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灵素
次日，头再次疼痛起来。 但对比起前天似乎又缓和太多，经过多次死亡他也大概评估出一点规律，死亡的次数越多，后续反馈的后遗症即头痛就越重，差不多没死一次，后续疼痛程度就递增一倍。 死亡五次之后不至于让白明在床上躺上半天，但精神头还是萎靡不少。 吃过早饭之后，他就继续上路了。 这里离八幡镇还是有点近，所以要尽快走远一点较好。 以他的脚力，虽然精神状态差点，但一天下来奔走也能走个七、八十里路。 等到晚间的时候，他又找了一处村庄借宿住下，然后进入空间再次修炼。 发现自己的问题不去解决才是最蠢的。 白明在接下来反而丢掉了朴刀，近身光凭拳脚与少女对打起来。 昨天的事情也让他有了个教训，兵器固然锋利，但打不中人又突然奈何，自己无论拳脚还是兵器实战都太弱了。 既然太弱了那怎么办，练呗。 而他也不是全然都没有一点基础，五虎断门刀的底子在那里，这一门外门功夫虽然以刀法招式为主，还有练法和打发之分，但如果一门功夫丢了刀就不会用了，那就未免有些太可笑了，五虎断门刀中也有涉及到拳脚的应用。 以前没人作为对手，他自认为已经了解，但其实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现在有着少女作为磨练对象，在不断的挨揍中他开始一点点进步，并且进步迅速，毕竟如果没打好就得死。 虽然空间里已经把死亡的副作用无限的降低了，但是面对死亡那一刹那的恐惧，依然不可避免会刺激到白明的心灵。 就这样，白天白明重复赶路，到晚间进入空间不断挑战少女磨练实战经验。 为了能在毒素发作前多活一会，多支撑一下，白明的招式从开始的大开大合变的越来越简洁越来越凌厉，开始渐渐的能与少女有来有回的对抗，并能渐渐洞悉她的身法变换，不至于在少女的身法变化中出现目不暇接手忙脚乱的情况。 学习、模仿，理解、融汇... 失败，死亡！ 失败，死亡！ ....... 在一次次的死亡中，他将自己死亡的时间一次次向后延长，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终于，在坚持到五分钟后，白明已经能完全跟上少女的攻击节奏，并能很好的克制，只是因为破解不了少女的毒素，所以在五分钟之后还是无奈死去。 但这也是足够了。 “差不多了。” 在意识到自己短时间内不太再有可能提高个人实力之后，白明决定结束当前的局面。 毕竟金刚气的修行最近一段时间已经被严重拖住了进度。 再次进入空间之后，他携带上了朴刀，随手劈出一刀将银簪击飞，白明瞬息之内逼近了少女，提刀，斩出。 无视少女的身形变化，少女的胸前划出一道撕裂的刀口，鲜血瞬间涌出。 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简单的多，在近战相差无几并摸透了对方攻击变化的他，拿着朴刀就这么轻易结束了一直纠缠了半个月左右的少女。 少女沾满血迹的身体倒在地上，白明静静看着她。 很快，少女的身体如同被擦拭的橡皮擦一样连同那些塞在地上的血迹一并淡去。 原地一个淡白色光点、一个灰白色从尸体消失处各裹着一道气雾浮起瞬间没入白明脑海中。 大量新的传承信息开始在脑海中浮现闪过。 在传承之中，白明也终于了解到少女究竟是谁。 程灵素，以《灵柩》、《素问》取名，师从无嗔大师，是飞狐中胡斐的红颜知己，医术高超，毒术也高超，居住于白马寺药王庄之中，性格善良又是心思缜密的少女，只是可惜后续因为救胡斐而死。 在她所留下的传承中，其一是她师父无嗔大师所著的《药王神篇》。只是在这份传承内，还包涵有她自身所遗留的下来的各种医术知识与用毒知识，所以这份传承其实可以说是两份。 而在粗粗略过了一遍程灵素所掌握的用毒知识后，白明是吓出了一身冷汗。 但凡程灵素武功高一些，或者不是处于空间之中，自己再死上千百次也不一定能近的了她的身，她所掌握的那些用毒技巧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也太过吓人。 以白明自己对比中毒的特性分析来看，程灵素身上所携带的毒素其实才只有两、三种，但她实际掌握的毒药知识却超过百种，其中毒性强烈的如大名鼎鼎鹤顶红、孔雀胆之类的就有十种以上，当中她培育出最毒的七星海棠似乎也没带在身上。 所以空间投影过来的程灵素其实变向的是削弱了的。 而此外第二份传承，则名为《梅花掌》，讲究的是轻灵飘逸，是一门适合女子修炼的武学，也算是一门内门武学，有专门的内功心法和搭配的武学招式，也算是程灵素赖以对敌的常见手段。 而两份传承中，无论哪一份传承对白明来说都是巨大的收获，而当中他最为属意的还是第一份传承，无它，作为一个医者的见猎心喜罢了。 ...... 天亮。 白明醒来，心情愉悦的伸了个懒腰。 最近这段时间晨起后总是感觉头痛不休，虽然对日常生活没有太大影响，但总是感觉不爽利，然而现在总是结束了。 想到这，他不免也有些慨然，但跟着更多的是内心的喜悦。 因为这份喜悦，白明在付住宿费的时候也多付了一些。 吃过了一顿简单的早餐过后，白明继续向前赶路，他没有什么停歇下来的想法，相反尽快找到一个合适落脚的地方反而有利于他的修行。 他离开八幡镇时的目标是鹤屋，而鹤屋在询问中，已经离他不远了。 他赤着脚踩着泥泞的路上，对他来说，木屐草鞋穿起来反而更加的不适，所以在离开八幡镇后，为了便于赶路他反而赤脚赶路，到现在也习惯了赤脚行走。 在穿过一小片芦苇林后，一条渔船停在了一个简陋的岸边。 “麻烦能载我一程吗？我想去见泷镇那里，石黑大叔说你这里能送人，当然我愿意付出酬金。” 白明走到船前，看着躺在船上的一个穿着赤短灰色衣裳的中年渔夫在补着渔网开口说道。 中年渔夫看了看白明，“你就是昨天借宿石黑家打听去鹤屋路的那个人。” “正是在下。” “话说你去鹤屋干什么。”中年渔夫好奇问道。 “我想去那里看看，因为听人说那里很热闹。”白明直接的回答道。 中年渔夫却有些不信，他也不再问了，将渔网一丢，说道，“走吧，但是送你去见泷镇需要五百两。” “可以。” 白明痛快的答应了。 这让中年渔夫有些惊讶了，他上下的看了下白明，没有再说什么。 白明上了船后，他就解开系在岸边木头上的绳子，撑起竹篙向河中心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