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与朱竹云的夜晚
夜晚的湖是静的,月亮和繁星静静的织在这幅画卷上。林牧和朱竹云间隔一个身位而坐,望着水中的圆月,此夜星光灿烂,皎洁的月光照在湖面上,天地间一片静谧,晚风轻轻的吹过,湖波随风起伏,卷来幽幽的芳香,显得分外惬意。 “父亲从来不醉酒的,今天他却喝的伶仃大醉,是因为你的缘故吧。”朱竹云问向林牧。 “我和你父亲有些合作,双方共赢。” “能方便和我说说吗?”朱竹云很是好奇,转过头盯着林牧,美眸满含期待。 在朱竹云的注视下,林牧缓缓张嘴,朱竹云的心绪也随之攀高。 “不行!”林牧果决的回答。 朱竹云整个石化,愣了愣神,而后闷哼说道:“什么嘛,小气!” 林牧没有回答她的话,自顾自的靠在椅背,欣赏着天上的满月,顺着林牧的目光,朱竹云望着天上的玉盘,片刻后幽幽说道。 “为什么我要生在朱家,嫁给一个自己从未有印象的男人。而你却是武魂殿少主,高高在上,不收任何约束。” 朱竹云对命运感到不公,自有记忆的时候族里便找来皇宫的女官来教自己皇室的礼仪,再然后便是努力让她提升实力说是为了她的未来,她知道这只不过是为了武魂融合,所做的一切终究只会是一个嫁衣,一切努力都是为了奉献给皇室。 林牧思索一番,开口说道。“出生不能由己,你所面临的一切烦恼全部来源于你的实力不足,若你有了绝对的实力,没人能要求你什么。” “毕竟,这是这个世界的法则。” 言罢,朱竹云身体猛然一颤,突然抬起头,而后苦笑一番,说道:“枉我这么久以来浪费时间自怨自艾,你说得对,强者为尊,是这个世界的真理。” 朱竹云想着,若自己有了和林牧一样的实力,那她可以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可以和竹清离开家族,见一见这广阔的世界,人情风貌。 两人保持了很长时间的静默,已是接近秋末冬初,晚风已稍显冷冽,刮在脸上倒也有了点刺痛感。在宴席时,朱竹云穿的单薄,皮裤勾勒出臀部完美的曲线,上身只着一件黑色丝绸衣,裹胸高耸,丝衣下白嫩的肌肤在月光下若隐若现,朦胧迷离。 林牧见状,探手放在朱竹云肩膀上,朱竹云身体一颤,美眸当即转怒,她不是一个随便的人,眼前的男子仅仅才见过两面,虽印象好但远没有达到肌肤可亲的地步,当欲怒斥,一股暖意自肩上传来,蔓延至全身。 “不必如此耗费你的魂力。”朱竹云反应过来,伸手挡住林牧。 “用不完。”林牧淡淡说道,没去理会朱竹云,闲置的右手上眨眼间出现几颗鹅卵石。 林牧微微弯腰,两指夹紧一颗鹅卵石,微眯眼眸,“嗖!”伴随着破空之声,鹅卵石飞出,在湖面上连跳数下,直到远处月光也照不到的地方。 “暖和了吗?”林牧突然问道。 无厘头的话语让朱竹云一时错愕,如实的点了点头。 见状,林牧抽出左手,旋即两手各夹一块鹅卵石,“嗖!嗖!”又是两道破空声先后传来,两块鹅卵石先后飞出,在湖面激起道道的涟漪。 “完美!”林牧扬了扬手,刚毅的脸庞写满了孩童般的微笑,笑的真诚,惬意。 朱竹云眼角跳了跳,感情是为了这个?本姑娘的香肩难道比不上两块破石头?朱竹云在心中瘪了瘪嘴,却用余光打量着林牧的动作。 林牧玩的兴起,忘了旁边有一个高冷的女人,眼中只有湖中月,随着他的动作,湖中月好似炸裂开来,变得四分五裂,而后又慢慢归于平静,完整。 “咳,额...”朱竹云脸色不动,轻咳一声。 林牧转过头,疑惑的看向朱竹云。 “嗯...给我几颗...”朱竹云冷着脸说完这句话,脸上有点红晕,不知是酒精作怪还是月色迷人,朱竹云竟感觉眼前的男子有点帅帅的。 林牧手腕一翻,又多出一把鹅卵石,交到朱竹云手上,正欲转身,好似想起了什么,问向朱竹云。 “你会吗?” 看见林牧投来的质疑的眼神,朱竹云好胜心此刻无比的强烈。 “谁,谁不会啊!” 拣出一块形状最完美的鹅卵石,朱竹云学着林牧的动作,扬手,凝神,瞄准。 “啪!” 石头只溅起一个大浪,扑通没入了湖底。
“真厉害啊朱竹云,这么快就扔过去了,我还没看清楚呢。”林牧没仔细看,还以为朱竹云扔的石头速度快到极致早就已经飞到不知何处了。 “那,那可不。”朱竹云脸上绯红,别过头去扬了扬小琼鼻,不过终于是底气不足,也不敢看向林牧。 “还玩不?”林牧问道,磨拳擦脚急不可待。 “本小姐露一手就行了,你自己玩吧,幼稚。”朱竹云很是果决的拒绝道,她可不想丢脸。 朱竹云靠在背椅上,欣赏着月色,欣赏着繁星,欣赏着湖面,微微侧头欣赏着... 林牧玩累了,躺在长椅上,兴许是那酒精的缘故,没有因寒风而被吹去,反而发酵了几分,不知何时开始朱竹云轻声说着自己的童年趣事,当说到那猎取魂兽却被追的满山跑的经历时林牧噗嗤大笑,气得朱竹云狠狠踹了林牧一脚,两人就这么笑着,朱竹云讲着,林牧听着附和着。 时间过得很快。 月亮沉入了海底,烈日换了星辰。 林牧赤着膀子躺在地上鼾声大睡,朱竹云裹着林牧的衣袍,缩着身体躺在长椅上,时不时皱皱鼻拧拧眉。 清晨的湖面是惬意的,有着淡淡的水汽,但到底还是冷意占了上风,朱竹云抖了抖身体幽幽转醒。 初升的红日很是撩人,朱家家址地势高,朝阳的光辉毫无遮挡的抚上朱竹云凹凸有致的魔鬼身材。 摇了摇头,头痛欲裂,朱竹云睁开眼眸,昨日的事情一股脑的传来,她难以置信自己竟然和一个才见过两次面的男人独处湖边一整晚,对于一个家教森严的她是根本不可能允许的。 羞愤交加,羞和一个男人独处一整晚,又愤自己的不矜持。 “完了,形象全没了。”朱竹云生无可恋的讷讷道,黑料被一股脑的都说完了,朱竹云眼光无神,眼角挂泪,心头冰冷,羞意蔓延全身。 瞥见林牧还在睡大觉,朱竹云紧忙收拾一番,拔腿向远处跑去,这个地方她一秒也不想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