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咕唧虫

    光叔他们走过去，邋遢男人呆呆的看着他们。

    光叔发现邋遢男人精神有点问题，问他：“怎么，你看到我们，你跑什么？”

    “你们看不起我，打我。”邋遢男人怨恨的说。

    “我来问你，你是这村里人？怎么浑身邋遢的在这里？”

    那邋遢男人说：“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住在这片山的洞窟窿里，那些洞窟窿很隐秘，他们根本发现不了。”

    老黎也没安好心，做了揍他的手势，“找到你，他们都把你往死里打，嘿嘿，看你跑。”

    那邋遢男人先是一呆，然后一拍大腿：“死的好，其实我也想死了，不过死不了，不如你们把我杀了？”

    “你少来这一套，”光叔说，“你真实住在什么地方，怎么会来到这里摘果子吃？”

    “我住在那里头的洞窟窿里，”邋遢男人指指山那边的一片林子里，“村民打我，说我是疯子。”

    “那你对这一带很熟悉喽，我们给你钱，你带我们去找一个古老的房子，”光叔指着那片森林。

    邋遢男人顿时就吓得脸色一变，“你们不能去，那里面有妖怪。”

    庄隐一听就知道这邋遢男人肯定知道什么，光叔就问他：“怎么，你见过妖怪？”

    “很多年前，就这片林子，我一直走，走到很深的地方，那天我也不知道怎么的，一股劲的往林子里头走。”

    他挠了挠头，继续说：“到了晚上，我就找了个地方睡觉，睡下去就一点知觉都没了，可等我醒来一看，周围静得可怕，我就害怕，林子里不该这么安静的。我就觉得有问题了，我就溜吧，于是撒腿就跑。”

    那邋遢男人眯起眼睛说：“才跑了没几步，突然一阵风吹来，大树被吹得张牙舞爪的，树上竟然有一张死人皮掉在我身上，还血淋淋的，我吓得尿都出来了，跑了一天一夜才跑了回来，你们说那林子里面是不是有妖怪？”

    光叔叹了口：“只有一层人皮，里面的骨rou都没有了？”

    正等着邋遢男人回答，没想到邋遢男人挥了挥手，一溜烟的爬上树，速度很快在林子里跳跃，就像一只猩猩，迅速远离了他们。

    光叔几人看着邋遢男人的身影目瞪口呆，他们也没有办法，按邋遢男人的说法，到他说的那掉人皮的地方要走一天多的时间。光叔在前面开路，边走边看地图，他们走了有几个小时，一路无语，满眼的绿色，突然光叔在前面停住不走了。

    老黎问道：“怎么，光叔你走累了，要休息？”

    光叔看着一边的树丛，疑惑的说：“那里有一个熄灭的火堆，看起来人才走不远。”

    他们转过去一看，只见那草丛里一摊黑色烧过的火堆残骸，还有食物残渣。他们才走不久，光叔他们就觉得不妙：“看样子这里不止我们一批人。”

    庄隐翻看着地上的食物残渣，都是些进口食物罐子之类，看来这批人实力不错。

    光叔说：“是敌是友分不清，我们还是小心着些他们，赶路要紧。”

    庄隐看了看四周也没有什么线索，只好继续走。他们闷头走，到快天黑的时候，他们又看到了一个前面路上有个刚熄灭的火堆，但没人在附近。他们把那熄灭的火堆重新生起来，简单吃了一顿饭。他们一边吃还一边警惕地看着四周，看看有无血淋淋的人皮掉出来。

    阿练一边吃一边看着地图，他指了指地图上一个点说:“我们现在是在这里。”

    快天黑了，光叔他们搭起帐篷，他们懒懒地躺在帐篷里，月光照在帐篷上。很快，他们发现在不远处的山凹里发现了一间100平方左右的小黑屋。庄隐的眼睛望着对面黑漆漆的小黑屋，但耳朵却收集着来自周围的动静。山路深深，直接延展入小黑屋后面的丛林中，丛林边是一片茂盛的沼泽草地，沿着山路插着一排铁栅栏。

    “小黑屋里有动静？”老黎问。

    “安静些，”庄隐淡淡地回答，他眉头紧皱，注意力绷紧，全身上下都显出了紧张的信号。忽然庄隐一下子从草丛中弹起，动作却很轻，一道黑影正穿过林间山路。庄隐从草丛里悄悄的摸过去，像一只恶鬼一样扑了过去。

    “是一个小黑屋里的想逃跑的人。”庄隐抓住了那黑影，却发现这个人精神有问题，只是傻笑，什么都问不出来，庄隐把他放走了，他跌跌撞撞的跑，消失在林子里。过了一会儿，庄隐走回来，他又躲在了草丛里。

    老黎好奇地发问：“你在那黑影摸过山路之前，你就发现他了吗？”

    “当然没有。”庄隐回答，“我只是觉得小黑屋里的情况不大对劲。其实很简单。当小黑屋里有人逃走的时候，他的动静会引起了一段时间的沉寂。许多闲聊、骂人、喋喋不休等不该沉寂的声音，竟然在同一时间沉寂了。现在，老黎你仔细听一听。”

    从小黑屋内传出一种人语的嗡嗡声。说什么听不清楚，声音节奏很鬼祟，仿佛整片小黑屋周围都有人在偷听，所以这些声音非常小心。

    “小黑屋里现在有正常了。”庄隐自言自语，“他们刚才却都安静下来。”

    庄隐看着小黑屋，感觉总是怪怪的，小黑屋周围的丛林中风摇枝叶，乱草飞飞摇摆不停，山野野兽的嚎叫，臭虫的嘶鸣，野鸟的鸣叫，远远近近，黑暗中此起彼伏。这些人不知道为什么被关在小黑屋里面。

    帐篷里，庄隐抽着烟，一言不发，光叔他们沉默了好一段。光叔翻看着《怪宅》，仔细阅读着里面生僻的古文字，他突然说了一句话：“这小黑屋是林子里的驿站，关押的都是犯人，我感觉，这片林子里的怪宅，其实是一个古老巨大的牢房。”

    第二天一番勘察，光叔他们终于在大山里发现一座巨大的修建在大山断面上的古老石屋，建筑面积几百平方米，外形是圆形，石头堆砌，看起来有七层楼高，高高的立在山边。《怪宅》里说，这个古老石屋在外围没有大门入口，石屋的入口在它的老井里。老井距离石屋一百多米远，光叔他们已经钻进井里，井里的水早已经干枯堵塞，他们把井里挖干净，清理出一个只够一人进入的通向石屋的洞。

    他们钻进洞里，顺着洞爬，庄隐摸着洞壁整齐的石头，这明显是人工堆砌的痕迹，而且年代非常古老。这时忽听洞里什么地方有细小的声音，像虫子叫似得，“咕唧、咕唧”。叫几下，又不叫了。庄隐寻找，又找不到。他双目闭上，准备靠听来着声音源头，不多久，洞里又能听到像刚才那样的声音，“咕唧、咕唧”几下。庄隐心中十分烦躁，心想：“咕唧、咕唧”你个屁。每当他听到“咕唧、咕唧”，起身寻找声源的时候，又找不到哪里在响。光叔几人都同时听到同样的叫声，“咕唧、咕唧”。

    阿练说，“这声音有问题，你们不要去惹这东西。”

    老黎一听反而来劲了，心想他一定要把这东西找出来，然后拍死它。终于，老黎找到一块石砖后面的空心洞，那“咕唧”就是从那空心洞里发出来的。老黎立即拿出锤子对准那处空心用力一敲。竟觉得洞中鼓动，好像有东西要出来，眯眼看去，有小虫长不过2寸，形状狰狞，有人脸有人眼，在洞里绕着圈子走。老黎心里感到奇怪，全神贯注地看那虫子如何变化。看多两眼，心生厌恶，举起锤头就要敲打。小虫看到后神情慌慌张张，在洞里乱撞，像丢魂失魄一样。阿练看到后，叫老黎赶紧远离那虫子。可来不及了。之后那虫子竟然钻入了老黎嘴里。老黎顿时抓狂，那虫子在他体内乱串，“咕唧”叫不停，怎么也弄不出来。

    阿练拿出一瓶高度酒说：“喝下去，如果无法把虫子逼出来，你很快就会被这种叫声折磨成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