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初进宁月轩
沐宁秋看见这幅场景,觉得好笑之余又无比佩服春草,有时候春草这种明明是出自好心而又让人不好受的本事,真心让她觉得很厉害。 笑过一场之后,沐宁秋觉得连身上都又重新有了劲儿,“好了,马上就到了,不用着急,春草,你不用管哥哥,哥哥自己走的动的,你说是吧!哥哥?” “当然走得动!”沐宁臣语句简短,却铿锵有力的说道。 好了,这下话短了很多,也安静的多了,沐宁秋满意了。 只是春草搞不太明白,三少爷为什么突然生气了,难道她说的话又哪里不对了? 于是她弯下腰小声的对着沐宁秋的耳朵说道,“小姐难道奴婢又说错了什么,所以三少爷才生气的?” 沐宁秋听完这话又忍不住捂嘴笑了出来,笑完之后才说道,“不关你的事,你也没有说错,是哥哥自己想多了。” 沐宁臣看到一番交头接耳后笑出声的沐宁秋,气恼的大喊道,“还去不去了!” 看着沐宁臣恼羞成怒的样子,沐宁秋知道她不能再笑了,如果她再笑下去,沐宁臣一定不干了。 于是她一脸正色的说道,“好不说了,这就去,很快就到了,哥哥放心,只要到了地方,然后看见东西之后,想必到时不用meimei多嘴,哥哥自己就应该也能猜到是谁干的了。” 看东西? 刚才在祠堂时,只说让他到一个地方,可没有说要看什么东西呀! 还有她说只要他看了就知道是谁下的毒,这是真的吗,他能猜到吗? 虽然沐宁臣没有理解沐宁秋话里的意思,但还是乖乖的跟着她走了,就这样心里想法各不相同的三人开始继续往宁月轩的方向走。 沐宁秋现在一心想着待会儿该怎样给沐宁臣灌输连氏的不好,好让他彻底讨厌连氏。 沐宁臣想的是,到底是要去的是什么地方,要看的是什么东西,还有他看了之后是不是这的能猜出是谁下的毒,假如没有猜出来的话,meimei会不会告诉他是谁下的毒。 而春草想的就简单了很多,她想的就是要按小姐的吩咐做事就好。 三人这样的想法一直到了宁月轩都没有改变。 等到了地方之后,沐宁秋先是按照春花的形容,找到了被掩藏在一丛茂盛的花草树木之后宁月轩的门,然后拿出从春花那里要来的钥匙打开了门,随后三人先后,进了宁月轩。 进到宁月轩之后,沐宁秋先是四周看了一下。 果然这里和春花说的一样,确实荒凉的很,一副年久失修,很多年都没人住的样子。不过仔细观察一下,还是能从很多的细节上还是看得出,当年建这个院子的时候建的人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思。 虽然这个院子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小的有些不可规矩,但不管是房屋整体的布局,还是门窗和房梁的一些细节处上的雕刻处理,还有院落里残存的花草树木,都可以看得出当初建的时候一定花了不少的心思。 即使今时今日宁月轩变得这幅荒凉残破的模样,但依旧能让人感觉到它的幽静和雅致。 “唉,有些可惜了,这么好的地方就这么荒废了,实在是……” 沐宁秋不感慨还好,她这一感慨,倒是把自从进了宁月轩就一直呆愣的两个人给感慨醒了,纷纷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小姐这是什么地方,这还是在沐府吗?”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府里的人说过这个地方,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个地方,我可是你哥哥,你还不赶紧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快说呀!” “是呀,快说呀小姐,奴婢很想知道的,小姐就赶紧告诉奴婢吧。” 自从春草和沐宁臣开始说话起,沐宁秋就没有心思感叹了,他们两个人一直在她的耳边说个不停,让她不得不回答他们的问题。 “这个地方我也是第一次来,当然这里也是属于沐府的,至于来历和我是怎么知道的,这是一时半会儿说不清的,等以后有了时间,在和你们慢慢说吧,现在我们要做的是带哥哥去看东西的地方才对,别的就先不多说了,走吧。” 沐宁秋这么一说立马就把两个人的热情给浇灭了。 沐宁臣毕竟是小孩,会因为新鲜的事给分了心是难免的,但他只要听见关于母亲的事,立马对身边的事没了兴趣。 他实在是太想知道到底是谁对母亲下的毒手。 至于春草她虽然因为在祠堂时守着门,没有听见沐宁秋和沐宁臣说的话,因此不知道夫人已经死的事情。 但是她还是从两位小主子的脸上看得出,这是很重要的事,所以她分得清轻重,不会在这时做不合适的事。 看见两个人都老实了沐宁秋才接着说道,“别走错了,跟在我后面走吧。”说完便主动走在最前面领路。 这个地方沐宁秋虽然是第一次来,但是好在地方不大,再加上春草说的时候形容的够仔细,所以不一会儿就找到了她的目标,宁月轩的柴房。 看到柴房之后让沐宁秋很是意外。 不要误会,倒不是这个柴房有多么的好,相反这个柴房非常的简陋,窗户破破烂烂的,从外面轻易可以看见里面的样子,至于柴房的门更是根本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根本什么人都拦不住。 这个院子里比柴房好的屋子都得是,再加上这个地方现在根本没人知道,便宜娘有必要把东西藏在这么破烂不起眼的地方吗。 这得多怕被人发现才能这么小心呢? 想到这沐宁秋又不禁回想起,和便宜娘相处的那已经有些遥远的四年时光。 从做人的角度来说,便宜娘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 而身为母亲而言,虽然她很宠孩子,但却不能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不仅是因为她的服毒自杀的事情,让沐宁秋和沐宁臣上辈子过着不幸的日子,还因为在她活着的时候她的很多行为已经不合格了。 一味的爱着自己的相公,不管这样的行为是不是对自己的孩子是有利的,她都会尽她所有能做的来帮自己相公。 无视婆婆对自己的不满,即使这样的不满殃及到自己的孩子,她还是会继续这样。 任由小妾做大,只是因为她深爱的相公的一句话,就任由一个小妾骑在自己身上。 就连小妾生的的庶子和庶女子在她深爱的相公眼里比自己的孩子还重要,她都可以不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