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陈石?人生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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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陈石接了慧妍，赶往墨北的殡仪馆，那大概需要两个多少小时的路程。 虽然昨天喝得那么开心，那么的热烈，但是第二天酒醒后，两个人都有一点点的不好意思，似乎一切都太快了。 昨夜那别时的一吻，如此的甜蜜，如此的回味悠长，如此的让人销魂，似乎是酒后的一个梦。 不过今天去是陪她一起去悼念一个故去的友人，心情似乎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休息好了吗？”陈石扭过头看了一眼慧妍。 “嗯～”慧妍看了一眼陈石，这个昨天让她开心一整天的男人。 “昨天我喝的有点多了！有些～，你不介意吧”陈石似乎想解释什么！ “我也喝了不少，我很开心！”慧妍低着头微笑着说道。 陈石觉的慧妍没有因为自己的行为生气而放松了许多。 他打开了导航，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去那里，而且约好的时间，最好不要出差错。 “走的人叫什么？”陈石有一搭无一搭的问道。 “李正哲！”慧妍轻声的回答道。 “你的同学吗？”陈石低声的问道。 “是的，我的小学同学！事实上小学同学都忘了差不多了，他是我为数不多有印象的同学了，那时他特别的调皮，特别爱打架，很讲义气。”慧妍喃喃的说道。 “嗯～，是的，上学时特别优秀的或者特别调皮的孩子容易让人记住。”陈石深有感触的应和道。 “我们有二十年没有见面了，前几天，mama打电话来告诉我他的电话，我们才联系上，可能老人们串门时说起自己的儿女，才知道都在墨城，嘱咐我联系一下。”慧妍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诉说着。 “嗯，他结婚了吗？”陈石有些疑惑的问道，为什么由老人告诉她去联系。 “结婚了！而且有两个孩子了！大的七八岁，小的好像三岁了吧！我印象里是。”慧妍回想着聚会时正哲说的话。 “啊！可怜的孩子，一个家庭就这样毁了！”陈石感慨道。 “是呢！酒后驾驶太危险了！他真是太不应该了！怎么会这样呢！”慧妍说道这里似乎有一点哽咽，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我看你对你的同学情谊很深呢！”陈石有一点酸溜溜的说道，不过说出来又有后悔，对方是一个走了的人，自己怎么那么小呢！不觉得自己脸一红，脸上微微有点发烫。 不过慧妍并没有太在意他的话，她确实沉浸在悲伤里，她平静的说道：“谈不上多么深厚，只是我联系了他，他特别帮忙，帮我联系了一大堆的其他同学一起聚了一次，还是他请的客，事实上，上学时我们几乎没有说过一句话。二十多年后见面，他那么热心让我感动，因为我才到墨城来，几乎没有朋友。”说完，一滴泪水从那明眸中滚落下来。 “嗯，我能理解”陈石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慧妍，只能递过一张纸巾给她，又补充道“只希望你不要太悲伤！”。 “嗯～嗯”慧妍点点头，抬起头向车窗外望去。 天蒙蒙亮，东方还是鱼肚白，原野里不是很清楚，虽然关着车窗但仍让人感觉到晨起时山风的寒意。 车子在高速上疾驰，两个人无言，陈石打开了音乐，响起了张学友的那一首，一路上有你。慧妍的头轻轻的靠在座椅上，望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八点十分，他们赶到了那里。陈石也是第一次来殡仪馆，原来以为那里是荒无人烟，阴森可怕，但是事实上，这里人很多，不过都是送别亲人的，所以虽然人很多，但很安静，大家都表情凝重默默的独立或者低语。 陈石陪着慧妍在人群里寻找着。慧妍终于看到了一个似曾相识的人，那也是一个他们的同学，他带着他们俩来到一群人跟前，那里是李正哲的家人和已经赶到的亲戚朋友。 每个人都默默的握着手，打着招呼。他们看到其中有个年轻的少妇，身上披着重孝，悲伤的站在那里，跟前呆呆的站着两个孩子，那一定是正哲的太太。 陈石看着慧妍走过去，握着那女人的手，把一个小包递到那女人的手中，似在安慰着那女人，那女人眼中泪水夺眶而出，痛苦的低下头哽咽起来。 陈石实在不忍心看着这一幕，默默的走到了一边。 人生多么的无常，昨日还一起举杯恭祝幸福安康的人，今天就在这里道了永别。谁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一个先到呢？人们多么应该珍惜当下，过好当下，什么名利，什么富贵荣华，这一切的一切，都将化作一缕青烟归于泥土。 陈石心情越来越差，他是一个特别多愁善感的人，最看不得这生离死别的场面。他眺望了一下远方，似乎有泪水模糊了自己双眼。 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你可知有我这样一个陌生的朋友来送你一程。陈石正胡思乱想间，胳膊被碰了一下，强忍着泪水的慧妍站在身后说道：“我们往回走吧，我跟他们说了，我男朋友还有事，需要尽快赶回去，咱们可以走了。” “嗯～嗯”陈石答应着，那种压抑的氛围让他沉重，他转过身和慧妍一起向着停车场走去。他没有注意到什么时间慧妍抓住自己的手还是不经意间自己抓住了慧妍的手。 那无意间的举动，一切那么自然，一切是缘。 两个人默默无言的开着车驶离了那里，那种压抑那种沉重只有体会了百味人生的人才能体味。 逝者已矣，生着如斯！ 车子悄然驶入了回城的高速上，两个人一直手牵着手，没有松开，没有一句言语，只是感受着对方掌心传递的过来热量。世界上任何的言语都比不过这一刻安静的时光。车子带着乎乎的风声奔驰在高速路上。 窗外的田野里到处是绿油油的庄稼，山坡上是高高矮矮的果树和林木。东方已是通红一片，朝霞映红了整个天空。原野的村落里炊烟袅袅生起，到处显示出勃勃的生机。 他们，一个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前方，一个别过头望着那渐渐清晰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