第781章 浪嗨了的南顾花
贺兰锦砚接到曲哲医生打来的电话,稍微耽搁了一下。等他进门时,看见顾疏伦正悠闲地坐在正厅里看电视。 电视声音放得很响,是一个综艺节目。一大帮明星男女的真人秀,笑料百出。 顾疏伦也笑得前俯后仰,哈哈的,看见贺兰锦砚进来,赶紧招手,“你看这女人怎样?身材有料吧?我就喜欢这类。” 贺兰锦砚拧一下眉,没想通顾疏伦这脑子到底是怎么转到了这上面。 顾疏伦已经在打电话了,“向荣,上次你是不是跟我提过一个女明星叫白洋的?嗯……对,对,就是她……前阵忙嘛,家里老爷子管得严。行咧,晚上锦华宫八楼,我请客。”挂断,抬起艳丽的桃花眼,“少主,去吗?” 不等贺兰锦砚回答,他打了个响指,“我忘了,你现在是老婆奴,不敢去灯红酒绿的地方。” 人家少主没结婚前,也从没去过那种地方好吗。顾大少爷完全忘记了,吊儿郎当笑一个,“行,你继续当你的……咦,锦城,来来来……” 他看见正回家的贺兰锦城,算是逮着个同道中人,“晚上跟顾哥走,带你见识南顾花的风采!” 贺兰锦砚眸色深沉复杂,不由得声音一凝,“疏伦!”这丫的不对劲! 顾疏伦打个哈哈,“我还不信,叫不动哥,还叫不动弟。走走走,锦城,咱俩才是一条道上的人!” 贺兰锦城有些尴尬,“我今晚还有事做。” “你能有什么事?”顾疏伦夸张地吼出声,“你的事不就是泡妞吗?泡妞还得跟着你顾哥我混才行!” 贺兰锦砚确信顾疏伦受了刺激,一时又想不出会是什么导致他像变了个人。可是,那不叫变,只是回到了原来的轨道。 顾疏伦本来就喜欢丰富多采花天酒地的生活,否则“南顾花”的名头怎么会那么响亮。 贺兰锦城似乎很不给力,“我回来收拾东西,一会儿出差。我要亲自去一趟新加坡。” “还在忙富源那个项目?李老头那边,我帮你搞定。”顾疏伦热络地拍着小弟肩膀,“别信你哥那套,人生在世须尽欢,懂吗?” 最终,连贺兰锦城都没跟着南顾花去浪。 那天晚上,传说南顾花在锦华宫嗨爆了浪爆了,通宵达旦,纸醉金迷。 媒体高调传出顾氏珠宝继承人和一个白姓女明星的各种绯闻。顾疏伦在家被顾老爷子狠狠修理,最终还是跟艾莉娅小姐达成和解。 他跟贺兰锦砚说,“我容易吗我?为了SIX和顾家今后的发展,我必须得跟这女人保持关系。” 贺兰锦砚等人有些生气,不过看着不正常的顾疏伦,都不忍心再责难他。 一次极好获得自由的机会,顾疏伦放弃了,向人生妥协,自暴自弃。他其实也振振有词,“我想通了,天下女人一个样,娶谁不是娶,跟谁过不是过?至少,现在这样利益最大。” 他每天又过上了南顾花曾经的辉煌日子,嗨皮着呢。 某天,白姓女明星嗲嗲地问顾氏珠宝继承人,“顾少,你到底喜欢人家什么呀?” 顾少潋滟的眼波流转,一手拿着雪茄,一手挑起她的下巴,唇线勾得迷死人,“因为……你姓白……” 他喜欢她姓白,仅此而已。 他现在特别讨厌黑色,扔掉了所有黑色服饰,穿得越来越艳气,紫色绿色红色,没有他HOLD不住的颜色。 人家都说南顾花找到了真爱,这位叫白洋的女明星就是他的真爱。否则,他干嘛砸那么多钱,把这女人从三线捧上一线? 贺兰锦砚深深忧虑,但无法阻止南顾花奔向春天的节奏。 翻过新年,一月中旬,严恨产下一个不足月却健康的男婴。同月,罗七夕和某国王子隆重举行婚礼。 严恨抱着婴儿去参加婚礼,匆匆来,又匆匆离去。她仍是不愿意在罗家人的视线中停留太久,远远望一眼罗叔叔,安心了。 宋飞鱼见她走得匆忙,抽空过来送,顺口问,孩子取名了吗? 严恨点点头,“谢谢宋姨关心,孩子叫严翼展。” 宋飞鱼笑笑,“好名字,翅膀展开飞翔的意思。” 布卡附和着,“是啊是啊,希望孩子展翅翱翔。”她冷汗都冒了一脑袋卷儿,生怕宋飞鱼听出名字的典故。 严翼展!看着挺正常的名字,实则隐有深意。 话说罗战还有一个名字叫罗子奕,奕音通翼;展则音通战。 这是一个永恒的纪念。严恨很爱这个孩子,一切都亲力亲为。她甚至觉得,孩子的眉眼跟“罗叔叔”有那么一点相似。 当天晚上,宋飞鱼眼眶很红,站在窗前望着清冷的明月发呆。 罗战穿着睡袍从浴室走出来,站在她身后,紧拥,低下头,吻她的发心,“鱼,女儿终于嫁人。咱们可以过自己的生活了……” “爷,的孩子叫严翼展。”宋飞鱼声音轻扬。 “嗯。我看见了,是个健康的孩子。”罗战笑起来,“过得好,咱们也算去了块心病。” “你没觉得这名字有问题吗?”宋飞鱼转过头来,轻轻靠进丈夫的怀里。 “你想多了,鱼。” “其实你也听出了名字的来历,对吗?”宋飞鱼仰起头,有些感伤,“我没想到,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能遇到一个强劲的情敌。” “说的什么话!”罗战发出重重一声叹息,“这是老天在惩罚我当年的行为。年轻的时候,下手不计后果。但是……” “是个好孩子。”宋飞鱼的眼睛有些润,“所以我心疼她。” “鱼,你长大了。”罗战酸楚地噙了个笑在嘴角。 宋飞鱼打了一下他的胸膛,“女儿都嫁了,我要是还没长大,说得过去吗?” “我要你永远都长不大。”罗战低下头,亲吻她的额,“我最近老想起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你说,你是胡同里的一枝花……” “呵呵呵……”宋飞鱼笑了,“爷,你承认当年就是猎我这个艳?” “当然。我罗战这辈子做得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猎了你这胡同里最艳的一枝花。”罗战握着她的手,“所以罗夫人,请不要介意‘严翼展’这个名字,也不要拆穿。是我亏欠了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