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禁忌之恋(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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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紧闭的屋子里,只有细屑的响动,显然里面的人很小心,在幽暗杂乱的环境里还能活动自如。 一双修长而深湛的眸子,适应了屋内的幽暗,他微抿着嘴角手指探夹藏在桌子缝隙的笔记本电脑。 嗡嗡的闷声震动,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喂?”他的声音压低。 “上官越所长?”对方的声音陌生,但却给人一种无形的威慑力,“你那里有没有一个叫林微凉的女人?” “林微凉?”上官越修长的眼眸微微眯起,重复着这个最近让他不得不注意的名字。 “不要紧张,看来你确实知道。”对方仿佛能够仅仅通过他的语气语调、呼吸节奏就能判断他的想法,“虽然你隐藏在暗处,但我们并不是敌人。” 上官越如猫一般轻步走到窗边,目光透过落满灰尘的窗帘缝隙,嘴角轻勾,“你在监视我?” 对方哼了一声浅笑,“看住她…”巨大茶色落地窗前反映出一身西装眉目幽深的男人侧脸,梁城咔嗒一声按掉了电话。 他上官越可不是轻易受人摆布的人,不过,注视着电话的来电显示号码,他的眸子微微眯起。 突然,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他腰间的僻祟剧烈地晃动起来,仿佛受到惊吓而颤抖。 僻祟,也有人叫错,称之为僻水。真正的画骨师所不耻的一种灵器。形与骨铃类似,却可配于阳间。 在画骨师眼中,活人与死人其实并无太大区别,画骨师的存在更像是游走在两界的桥梁——让活人知道死人的心理想法,维护死人的平和。 不同于骨铃为死人指路的好意,那是黑化画骨师用自身骨铃分裂出的复制品,用恶灵压制怨怒的灵器。 它往往被黑化画骨师卖给冤魂索命,本该因果报复遭到厄运的人,所谓用钱买命。 只是这样的复制并不容易,便像奈谦漠对微凉所讲,骨铃是画骨师本命灵器。画骨师若想分裂出僻祟只有一种方法,让自身灵魂也分裂。而让灵魂分裂的方法—— “杀人,只有靠杀人,那样的画骨师早已视人命为草芥。佩戴僻祟的人,他相当与黑画骨师形成契约,你一定要小心…” “到底还是晚了一步吗?”上官越看着那颤抖着发出悲鸣的僻祟,“林微凉…”他重复着那个名字,“是巧合吗…” ———— 此刻的徐天明瞪大了眼睛,吃惊地看着手中像疯了般震动的骨灵,一个声音如鬼魅般吹拂着在他的耳边,“我要你的血…” “于…于尧…”一改刚刚的镇定狠厉,徐天明眼睛仿佛都要从眼眶中爆出一般,目光直勾勾盯着不知何时出现在树林旁的一个鬼魅般的身影。 不,不是于尧,冲到近前的微凉看到那半面遮于长发的脸微微抬起,那是杨丽娜的脸,还穿着镇医院的病号服。 只是杨丽娜此刻的目光平静似水,落日最后一丝余晖照射在她眼中,才微微泛起些许温度——像极了微凉在画骨梦境第一次看到于尧的样子。 “你好,”杨丽娜机械地微张着嘴巴,仿佛对徐天明的慌张视而不见,“徐主任…” 她的声调轻轻的像是害怕惊扰到什么的游魂,“你说的对,相比我的那些同学来说,你要更了解我些…”竟然是于尧的声音,杨丽娜的唇边绽开一个残忍的笑。 微凉的脚步停在距离徐天明他们三四米的地方不敢再前进,因为徐天明此刻已捡起地上的刀,架在墨镜小子的脖子上。 可恨那平时蹦跶很欢的墨镜小子,此刻却仿佛丢了魂一般,手臂垂下,任由徐天明摆布。 “不要过来!你们都不许过来!”徐天明,微凉,还有被附身的杨丽娜呈三角之势,徐天明不时挥舞一下手中的刀子,双眼爆红像垂死挣扎的困兽。 与此同时,镇派出所内也爆发了一次激烈的训话,“谁让放的?!”上官越目光阴冷地凝视着手下的警员,嘴角噙着一丝冷笑。 在他身边呆时间长了,大家都知道,这位小上官所长比原来的老上官所长更难伺候,很难有笑模样。不过,更要命的是,这小上官所长不笑还好,若笑那才是真的大难临头。 “您不是也说,这个梁谦柔中毒没夏齐天的事儿嘛…”那小警员嘟囔着,竟敢拿上官所长跟老李说过的话说事儿,“人家律师还说呢,我们无凭无据要告我们暴力逼供…”却不见上官越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上官越冷笑一声,看着那小警员冷冷说道,“你说律师过来把夏齐天保释出去,我问你,他夏齐天被带过来做笔录,唯一和他熟识的梁谦柔还昏迷躺着呢,他也没打过电话。那律师是怎么知道他的情况的?” 被上官越这么一问,那小警员顿时也张口结舌,是啊,那律师来的那么及时,而且情况门清,挠了挠头。 上官越的目光愈加深沉,这一切真的只是巧合吗,六年前的案子他本已查到一些眉目突然所有线索中断,当年的当事人都因各种个人原因失去踪迹。现在突然重聚在这儿,却是在他被调去市里封闭培训的时候。 夏齐天被保释出去,行踪不明,其他死的死,伤的伤,一切又如六年前那样陷入僵局。 六年前那个风雨飘摇的夜,那个曾经让他崇拜,告诉他去学法律,主持正义的父亲,让他彻底失望。 因为,那天晚上,他亲眼看到作为派出所所长的父亲烧掉了于尧案唯一的证物,那条带血的疑是于尧的裤子。从此他对父亲再不相信,法律,凭借它,他父亲将真相玩弄在鼓掌,他这样认为。 直到父亲死的那夜前一天—— 手中的铅笔咔嗒一声折为两段。虽然他步步紧追却仍落于下风。 还有梁谦柔,他的目光一凛这一次,他绝不会再居于下风—— 嘭的一声,门被撞开,他派出去的手下气喘吁吁,“不,不,不好了,医院那边说梁谦柔半小时前醒了,护士叫医生去的功夫人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