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兵不厌诈
斯巴莱鲁斯将尼基弗鲁斯三世的命令传达到了全军。 那些为钱而战的战士、佣兵、蛮族甩开膀子,他们一个个与赛里斯战团擦肩而过。 左军战士将长矛插在地上,双手抱住,百无聊赖地看着。怎么说呢,有种气愤,被人摘桃子的感觉。 这种感觉几乎全军都有。 难道不用上阵,不会死亡不是一件好事么? 不是的,对古代而言,当军功成为上升通道时,这是很吸引人的事。这就是为什么汉代从军只要良家子。 因为这可是出将入相,裂土封侯的机会。 而左千山要做的,就是复刻这个cao作,只不过他目前没有土地,所以这更像是「许诺」,或者说借贷,借未来的可能,贷给现在的自己。 因为系统的原因,这些士兵的价格极低。 但不能真的而永远只给人这个价格,从朴素的感情出发,左千山希望利用他们,但不希望利用他们一辈子。所以许诺了10战,这一节点。(君士坦丁堡之战、尼西亚之战、皇位之战、诺曼战争、等等等等十个大战役。) 但凡服役10战的士兵,可以退役,至于做什么,左千山自有考虑。 他要为自己的后代考虑,不可能每代人都和他一样拥有系统。 必须要建立一套制度,一套在他死后,失去了系统的约束之后,后代依旧能够命令这些战士,得到这些战士的心的手段。 这事暂时不表,是后面的事儿。 只是现在,这些人真的让人很气愤。 那些士兵后来者居上,喜气洋洋,看向赛里斯战团的笑容,也显得阴阳怪气起来。 一瞬间,赛里斯战团安静了下来。 整体战团防御收缩至紫衣贵胄宫内部。 察觉到了士兵情绪的左千山举办了一场宴会,仅限于召集伤兵。其余部队收缩防线后,防区不大,伤兵们吃吃喝喝没吊事,不误事。 和系统的冷血不一样,左千山是個有血有rou的人,说的直白点,就是带着汉人农民朴素的情感。 (你今天帮我家拉了2车料,今儿个咱啥也别说了,在我家吃饭,那只鸡杀咯,小酒弄上!) 大家伙也很高兴,自从被系统召唤出来,他们就是朴实的农民、良家子。 良家子,谁不爱? “来来来!吃!” “哎呀,香啊。” “酒呢?” “这儿呢,没多少啊!你第二杯了!” “拿来吧你!” “诶!” 两人打闹起来,随即听到一群沉重的脚步,宫内大快朵颐的1000多名伤兵瞬间安静下来,一个个站起来,手上拿着的不是武器盾牌,而是烤rou、面包、酒水以及黄油,或者rou干类的糊糊。(到了君士坦丁堡,自然不差吃喝——拿来吧你!) “指挥使!”“战团长!”“见过指挥使!”“指挥使大人!” “哦,都坐,都坐。”左千山带着所有军官前来,终于可以团聚了:“一个个的,站着干什么?坐啊,嗯?别拘谨,坐。” “是!”“谢大人!” 他带着亲军、左军、右军、后军校尉、马军部将来到主座。 “见过...指挥使...”李自强坐着,站不起来,内脏肋骨伤重,能活下来已经是稀奇了。 “你就别动了。”左千山坐到主座,轻轻按着他的肩膀,举起酒杯,对着众人:“来来来,内个,我说两句啊。” 众人看着这边。 “兄弟们跟着我混,钱、财、权我都给。 十战,十战之后,我给各位自由的选择。 除此之外,每战必有赏!抬上来!”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几人抬着大箱子来到中间。 咔嚓。 “哦!”“喔!” 众人惊讶,随即沉默。 “首功者赏!”(杀人) “历战者赏!”(服役) “勇冠者赏!”(立功) 砰! 三句话而过,左千山一脚踢翻箱子! 哗啦啦啦啦! 金币散落了一地,着实壮观。 “还愣着干什么?!”左千山大笑:“各什领钱,好酒好rou,都吃起来吧!!!干了!!” “吼!”“呜呼!”“万岁!”“干杯!”“干!” 2000金币发了下去,这只占洗劫教堂的一部分。 众人欢天喜地,冥冥之中,在系统的士气之外,似乎有一种军心的团结在左千山身上。 远处紫衣贵胄宫人声鼎沸,灯火通明,欢天喜地。 其余战场的友军,心中或有嫉妒或有羡慕。 由于对战功的渴望,加之被赛里斯战团的刺激,各部作战十分英勇,战果喜人。 眼看战场局势越来越差,米海尔七世再次派出阿莫涅斯再次劝降主角。因为他了解到,这个对自己上供的商人,和左千山有交情。 是夜,左千山所在的紫衣贵胄宫二楼。 这里是一个绝佳的观景台,楼下的花园、院子啥的,远处的城墙、宫殿、楼房,让人有一种穿越时空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个时代。 踏、踏、踏、踏,几名甲士带着穿着希腊长袍的人来到二楼的阳台。 “请。”甲士们让开道路,阿捏莫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走了过去。 章牵带着六个甲士站在左千山身旁,单手按刀,目光锐利。 左千山靠在大理石的栏杆上,他的头顶是红色的布匹垂下,脚下是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园。 他拿着酒杯,似乎是在放松自己。一边喝酒一边欣赏风景。 这里的酒差,对他53度半斤的酒量来说,充其量漱漱口。 听到身后来人,左千山回头瞟了一眼,继续看着前方。
“我真没想到,那个随我回君士坦丁堡的人,竟然以这样的姿态重新出现。” “咕咚咕咚,怎么?感慨?” “不是,就是有些后悔。”阿捏莫斯也靠在栏杆上,看着远处:“你在看圣宫?” “嗯。”左千山递过酒杯:“我在看那个亚细亚、欧罗巴、阿非利加最耀眼的城市里、那最耀眼的宫殿。” “是啊,我去过好几次。”阿捏莫斯喝了一口酒看着他的侧眼:“其实你向往的话,完全没有必要这种方式,你应该是知道的,只要你想,在你刚来君士坦丁堡的时候,我就可以带你出入圣宫,见识各种达官贵人,你有无数种方法声名显贵,没必要是这种。” 啧,左千山抿了一口,回头看着他,他没直接回答,代表着他已经拒绝:“话说,我这种地方才是伱最不该出现的地方吧,你这种商人,都是以利益为先,我可是蛮夷,小心进了贼窝,掉了脑袋。” “哈哈哈哈哈哈哈!”阿捏莫斯笑着,杯子里的酒也撒出去了一些:“你我从丝路回来,也算生死与共,我以为你了解我的。” “呵,这个逼装的不错。”左千山举起杯子:“可惜啊,你站错了队,米海尔七世不是明君,杜卡斯家族只擅长内战,不擅长外战,有他们的帝国,迟早药丸。对了,你还没说你后悔什么?” “后悔带你进入君士坦丁堡。”阿捏莫斯将酒杯放在大理石的栏杆上,双手合十,握在一起。 “不。”左千山自信的看着他:“你这只是现在的感觉,在未来,你会后悔后悔带我进入君士坦丁堡。” “哈?” “哈哈哈哈!你该庆幸你引路,将我从大宋带来这里。” “为什么?你的贪心,连米海尔七世巴塞琉斯都给不了你想要的。” “这不是贪心。”左千山拍了拍他的肩膀:“如果我没有来西方,而是回到大宋,那么大宋将会在我的治下走向强大。现在,这种好事轮到罗马咯~” “嗤,当时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喜欢开玩笑?胜利不应当是你自大的理由。” “啧啧啧,不不不。” 寒暄过后,阿捏莫斯看着他“米海尔七世托我给你带句话。” “免了。” “你...你还没听我说完!” “阿捏莫斯。”左千山将酒杯放下,看着他:“米海尔七世赢不了的,如果只是东部分反叛,或者西部反叛倒也还好,但是同时举兵,他守不住的。罗马不姓杜卡斯,你的热忱还有机会得以托付, 听着, 我有一个计划。” “什么?” 左千山张了张嘴,舌头剔了剔牙,左顾右盼,随即凑近轻声密谋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