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秦瑶
江篱听到雪皇的话，微微摇了摇头说道：“不是心里不安，而是突然想到喜欢你且优秀的人大有人在，而我能够赢得你的芳心，实在是一种侥幸。” “这不是侥幸，而是命中注定，如果没有你，我也只会孤身一人。”雪皇轻轻抱住江篱，认真的说道。 身为至高，她可以看到世界发展的所有可能性。 而在七大平行宇宙发展的所有可能性中，只有遇到江篱，她才会真正爱上一个人，而其他可能性里，她无一不是孑然一身。 因为……如果没有江篱，她、冥王、超兽战士，甚至七大平行宇宙，都将永远陷在那个所谓的永恒轮回里，永生永世也无法超脱。 江篱听着忍不住收紧双臂，抱紧了她，乾风的出现，的确让他明白了一些事情，那就是优秀的人从不缺少爱慕之人。 他是，雪皇也是，凤凰也是。 如果他不好好待她们，甚至一再伤害她们，总有一天，她们会失去对他的耐心，那时，他恐怕连后悔的地方都没有。 “rou麻……”小灵玉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自顾自走到凤凰的身边，挽住了她的手臂。 “我这是……来的不是时候吗？”姬紫月这时推门走了进来，看到拥抱的二人后，脸上忍不住一红，脚下也收住了脚步，迈也不是，不迈也不是。 “没有，请进……”江篱泰然自若的放开雪皇，他微微一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那就打扰了。”紫衣少女姬紫月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便走进了浮沉。 自从发现浮沉之后，她每过一段时间，都会过来一次。 她很喜欢这里的氛围，没有所谓的恭维，没有争斗，也没有闲言碎语，这里就像是一片净土，可以将俗世的一切烦恼抛却脑后。 而且，最重要的是可以躲开寸步不离跟着她的侍卫。 当然，这一次过来，只是心情有一些郁闷，所以，想找个安静地方喝喝茶，聊聊天。 显然，整个东荒南域，没有比浮沉这家店更合适的了。 江篱端起茶壶，为姬紫月满上。 说来他在上苍之上与浊龙打了差不多十多年，如此算来，距离上次见姬紫月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浮沉的话，大概是半个月的样子。 “紫月姑娘有什么心事吗？”凤凰见姬紫月一副犹豫的模样，不仅有些好奇的问道。 姬紫月属于那种活泼调皮的性格，像这种忧郁的样子，实在是有一些少见的，特别是最近几次，她似乎都满腹心事。 “今天有个朋友离开了，去了星空另一端，此经一别，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姬紫月听到凤凰的话，便叹了一口气，心情忧郁。 江篱心里一动，叶凡已经踏上星空了吗？ 他掐指算了算，似乎也确实离开了北斗。 他想着，便饮了一口茶，道：“既是朋友，那想来缘分未尽，相信还有再见之日。” “会吗？” “会的。”江篱轻声回答道。 “那就借你吉言。” 姬紫月咧嘴一笑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她端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江篱一杯。 江篱笑笑，也端起茶杯，回敬了一下。 姬紫月无疑是一个痴情的女孩，叶凡离开北斗的十二年间，她从未忘记叶凡，也从未忘记仰望星空，默默为其祈祷。 只可惜在这个即便大帝都只有万年可活的时代，在这个乱世与盛世之间，她与叶凡想要长相厮守，终究有太多东西要克服。 而事实上，这样的情况会持续无比漫长的岁月。 姬紫月离开后，江篱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 “怎么，她莫非等不到她口中的那个人？”凤凰见江篱叹息，便以为刚才的话，只是江篱在安慰姬紫月。 江篱摇头：“并非等不到，而是其中苦楚外人恐难体会。” “是吗？”凤凰听着江篱的话，略有所思。 “嗯，不过，苦尽甘来，只是要等待无比漫长的岁月，其中生离死别，自不必说了。” …… 之后，姬紫月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过来一次，江篱也未曾外出，而是呆在旅馆里，接待客人。 每天形形色色的客人，有江篱认识的，也有他不认识的。 诸天万界，无尽时空，不知有多少的生灵，而有缘能够进入浮沉的却是少之又少。 而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浮沉终究只是弹丸之地，算上他这个馆主，也才几个人而已。 一日之内，又能招待几个人？ 而且，这也不是浮沉的主业，开店待客，也仅仅只是相逢有缘人而已。 …… 这一日，江篱离开了浮沉，独自出现在北斗的一个小世界中，他登上了一座山峰。 山峰上，松涛阵阵，充满生机，而在松林之间，有一座阁楼。 此时，阁楼内，灵气汇聚，似有什么人在此修炼，可是，仅仅片刻，灵气突然暴动，狂暴的力量，瞬间便将那座阁楼撕的粉碎。 江篱望着那转瞬破碎的阁楼，便迈步走了过去，很快便来到了破碎阁楼的近前。 “咳咳……”这时，一阵虚弱的咳嗽声传来。 江篱走过去，破碎的木头自行飞起落在一边，开辟出一天道路，他很快就来到了发出咳嗽声的地方。 他半蹲下来，将一块破碎的木头挪开，一个浑身鲜血，奄奄一息的女子躺在下面，她已经陷入昏迷，伤势也在恶化，如果不及时救治，恐怕很快就会香消玉殒。 江篱看着这女子，轻叹了一口气。 秦瑶，妖族少女，钟情于叶凡，曾数次与他发生关系。 为了叶凡，拼命修炼，想要追赶上叶凡的脚步，想要配得上他，只可惜她与叶凡终是两个世界的人，任她如何努力，都追不上他的脚步。 而在得知叶凡从星空回归后，很是欣喜，但却也更加沉默，修炼也更加努力，急功近利之下，导致修行出了差错，香消玉殒。 也就是现在江篱所看到的这样，走火入魔。 “情啊……”江篱感叹一声，便伸手一点，秦瑶的身体便漂浮了起来，天地间的灵气也向她汇聚而去，帮她修复受损的经脉和破碎的元神。 几息过后，她身上的气息便变得平稳下来，她眼睛也微微动了一下，稍顷缓缓睁开。 她看到江篱后，愣了一下，随后露出警惕之色，她声音妩媚：“你……你是什么人？” “救你之人。”江篱温和一笑，轻声回答道。 “救我？”秦瑶看了一下身体，想起自己刚才走火入魔，筋脉尽碎，几乎身死一事。 江篱点点头。 此时，秦瑶身着一件黑色长裙，眉间有一颗红痣，山风吹拂间，破碎的纱裙飘舞，露出藕臂和小腿，只是此时遍布血迹和污痕，但依旧白皙，如粉雕玉琢的玉器。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秦瑶贝齿轻咬，一双妩媚动人的美眸中充满了疑惑。 虽然已经确信是眼前这个青年救了她，但多年来的游历，也知道世间没有免费的午餐，眼前的人绝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救她，必有所求。 “嗯——”江篱沉吟一下，道：“就当我是叶凡的朋友吧。” “叶凡的朋友？”秦瑶一愣，随及脸上露出喜色：“是他让你来的？” “你可以这么想。”江篱倒也懒得编什么理由。 秦瑶低着头，欣喜不已，他没有忘记我，他还记得我。 江篱看着她嘴角噙笑，甜蜜欣喜的样子，不仅轻叹了一口气，情之一字，无论人还是妖，皆难逃也。 “你本来要死的，他回来见你，也只是一座孤坟。”江篱说着，便一挥手，一道画面浮现。 那本该是二百天之后的事，叶凡回来见这妖族女孩时，山风依旧，但阁楼早已不再，只有这松林里的荒坟，似在诉说什么。 秦瑶愣愣看着那道画面，看着叶凡悲伤不已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悲还是该喜？ 良久，她才低下头，道：“你要我做什么？” “谈不上，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若非因为你的痴情，大概我也注意不到你。” 秦瑶苦涩，她知眼前这个青年说的是实话，她也深知这点，这才拼命地修炼，想要追上他，与他并肩，能配得上他。 可没想到，却走火入魔，香消玉殒。 “不过，我既然来了，那自然就是缘分，事实上，其实我不来，最终你还是能再见他，只是无数种可能中，那未必还是你。” 江篱想到了叶凡成就祭道之上后回到这个时代，将秦瑶复活之事。 只是那终究只是梦一般的过去，所复活之人，是否还是那个人，其实是很难确定的。 毕竟，无数因果，无数世界，无数种可能，谁知叶凡复活的，是哪个世界线中的哪一个可能呢？ 秦瑶听不懂江篱的话，只是觉得眼前这人，如梦似幻。 “想不想与他并肩？”江篱一段思绪间，突然有了一点兴趣。 “嗯？”秦瑶疑惑。 “我为你洗经伐髓，传你神功，聚你气运，你是否能成为当代天骄？”江篱看向秦瑶，目光灼灼间，带上了一抹期待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