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杀人灭口
上回说到墨月答应十天时间内查出墨石是否参与盟主萧华一家被灭门一案。 华灯初上，墨家堡内。 上官兄弟准备出去打探情况，他们决定先查一查墨石的实际为人怎样，因为毕竟传闻可能出现夸大或不实，既然到了这里，问问与他经常接触的人，这样肯定比传闻好。于是俩人来到一个打铁铺，墨侠最爱去的一般是打铁铺，主要是墨侠最希望自己的刀剑是打得最好的，或者看看谁家的打得好，或者看看自己的刀剑有哪些不足，攒点经验，以便打一把更好的。墨侠聚在一起，谈着刀剑，谈着谈着就谈到一些人和一些事，天南海北地聊，新近发生的奇事趣闻或陈年往事在各自嘴中再添油加醋一翻，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知道的和不知道的，一下子大家便全知晓了。所以，打铁铺打听消息一般是八九不离十的。打铁铺在一个简洁的屋子里，墨家这点还是很好的，处处简洁，这时上官兄弟看到打铁铺的屋子正中放了个大火炉，炉边架了一风箱，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右手握小锤，左手握铁钳，另一个较年青的人手握大锤进行锻打。沉重的铁锤不断地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地落在烧红的铁器上，砰砰有声。他们一齐赤裸着上身，黝黑的肩膀像大山的脊梁，汗水涔涔而下。旁边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小孩风箱一拉，风进火炉，炉膛内火苗直蹿。这些上官兄弟自然知道，要锻打的铁器先在火炉中烧红，然后移到大铁墩上，由师傅掌主锤，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经验丰富，自然是师傅。 “师傅好！”上官江作揖问好。 “先坐一下，先坐一下，公子是要打剑麽？”打铁铺师傅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凡。 “你先忙先忙，我先看下！”上官山答道。 在靠近门口的桌子上，有几个墨侠在一边喝茶，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上官兄弟打了个招呼在一旁坐下，寻找机会搭讪。 “听说盟主萧华一家惨被团灭，不知道盟主一家得罪了哪个？”其中一个人压低声音说。 “是啊！对方来头也不小，不然盟主一家也不是吃素的，听闻盟主的儿子虽然也只有十六七岁，但也是江湖一流高手了。” “盟主萧华一家惨被团灭，可有线索？”上官江趁机搭讪。 “哪有什么线索？应该是对头早就策划好了的。”其中一个墨侠瞟了一眼上官江道。 “那是，那是。”上官江随声附和。 “兄弟可知墨石最近在哪里？”上官山找了个说话停顿问道。 “墨石？”那个墨侠望了望上官山，怔了怔， “兄弟可是上官兄弟？今天上官兄弟大闹前堂，剑出刀断，传得沸沸扬扬。” 上官山见对方已经识出，便只好说道，“在下是上官兄弟！” “久仰久仰！” “不敢当，不敢当。” “是不是现场有墨石留下的线索？”其中一个墨侠说道。 当时墨家巨子墨月有交代，墨石在现场留下的玉佩，如果没有确切查实前，不能和别人说起，以免泄露机密，造成更加难以查清。所以，上官兄弟也不能现在说出墨石在现场留下了玉佩。 “这个不清楚。”上官江说道。 “那你们问墨石？”其中一个墨侠说道。 “仰慕墨石大侠已久，今天既然来到了墨家，如果有机会，当然想一睹其神彩！”上官江说道。 “哦，原来如此，这几天没有看到墨石，上面如果有任务，也是属于绝密的，我们也不知道的。”这个墨侠说得很诚恳。 多多少少还是套出了些话，就是墨石现在不在墨家堡。 已久很晚了，大家陆陆续续散了，上官兄弟也开始返回。路过一个路口，还有一盏灯未熄，从窗外看到里面的影子，像是两人。说话声音也越来越大，像是在喝酒。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提到墨石，上官兄弟赶紧蹑手蹑脚的走到窗下听。 “那墨石，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其中一个声音在宣泄。 “是啊！他仗着其剑术高超，盛气凌人，可恶！”另一个也是不满。 看样子金无赤足，人无完人啊。上官山用手指把纸糊的窗戳开一个小洞，往里一瞧，只见两个人在喝酒，两个人都不高大，还有点见瘦，特别其中的一个人有的像猴，头小嘴尖，只见这个人对另一个说道， “斥兄，这次门主要我们去找他回来，不知道是什么事？” “堠兄，管他什么事，反正要我们找回来，我们就去找回来就是。”另一个人说道。 “巨子说去了‘黑山县’，我都怀疑去刺杀那个贪官污吏，欺男霸女的县令！”那个被叫着堠兄的人说道。 斥堠，斥是度，远近的意思。堠，则是古代道路计程器，一种立于道路右侧用于计算里程的绿色小方碑，每五里立一堠。先秦以前，斥堠专门负责巡查各处险阻和防护设施，候捕盗贼。现在他们一个被叫着斥兄，另一个被叫着堠兄，说明他们墨家还沿续着这种管理，是专门刺探情报消息的。上官江心想。 “应该是，来来来，我们喝了这杯散了，明天还要起早。。。” 上官兄弟一听他们马上要散了，赶紧闪人。 “我们明天早上出墨家堡，跟踪他们俩，定能找到墨石！”上官江对上官山说道。 天微微亮，上官兄弟就早早的出了墨家堡，在一个必经的道路处等。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只见昨天晚上说去找墨石的两人走了过来，上官兄弟也没有去搭讪，而是在后面跟着。。。 走了约莫几里路，经过一片树林时，突然四个蒙面人拦住了墨斥墨堠两兄弟的去路。 “来者可是墨斥墨堠两兄弟？”为首的蒙面人开口问道。 “正是在下，请问兄弟是？”墨斥回问。 “我们是来送你们上路的！”话音未落，便一刀向墨斥砍来。 墨斥虽然瘦小，但反应很是灵活，赶紧往旁边一闪。另外两个蒙面人便一起向墨堠发起进攻，招数狠毒。墨斥墨堠两兄弟每人对付两个蒙面人，刚刚还能对付，但几招过后，渐渐不支。这时一个蒙面人往墨堠的双脚砍去，墨堠赶紧往上跃起，但另一个蒙面人早就跃起从上往下一刀向墨堠头部砍来，配合相当默契，一个攻下盘，一个攻上，墨堠想躲已经来不及，墨堠心想，今天就此命休也。然而，只听得一声刀响，从上面砍来的刀飘向了远处，随后这个蒙面人掉倒在墨堠脚前，颈脖子上的血一股脑的射在墨堠身上。这时上官兄弟出手了！原来上官兄弟躲在树后，想看看情况再说，没想到这四个蒙面人是要来杀墨斥墨堠倆人的，这么好的线索可不能就这样断了，所以，眼看墨堠没命，上官江一剑投掷而出，将刀打开，上官山飞升而起，一剑将此蒙面人的头颅砍下，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果然不是浪得虚名。那三个蒙面人转眼一看，这是碰上硬茬，但为首蒙面人那肯甘心，赶紧猛攻墨斥，墨斥连忙后退，脚下后跟被石头一拌，仰天摔倒，眼睁睁看着为首蒙面人扑面而来。。。为首蒙面人压在了他的身上，墨斥感觉胸前湿漉漉的黏黏的。墨斥推开压在他身上的为首蒙面人，此时的为首蒙面人已经死了，是在压向墨斥前就已经死了，是上官江从为首蒙面人的后背一剑刺穿心脏而亡，出剑之快，迅如闪电。另外两个蒙面人在转眼间看见两位同伴相继而死，仓皇逃走。 “谢谢两位大侠救命之恩！”墨斥墨堠兄弟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上官兄弟作揖道。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无需相谢！”上官江回礼。 “我们是准备去黑山县，刚好路过这里，看这些蒙面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我看他们刀刀想致你们于死地，是与兄弟有仇麽？”上官江接着说道。 “这些人我们不认识，我们是墨家的墨斥墨堠两兄弟，刚好要去黑山县办些事，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惭愧，惭愧！” “你们也是去黑山县吗？所谓何事？这么凶险？”上官山问道。 “我们去黑山县找一下我们墨家兄弟墨石。”墨堠回想刚刚上官兄弟救了他们迟疑了一下但还是说出实情。 “哦，我们也正好去黑山县，那我们结伴而行吧!”上官江也怕问多了起疑，便也不再多问。但这些蒙面人也让上官兄弟有了警惕，心里也一直在琢磨他们为什么会来杀墨斥墨堠两兄弟？ 不知不觉走了十来里路，经过一个村庄时，突然不远处传来一阵马叫声，人的哭喊声，只见一群村民被几个骑马的在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上官山赶紧问跑在前面的人发生了什么事。 “是山贼，你们还往这里走，快跑啊！”其中一人对着上官山喊道。 “不用怕，有我们在！”上官江朝人群中大喊。 刀起人头落，其中一个山贼将跑的最慢的那个人的人头砍下了，鲜血直冒，那些村民见到，更加使劲的往前跑了。 上官兄弟和墨斥墨堠两兄弟正要往前冲，突然，从人群中冒出一人，飞跃而起，一刀砍到骑在前面那个山贼的脖子上，那个山贼一咕噜的便翻身下马。其他骑马的人见人落马，大喊“大当家！大当家！”，同时将刚刚飞跃而起的人围在中间，只见那个中间那个人一身青衣，约莫七尺高，国字脸，八字眉，不慌不忙持刀对立。这时上官兄弟和墨斥墨堠两兄弟赶到。墨斥对着骑马的山贼喊道， “识相的！滚回去！” 这些山贼便看向墨斥他们，其中一个山贼凶横的说，“不要多管闲事！” 话未落音，他人头已不见，立在马上，脖子上的血喷井而出。这是上官山已出手。 其他山贼见他们的大当家已死，这个开口说话的山贼话未说完便已命丧黄泉。知道这是遇上了一群什么人，顿时便骑马加鞭的跑了。 “这位兄弟好身手！”墨斥向刚才杀了山贼大当家的那位好汉作揖。 “我也是刚好路过，遇到这档子时哪有不管之理。幸好有你们赶上来，不然我都可能死于刚才那些山贼之手！那好汉顿了顿说，“兄弟尊姓大名？这是要去何处？” “在下是墨斥！正准备赶往黑山县，也是刚好路过这里。”墨斥应道。 “原来是墨斥兄弟！久仰大名！在下白昊，也是要往黑山县呢！现在离黑山县也就五里来路了，大家赶紧往前走，好到黑山县落脚。” 黄昏，黑山县城，黑山客栈。 黑山客栈门口前有一个人牵着一匹马，这匹马有着无与伦比的强壮和美丽，匀称高大，毛色闪闪发光，最明显的特征是颈上披散着垂地的长鬃，有的浓黑，流泻着力与威严；有的金红，燃烧着火焰般的光彩…… “好马！卖麽？兄弟！”白昊走上前开玩笑似的问道。 那牵马的人摇摇头。大家相视一笑，走进了黑山客栈。上了二楼。 “墨石兄！”墨堠看见一个身材魁梧，身着青袍的中年男子打招呼。 那个叫墨石的人先是一愣，待认清是墨堠，便哈哈大笑， “原来是墨堠兄弟！” “这几位是？”墨石看着旁边的上官兄弟和白昊向墨堠询问道。 墨堠将路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跟墨石说了一遍。墨石便向众人抱拳问好。 “墨石兄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白昊边说边走向墨石套近乎。大家一起坐下就餐。 “墨石兄，我敬你，先干为敬。”白昊端了碗酒说完话便一饮而尽！ “白昊兄，爽快！”墨石说罢，端起碗酒往口里倒。正当他倒酒的那一刹那，一把刀插入了他的心脏。没错，是趁他端起碗酒往口里倒的那一刹那，白昊将一把尖刀插入了他的心脏。 “是杀手！”待墨堠明白过来高喊的时候，白昊已经推开窗户，从窗户跃出，骑在刚才那匹好马上，急驶而去。墨斥墨堠两兄弟也急忙跳下窗户急追。。。 墨石是否被杀手白昊杀死？有无说出其它线索？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