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9 血祭
“咻咻……” 两架战机就像两道银色的光束,在天空中划过,朝拉莫拉维山谷方向飞去。· “是那两个女人!她们逃了!” 加罗尔军事基地上空,几个新联盟的先天道境高手看见背山冲出去的两家战机,眼里闪烁着寒芒。 “追!” 嗖嗖嗖,一群先天道境踩着飞剑朝那两架直升机追去。 “不好,他们追来了!” “度放到最大!” “瞄准目标,准备射微核弹头!” “那样会伤及附近其它江湖人的。” “去******江湖人,先轰了再说!” “对!轰了他们,只有这样才有一线逃脱希望!” 战机上的苏晓林依依通过对讲机疯狂喊道。 空中一双巨大的法则之手凝聚而出,朝两家战机抓来。 …… 拉莫拉维山谷,诸神广场。 顾仁目光呆滞,微微侧过头,望向山谷外面的上空,几百架战机,基本全数覆灭,十几个援救他的先天道境,也基本被杀光。新联盟的人冲进了八百僧众,大开杀戒。 一道道血水溅的很高,然后洒落在地上……就像旧时候,菜菜市场行刑,刽子手面目狰狞,挥起寒光闪烁的大砍刀,一声叱喝砍了下去,头颅骨碌碌落在地上。· 顾仁的手紧紧捏着那个烧焦的转经筒。 就在这个时候,嗖一声。 一道人影被抛出,化成一道流光,嘭轰……重重砸在广场上。 这是一个女人,血迹斑驳的女人,后脑勺砸在了地面上碎裂了,咕咕的血水流淌。 这女人被抛出的人用先天之辉包裹,并没有立刻死去,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就像清澈的湖水。怔怔看着他。 “晓……晓……” 顾仁的嘴唇微微颤抖,牙齿咬住嘴唇,嘴唇被咬破,上面的血水顺着嘴角滚落。用手骨早已寸寸断裂的手臂,艰难的撑起半边身体……想要爬过去。 “看……看到你……真好……” “我……我爱……” 苏晓的嘴唇艰难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忍住了。 嘴角微微一翘,露出浅浅的微笑…… 就像清晨湖面上,蜻蜓点水。荡漾出的涟漪…… 笑容凝固在这一瞬间。 眼睛缓缓闭上,那长长的睫毛眨着几滴婆娑的泪珠,就像深秋蝴蝶的翅膀,合在了一起。 “晓晓……” 顾仁连连摇头……两颗guntang的泪珠夺眶而出。· “嗖……” 天空中又是一道流光飞来,他下意识的抬起头望去,那一张看似模糊,却又非常熟悉的身影,就算闭上眼睛,也能感应到她是谁。 “不……不!!!!!!” 他仰天一声歇斯底里咆哮,压榨出体内唯一的丝丝力量想要冲天而起接住。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道长矛像一道光束先一步飞来。 “噗!” 穿过胸口,他整个人扯起来,倒着飞出去,铮一声钉在十几米远的石柱上, “嗡……” 长矛的尾部颤动。 “咚……啪……” 空中的那个人影重重砸在广场上,殷红的血水,从她的后脑勺以及背上咕咕流淌。 “阿仁……” 林依依艰难的移动头,想要看顾仁在哪里,但是双目流淌出血水。 空洞的眼神,只有白茫茫的一片和无尽的血红。她的双目摔下来的刹那失明了…… “阿仁。我……怎么又找不到你了……” 林依依呢喃。 “依依……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顾仁紧紧闭上眼睛,仰起头,泪涌如柱。 “你……不……不要躲着我……让……让我看看你……” 林依依的手微微颤抖,头依旧想要移动。但力气渐渐消失,微微撑起的手掌耷拉了下去……空洞的双目望着天空…… 一切在这一刹那凝固。 “依依……” 顾仁的嘴角不断有血水冒出,胸口钉着的长矛散出一缕缕黑色雾气,雾气接触的地方,皮rou被腐烂化成血水,他的生命力渐渐变弱。 天空中。三道模糊的黑色身影显化,那是三个戴着鬼面具穿黑色长袍的男子,一人赤手空拳,一人持剑,一人持刀,四周黑雾环绕。
“双白,这小东西剩下不到十分钟寿命了。” 那个赤手空拳的黑袍男子冷冷说道,显然,他的兵器就是顾仁胸口钉着的黑色长矛。 “开始血祭吧!是时候开启诸神秘境了!” 手持长剑的黑袍男子说道。 “知道了。” 双白老祖点了点头,望着祭台,深吸一口气,连退数步,长袍里飘出一块黑色的令牌。 令牌古朴无华,静静悬浮在空中,一股肃然的杀气悄无声息散,隐隐约约还夹杂着金戈铁马的战士厮杀声。 双白老祖嘴唇在飞快的上下左右波动,在默念着一段繁缛生涩古老符咒。 一串串符咒音节飘出去环绕着黑色令牌。 “嗡!” 黑色令牌荡漾出一层层神秘的力量,那股肃然的杀气消失,金戈铁马般厮杀声也消失了。 双白老祖身上浓郁的法力波动,两只手飞快在动,凝聚出一个个结印。 “开!” 双白老祖一声叱喝。 黑色令牌又嗡一声,一层层黑色的光芒释放。 随着双白手里的度越来越快,凝聚的印结越来越多,黑色令牌释放的光芒颜色渐渐变白。 “哈哈,禁制的力量果然薄弱了!” 双白老祖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 “是薄弱了许多。” “这次应该能打开了。” “最主要是神门上的封印,希望这引子的佛力足够坚定和圣洁。” 空中的三个黑袍人互相交谈。 下方的屠杀基本结束,恢复了安静。 援救的十几个太上长老全数被杀,八百僧众剩下不到一百人,被围着,附近的江湖人也没能幸免,或许只有藏的比较远,受禁制力较弱的人才偶有逃脱。 地面上到处都是尸体,血水染红了大地,东方的天空中,橘红色的太阳缓缓升起,新的一天开始了,可惜很多人再也看不到了…… 钉在石柱上的顾仁,耷拉着头,双臂下垂,身下的血水汇聚了几小潭,就像暴雨后,低洼不平的地面聚集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