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痛苦
慧姐看着诺曼·雷诺代替洛昂照顾了一段时间洛可可，而洛昂不知道出门去做什么了，慧姐决定尾随出去一探究竟。 洛昂走到了大街上散心，逛着逛着就走到了一座学校门口，四周漆黑一片，灯都暗了下来，只剩一盏孤灯还在教学楼里亮着。 洛昂在学校门口看了许久，这是他上学的地方，初级中学的几个大字格外醒目，这段时间刚好是洛昂要中考的时候。 说来也怪，洛昂的学习一直不太用担心，所以他父母决定在中考这个节骨眼上，就不烦洛昂了，反倒是两个人出去旅游去了，甚至还开玩笑问洛昂要不要去。 洛昂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怎么发展，究竟要不要去中考，他一遍又一遍从学校门口经过，最后决定明天不去学校了。 洛昂抬头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昏黄的灯光显得格外冷清，街边只有二十四小时便利店还亮着灯，洛昂十分无助的推开门走进去，从货架上拿了一瓶酒，他这个样子长得也像是成年人，所以店员将酒卖给了他。 洛昂打开瓶盖刚要喝，但想了想又将手放了下来，拿着开着瓶口的酒瓶子一路走回了家。 洛昂走到家门口，没有按响门铃，也没有用身上的钥匙开门，而是一个人坐在地上，靠着墙边仰起头将瓶子对着嘴猛灌。 直到很晚诺曼·雷诺将洛可可哄睡后，他拨打了洛昂的电话，听见铃声从门外的楼道里传来这才打开门将他拖回了屋里。 第二天洛昂自然没有去上课，整个人晕晕顿顿的，一睁眼就是诺曼·雷诺那张关心的脸，但是不知为何，可能是对方凑的太近，或者是昨晚喝多了，洛昂直接吐了诺曼·雷诺一身。 诺曼·雷诺没有丝毫责怪，反而扶着摇晃的洛昂问到：“你怎么样了？还好吗？” “洛可可呢？”洛昂努力的想要睁开眼，但还是处于迷糊的状态。 诺曼·雷诺将洛昂的头转了过来，就看见躺在洛昂旁边的洛可可，她脸上的泪痕还清洗可见。 洛昂叫诺曼·雷诺小点声，然后站起身独自扶着墙走到了卫生间，看着镜中略显凌乱的自己，洛昂那个时候头发就有一点长了，不过还没有过眉毛。 洛昂用冷水洗了把脸，最终还是控制不住情绪，一拳打在镜子上，紧接着又是一拳，尽管关上了卫生间的门，诺曼·雷诺还是听到了玻璃碎裂的声音。 “洛昂？”诺曼·雷诺拼命的摇着门把手，但洛昂从里面反锁了。 过了一两分钟后，洛昂满手是血的从卫生间里面走出来，抬头看了看诺曼·雷诺，然后极力挤出一个微笑，但憔悴的他笑起来跟那些恐怖片的丧尸一样。 “对了，老师早上给你发信息，问你怎么没去学校。”诺曼·雷诺看着洛昂手机锁屏界面的微信提示，然后拿着手机问洛昂。 “跟他说以后都不去了，没必要管我了。”洛昂随后打开卧室的门，一下瘫倒在床上：“密码老样子。” 诺曼·雷诺输入密码打开手机，看着微信右上角那一个格外醒目的红点，然后点开了聊天界面。 “洛昂，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啊？是有什么事吗？” 诺曼·雷诺看着这个不知如何回答，洛昂从未缺过一堂课，成绩在全年级也是稳定前十，一直也深受老师的喜爱。 诺曼·雷诺最后没有按照洛昂说的做，而是耐心的跟老师解释了今天的情况，最后聊天结束于：“洛昂还好吧，我马上到他家看看。” 慧姐看到这里，不知为何莫名的难受，然后就看见老师按响了门铃，诺曼·雷诺打开门邀请老师进了屋，随后就是半清醒的洛昂被诺曼·雷诺摇了起来。 洛昂打着哈欠走出房间，却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刘老师，她是洛昂的语文老师，也是班主任，一直都很关心洛昂的情况。 尽管情绪很难控制，但洛昂还是礼貌的叫了一声：“刘老师好，您怎么来了？” “我也是才知道这个事情，你一定要坚持下去，有什么事情可以和老师说。” 洛昂显得有些迷茫，嘴里只是不断的嗯着，其实一句也没有听进去，慧姐看到的场景也变得模糊不清，只是最后洛昂到了门口说了一句：“老师，我明天考虑一下，您慢走啊。” 洛昂走到了沙发边上，打开了电视，他希望看着电视上出现有人生还的消息，哪怕只有一个，那也是希望。 不过现在仅知道飞机失事地点在北极一带，这让搜救工作显得尤为困难，是不是掉到海里了都不知道。 慧姐看到这里突然一切场景开始变换，随后周围的一切都已经消失，有的只是站在黑暗中心的洛昂，一台电视，还有不断啼哭的洛可可。 洛昂就站在电视机前，旁边就是床上的洛可可，电视屏幕不断闪烁，反反复复的播放着那条令人难以接受的新闻，旁边的哭声也令他烦躁不已。 洛昂拿起遥控器，极不耐烦的想要关掉电视，但遥控器如同失灵一般没有任何作用，洛昂将电视的电源插头拔掉，但电视还是诡异的亮着，忍无可忍的他忍不住将手中快要捏碎的遥控器扔向洛可可，但在出手的那一瞬间，洛昂还是转变了方向。 “闭嘴啊！” 最终遥控器砸在洛可可旁边的墙壁上，背后放电池的盖子被弹开，两颗电池也滚落在地上。 洛昂看着停止哭泣的洛可可，发愣的看着他，眼中充满了恐惧与不安，这让洛昂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他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手控制不住的抬起来，重重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然后奔向洛可可将她抱在自己怀中。 慧姐知道这样下去洛昂一定会彻底崩溃，到时候洛昂可能会彻底失去意识，慧姐没有办法，只能在洛昂的意识当中捏造了两个虚拟的父母。 洛昂的呼吸这才平稳下来，眉头也不再紧皱，不论如何，总之比之前的情况好多了。 慧姐离开了洛昂的意识空间，然后将房门关上，反洛昂一时半会儿也是醒不过来了。 “那个年轻人叫诺曼·雷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