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3：兑变
“我们是军人，是国家的保卫者，我们能眼睁睁的看着吴三桂这样的军阀玩弄权术将国家和民族的未来葬送掉吗？” “在辽东广袤的土地上，有多少先辈的英魂在看着我们，在期待着我们，他们期待着我们收复失地，期待着我们将他们的游魂迎回故里，你们说我们作为后一代的军人能让他们的死这样的没有意义吗？本王知道你们有的人是他们的后代，你们忍心自己的祖宗做一个孤魂野鬼吗？” “本王认为，我们的将士是明事理的，也是有血有rou的，我们再不能麻木的忍受这种现状了，我们要奋发图强，我们要打回辽东，我们要收复我们失去的家园，我们要找到这些为国牺牲的英烈，让他们魂归故里，我们要让我们的后代不再经受外族的凌辱，我们要让他们过上安宁的生活。” 雷鸣说的话振聋发聩，不仅山海关的士兵感到震撼，连李邦华、王家彦这样的大臣也感到震撼，王爷说的对呀，说的太深刻了，为什么我们都没有想到这么深刻的问题呢？ 朱斌是一个善于思考的青年将领，自从抱着一腔热血参军，他研究过辽东战争的经过，也常常思考战败的原因，但总是不得其解，因素很多，方方面面，但到底那个是真正的原因，他找不到，现在，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原因恐怕出在军人身上，如果当兵的都视死如归英勇战斗，即使由于其它的原因最后战败了，但也能令敌人胆颤心惊，不再敢有蔑视华夏的野心，“王爷！你说的对，其实，我们这些当兵的是有责任的，我们大多太在意我们自己的性命了，我们不敢拼死的去战斗，所以，我们总是打败仗。” 雷鸣看着朱斌，“你能这么看，足见您说一个热血的军人，本王也是一名战士，在本王看来，既然我们选择了从军的道路，我们就应当努力的去履行我们的使命，只要我们不畏牺牲，英勇战斗，我们就能成为是令敌人胆寒的不敢冒犯的钢铁长城。” “王爷，你说的太好了。”，一个十八九岁的瘦高个青年从队列中走了出来。 雷鸣看着这个青年，“哦！你认为本王说的对？” “太对了，王爷，小的读过几年书，不过，王爷别笑话小的，连秀才也没有考上，感到不是读书那块料就当兵了，但一直没有想明白当兵是为了什么，王爷的一席话，小的开窍了，当兵不应当是为了挣一份饷银养家糊口，更应当是为了保卫国家履行责任，吴三桂押来的时候，小的很不理解，现在，小的明白了，说起来，吴三桂太不是东西了，忘恩负义，不仅害死了皇上，还将军队当成他们自己家的一样，这样的将军就不能留，留着早晚还要祸害国家。” 雷鸣赞赏的看着这个青年，“你叫什么名字？可愿意到本王身边来？” 小青年躬身答道：“小的叫陈远，文不成武不就的有什么用？” 雷鸣一指张兴张旺，“您看到他们俩了吗？和你的年龄差不多，这次随本王进京勤王，可是立了大功，受到了太后的奖赏，你难道不想和他们一样吗？” “当然愿意！” “好！从现在起，你就是本王的亲兵了。” 陈远有点犹豫，“王爷，陈远啥也不会呀？” 张兴叫到：“陈远，王爷让你当亲兵是看的起你，我们俩刚刚跟着王爷的时候，还不如你呢！还不上来？难道还要王爷请你不成？” 听张兴这么说，陈远噔噔瞪的从梯子上跑到台上，站在张兴的身边。 一个壮年汉子从队列中走了出来，对着雷鸣躬身行礼后问道：“王爷，你刚才说到了一个人，难道祖大寿投降了建虏，还是英雄吗？” 听到壮汉这么问，雷鸣猜到这个人有可能和祖大寿有什么过节，从年龄上看，这个人与祖大寿的年龄相差很大，不应当是直接的过节，应当是父辈留下的。 这个问题涉及如何看待那些为国尽到了责任，最后不得已被俘的人的问题，他必须回答。 “是的，在本王看来，英雄不仅仅属于胜利者，还应该包括那些失败者，谁是英雄？谁不是英雄？要看他是怎么做的，英雄不仅仅属于那些打了胜仗凯旋而归的人，还应当包括那些在战场上拼死战斗完成了自己的使命的人，祖大寿将军投降了建虏不假，但祖大寿将军的气节值得我们敬仰，他坚守锦州那么长的时间，粮食吃完了，吃马rou，战马吃完了，吃死人，明知道突围不出去，还在坚守，就凭这一点就值得我们尊重，他选择投降是不得已，是为了手下的勇士不再做无谓的牺牲，可以说祖大寿将军虽败犹荣，你是辽东人吧？这么多年来，你见过祖大寿将军为建虏卖过命吗？本王猜到你可能和祖大寿将军有过节，在这个问题上，本王认为我们应当放下个人的恩怨，站在大义的立场上。本王受太后和皇帝的信任总理天下军政，本王有一个梦想，这个梦想就是将来打败建虏后将祖大寿将军迎接回来，给他正名，如果有可能，本王还愿意与祖大寿将军结成莫逆之交。本王认为那些战死沙场视死如归的人值得我们敬仰，像祖大寿将军这样被俘但绝不帮敌人的人同样值得我们敬仰。” 这个壮汉听到雷鸣说的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王爷，山海关骑军游击祖泽慧叩见王爷，今天祖泽慧就以王爷的马头是瞻了，刀山敢上，火海敢闯，到家在脖子上绝不皱一下眉头。” 接着，祖泽慧跳了起来，转身喝道：“祖家儿郎全都给我出来！” 随着祖泽慧的话声，从队列中走出三十多个人齐齐的站好。 “大家听着今后我们就跟着王爷了，有谁敢做了对不起王爷的事儿，家法伺候，跪拜王爷！” 说话间，三十多个人齐齐的跪下了，齐声喊道：“追随王爷！刀山敢上！火海敢闯！” 雷鸣哪里受得了这个，直接跳下点将台，将这些人挨个扶起来，“大家都是好样的！祖家还有这么多的后人，令人欣慰。” 祖泽慧说道：“王爷，这些人有的是祖家的直系，有的是家人，原先几百人，就剩下这些人了。” 立马对祖泽慧说道：“祖家几代人一直在为国家守卫辽东，如果祖将军知道祖家还有这么多的人继续保家卫国也会很高兴的，本王问你一件事儿，你实话实说，当初吴三桂是怎样密谋的，在关宁军中还有那些人是吴三桂的心腹亲信？你可参与？” 祖泽慧抱拳禀报，“王爷，吴三桂接到信确实召集人开会了，卑职是知道的，但不知道是何人来信，也没有参加密谋，但卑职知道参加会的有那些人。” 雷鸣看着祖泽慧的眼睛，“哦！可否告诉本王？” 祖泽慧一笑，“当然要禀报王爷，除了刚才打死的胡守亮、方献廷、夏龙山外，还有杨坤、丘茂才、胡心水、方光琛、吴三荣和吴三抚几个人，至于还有谁是吴三桂的亲信，大概只有我们这些和吴三桂沾亲带故的人了，但我们绝对不是吴三桂的附庸，他不配当祖家人的主子。” 雷鸣看到祖泽慧的眼神很明静，便知道祖泽慧说的是真话，“本王相信你。” 朱斌知道吴三桂犯罪了，朝廷肯定要清除吴三桂的余党，王爷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儿，便站出来说道：“王爷，祖泽慧说的是实话，吴三桂不过是祖家的外甥，祖家的人绝对不会死心塌地的跟着吴三桂的，卑职愿意担保！” 雷鸣笑道：“朱将军你想到多了，只要没有参与吴三桂的密谋不知情，即使是吴三桂家的人，本王也不会追究的，有道是：一人做事儿一人当，岂能搞牵连？杨坤、丘茂才在朝堂上败露后企图挟持太后和皇上，已经被本王的卫士当场狙杀，剩下的胡心水、方光琛、吴三荣、吴三抚何在？” 朱斌还没有回答，祖泽慧说道：“均在步军中，其中胡心水、吴三荣、吴三抚是步军统领，方光琛是吴三桂的谋士。” 雷鸣点头，“知道了，大家归队吧！” 说完，雷鸣便回到了点将台，“山海关来的勇士们，本王来到军营有三件事儿，一是公布吴三桂的罪行，铲除吴三桂的余党，二是奉太后、皇帝的旨意前来犒赏三军，太后知道大家一口气奔驰三百多里，很辛苦，特令本王携带三十万两银子犒赏大家，三是下达作战命令，今天流寇再次来到北京城下，已经被打败了，正在逃跑，本王要带领你们去追击流寇，你们立功受奖的时候到了！” 雷鸣带着兵来干什么？当看到囚车中的吴三桂时大家都知道了，肯定是抓吴三桂的亲信呗，当雷鸣说到奉命犒赏大家，居然带着三十万两银子时，顿时，整个caocao场沸腾了，我的娘，三十万两银子，怪不得来了十辆大车呢，乖乖！每个人平均十两呀，太后、新皇帝太大方了，这里面肯定也有王爷的功劳，啥？中午听到的炮声原来是打流寇？这流寇也太怂了呗，咋就跑了呢？麻辣隔壁的吴三桂不是说流寇上百万很厉害吗？胡他娘说！ 雷鸣刚想说一会儿大家排队领银子，就听见军营外边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这声音浑厚，似有千军万马，大地都快震动起来了。 雷鸣震惊，这是怎么回事儿？谁来了，还带着如此多的兵马？ 正诧异间，只见马岱浑身上下披挂齐整骑着马手提大刀冲了进来，身后战马奔腾，刀光闪闪。 雷鸣怒了，大吼一声：“马岱！你干什么？” 马岱听见脸立马的呵斥，也看清了cao场上的情景，略微一愣，随即勒住战马，将大刀递给后面的军士，向点将台跑来。 “禀王爷，末将来吃，请求处罚！” 雷鸣这个气呀！这特么的好好的，你来填什么乱？“大胆！谁让你擅自调动部队的？” 上午马岱不经请示带领朱成矩四千人马来守城，雷鸣觉得马岱这个家伙挺灵活，现在觉得这马岱胆子也太大了。 李邦华看到雷鸣真的怒了，赶紧一躬身说道：“王爷，这事儿不怨马侯爷，是我下令来的。” 雷鸣一听李邦华说是他下的命令就哭笑不得了，当然，他知道李邦华出于谨慎，也是好心，这么高的岁数了，还是首辅，就不便发火了，叹息了一声后，和颜悦色的对马岱说道：“立刻命令大队人马返回，你留一下。” 马岱不敢看雷鸣，低着头答应一声去传达命令了。 他知道他今天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不该接到命令后没有仔细的问杨文昭命令的来源。 军队调动是非常严肃的事儿，马岱做好了一会儿挨批的准备。 李邦华的老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这事儿弄的，王爷刚刚说服大家归拢了人心，这家伙被我一道命令破坏了。 不过，李邦华觉得还是很有必要的，只是他低估了雷鸣这王爷的能力，也高估了吴三桂。 “将士们！对不起了，这个调兵的命令是本阁下的，是怕吴三桂的余党闹事儿危害王爷的安全，我给大家道歉了，并不是不相信大家，实在是高估了吴三桂这厮，对不起了，本阁再次给大家赔不是了。” 开始，山海关的兵有些人心里还有些愤怒，这王爷说的多好呀，背后还留着这一手，当知道是李邦华下的命令也就感到自己误解了雷鸣，当然，大家都理解李邦华的想法，毕竟他们这支部队是吴三桂带了多年的，人家这么大岁数的老头子，还是堂堂的首辅大人，拉下脸给大家道歉，很多的人气儿都消了。 刘忠嗣、朱成矩、张罗彦接到命令开始准备返回，可是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后面，刘玉尺带领步兵还“咵咵咵”的往这里赶来，步兵挡住了骑兵回去的路。 山海关的兵都震惊了，我的娘！这来了多少人呀？真看的起吴三桂呀！ 当马岱带着兵冲进来的时候，老吴襄暗暗高兴了几秒钟，这要是引起火并就好了，一旦发生火并，山海关的兵马就说不清了，不反也的反，麻辣隔壁的，等回到山海关找你们算账，由其是那个祖泽慧，太不是东西了，咱还是亲戚不？ 可是，也就是瞬间，吴襄就耷拉了脑袋，暗暗自嘲，嗨！白日做梦了。 吴三桂仍旧是老样子，仍旧沉寂在后悔之中。 但后悔没有用，怨恨也不行，教唆他的是他的爹。 应当说，这个时候的吴三桂如果遇到一个好爹，全身绝对是充满了正能量。在这次事件中，吴三桂犯的一个严重的错误，就是高估了友军，认为在他赶到北京之前肯定有多支友军到达北京城下，另外一个错误就是这个时候所有的军阀都有的私心，把自己的命看的很重要，把自己的军队当成了自己的私人武装。 实际上，真是的情况确实是这时候的部队已经半私人化了，突出的表现就是各个将领对于上级的命令合自己的心思就听，不合心思就不听，就是老皇帝朱由检想从一个军阀手中调出一部分兵力给另外的将领，也是调不动的。 雷鸣也没有过度的恼火，他觉得这样也挺好，事务都是具有两面性的，从另一个方面讲也有正面的积极意义，告诉山海关的人，想闹事，你试试，朝廷想镇压，立刻就能调来部队平乱。 等最后一匹马离开了右军营，马岱跑归来站在了雷鸣的身边。 雷鸣想借这个机会将马岱的任职命令下达了，“大家安静，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个人，这个人就是站在本王身边的马岱马侯爷。” 听到雷鸣说他是马侯爷，马岱的心里热乎乎的，这王爷啥时候都不忘记宣传自己，这叫我如何报答您呀？他知道今天这事儿，估计王爷不会找他麻烦了，但自己要长一个教训，别那么粗心大意的稀里马哈，要是换成不对付的上级，借着这件事就能将你降三级。 “马侯爷是边防的老人了，其先前在密云右卫任职，年前才调到保定都督署，流寇两路大军打过来，南路有十万人马，你们知道保定都督署有多少人吗？仅仅两千，但马岱将军没有畏缩，依然准备带领一千五百人去截击流寇，为的是给京城争取援军争取时间，这可是一千五百人对十万呀，临行前，马岱将军杀了自己一家十一口，什么啊忠诚？什么是知大义？马岱将军这样就是忠诚，就是知大义，跟着本王从保定赶到北京勤王，一路上，马岱将军身先士卒，带头冲锋，立下赫赫战功，为了表彰马岱将军的忠义，朝廷赐封马岱将军为忠义候，山海关责任重大，所以，本王推举了马岱将军任山海关总督，你们应当为有这样一个英勇的首领感到自豪！” 雷鸣一指萎靡在囚车上的吴三桂，“吴三桂，大家骂你忘恩负义、丧尽天良，你别不服气，和马岱将军一比，说你忘恩负义，丧尽天良，一点也不冤枉你。” “好了！下面请马岱将军训话！”，说完，雷鸣带头鼓起掌来。 这时候的人们还不习惯鼓掌，雷鸣带头鼓掌，有人跟着鼓掌，少几，cao场上便想起了震天响的鼓掌声。 马岱有点不好意思了，稳定了一下情绪大声说道：“弟兄们！马岱是一个粗人，不会讲什么漂亮话，马岱只有两点，一是忠于朝廷，二是不怕死，上了战场冲在最前头的就是我马岱！” 雷鸣觉得马岱说的非常好，实在，又带头鼓起掌来，随即举起手来大呼：“消灭流寇，打败建虏，收复辽东！” 在雷鸣的带领下，cao场上顿时响起了呼号声，“消灭流寇！打败建虏！收复辽东！” 呼号声此起彼伏。 李邦华震撼了，哇塞！王爷还有这一手？服气呀！刚刚低落的情绪又被王爷煽动起来了。 王家彦简直崇拜极了，刚才冲进来左军营的人马将氛围破坏殆尽，王爷这一扇动，立马又起来了，鼓掌、呼口号，这办法好，以后学着点。 …… 士兵领银子，千总以上的军官共三十就人跟随雷鸣去了会议室。其中游击将军三名，守备六名，千总三十名。 在明军中，游击将军以上的军官并不管军队的日常管理工作，管理部队的主要是守备和千总、把总，这一点有点像后世的英国军队。 “各位！今天打败了流寇，此时，流寇正在仓皇撤退，被王估计流寇的重要骑兵部队已经逃到了居庸关，大量的步军仍然在居庸关以内，估计有十几万人马，今天晚上我们必须出击，作战的目的是俘获大量的农民军，经过改造为我所用。” “不瞒大家，自去年京畿闹瘟疫，京畿周边的官军基本上消失殆尽，如果我们不能迅速的训练出一定数量的军队，无法阻挡建虏入塞。” 听到雷鸣说道建虏入塞，众军官都特别的吃惊。 “王爷！难道建虏要入塞抢掠吗？”，朱斌问道。 “不是抢掠，是想占领我们的土地再不走了。” “不会吧！建虏才多少军队？他能占领我们的土地？他有这样的能力吗？野心也太大了吧”郭云龙吃惊的说道。 “你说的对，建虏确实野心很大，有没有这个能力你们应当心里清楚。建虏自从建朝就确定了消灭我朝，占领中原的计划，当然，他们知道他们的人口太少，军队数量严重不足，所以，他们几次入塞抢掠，不仅抢掠财物，还大量的劫掠人口，目的就是扩大军队。他们实行的是军事管理制度，据本王所知，他们除了建立了蒙古八旗外，还建立了汉八旗。” “有一个现象，不知道你们知道否？每当我朝要剿灭流寇的时候，建虏就入关劫掠，你们知道为什么吗？他们是为了牵制我军，给流寇创造东山再起的机会，他们想让流寇再将我朝搅合的更乱点，大大的消耗我朝的国防实力，以便他们将来打败我们，占领我们的花花世界，他们叫这种战略为削枝弱干战略。他们在我朝各地安插了很多的jian细，侦察我朝的情况。这次流寇打到了北京，京畿三军战没，他们掌握的一清二楚，而各地并没有多少军队来北京勤王他们也掌握的一清二楚，是个傻子也知道，我朝在北方的军队已经没有多少了，你们说他们会不会认为时机成熟了？” 雷鸣这么一说惊呆了所有人。 经雷鸣这么一说，李邦华首先确认了雷鸣说的没有错，“王爷，你说的非常的对，建虏几次入塞确实都和剿灭流寇有关，还真的是你说的那种情况！” “被王猜测，此时此刻，建虏一定完成了评估，正在召集军队集结，可能半个月、最多一个月他们必然大举入侵，目标直指北京。” 雷鸣说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他们相信雷鸣的判断非常的准确，绝对不是危言耸听。 “我们该怎么办？”，作为首辅，李邦华彻底的紧张了。 “没有办法！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当前，我们最大的困难就是没有军队，所以，今晚这一仗非常的关键，只要我们能俘获大量的农民军，我们还有实力与流寇决一死战。” “所以，本王要求你们振作起来，首先打好今晚这一仗，现在，本王宣布命令。” 听到这里，所有的人全都站立起来。 “任命朱斌为参将，统帅一万人马，副职你自己选，报兵部王大人。” “遵令！” “任命郭云龙为参将，统帅一万人马，副职仍旧有你选择，报兵部王大人。” “遵令！” “任命祖泽慧为参将，统帅一万人马，副职选择权交給你，报兵部王大人。” “作战计划，本王已经考虑过了，由于时间关系，就不向你们细说了，行军中布置，记住一点，你们要做好一切准备，今晚子时准时出发，集结地点正阳门外。本王治军，向来军法如山，六亲不认，你们心中有数，切不可自误！” “遵令！” “后勤供应你们不用考虑，本王自有安排。今晚同你们一起行动的除了本王带来勤王的四千人马，还有刚刚加入我军的三万农民军，他们是可信的，你们记住教导好所属，不得歧视。准备去吧！晚上，马岱将军可以与在座的以茶代酒好好的聊一聊，国丧期间，任何人不得饮酒作乐！否则，国罚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