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比武大会(一)
由于两位总督亲临现场的缘故,看台上的sao乱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再度恢复了平静。 在两位总督的示意下,战台上的太监高声宣告了比赛的开始。 按照传统,苏达作为挑衅的一方,将由他率先派遣代理武士上台。 苏达首先派出了一名全副武装的冠军角斗士,他身穿一套黑色的全身板甲,拿着一柄重战锤——其顶部一面是锤头,一面是尖刺,整个看上去宛如一个钢铁巨人,配合他那高大的块头,即便是隔了这么远,哈赞这边看台上的贵族们也能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迫感,引得一阵窃窃私语。 但伊恩却知道,这是送上门来的菜,于是他在哈赞身边低语了两句。 随后,哈赞点名水舞者雅达上台战斗。 这引发了两边看台上的一阵争论。 众所周知,水舞者最不擅长的就是面对这些该死的铁罐头,他们想要杀死这些家伙,仅有的途径就只有通过面甲上的眼缝来攻击他们的眼睛或是攻击他们没有被肩甲包裹的腋下。 虽然铁罐头想要伤到水舞者同样不容易,甚至需要消耗掉大量体力才能找到机会,但总的来说,他们的容错率要高了太多。 水舞者雅达并未理会任何的质疑,只是径直走上战台,向苏达的代理武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马兹拉尔,瓦兰提斯大竞技场连续三届冠军角斗士,我为我的主人塞西托·摩恩总督以及他的朋友苏达·泰特鲁斯而战。苏达的冠军角斗士率先自我介绍道。 水舞者雅达,前任布拉佛斯海王殿次席剑士,韦赛里斯陛下的御林铁卫,我为韦赛里斯·坦格利安三世陛下以及他的朋友哈赞王子的荣誉而战。雅达同样以自我介绍回应。 双方致礼结束后,位于战台边缘的裁判当即宣布战斗开始,然后急匆匆地跳下了战台。 冠军角斗士马兹拉尔举起战锤,直接冲向了雅达,而看台上的贵族们也发出了高喊。 而雅达却好似闲庭漫步,一直等对方来到了自己身前两米远的地方时,才如雷霆般的速度拔出了自己的剑。 剑上的波纹带着血红与漆黑的光泽,在阳光下反射出一轮跃动的明亮红光。 欢呼声戛然而止。 大多数人都没有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他们只见马兹拉尔轰然倒地,而雅达站在他的身边,手中的剑上有暗红色的血缓缓滴下。 瓦雷利亚钢剑,安德·普尔心底一沉,别人看不清战台上两人的动作,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刚刚那个水舞者在闪过了马兹拉尔的锤击之后,直接反手一剑从正面刺穿了马兹拉尔的钢护喉当时马兹拉尔对于防御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眼睛和腋下,根本就没想到那个水舞者可以在正面将他的护具击穿。 雅达就是靠这样出其不意的一击,将马兹拉尔当场击杀。 可安德·普尔想不通的是,戴伦手下的那个水舞者是上哪儿搞的一把瓦雷利亚钢迅捷剑?就算戴伦是君临或旧镇的夺宝胜利者,他得到的也该是瓦雷利亚钢双手剑才对,难不成他找到了拥有科霍尔工艺的铁匠重新熔铸了那柄巨剑? 当然,还没有开启积分商城三的安德·普尔永远也无法想到的是,这剑可以直接买。 你刚刚说什么?苏达·泰特鲁斯的声音在安德的耳畔响起,瓦雷利亚钢剑? 对,大人。安德点点头,低声向苏达讲述了刚刚战台上发生的事情。 该死!苏达咬着牙,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马兹拉尔在他的手下战斗力可以排进前三,他让其第一个上场就是为了打出气势来,结果马兹拉尔居然一个照面就被秒了这让他怎么接受? 重点是,一个配上了瓦雷利亚钢剑的水舞者大师,自己稍后要怎么才能处理他? 能让苏达思考对策的时间并不多,因为场下的仆人刚把马兹拉尔的尸体搬下去,哈赞便说出了第二战上场者的名字——雅达·莫尔。 哈赞不换人,决定让雅达再打一场。 不过想想也是,雅达在上一场战斗中不但没有受伤,甚至连体力的消耗都是零,那还换什么人? 上那两个水舞者中的一个吧,安德·普尔向苏达建议道,面对用瓦雷利亚钢剑的水舞者,我们的重装武士完全被克制的死死的,我们只能用水舞者来对付他,即便不能赢过他,但只要能让他受伤,或至少是消耗大量的体力,稍后我就有把握能赢他。 苏达点头同意,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在瓦雷利亚钢面前,重型甲胄如同虚设,甚至会成为单纯的累赘以,但让这些平时习惯了披甲战斗的代理武士把铠甲脱掉去战斗无形中也会折损他们的战斗力。 相比之下用那两个反叛过来的水舞者就成了唯一的选择哪怕是用两个人来换掉雅达,自己凭借安德和那个猎象者,也还有一定的胜算。
于是在苏达的命令下,一个水舞者走上了战台,和雅达互相致礼。 另一侧的看台上,伊恩这才松了一口气,让雅达继续打第二场就是他安排,而目的就是让苏达立刻将两个水舞者中的一个派上台。 毕竟那两个水舞者已经在6个小时前服下了哈赞提供的灰蕈粉,如果不让他们快些上场战斗,等待会他们的药性完全发作,伊恩让他们占据苏达那边比赛名额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第二场战斗很快开始,对面的水舞者一上来就欺近了雅达,然后展开了狂风暴雨般的进攻,而雅达则仅仅只是招架,仿佛在节省体力。 水之舞迅捷而致命,两名水舞者的步调几乎一致,他们快速优雅的移动和潜行,引得两边看台上的贵族们连连欢呼。 伊恩不得不承认,至少从观赏性的角度来看,水之舞比起钢铁之舞要美了太多。 场上的战斗让伊恩想起了一个传闻,有人说真正的水舞者能够在水面上比试战斗而不在水面上泛起一丝涟漪。 伊恩知道那肯定是吹出来的,但在心底,他却隐隐有一丝期待他们能做到吗? 令人观赏的舞蹈没有持续多久,随着灰蕈粉药性的发作,场上的情形对于苏达一边来说可谓是急转直下。 苏达的水舞者一时间腹痛难忍,一个不留神,便被雅达用剑刺穿了胸口。 这一下,不仅仅是苏达,就连安德·普尔的脸色也彻底地黑了下来。 雅达依然没有受伤,甚至依然没有消耗多少体力,而他们这边已经折损了两个人,再这样下去,难道他们这一边得直接让那个水舞者给杀穿了不成? 而且,不是说好了从布拉佛斯来的那两个水舞者都是在海王殿能排的上名次的高手吗?为什么他在那个雅达面前如此不堪一击?安德·普尔想不明白。 然而他刚走到那个没有上场的水舞者身边想要质问,却发现此人正捂着肚子蜷缩于地,脸色惨白。 投毒?!安德这才像是明悟过来了什么一样,愤恨地看向了坐在哈赞身边的戴伦。 你这个不讲武德的东西,我要将你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