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贞洁烈女
晚间，魏莱早早的把今日份的作业写完，在征得mama的同意后，她可以看一会电视。 显然今晚播出的内容不合她的胃口，只见她不停地按着遥控器，电视频道飞速地跳跃着。 直到一部正在播出的电视剧吸引了她的注意，这是一部爱情剧，现在刚刚好就是男女主接吻的情节。 她如兔子般提高了警惕，确定周围毫无mama的踪迹后，胆战心惊地看着电视屏幕上的两人舔对方的嘴唇，她想那上面大概是涂有甜甜的蜂蜜。 魏莱和同龄的孩子一样，也是充满好奇心的，以前每每到这类画面时，妈会蒙住她的双眼，严令禁止。 所以她现在沉迷于吻戏中，试图看出个端倪来，寻找真相。 “你在看什么呢？！”突然，mama像是察觉到什么一般，火速赶往现场。 魏莱赶忙换了个频道，但并没有逃出mama的火眼金睛。 “mama，我为什么不能看啊”见事情已经败露，魏莱也不好再隐瞒什么。 “这是大人看的东西，小孩子哪能看？赶紧回去写作业！” “哦…” 被剥夺了看电视资格的她，心里很是不解，为什么这些东西只有大人才能看呢？ 想来想去，她终于明白了。 是啊，没有为什么。只因它们是大人，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能不被任何人管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去上学，能看一整天电视，她也想变成大人。 思考之余，她隐约听见大门传来敲击声，习惯性的出门一看，原来是常来自家的叔叔。 “莱莱你快回房睡觉吧！mama和叔叔要谈会工作”招呼完魏莱后，她挽着隔壁老王的胳膊走进了卧室，那是属于常年在外的老公和她的。 魏莱突然有些心疼mama了，mama那么晚还要工作，她在心里视mama为榜样，以后也一定要成为mama那样能干的人。 凌晨一点，当大部分人都熟睡时，晓霞还在笔记本电脑上捣鼓着什么。 原本她并不是一个喜欢熬夜的人，现在也是哈欠连天，不时小抿一口已然冷却的咖啡。 她正等待出门应酬的丈夫回家，说不定那时就是一副大醉酩酊的样子。 门口一阵钥匙插入锁口的响动，晓霞一时慌了神，赶忙将电脑关闭，上面的内容绝不能让丈夫看见。 装作一副什么也没干的样子，热情洋溢地上前迎接丈夫。 一开门，先闻丈夫赵亮一身酒气，再见他红光满面，十分高兴的样子，竟一把抱紧了自己。 “怎么了，这么高兴？”晓霞忍耐住疼痛，不禁问道。 “谈成啦！谈成啦，这可是一宗大生意啊！”酒醉后的他连走路也不稳健，一直摇摇晃晃的，怀里妻子也跟着他晃动。 “我要给你也买辆车，让你天天开去学校里接女儿放学，显摆给它们看！” 他兴许是醉了，也可能是终于有一个可以放下戒备的对象，一改往日里的沉稳，语气和张牙舞爪的动作都是那么狂妄。 “曦儿大了，不需要人接…” “那我就给你买最贵的包包，最贵的首饰，最贵的衣服…” “我也不需要这些” “那你想要什么？”赵亮松开怀抱，在黑暗中双手抚摸着妻子的脸蛋，她的眼眸当然是暗色的，但好似在发光，吸引着他这只飞蛾。 “我想要你每天能按时回家吃饭，多陪曦儿去打打篮球，她老是向我念叨呢” “快了，快了，等到我们一家出头、等到人们都高看我们一家时，我就不会这么忙了”说完，赵亮向妻子投去一个温热的吻。 晓霞不喜欢酒的味道，但丈夫身上的和嘴上的酒味，她并不讨厌。 他高大结实的躯体倒在沙发上时，晓霞不可能抬得动分毫，丈夫以前在工地干过苦力，所以比一般人要强壮得多。 她不再像以前坚持着劝他起来，只是默默盖上了一层薄被，并把事先热好的饭菜再度放回冰箱冷却。 换沙发时，吸取上次的经验，刻意买的大了些，必要时拿上自己的枕头和被褥，就是一张小床了。 丈夫横卧在沙发上，晓霞就睡着在他头朝向的那一边，她并不放心留丈夫独自一人在客厅。 “爸爸，爸爸！” 迷迷糊糊之间，赵亮感觉有人一直在来回摇晃自己的胳膊，睁开眼一看，太阳光已从窗外射出，是该起床的时辰。 “曦儿，不要打扰爸爸睡觉！” “可是我想出去玩！” 他挣扎着坐起，见女儿一直拉着自己的手，眼里满是期待的问道：“爸爸，你还想睡觉吗？” 赵亮当然没有睡醒，但又不忍拒绝，揉搓着困乏的双眼，向妻子看去，投出了求救信号。 “曦儿，乖啊，等爸爸酒醒了就可以出去玩了，不然警察叔叔可以要查爸爸酒驾的”说完，妻子把女儿轻轻拉走了。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卧室，一头栽倒在了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床上，本以为能睡个好觉的他，又被女儿给叫醒了。 “爸爸！快喝吧，喝了汤，酒就醒了” 他接过女儿递来的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说是汤，不过是沾了点酱油颜色的热水。 “晨曦啊，这是什么？”赵亮指着碗里的不明液体问。 “这是醒酒汤呀，我做的！” “你…是怎么做的？”他看着女儿骄傲的神情，不免有些担心。 “上次我尝了一口，mama做的醒酒汤是酸酸的，所以我就往热水里加了点醋，也是酸酸的！” 一口干下去后，稀释后的醋还是那么的酸，“真好喝，等醒酒汤在爸爸的肚子里消化后，我们就可以出去玩啦” 他笑着伸手向女儿的头顶摸去，过了一会才发现不对劲：“为什么我的女儿是个秃头？” “你才发现么？昨晚上你到底喝了多少？”晓霞站在门口，手上是一碗还算正常的醒酒汤。 这边晨曦又端来一碗独家秘制的酸水，自上次品尝过后，优点颇多。比如水至少是烧开的，至少醋的比例还没超过水。 让人喝了一口，就不想喝第二口。 但为了女儿不吃醋，他只能选择吃醋。 下午过后，正当艳阳高照之时，本不适宜外出，但无奈于晨曦吵闹，全家人只能做好防晒准备。 母女俩各戴一顶帽子加遮阳伞，父亲则靠意念防晒，不怕晒黑，从根本上解决了问题。 “爸爸，我们能坐小车出去玩吗？” 小车指的是电动车，早些年间，赵亮工作不得志，还没有经济条件购买车辆。 “晨曦啊，坐爸爸的大车出去玩不开心吗？” “不开心，车里有味道，好难受” “可是你坐大车出去玩，会比坐小车更让别的小朋友们羡慕啊” “爸爸，是我们出去玩，要别人羡慕干嘛呀？”晨曦帽子下露出的两只小眼睛，充满了疑惑。 “但爸爸和mama都喜欢坐大车，你该怎么办啊？” “哦…那就坐大车吧”晨曦乖乖的跟着爸爸mama走向地下车库，刺鼻的异味让她难受得捂住口鼻，那是长期不通风而导致的汽油和厨余垃圾混合的味道。 她有点想不明白，爸爸mama为什么宁愿忍受这么恶心的味道，也要天天开车呢？ 明明走路，骑自行车、电动车也可以出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