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做好准备
沐宁秋嘴角挂起一丝笑意,她没想到春草竟然开窍了。 春草会这么说,也就意味着,她认为便宜娘可能已经活不了了,所以才出言提醒,不要得罪大夫人。 也许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算什么,但是对于春草来说,这已经算是不小进步了。 以春草这种老实单纯的性子,能想到这一步已经很不容易了,“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再说我和大伯母无冤无仇的,怎么平白无故的会得罪她呢。” 春草见自家小姐这么不在乎的样子,反而更担心了,“小姐话可不能这么说,就算是无冤无仇的人,但还是一样会得罪的,再说本来大夫人就不怎么喜欢我们二房,所以还是注意点的好!” 沐宁秋深吸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说道,“好,我会注意的,你还是帮我看一看,待一会儿去宜青院要穿什么衣服好,最好是素一些。” 有些话沐宁秋没说出口,但是却十分清楚。 大伯母那人清高的很,不是你怎么做了,她就能喜欢你,而是只要你不是她看的上眼的人,那她永远都不会拿正眼看你。 从前世到今世,大伯母可一次都没有看得起过她。 “啊,是呀,看奴婢这脑袋,居然没想到这么重要的事情,要是小姐穿现在这身衣服去的话,肯定会被人说三道四的,小姐等着,奴婢这就去准备!” “嗯,去吧。” 春草对沐宁秋行了一个礼,随后转身出去。 虽说沐宁秋的衣服和首饰都是由春草来管的,但因为她不喜欢很素的衣服,所以春草还得好好的找上一找。 春草出了寝屋后,便径直走向隔壁的厢房。 沐宁秋所有的衣服和不常用的首饰都保管在这间厢房里。 厢房里,春草正在认真的给沐宁秋找衣服,而她本人却又陷入了深思。 要去宜青院,那就得提前找好理由。 今早长辈们明确说的是让沐宁臣一个人去,而她不经同意,就擅自去了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如果只用担心沐宁臣这个理由的话,总感觉有点稍显单薄,还得找另外一个更靠谱,更让人说不出她不是的好理由才行。 大伯母虽然看不起她,但并不会故意针对她,最起码在前世,沐宁秋没有发现大伯母有故意针对她的时候。不过,话虽这么说,但是这一次有所不同,她这次做的,可是让大伯母相当的下不来台面的事。 虽说有沐宁臣顶在前面,但那得是在她不去的情况下,才有效果。 一旦她也去了,那以大伯母的精明,肯定会发现整件事,一直都是她和沐宁臣商量好的。 沐宁秋不怕大伯母看不起她,但多少有点担心大伯母会针对她。 被看不起之类的,现在沐宁秋是完全不在乎,你看不起我,我也能看不起你,谁怕谁呀,大不了互相都看不起就是了。 可大伯母要是恼羞成怒开始针对她的话,那就有些麻烦了。 沐宁秋并不是害怕大伯母,只是她现在才七岁,还没有自力更生的能力,再加上大伯母又管着沐府内院的事物,如果大伯母要针对她的话,那多多少少会有点麻烦。 “小姐,奴婢给你准备好衣服了,现在拿进去吗?” “拿进来吧。” 只见春草捧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裙,缓缓的走近沐宁秋,“小姐,你看这件衣服怎样,这可是奴婢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的,小姐平日里不喜欢素色的衣服,能找到这么一件合身的,可相当不容易。” 是挺不容易的,这点沐宁秋认同。 因为她实在是欣赏不了,这清汤寡水似的素衣服,所以能找到这么一件已经是奇迹了。 不过就算是这件衣服,从严格意义上来说也不能完全是素的,虽然还没仔细看,但已经明显的看见这件衣服上繁复的绣花了。 “真的只有这么一件了吗?” “小姐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喜好,能找到这一件已经不错了,就这件还是当初三少爷和小姐赌气的时候,知道你不喜欢这种颜色的,所以特意送过来的,小姐难道给忘了吗?” 沐宁秋很认真的想了又想,可时间隔得太久了,最后还是没有想起这回事,“有这回事吗?哎,算了,既然只有这件了,那就只能先将就一下了,不过,今后这种衣服得多准备上一些才行。” 春草听见这话,手一抖,差点没把捧着的衣服给摔在地上。 “小姐你放心,夫人一定会没事的,小姐可千万别害怕!” “看你吓的,我就是这么一说,还有你从哪儿看出我害怕了,现在哪怕是天塌下来,你家小姐我都不会再害怕了。” 小姐这话说的好悲观,难道小姐也认为夫人…… “小姐,奴婢给你换上这件衣服吧,这会儿三少爷说不定已经到了宜青院了,小姐可也得快上些才行呀。” 春草说话的同时已经把手上的衣服给展开了,只等着沐宁秋点头同意,就立马给她换上。 “看你着急的,都说了不和哥哥一起去,所以晚一会儿些,没问题的,不用这么着急。” 沐宁秋话虽是这么说的,但人已经站了起来。 春草一边给沐宁秋换衣服,一边说道,“话可不能这么说,小姐和三少爷可是嫡亲的兄妹,自然要比别人要亲厚些,既然小姐已经决定要去了,那当然不能比三少爷晚,不然别人该以为小姐是特意躲三少爷了。” 春草的手脚很快,话刚说完,这衣服也换好了。 沐宁秋看又看,身上的衣服,最后还是欣赏不来,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就那么爱穿一身素的要死的衣服,还美曰其名是素雅。 要她说,身为女孩,只要是家里没灾没病,谁不想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那些没事就爱穿一身白衣的,她是理解不了她们的想法。 她这身还不算是纯白的,就有些受不了了,真不知道那些整日一身白衣,日日穿的像奔丧的人,是怎么受得了自己每日都是这么一身打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