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1章 一整天都在笑
陈左洋见布卡看资料吓得脸都青了,满不在乎地说,“对付梁国华这种人,小意思,交给我就行了。” 贺兰锦砚将资料扔在茶几上,笑笑,“你能有什么好办法教训这种人?有时间,不如多学习学习。” “咦,少主,你怎么就看不起我呢?其实我现在很棒了,今天跟一个老外pk英语,居然打了个平手!”陈左洋得意极了,挑着眉,眨着眼。 布卡一下就忘了不愉快,“哟,陈左洋,你都牛成这样了?我以为你只会‘来是卡母去是狗’呢。” 陈左洋摸摸后脑勺,眉眼间闪烁着狡黠的智慧,“嗯呢,他听不懂我的,我也听不懂他的……平手。” 空气凝固了两秒,布卡一声清脆的娇笑伴着少主低沉的闷笑,响在房间里。 “狗血的小洋洋!哈哈哈哈……”布卡狠狠砸了一个抱枕过去。 陈左洋准确接住抱枕,顺手放在身边的椅子上,连跑带跳出去了,边走还边说,“能逗得少主和布卡妹子一笑,陈左洋死亦足矣……哈哈哈……走了,没事烧香,有事烧纸……” 布卡笑得不行,直往少主怀里拱,把小卷儿都拱乱了,“陈左洋这人啊,哈哈哈,真逗。少主,他挺好的,是不是?别雪藏他了,他真的不错哎。” 少主笑而不答。 听得布卡又道,“笑死人,我今天一整天光顾着笑了……” “遇到一老色狼,你还笑得出口?”少主用手轻揉着布卡的小卷儿,微眯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又没来得及对我怎样……理他做什么?”布卡不以为然,浓厚的兴趣点在于,“锦砚,我跟你说嘛。除了罗七夕在后墨时代上班,还有一个叫严恨的,好像跟他们家有啥关系。哈哈,那个严恨,笑死我了,跟陈左洋有一拼。出口就是笑话,张嘴就是段子。人家笑死了,她一点不笑,酷毙了!” “能有多好笑?”贺兰锦砚想,是应该让布卡多把心思花在后墨时代,分散一下注意力。否则天天闷在家里想小七步,恐怕等女儿回来,这当mama的也崩溃了。 布卡仿佛回到少女时代,无忧无虑的样子,见贺兰锦砚很有兴趣,便学着严恨说,“哼,姓梁的,我祝你不孕不育,子孙满堂!哈哈哈哈……好不好笑?” 当然好笑!顺着老婆讲话的贺兰锦砚特别温存,“严恨这么损?的确跟陈左洋有一拼。” 布卡可乐得不行,吱吱喳喳,哈哈大笑,摇着贺兰锦砚的手问,“对吧,很好笑吧?这样子骂人好智慧呀,哈哈哈哈,以后我也学!你瞧,我就是不会骂人的那一号,来去就会‘王八蛋’,一点杀伤力都木得。” “谁说没有杀伤力了?”贺兰锦砚勾唇,用手指轻轻划拉着她的脸,“你骂我‘王八蛋’的时候,很有劲的。” “但我这辈子没骂过你呀,哈哈……”她几乎是半跪在沙发上,赖皮地倚在他怀里,忽然怀念起重生前的那些旖旎片段。 她噘了嘴,“唉,这人生,老夫老妻好多年了,现在居然搞得没结婚,还未婚生子。” “怎么,我的小兔子,想结婚了?” “什么叫想结婚?咱们本来就结过婚了嘛。”布卡掰着手指头算不清,“锦砚,你算算,咱们小七步正常的话,应该什么时候出生?” 出生之时,便是回归之日。这是布卡的理解。她虽不懂巫道,也不懂天道,但经历了这么多,总算是总结出来一些法则。 贺兰锦砚见她心思又转回孩子身上,便轻描淡写绕到别人那边,“你说说,严恨除了这个好笑的,还有什么好段子?” “可多呢,”笨布卡又被带跑了,换个姿势抱着贺兰锦砚的手臂,笑得咕咕,直从“敌人的敌人是朋友”,一直讲到“男人的心胸必须大”。 她讲的时候,没有人家那种悬念,顺风顺水讲出来,自己乐得不行,人家贺兰锦砚都不知道她乐个啥。 但他一直陪她笑着,看她手舞足蹈吱吱喳喳,就特别幸福,特别想笑。最好的日子无非是这样,她笑着闹着,他陪她笑着闹着。如果小七步回来,人生就太完美了。 “你别以为严恨那人大大咧咧只会讲段子,其实工作能力很强。”布卡今天在公司收获颇丰,“我查了好些资料,企划部要不是有严恨在,那个刘剑飞根本搞不定。” 布卡说得没错,严恨在企划部的地位还真是比较玄妙。 此刻,刘剑飞也在考虑这个问题。据亲信讲,严恨要辞职。可是一下午过去,他不止没收到辞职信,连严恨人影都没见着。 他很矛盾,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下属惹了好朋友。要是不处理,没法给好朋友交待;要是处理了,他这个企划部谁来挑大梁? 去年争这个总监的位置,他的确搞了些小手段,令得严恨失之交臂。 这也是他一直对她心生俱意的原因,也是他有贼心没贼胆,不敢在部门像梁国华一样,随便对女职员下手的原因。 他是害怕严恨的。 有个这样的人一直威胁着自己,他迟早会把她铲走,但绝不能是现在。马上公司有个重大会议,听说是总裁要换人,公司有庆典活动,由他们企划部全权负责。 这个马虎不得……能不能在新总裁面前博个好印象,就在此一举了。 夜幕落下,刘剑飞还没离开办公室。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积了一堆。 门响了好几声,推门进来的是他的助理魏成然,“刘总,严恨在外面,要不要叫她来一趟?” 刘剑飞想想,“叫她进来。” 片刻,换下职业装的严恨穿着牛仔衣牛仔裤,挎了个大大的帆布包在肩上,敲两下门便推门而入,“刘总,你找我?” 刘剑飞看着青春洋溢的严恨,心里就是一阵燥热。只叹这是朵带刺的玫瑰,碰不得,“听说你下午不在办公室,去哪了?也不请假。” 严恨笑得好痞,“刘总是盼着我回来交辞职信?” “公司有公司的制度,谁给你的权利这么随便?”刘剑飞道貌岸然地教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