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空战 台湾
小乔林遭遇战过后第三天,这里再次生了战斗,不同的是,前一次的战斗生在地面上,这一次却是生在空中。【】 空战生在上午十点半钟左右,学兵军这边是驾驶一架伊-第二飞行大队的副大队长耿长空。日军那边是驾驶一架ki-4第三飞行师团第一战斗机大队二中队的中队长佐佐木大舰。 ki-43隼式战斗机为中岛公司所制的,乃是那个时空二战早期日本陆军的主力战机。而伊-15则是二战之前的知名战机,这种主要结构件还是木质的战机,一度曾经代表了苏联在航空工业上的成就,但是放在现在,却已经远远落伍了。 单单从性能上讲,有着优越结构和高度灵活性的隼式战斗机占有明显优势。不过,因为耿长空是先敌现、以逸待劳,掌握了主动,所以综合比较,双方等于是站在同一起跑线上。 佐佐木大舰参加过笕桥空战,并在这次战斗中击毁了两架中国战机,是第三飞行师团仅次于两个王牌飞行员的飞行好手。算上这一次,佐佐木连续出任务已经三天了,而他之所以表现得如此踊跃,正是想趁学兵军空军频繁出动侦察的机会,一举突破五架次的成绩,以荣升王牌飞行员。 自学兵军大张旗鼓的展开兵力调动,双方便频繁的出动侦察机互相侦察。毫无例外的,单纯侦察机侦察屡屡遭遇敌方拦截且各有损伤。侦察机火力有限,防护也不行。铁林飞考虑到战斗机宝贵,飞行员更是宝贝,干脆一反常规,转而派战斗机执行侦察任务。日本人吃了两次亏,后来也学乖了,转而也派战斗机执行侦察任务,于是便有了这一次空中遭遇战。 学兵军在武夷山有一座小型的雷达站,覆盖距离在一百五十公里左右,因为这个雷达站的存在,往往能够先敌现,这一次也不例外,佐佐木大舰才驾机升空,武夷山雷达站便侦测到了,随即通知了同一方向正在执行侦察任务的耿长空。 “老狼呼叫老鹰,老狼呼叫老鹰!” “老鹰收到。” “在你前方三十公里处出现一架敌机,在你前方三十公里处出现一架敌机,需不需要增援?需不需要增援?” 隼式战斗机是最近刚刚服役的,学兵军方面还没有掌握相关的信息,因此,耿长空对于击落这架敌机充满信心,他高声回答:“无需!老鹰保证将其击落。” “好的,老狼祝你旗开得胜!” 一方有无线电,一方没有无线电,这种差别是巨大的。本来,伊-15的最大升空高度是9ooo米,隼式是117oo多米,隼式是占绝对优势的。不过耿长空以有心算无心,他将战机拉到85oo米的高空藏入云团中守株待兔,保持5ooo米飞行高度的佐佐木反而没有意识到。 战斗是瞬时打响的,当这架隼式距离耿长空的座机还有3ooo多米的时候,耿长空一推拉杆俯扑下去,短短三分钟就迎头驶进了机载机枪的射程,随即猛烈开火。 佐佐木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机身上被打了一排十几个窟窿,惊出了一声冷汗。伊-15机载武器是两挺7.62毫米口径的机枪,这种口径的子弹,如果不能击中油箱、动机或者是密集击中某边机翼的话,是很难一击奏效的。 耿长空伏击没能奏效,立刻调整位置,想要再次捕捉开火的机会。然而,这架新近才服役的新式日军战机的爬升性能太优越了,他将将将机头拉起,佐佐木大舰已经将飞机拉升了千米左右的距离,然后果断的射击。 那个时空,隼式战斗机在服役初装载的武器是7.7毫米和12.7毫米的机枪各一挺,而在这个时空,该机装备的两挺机枪悉数为12.7毫米口径。耿长空驾驶的这架伊-15还是陈济棠主宰广州的时候从苏联购买的,其机翼还是木头结构。于是,悲剧的一幕出现了,佐佐木大舰这一次射击不过碰运气有一枚子弹击中了伊-15的左翼,其左翼居然就折断了。 左翼一断,耿长空便失去了对战机的控制。这架伊-15开始打着旋儿朝地面上一头扎下去。使得耿长空连跳伞的机会都没能得到。 “老狼,老狼,我被击中了——这是一架新式战机,请注意,这是一架新式战机——轰!” 一声剧烈的爆炸声终止了耿长空的呼叫——伊-15被打折了左翼以后,佐佐木大舰压下机头追上去,又打了一串子弹,直接将战机打爆了。 这声爆炸在武夷山雷达站的值班员耳中非常的短暂,这意味着无线电通讯系统因为爆炸被损坏了。联系之前耿长空的呼叫,值班员知道他并没能完成跳伞——又一名空中雄鹰折翼了,这让值班员心中非常的难过。他看着雷达屏幕上的两个黑点变成了一个,虽然明知道消失的是自家的那架,心中却犹不肯承认,他大声呼叫着:“老狼呼叫老鹰,老狼呼叫老鹰……” 耿长空遇难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欧阳云耳中,一同送到的还有耿长空最后的现。欧阳云联想到空袭联合舰队的时候就曾遇到过所谓的“新式战机”,立刻意识到正是该种战机的陆地型号。 早在决定主动进攻华南方面军的时候,空袭日军位于浙江的军用机场就已经被列入了战斗计划,欧阳云打电话给铁林飞询问了学1型战机的装备情况以后,果断下令:“林飞,准备行动吧!” 耿长空的牺牲对铁林飞等空军军官触动很大,因为“沉没吧”和空袭高雄机场行动的成功,空军官兵这段时间是连走路都昂着头的,而这一次失利就像一盘冷水一样,及时的将他们刺激得清醒了。欧阳云打电话来的时候,铁林飞正和空军一帮子人聚在一起研究日军的新战机,接到这个命令,他很兴奋,大声应是。搁下电话,他难掩兴奋之情,环视众人一眼,使劲挥舞一下拳头说道:“总司令下命令了!兄弟们,准备为长空报仇吧!” 众军官此时心中都憋着一团火呢,闻言轰然应诺:“太好了!” 铁林飞再次扫视众人一眼,很满意大家的态度,他说:“都坐下吧,我们好好商量一下具体的行动方案!” 晚上十点钟左右,台湾琉球屿东南方向三海里的海面上,谢家父子开着小船不着声不着气的停下了。 蒋川俊和张正勇他们汇合陈龙在甘蔗园安顿下来以后,获悉了谢家父子的情况,张正勇做主,认为值得展。在第二天晚上,他们在谢洛阳的带领下登门拜访了谢汉民。 谢家两父子正担心突然失踪的小儿子和陈龙呢,见到他们,不禁惊喜交加。 “老先生,给您添麻烦啦!”张正勇先为陈龙的事向他致谢,“如果不是贤父子,我们这位兄弟可就喂了鲨鱼了。” 狼牙派出的四个人,因为职业军人的缘故,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明显的杀戳气息。谢洛阳刚见到他们的时候,就曾经有过双腿软的经历。与自己的小儿子相比,谢汉民不愧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他微笑着说道:“不存在,不存在,应该的!” “老先生,贤父子的名字起得好啊,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话,你们起这样的名字,应该是表示自己心向故国吧?”蒋川俊说着,有意无意的看了谢长安一眼。 谢家三父子的为人,他们都听陈龙说过,陈龙根据三人的表现,本来觉得谢洛阳是最有可能成为抗日分子的,当然了,事实证明他看错人了——谢洛阳并不如他之前表现的那样激进。蒋川俊跟着蒋光鼐阅人无数,眼睛很毒;张正勇作为狼牙的一个中队长,识人更有一套,他们仅仅根据陈龙的口述便认为谢家老爹和长子值得结交。蒋川俊当时更断言:仅仅从三父子的名字上,便可以肯定,这一家子是不可能当汉jian的。 谢长安的表现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虽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表示,但是蒋川俊能够感觉得出来,这是一个一诺千金的实诚人,比他那个嘴上可以跑火车的老弟要沉稳多了。 自蒋川俊他们进了门,谢汉民就一直在观察这几个人,越看越觉得这几位像是做大事的。他答非所问的说道:“学兵军的长官,你们此来是营救阿龙的吗?” 陈龙抢着答道:“不,他们是来打根据地的。谢伯父,我没有骗你吧,我们学兵军真的能解放台湾!” “打根据地,你们学兵军真要在台湾打日本人?”谢汉民和大儿子对视一眼,说话的语气不再波澜不起,而是带了几许期待和兴奋。 张正勇瞪了陈龙一眼,恭敬的回答:“是的。老先生,我们来了就不走了。老先生,我们出来乍到,需要你们的帮助呢。” 谢汉民摇摇手:“别叫我老先生,不敢当哦,看得起我的话,就叫老谢吧!” “那怎么成,您最少是我们的父辈,”蒋川俊说着,看见墙上挂了根烟杆,心中一动朝张正勇说:“老张,撒烟啥!” 张正勇一愣,随即笑了,说道:“你不提醒我我还真忘了,呵呵,”他从身上掏出一包白壳烟来,抽出一支递给谢汉民,说道:“我不叫您老先生,就跟着阿龙叫您伯父吧,伯父,请抽烟。这烟是我们学兵军自己生产的,名牌哦!” 谢汉民也不客气,接过来一看说道:“还是带烟嘴的啊,是高级货。” 烟这玩意是男人之间打交道最好的沟通工具之一(另一工具是酒),谢汉民一烟在手,这眼神都软和了许多。张正勇掏出一次性打火机为他点上,见他盯着自己的打火机看,笑了笑将火机松了给他,说道:“这也是我们学兵军自己生产的,可惜带得不多,伯父,您可要节约点用哪。” 谢汉民抽了两口烟,摇摇头:“烟是高级货,可惜味道淡了些。小伙子,既然你们看得起我,那么我就直说了,日本人在台湾的统治根基已经打得很牢了,你们想要在此生根很难哪。你们想好具体的措施了吗?” 张正勇和蒋川俊对视一眼,笑了。谢汉民能问出这样的话,已经说明他已经站到了他们的立场上,而且,这话问得很有水平,至少说明老人家对于台湾目前的局势很清楚。如果不是从陈龙口中获悉,对方确实就是个老渔民,他们几要怀疑这是在和一个政治家交谈了。 蒋川俊说道:“伯父,按说此事是我们的机密不该告诉您的,不过您是我们的长辈,也是真心想帮我们,我就告诉你吧。我们学兵军这次在台湾的行动,绝对不是头脑热一时的冲动,我们有一整套严谨的方案。不瞒您说,对于这次起事,我们是志在必得!” 谢汉民听得眼神一亮,问道:“照你们这个意思,你们还要来人了?” “是,不瞒您说,我们只是打前站的,大部队还在后面呢。我们先来,是想找一个稳妥的登陆地点。伯父,这事看来得拜托您了,您弄惯了海,肯定知道从哪里登陆能避开日本鬼子的侦察,还能保证安全。” 谢汉民闭起眼睛想了想,稍后说道:“那只有琉球屿了,那里日本人只设了一个小小的派出所而已。” 正因为谢汉民的建议,才有了上面的一幕,蒋川俊他们乘谢家的船,前往琉球屿考察地形了。 “从琉球屿登陆最大的好处就是能够避开日本鬼子的耳目。琉球屿和台湾的沟通都需要通过船只来完成,上面的派出所才一个日本人负责,凭你们的本事,控制他不成问题。只要控制了他,岛上的陈洪两姓人则完全没有问题,呵呵,我有个建议啊,我帮你们出面的话,能够说服陈洪两姓人搬去福建,转而由你们的人暂代他们遮掩日本人的耳目。这样的话,只要选择好运兵的时间,你们就可以连续的运兵过来……”谢汉民指着琉球屿侃侃而谈,此时的他,完全不像个老渔民,而像一个熟悉地形,正在指挥作战的一线指挥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