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禁忌之恋(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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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间旅馆正处在老槐镇两部分旅游区的交接处,临街的位置。这两年的旅游业把本来地处偏僻的老槐镇经济带了起来,便是这样一处不起眼的五层简易小楼,若是真要放到银行抵押竟然也能过百万。 “在这儿等我。”林微凉冲小绿使了个眼色,猫着腰低着头就想跟着老李往里冲。 老板娘哭丧着个脸,手中还拿着个扫尘的掸子放下不是,不放下也不是,对面的警察同事却板着个脸有一搭没一搭地拿着小本子记着什么。 虽然这镇子上的警察同行平时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但她这个时候想溜进去却是被旁边伸出的一只手一把拦住了。 “一起的,同事。”怎么也没想到,那个坡腿的老李竟然会出声帮自己,站在幽暗的楼梯口,老李俯视着微凉,皱着个眉头似也在估量放微凉进去到底是错是对。 林微凉也想缓和一下气氛,刚刚露出一个感激而扭捏的笑,就被对方一记冷冷的白眼撅了回去。“别给我添乱!”说得就好像微凉是个菜鸟似的,微凉哼了一声,却终是没骨气地跟了上去。 踩在咯吱作响的楼梯上,虽然上面铺着红色的地毯,走廊的落地大镜子上面还写着“宾至如归”,但微凉的余光却一扫一过看到楼梯角落的灰尘中一只死小强。 “这两年旅游也不好做,虽然咱们旅店的位置不错,但现在有钱的都一般是散客,人家也不住这儿啊——”老板娘一边跟民警说着情况,一边抱怨着,“那人家钱也交了,还说好了不要随便打扰,难道我还非得撵人家走啊。” “这回人倒是没走,直接留这儿了——”那警察也是个嘴上麻溜的主儿,一句话把那老板娘噎在那儿。 “小兔崽子怎么说话呢!”老李突然回过头,恶狠狠地瞪了那楼梯下正在问话的年轻民警一眼骂道,吓了微凉一跳。 房门口没有拦警戒线,只有一个年轻的民警把守着,看到老李上来原本斜靠在墙边的身体蓦地站了个立正。看来在他们这些小年轻面前,这个老李还是有些威望的。 同是警察的微凉深知,这样的威望可不是骂两句“小兔崽子”就能降服得了的,微凉这时真的相信馄饨店老板娘的话,老李也许真的是位“好警察”。 可是,越是这样的“好警察”越是会有“心病”,微凉能够感觉出来,六年前的那个案子不单单是要了老李的一条腿那么简单。那个案子一直在老李心中,是一根刺,一根即便是早已看透很多东西的老警察却仍介怀的一根刺。 一进屋,就能明显地问道一股腐rou和过量消毒水混杂的味道,这山里这两天正是梅雨天,尸体在这样湿热的环境腐烂得更快。 这个所谓的豪华单人大床房也就是个十四五平米,也就那种平时那种如家酒店单人间标准,隔出个浴洗室,一个平板大床,放上个一拍哗哗直冒雪花的电视机,旁边一个掉了漆的写字台。 地上和床上都有斑驳的血迹,尸体所在位置用石灰粉描画着,从地上描画到床上,倒是蛮生动地描绘出受害人摔倒搭在床边的情景。一名法医正蹲在已装袋的尸体旁,手中拿着部相机正在取证。 微凉屏住一口气,感到胸口有些发闷。看到那血迹的一刻她的心咚咚地猛烈跳动着,“不要晕,林微凉!”她告诫着自己。 如果说奈谦漠说的,自己具有的那种特殊的能力,仅凭血液就能成为通灵的媒介是真的。她就必须慢慢控制住这样的能力,她必须保持清醒。 蓦地睁开眼,正看对上老李狐疑的眼神,微凉只有撒了个谎,打了个哈气,“额,昨晚没睡好。” “受害人的钱包,我们在床底下找到的,里面已经被掏空了。看来有可能是入室抢劫被发现,所以动手杀人。”那年轻民警介绍着。 “其他东西呢?”老李的三角眼一翻。 那年轻民警挠了挠头,翻着记录本儿。 至少没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微凉皱眉,看到写字台剩下的一根电源适配器,这个东西这样的小旅店可不会给客人提供。微凉落在法医刚刚从尸体脖子上取下来的金项链,如果真是小偷有揣兜就走的金项链不偷,却去费尽搬一台更容易被人发现的笔记本? “致命伤是在什么地方?”微凉环顾着屋里的摆设布置,随口就问了出来,老李十分不快地瞪了微凉一眼,但却竟然神奇地默许了。 “后脑被重物击中,初步判断是玻璃制的烟灰缸。”果然微凉看到一个已经收编证物袋的带着血迹的烟灰缸,那是那种十分厚重的玻璃制品,就是用手掂一掂也是蛮沉的。 确实是个很好的行凶器具,“所以我们判断是临时起意,那小偷一时失手杀死了被害人。”那年轻警察补充道,听着好像确实很在理。 老李却是冷哼了一声。 这个房间虽然不算太小,但地上的地砖颜色都不相同,又是靠着楼梯拐角,应该是人多后来隔出来的房子,占了一部分走廊的面积。而这样的话显然隔音效果肯定好不了,如果是受害人撞到了小偷,难道不会喊叫? 微凉皱了皱眉,“这样的小旅店,如果打斗起来声音很难不被人听见吧。” “死者死亡时间初步判断为两天前。”那法医放下手中的相机,说道。老李看向那年轻民警。 “旅店老板说,也就一两天前是有楼下客人抱怨过。但这样的地方,隔不隔音的,有时候也就将就,那晚上有时候半夜办事儿的声大了,隔壁还能去砸门啊?” “怎么说话呢!”老李瞪了一眼那口无边际的小警察,“没看到有女同事在场呢!” 微凉嘴角抽动了一下,这一行嘛,在所难免,她也就当耳旁风了。法医已经从尸体上取证完毕,侧身准备将尸袋拉上,微凉的目光落在那张浮肿灰白的、沾染着褐色血迹的脸上,“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