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返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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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谦蹲在小雪身侧,出言安慰道: “小雪,人死不能复生,现在我们应将你哥哥葬了,赶快离开这里。” “周通是因我们而伤,咱们不能放任他在此不管。实在没办法只能先将你哥哥葬在左近。” 小雪含泪点头。 “大哥哥,小雪明白的。我父母当初也是草草埋葬了,我们一家一直生活在这大山之中,葬在哪都算回家了。” “小雪放心,待我与师姐养好伤,必会将你父母与哥哥另寻他处厚葬。” 两人在左近选了一个视野开阔的小山包,打算将陆非名埋在一颗大树之下。 杜谦挖了一个坑,回头道:“小雪看看你哥哥身上有何遗物,留下做个纪念吧。” 在陆非名身上摸索一阵,掏出几颗粗糙的丹药,一瓶盐巴,一块巴掌大的红色玉牌,除此以外再无它物。 陆小雪拿起玉牌翻看一下,便将其递给杜谦。 “我曾经见过这牌子,这是哥哥修炼妖蛮功法用的,大哥哥你应该用得到。” 接过玉牌,入手微凉,表面坑坑洼洼的,很是粗糙。 杜谦左右翻看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注入元力,玉牌也没什么反应。 “我记得哥哥说过,这玉牌需要妖蛮血脉才能查看,大哥哥试试滴一滴血上去。” 杜谦依言而行,用小刀在手指上划了个小口,将血挤到玉牌之上。 忽地一股吸力自玉牌上传来,杜谦小心地放开心神,慢慢地随着吸力探入。 随即【行妖决】三个字映入脑海,其后是一段段古朴的蝇头小字在脑中滑过。 杜谦兴奋异常,他的妖蛮化身都是按照本能来施展的,若是能按照【行妖决】修炼,自己的实力一定能大涨。 “这玉牌叫【行妖决】,确实是妖蛮的修炼功法,小雪能把这个给我借阅几天吗?” “当然可以,假若哥哥还活着,也会给你看的,现在哥哥死了,我留着也无用,大哥哥你便留着吧。” 小雪越说声音越低,盯着哥哥的尸身发呆。 杜谦叹了口气,将陆非名放入坑中,随后将其掩埋。 “陆老弟你放心去吧,我会把小雪当做亲meimei照顾,一定让她开开心心的过一辈子。” “哥哥,我们先走了,你若在天有灵,要保佑我们,等给你报了仇,小雪再来看你。” 自林中寻回巨蹄马,将江诗雨与周通放在马背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牵马走入密林。 …… 云道宗后山。 此处云雾流转,仙鸟啼鸣,一派祥和仙灵气象。 云雾深处有一座小院,乃云道宗宗主乌兴应的练功之所。 房内蒲团上,乌兴应阖目盘坐,他身上散发着紫色毫光,周围元力更是已实质化,水流一般绕着他缓缓流动。 随着他绵长的呼吸,方圆百丈内的云雾也跟着一收一放,如梦似幻。 乌兴应为八品窥天镜尊者,一举一动都能影响天地自然,可谓整个大陆都数得上至的强者。 正行功至畅快时,忽地门口金光一闪,这是外面有重大事情要禀报。 乌兴应被人打断,皱了下眉,很是不悦。 “何事?” 外面的人小心地应道:“启禀宗主,大长老的生死灵牌碎裂,怕是已经陨落……” “什么!” 房门猛地吹开,乌兴应沉着脸大步走出练功房,只见院子里已经站了许多人。 那些人皆气息浑厚,神光隐现。 仔细分辨,竟有三位腾云真君在场,六品神御境更是有七、八人,云道宗的长老怕是全到齐了。 “孟垂天不是去抓妖蛮了吗?那妖蛮据说不过五品而已,他怎么会死?” 人群中一位灰衣老者躬身道:“禀宗主,垂天长老去支援抓妖蛮的队伍,按理说他的修为可以碾压青州大部分人,不过十万大山中难免有强大妖族出没,而且云州修士也难免听到风声。” 说话之人乃云道宗二长老休牧,也是腾云真君。 “云州……立刻派人去查访,一定要找出垂天死因。” “是。” 众人鱼贯而出,仅剩乌取在侧。 乌兴应揉揉眉头,“为父近日总有些心神不宁,你去联系上使,咱们的计划该进行了,免得夜长梦多。” 乌取闻言撇撇嘴,心中老大的不情愿,“爹,你找别人去吧,那人不过开山境,却整日鼻孔朝天,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连爹的面子他都不给,孩儿实在不愿意再看他脸色。” “混蛋!我云道宗有今日便是受他们扶持,他们能让我们兴,自然能让我们亡,你要尽量与之交好,便是装也给我装好喽。 现在我们要尽量多地获得修行资源,待你爹我晋升九品破虚,才能摆脱他们摆布。” 乌取噘着嘴,嘟囔着走了出去。 乌兴应看着自己儿子的背影摇头长叹一声,随即冲天飞起,望向十万大山的方向。
十万大山中。 穿过重重密林,可见一个披着破烂黑袍的人在踉跄而行。 当初文争被杜谦一记上勾拳轰飞,那一击使他的小臂尽碎,下颚骨也断裂成两半。 幸好当时以胳膊护住了身躯,不然他现在已是一具尸体。 文争醒来没多时,怕杜谦追来,便强忍疼痛起身逃走。 此刻他口干舌燥,一口郁结之气含在胸中,怎么也呼不出去。 听到远处有潺潺水声,忙加快脚步,他好想一头扎进水中,洗去心中愤懑。 出密林,一条小溪映入眼帘,还有一个女子站在溪边发呆。 女子衣着有些污浊不整,面上还挂着水滴,不过丝毫掩饰不住婀娜的身段和姣好的面容。 这女子他见过,是闵家的,似乎是这一系列事情的起因。 闵淑君听见身后有动静,警惕地转身,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细看对方衣着身形,与最后偷袭杜奇衍的人很是相像,不过对方面具已经没了,下巴无力地垂着,脸上的伤疤甚是可怖。 对方与杜奇衍为敌,那便不是自己的敌人。 “你没死?” 闵淑君撩了一下耳边的湿漉漉秀发,说了一句废话。 文争没有理对方,与其擦身而过奔入小溪,随即跪在溪中,俯下身子牛饮起来。 喝了一半,他却蜷着身子颤抖着,随后竟然呜呜地哭了起来。 文争又恨又怕有悔,这次依旧没有完成长老的交代,如何交差? 以长老的狠辣,回去必死无疑。 而且自己父母也在长老手中,怕是也难以活命了。 他实在不敢回去看着爹娘死在眼前。 是自己害死了爹娘! 不!是杜谦!是江诗雨害死了爹娘! 他恨得以头击石,已经合不上的嘴发出“呜哇呜哇”的怪叫。 闵淑君站在溪边,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不由得心中也泛起了酸楚。 这一趟家族精英尽出,却都折损在这儿,仅剩她一人苟活于此。 她有心回去,却又不敢面对族人,不敢面对归元宗与画院的报复。 闵家这次是完了…… “你……没事吧?” 听见身后传来的柔声细语,文争转身。 两个不敢回家的苦命人久久地对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