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流涌动
哥哥以前提炼过药材吗？” “有是有，只是拿一两种来练手。” “那不就行嘛？哥哥一次只提炼五种，提炼好了就先装起来，再炼另外五种，然后再融合。” “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恩，这主意不错。走，找药材去。” 这两个小子嘀嘀咕咕商量妥当，找来药材，罗子杰提炼，小琳子掌火，自作主张的提炼起来。 罗轩郜先前早吩咐药材仓库，多提供些药材给这两个小子，所以，这次他们同样也找来了三份药材。 人比人，气死人，罗子杰由于修为及神识都没有小琳子高深，所以前两次提炼没一次能到投进四次药材，就炸炉。 幸好最后一份药材在烤焦了四五种药材后总算勉勉强强提炼出两团药汁。 罗子杰在千艰万难下，总算融合在一起。 当他把融合成功的那团黑漆漆的药液装入小玉瓶后，已经是精疲力竭，瘫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申时，罗轩郜悠悠踱了进来。 他抽了抽鼻子，眼里的惊讶一闪而逝，瞅了这个小子一眼，笑眯眯道：“哟呵，这药香有点像模像样，小琳琳，拿药水给阿祖瞧瞧。” 小琳子和罗子杰对望一眼，罗子杰使了个眼色，小琳子心领意会。 只见小琳子一手一瓶，拿着两瓶药水递给罗轩郜。 罗轩郜分别打开这两个玉瓶的瓶塞，凑近鼻子仔细闻了闻，眉头皱了皱，拿着其中一瓶再仔细闻了一次，想了想，微微一笑，对罗子杰说：“子杰，这瓶药水，是你提炼的吧？” 口快的小琳子瞪大眼睛，惊愕地说：“啊？阿祖，您怎么知道的？” “你们这两个小毛头，还能蒙得了我？两瓶药水药香不同。这一瓶糊焦味特别浓，药香味不纯正，应该是药材被烤焦了不少，而且是分段提炼后才融合而成。我说的没错吧？” “哇，阿祖，你都看到了？可刚才您不在这啊？难不成阿祖炼成了千里眼？”小琳子惊奇道。 “呵呵，没看到！是闻出来的。”罗轩郜呵呵一笑道。 “好厉害！”小琳子心里佩服得五体投地。 “小琳子你提炼的这瓶品相还算不错，只带一点糊焦味，恩，算是过关！子杰，你这种提炼方法勉强凑合，但提炼出来的东西品质肯定一般般，多加努力！以后修为上去了，这种分段提炼法就不要用了，因为啊，这法子会令药效大打折扣，呵呵。”罗轩郜寥寥数语，便鉴别出两人的忙碌了一天的成果，“你们两个先用这药方多练几日手，长长经验后再换别的。” 如是这般，小琳子的地狱生活又开始了，上午练功下午炼丹，晚上练御物。 越是往后，越让他感觉到炼丹的艰难。 想成为一名炼丹师，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炼丹师，通俗讲就是能把药材提炼成丹药的人了。 任何一名炼丹师，身份地位都十分显赫，让人尊敬。 作为香饽饽，也被各方势力竭力所拉拢。 之所以受人追捧，除了他们能够炼制出各种高利润或者令人眼红的丹药外，还因炼丹师稀少。 想要成为一名炼丹师，是件非常不易的事：先要有深厚的修为。 没有深厚的灵力支撑，炼丹制药只能空谈。 因为炼丹制药是费时费力的事，长时间的炼制，极其消耗灵力。 因此，每一位杰出的炼丹师，其实也都是实力强横的修者！ 再者，是要有强大而敏锐的神识，没有强大的神识，就无法分神掌控众多的材料和无法掌控火候。 炼丹制药的火候至关重要，稍有不慎，便前功尽弃。 所以掌控好火候，每一位炼丹师必须要学会，而想要将火候掌控好，必须拥有强悍的神识。 然后是火种，没有柴怎么烧火？ 最后还有就是药方，材料。 没有药方，就算有再好的药材也干瞪眼，形同有车没路。 而材料也同样，就算有再多的材料，没有药方，也只跟生吃了。 而且，材料是需要金钱才能买来，而有些材料就算有再多的钱也买不来。 而药方和药材两者，只有那些有传承、实力雄厚的家族才可拥有，也只有这样的家族才能培育出优秀的炼丹师。 这样的家族培育出来的炼丹师，绝大多数只会为本家族谋利，旁人是难以染指的。 如此众多的局限，导致炼丹师身价大增，外界更是一师难遇，一丹难求。所以，就不奇怪那些水平再怎么低下的炼丹师，也都会让不少人拼命去巴结了。 …… 往后的日子里，两兄弟便在窝在了炼丹房跟药材耗上了。 无数药材跟茅草一般被他们往炼丹炉中丢，仿佛不要银子的一般。 在他俩人手里毁掉的药材没有小山一座也有几牛车了！ 虽说的一些再普通再便宜的药材也是要银子的。 麻雀虽小，rou也不少啊！ 累计起来，短短的两个月，被他们消耗的药材钱，够普通老百姓两年的生活开销！ 同样，说不心疼那也是假的，罗轩郜同样心疼。 但也那也没办法，每一位炼丹师都是也必须是如此消耗药材练手，才可培育出来！ 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 小琳子在炼丹炼器上的天赋异禀，让忠于传统的老家伙等人大喜过望。对小琳子更加寄予厚望，更加不惜浪费些贵重的药材让他练手。 有了如此众多材料的练手，小琳子在炼丹制药上的造诣可谓一日千里，修为也在飞速长进。 短短的两个月，他竟然能掌控十几钢珠，或者双手能御起两个近百斤的大石，修为稳稳的踏进了聚炁一层后期！ 小琳子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一些人的眼里。 显然，有些人已经感觉到小琳子的飞速成长，已经隐隐威胁到了他们的利益，也由此不少人暗生嫉妒恨和不安。 …… 罗深端、罗洲、罗泞这三位位高权重的罗家长老又聚在一块。 “大哥，听下人的禀报，罗元锋的儿子潜质非凡，小小年纪就达到初品炼器师境地！”罗洲面色阴沉道。 “我也正因这事叫你们过来”罗深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 “听说这崽子在炼丹上的天赋也是极好。”罗泞说道。 “是啊，是啊。过两年就是宗族大选了，到时不知道他会成长到何种地步？”罗洲附和道。 “若是这样，到时他就独占矛头，罗元锋这脉的地位就更稳固了。咳！”罗泞狠狠地砸了一下手心。 “不是还有两年吗？年纪都一大把了，还急躁得像个毛孩！”罗深看了一眼罗泞道。 “大哥，你得拿个主意，否则我们这一脉永远都没有出头之日了。”罗洲说道。 “恩，是得谋划谋划，罗源在世时压了我们一头，如今也该轮到我们说说话了。”罗深目光深邃，寒光闪烁。 …… 忙碌的人总不觉的时间在飞逝。 不知不觉，大年将近，而一年一度的庙会也即将来临。 庙会的源泉在于远古时期的祭祀。 在远古时期，祭祀是件常见而又重大事。 祭祀，主要是祭祀祖先神灵和万物之神。 为了求得祖先及神灵的保佑，先民们选择了在宫殿或房舍里，通过供奉与祭祀的方式，与之进行对话。 每逢祭祀之日，为渲染气氛，人们还会演出一些精彩的歌舞，即社戏，也称庙会戏，庙会便由此形成，也一一被传承下来，而且还不断的发展、和丰富起来。 庙会的过程大致分为祭祀、“游神”、歌舞和交易。 在祭祀过程中，先是举行祭神仪式，进献供品，之后，便是“游神”。 “游神”是将供奉的神灵神像环游全城，沿途宝盖幡幢，人影憧憧，不断接受人们的祈福和膜拜。 “游神”结束后，是音乐百戏，诸般杂耍；之后，百姓交易，各取所需。 …… 大年将近，庙期将来。 青城的人们也开始忙碌地准备着。 罗家，罗家也不例外，开始张灯结彩，红灯笼高挂。 小琳子也被这渐浓的年味所触动！ 炼丹时常常神游天外，几次炸炉，免不了又被罗轩郜敲打一番。 看着心神不宁的小琳子，罗轩郜也万般无奈，只得放他出牢笼了。 小琳子和罗子杰旋风般“逃”出炼丹房，那股兴奋劲，比捡到银元宝还兴奋——好动的天性再次显现无遗！ 除夕前夜的清晨，庙会正式登场。 这次庙会的主场是在建安寺山门前的大广场上。 建安寺也处于青城的南面，离罗家大院不远的一座小山上。 建安寺山门前的大广场，是青城五大广场之一（青城东南西北中，均有一个大广场），地势平坦，面积上千亩，均铺上了青石板。 青城的城主姓方，名辉琨，是位聚炁四层后期的高手。 此时的方城主和青城文武百官，以及长老阁的众位长老和执事，地方乡绅名士以及青城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均一身盛装，神情庄严肃穆，手持黄香，站立在一个大鼎前，他们身后是黑压压的人群。 罗元宇和罗深的身影，也在长老阁的人群中。 罗家在长老阁中也占据了两个席位。 大鼎的后面是两尊高大的神像及一排牌位，应该是各方大神灵的牌位了。 神像后面以及四周仪仗队举各色旌旗、幡幢、宫扇和伞盖，冠盖云集，宝盖幡幢，经幡飘飘，五彩斑斓；乐曲队手执戏竹、金锣等各种器物，庄严肃穆。 大鼎的前面排满了六畜牲口，五谷杂粮，各式瓜果等等祭品。 大鼎内香烟缭绕，烛火袅袅。 卯三刻，一位司仪大声宣叫：“吉时已到！奏神乐，祭祖神！九叩三拜！”，声音不高，但诺大的广场，人人清晰可闻，感情这位司仪也是一位修仙高手！ 话音刚落，“呼啦啦！”黑压压的人群整齐地跪了下来，行九叩三拜的大礼。 “礼毕，进香！舞起！祈福！”司仪等众人行完礼后接着宣道。 众人按席位的高低，有条不紊的进香，方城主、长老阁、文武官员，众多乡绅，纷纷进香。 平民百姓只能等到仪式结束后才能进香了。 进香结束后，方城主代表全城百姓向先祖神灵祈福。 祈福仪式持续了一个多时辰。 巳时，司仪又宣道：“巳时已到，行像，巡城！” 随着司仪的沉呼，仪仗队抬起神像灵牌，各类旗幡手纷纷动身，龙、狮开道，神像灵牌随后，全城的“官爷”跟着，各种乐队、舞龙舞狮队跟着，后面是各类杂耍，长长的队伍足足有两里长，而后面则跟着黑压压的人群，没八里也有五里。 游城三天。 三天后，整个青城，在以五大广场为主要集中地，开展了各种各样的交易会，各种卖场，小摊多如牛毛。 这个时候，正值大年初二，是小孩最为兴奋的时候。 一大早，小琳子就嚷着郦萩妤带他出去游玩，而他的父亲罗元宇作为一族之长，这种时刻是没空陪他的了。 这个时候也是罗家最为忙碌的时刻——各种买卖令罗元宇分身无术。 小琳子昨天就和罗子杰一帮小孩约好，今天出去凑凑热闹。 郦萩妤被小琳子磨得没法，苦笑说：“小琳琳啊，母亲我今天也没法带你出去了，实在抱歉了。” “啊？为什么啊？昨天我们不是说的嘛？” “因为今天我们罗家有个重要的卖场，你母亲我作为族长夫人，理应要捧捧场的。要不明天再陪你出去行不？” “不好，不好，我都跟子杰子豪哥哥他们说好的了。” “只是让你自己一个人出去实在不太放心，这样吧，我叫继勇叔叔陪你出去吧，子杰子豪他们都差不多成年，这样也安心些。” “好耶，母亲，那我准备去罗。” 看着欢呼雀跃而去的儿子，郦萩妤眼里满满的柔情和慈爱。 再说小琳子，奔回到子杰的房间，穿上狐皮内甲，换上紧身裤，腰间扎着他的宝贝腰带，再披上件青色小披风，头上扎着个小童发髻，戴上顶小皮帽子，穿上双小牛皮鞋。 当然了，他所有的宝贝银两全部塞到腰带里的宝囊里了。 刚穿戴完毕，罗继勇正巧此刻满脸郁闷地来到他的房前。 他今天也正好约好同伴出去溜达溜达呢，谁知给郦萩妤逮来陪小琳子，当时他差点郁闷到吐血。 罗继勇带着小琳子还来到罗家大院的大门，在大门边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正在左顾右盼，像是在等什么人的。 “子杰哥哥，看，看，子琳来了。子琳，你能不能快点啊，我们都等你老半天了。” 别看小琳子年纪在这帮孩子中是最小的，但他的威望却是最高的，比罗子杰这个“头领”还高半截！ 原因是小琳子既会炼器又会炼药，炼出来的药水既便宜又好使！ 原来罗子杰和小琳子两个小崽子中饱私囊了，拿着公家的药材练手，但炼出来的药品却拿去卖给这帮愣头青了。 现在的小琳子可富得流油，俨然是位小土财。 罗继勇看着身边大大小小十几个小毛头，直吐苦水——我的娘的，这奶妈！也真够多的。 一大群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得，走出罗家大院，向建安寺广场进发。 沿途，大街上的人越来越多，大家走的都是同一个方向——广场。 卯三刻，还没到辰时，但现在的广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 密密麻麻货摊成行成列的排开，吃、穿、用、玩应有尽有，相声评书、双簧、变戏法、耍中幡、高跷等杂耍卖艺异彩纷呈，小的一张小桌或围个圈，大的搭个舞台。 所谓：百货云集，凡珠玉、绫罗、衣服、饮食、古玩、字画、花鸟、鱼虫以及寻常日用之物，星卜、杂技之流，无所不有，日消万金。三教九流，无所不容，乃都城内一大市会…… 正所谓大人有大人的看头，小孩有小孩的玩法。 看着一堆堆人围着卖武的场子，罗继勇心里痒得挠心抓肺，直咽口水，而这群小孩则直扑那些玩意摊点，小吃货柜。 罗继勇无奈啊，心里直吐血！ “咦？那不是阿勇哥吗？” “对哦，真的是阿勇呢，他在干嘛？奶妈？怎么带着那么多小屁孩？哈哈，有趣有趣！” “走，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五六位罗家的子弟走了过来，子杰眼尖，一眼就认出是罗家的旁系继字辈的几位叔父继德、继培等人。 “我说继勇老弟，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不能和我们一道呢，原来是做保姆啊，哈哈！”一行人哈哈大笑不已。 “继禀，我都郁闷死了，你还落石！看我怎么收拾你。”罗继勇恼怒异常！ “我说老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奶妈滴。我们哥几个想做也没那个福分，你就安心做吧。嘻嘻嘻！哥几个喝酒快活去罗。对了，你那份我们哥几个会给你留着滴。”另一个人阴阳怪气地调侃道。 “你们两个，看打！”罗继勇捋起袖子就冲着两人而去，其实他也不是真的打起来，罗继勇只是憋屈得厉害，找人降降火而已。 罗子杰等众小孩见状，都哈哈大笑起来。 机灵的小琳子想到一路走来的继勇叔不时愁眉苦脸的唉声叹气，心里已经不忍了。 如今几位叔叔一闹，便顺势道：“继勇叔叔，您就和继德伯父他们去逛逛吧，我跟着子杰哥哥安全得很，没事的，不用担心！” 罗子杰也帮声道：“对啊，有我们几个在，肯定没事，现在都巳时，过半个时辰就到午时了，我们再逛逛，就回去了，您就放心吧！” 罗继勇想了想，青城这平日里也安全，现在虽说人流众多，但有罗子杰、子豪这几位大孩子在，应该也没有大碍，就点点头，吩咐几声，多加主要安全之类的就随罗继德他们走了。 罗继勇走后，十几个小毛头东逛西逛，大饱眼福啊。 他们走进一个土特产大卖场，里面的土特产他们这帮“城里人”何时见过？产品种类很多： 比如农具，这些农具以木制者居多，如犁、耱、木锨、木叉、扁担、架子车、大车及镰刀、锄头、铡刀、木锨把、竹筛子等。再如日常用品：盆、瓮、锅、镦、碗、碟、棒槌、铁锅、扫帚，菜刀，砂锅等等。 平日里他们连见都没见过。 而家禽家畜行更是令他们惊奇不已，如牛、马、骡、驴、羊、猪、犬、鸡等等最常见的家畜家禽都令他们一阵阵惊呼。 平日里他们只吃过猪rou，那里见过猪跑？ 难怪他们的行径令卖场里的大老爷们嗤之以鼻：这些公子哥们真是少见多怪，白长了那么大，白糟蹋了米饭。 从农贸行出来，已是正午了，这帮小毛头逛了那么久，又饿又累，刚好不远处又有个卖场，里面人声鼎沸，一阵阵香气从里面飘了出来。 众人一看，卖场的边一杆三角大旗，斗大的金边大字写着：美食。 “哇，有好吃了，快冲啊！”这帮吃货呼啦一声，看谁跑得快了。 卖场里面的小吃让这帮吃货看傻了眼，近十亩的地盘上摆满了各式小吃摊点： 浆水面、大刀面、麻什、臊子面、糊辣汤、水盆羊rou、羊rou泡馍、小笼蒸饺等等，这是面食一条街。 油条煎饼，油饼麻花、豆腐脑、吊炉烧饼、烤白薯、灌肠、茶汤、油茶、炸糕、炸肠、炸蛋、炸丸子、烤rou串、烤鸡翅等等，这是油炸行。 面茶、杏仁茶、江米粥、豌豆糕、老豆腐、糖豌豆、豆汁、扒糕、凉粉，糖瓜、糖饼、甜藕、莲子等等，这是甜品行。 猪杂、牛杂、羊杂、滚丸子、烫菜、炖蘑菇等等，这是粉汤行。 …… “我的娘啊！好多东西吃啊！”不知是谁叹了一声，大家“咕噜咕噜”直咽口水。 “冲啊！哈哈！美食！哈哈，我来啦！”罗子豪更是大喊一声，冲了进去，后面一干小弟也前呼后拥也跟着冲了进去。 总之，饿人不挑食，吃什么的都有，一句话：风卷残云呐！ 那可把里面的摊主乐得眼都眯成了一条线，下巴都掉到地上忘记捡起来了——白花花的银子啊，哗啦啦地流进自己的腰包，谁会是苦瓜的脸？ “好饱啊，胀死我了。”小琳子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打了个饱嗝。 吃饱喝足的他坐在罗子杰庞等着大伙。 “当！当！当！”卖场外隐隐传来一阵铜锣声，“各位路过走过的大妈大爷、大叔大婶、各位兄弟姐妹，各位乡亲父老们，来来，都过来看一看，钱一瞧啊。精彩绝伦的变戏法！精彩绝伦的大变戏法啊，不精彩不要钱，各位乡亲都来来，捧捧场，鼓鼓掌，如果觉得可以，赏个铜板！大家快来看一看，瞧一瞧啊……” “哇，变戏法？我最喜欢啦，呵呵，子杰哥哥，你们慢慢吃，我出去看看。” “你一个人去？很危险的。” “不碍事，就在外面呢。你们吃完了不就出来了？我在那等你们。” “那你自己小心点，别乱跑啊，老实呆在那里等我们。” “好咧。” 小琳子应诺了一声，欢快地跑了出去。 靠着美食大卖场十几丈开外边上，不知道何时搭了个小舞台，舞台的三面用白布围着，它的正面此刻大大小小围了不少的观众，台上一位身穿黑色道服的中年男子正拿着铜锣不断吆喝。 此人头戴一顶黑色四方帽，留着三撇胡须，手脚轻盈干练，目光炯炯有神，看样子是练过家子的好手。此人有意无意间，在美食卖场这边不时扫一眼。 小琳子左挤右挤，好不容易挤到了舞台的边上。 舞台上的把戏已经变了好几拨，台下的观众更是喝彩连连。 “三撇须”郑重地走到台中央，向台下的观众拱了拱手，道：“大妈大爷、大叔大婶、各位兄弟姐妹，下面是本团最拿手的绝活：大变活人！为了增添一些乐趣，本人想邀请一位小朋友和我们一起完成这个节目，不知道哪位小朋友愿意上台来试试，这将是你终身难忘的体验哦！” “三撇须”不待观众反应，话音未落便指着小琳子问道：“这位小朋友，不知道你是否愿意上台协助我们呢，我们将有个神秘的礼物送给你哦！” 小琳子眼里的星星直闪，哈喇子直流，那么刺激好玩的事他怎么会不愿意？没等“三撇须”说完，他乐呵呵地爬上了舞台，“好啊，好啊！” 小琳子爬上舞台之际，罗子杰他们也正好吃饱喝足的走出美食卖场，远远的看见小琳子爬上舞台，都感到新奇好玩，也飞奔过来挤到了舞台边上。 他们挤到舞台边上，刚好看见小琳子走进了一个木箱子。 “三撇须”等小琳子站好后，对着台下的观众道：“请各位乡亲父老们睁大你们雪亮的眼睛，千万别走神！让你们难忘的瞬间来啦！”说完，他把面向观众的一面的箱板合了起来，上了锁，再用一块黑布罩了起来。 几个艺人过来把箱子抬起了，示意下面没隔板空洞，“三撇须”又虚晃了几下，把黑布掀开，打开箱板。里面竟然走出了一位十七八岁的大美女！ “哇，好！好！” 台下的观众喝彩一片！ “哇，好厉害啊！哟哟，好水灵的姑娘！”罗子豪等小毛头看得眼睛发亮，拍手叫好。 “各位乡亲父老，刚才的演出如何？”“三撇须”对着四方拱手乐呵呵地问道。 “太精彩了！” “不错！不错！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台下的人群纷纷附和。 “三撇须”又打躬又作揖道，呵呵笑道：“实在抱歉，我们从早到现在还没吃过饭，所以，今天的演出就到此为止了。不过，明天一定给各位父老乡亲带来更精彩的节目！如果众位父老乡亲感觉方才的表演还能落入众位的法眼，还请多多赏几个饭钱，谢过，谢过啦！”说完，随之摘下帽子，走到台前讨赏钱。 随着叮叮当当的铜板碎银落入四方帽，“三撇须”更是笑得见牙不见眼。 人潮逐渐散去，台上的艺人三三两两的离开走进美食卖场，也不见小琳子的出现，罗子杰开始紧张起来。但由于人流拥挤，一时三刻也没能上前问个清楚，只能紧紧地盯着“三撇须”不放！ 等到人群散尽，台上的艺人也走得一干二净。 罗子杰正欲上前抓着“三撇须”问个明白，谁知“三撇须”身子往后台的帐幔处一晃，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还在吱吱喳喳兴奋不已的众位同伴，罗子杰又气又惊，脸色发青，浑身直冒冷汗！ “兄弟们！我们闯大祸了！”罗子杰大吼一声，吓得十几个小毛头顿时齐齐噤声，“唰”一下望着他，一脸茫然！ “哥，我们闯什么祸了？”罗子豪小心翼翼地问。 “子琳呢？你们谁看到子琳了？” “看到啊，刚才他不是上台表演节目了吗？” “现在呢？现在小琳子在哪？谁能告诉我？”罗子杰声音颤抖，大吼着，你们几个快去美食卖场里，如果发现刚才那帮人赶紧盯着。还有还有，留一个快快回来汇报。子豪你带两个人守在这找找，守在这里千万别走看。我回去找人，快快，快去快去！” 虽说罗子杰年纪不大，但还是比较沉稳。他吩咐完，就飞奔而去，路上还甩了几个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