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还是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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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回到家后，许满文什么都没管，径直进了屋，倒头就睡。说是睡，倒不如说是累晕了。 她没有管曲若岩是怎么告诉老人曲若竹是怎么死的。 那一刻，她什么都忘了。 准确的说，是整个寒假，都给人陌生人的感觉。 这天，曲若岩微笑着走过来，和她说：“文文啊，你就快高三了，你要忙学习也得有人照顾你的生活的。不然转到城北，舅舅养你。” 许满文摇摇头。 曲若岩：“你再想想吧，没多久就开学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许满文坐在老家的沙发上：“谢谢舅舅，我考虑好了，我能照顾自己。我怕我不适应城北新的教学方式。” 曲若岩心里一阵酸楚。虽然许满文喊他舅舅，可这声舅舅却比一声爸还值得珍惜。他早就把许满文当做自己亲女儿了。 曲若岩：“那，那要不要舅舅给你请一个阿姨？” 许满文摇摇头：“不用了，迟早是要自己生活的。” 曲若岩听完这句话，眼泪一个没绷住，落了下来。他连忙把头转过去拿衣袖擦了。 许满文又说：“舅舅，明天就把我送回栏厦吧。” 曲若岩：“好……” ―――――――― 开学季，同学们都八卦着新任的“栏厦三杀”和连坐两季学霸总坛之首之位的姜纹。 姜纹领着许满文来到学校，又听见了宋厉那个不要脸的说：“姜纹赌的许满文绝对能保住自己‘栏厦三杀’的位置！！震惊我了！” 旁边同学八卦着：“你们发现没啊，他们俩几乎每天是一起来的学校！” “他们不会有什么吧！” “啊！”同学们都为这一结论感到惊讶。 然后一个嘴欠的同学插进一句：“可是张老师和姜老师有时候也会和他们一起来学校。咋看都像是亲戚。” “啊。”同学们又为这句话感到失望。 而谣言的主人姜纹，在看见许满文被李艾请进办公室后，像个没事人一样转着那只白色中性笔说：“你们咋不干脆说他俩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感情从小就有了基础呢？” “啊？！真这样啊！”宋厉那猥琐的声音响起。 接着被人赏了个白眼：“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傻，他俩以前一个在城北一个在栏厦，咋可能从小一起长大？还有感情？” 又有一个人应和着说：“学霸辟谣的方式就是新颖啊。”说完大家就作鸟兽散了。 以至于也没人听见姜纹说了一句：“可我希望就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办公室内，李艾拿红笔敲着许满文的期末卷子：“怎么说呢？夸你也不是骂你也不是。” 许满文：“老师，我尽力了，不管您信不信，我这学期还是会努力的。” 李艾：“什么叫我信不信？你要做的又不是让我相信，而是让你自己信。” 许满文：“嗯。” 李艾：“不过，我上学期好像说过要罚你来着。” 许满文：“哈！？您记性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李艾瞪了她一眼，许满文又快速把头低了下去：“那就罚你把座位搬到最后排。” 许满文又猛地把头抬起来：“啊？最后一排不是姜纹……” 李艾：“知道就好，好好和他学习学习。” 许满文想说，老师您不怕我和他早恋，既耽误他也耽误我吗？ 但她没说出来，她也是有小心思的。 许满文回到教室，顶着众人疑惑的目光把桌子搬到姜纹旁边。等许满文坐下，姜纹更是惊讶得把拿在手上的笔弄掉了：“你这是唱哪一出？” 许满文：“你得问李艾。” 姜纹：“啊？” 李艾？李老师的主意？哈哈，姜纹在心里暗笑两声。结果太猖狂了没憋住笑出了声。。。 许满文：“你笑什么？” 姜纹：“没什么。” 上课了，同学们都在全神贯注的听讲。没人注意到窗外，李艾正在悄悄观察许满文和姜纹一桌。看着他们认真听讲，仿佛是在判断自己的选择对不对。 下课后，许满文拿着白色中性笔做练习题，姜纹就在自己位置上，拿手支着脑袋，悠哉地看着她。 “这题对不对。”许满文把作业本推过来，皱着眉头问姜纹。 姜纹瞟了一眼答案：“对的。”然后又说：“这些题你放假的时候就已经做过类似的了。” 是的，寒假的许满文不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学习就是泡在图书馆。姜纹很少有机会见到她。就算见到了，也会被她忽悠着一起学习。 直至开学到现在，姜纹都没发现许满文和之前有什么不同。他也不敢随意说许满文在不在乎曲若竹自杀的那件事。 许满文：“学习使我快乐。” 她总是这样说。 要说她在意吧，可姜纹每次见到她，她都笑嘻嘻的，和以前没什么两样；要说她不在意吧，她又整天在学习，就快学成呆子了。 姜纹又开始套话了：“快乐有很多方法。” 许满文：“我怕我又像以前一样。我的现在的心态很不稳定的。” 姜纹又被她的回答搞蒙了，咋？以前不是要拐弯抹角的靠猜才能把许满文的心里话套出来吗？现在咋直接和他说了？是缺乏安全感吗？ 姜纹：“你可以适当放松的，这没什么。” 许满文：“姜纹我记得你之前好像问过我，关于我的梦想。” 姜纹好像明白了一点，喉头一哽：“嗯。” 许满文眼眶慢慢红了，但说话的声音依然动听：“以前我想做医生，治病救人。现在我想当一名律师，我要拿法律这把枪把恶人都扔回十八层炼狱。” 许满文把笔盖和笔合拢：“不管多难。” 姜纹笑了，笑得肆意：“好！”他看向许满文，眼睛里面仿佛有晨曦第一缕阳光：“不管多难，我姜纹祝福你梦想成真。”像许满文祝福他梦想成真那样，说的那么真挚热烈。 少年有梦，不应止于心动，更要付诸行动。 青春怀有梦想，人生才不会有遗憾。落日余晖洒在跌落在cao场的篮球上，照亮的是少年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