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杨语倩

    莫威赫有些懵，有点搞不懂雨公子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雅芳阁喝酒吗？

    自己坏了他什么好事？

    莫威赫满脑子疑问，感觉好多事情都解释不清。雨公子也懒得废话，直接扔出一面令牌。

    牌子材料很特殊，似金非金，似木非木，上面刻着莫威赫熟悉的花纹。

    正面刻着天，后面刻着五。

    这个牌子他也有个类似的，大小差不多，花纹差不多，只是他的是铁的，上面只有一个黄字，而且后面没有编号。

    “天级捕快第五位？”莫威赫惊讶。

    雨公子没有理他，在天湖散人的尸体上摸索，找出一个瓷瓶，打开瓶口嗅了嗅，将它扔给莫威赫：“这药能抗毒煞，也可以解你身体的毒。”

    莫威赫接过瓶子，倒出药丸吃了一颗。药很腥，带着一股强烈的苦涩味，莫威赫忍不住趴在地上干呕。

    雨公子嘴角不自觉的挂上一丝笑意：“阁下真是个狠人，外敷的要内服，不过这样确实好的更快一些，就是要虚弱几天罢了。”

    莫威赫神色一僵。

    雨公子收敛笑意继续道：“你可知道你今天干了什么好事？我制定了一个庞大计划，打算将这伙人贩子一网打尽。结果被你打草惊蛇，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莫威赫内心诧异，这个雨公子可是天级捕快，整个神捕门的大人物，他怎么会关注到苏城这个地方的案子？

    雨公子说道：“前段时日，长乐静廷坊跑出一位裸身女子，大呼救命，声称自己被拐外。捕快们赶到时女子已经失踪，静廷坊也没有查到任何线索，询问周围的人也表示没发生此事。”

    莫威赫狐疑道：“那你们怎么知道此事？”

    雨公子傲然道：“长乐城是什么地方？天子脚下，是我们神捕门重要辖地。我当时便知事有猫腻，没有伸张。私下寻访围观群众和静廷坊人员，得出的这个结论。”

    莫威赫看了看脚下天湖散人凄惨的尸体，很怀疑雨公子私访用的手段。

    雨公子继续道：“我沿着线索顺藤摸瓜，结果被我发现一个惊天大案。这是一个成熟的产业链，有人专门抓捕女人，有负责运输，有负责教育买卖。我顺着线索一路追踪，到这里断了。”

    “断了？”

    雨公子说道：“是的，线索断了。但这不是坏事，这说明我已经接近源头，甚至已经触碰源头。”

    身为一个捕快，莫威赫很明白这种跨州大案意味着什么。这条产业链里，不知道有多少无故女子受到伤害。

    莫威赫问道：“我只是个小捕快，和我说这么多干什么。”

    雨公子说道：“苏城的捕快已经烂到骨子里了，有几人可信。”

    “那州捕呢？”

    莫威赫所说的州捕是长乐城神捕门直辖捕快，他们在九州每州都设立衙门，统领城捕办案。

    理论上雨公子属于州捕，莫威赫属于城捕。

    “苏城的情况有些特殊，我也是头一次见到城捕的权利比州捕大，关键是这种信息我们上面不知道。所以这些州捕我不敢轻信，谁知道他们站什么立场。”

    雨公子瞟了他一眼说道：“没人会在意一个小虫子，我在这里没有帮手，需要你帮我调查一些事情。”

    莫威赫神色又是一僵，这雨公子说话真是不中听。不过他毕竟救了自己一命，莫威赫想了想还是忍了下来。

    莫威赫问道：“这里怎么办？”

    雨公子疑惑的看着他：“还能怎么办，当然是跑啊，难不成等那群人反应过来抓咱俩？”

    莫威赫一窒，闷闷的说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逃出去的女人，我们放任不管吗？”

    雨公子说道：“跑了那么多人，这里就我们两个，怎么管？你想留在这里也可以，我先走了。”

    说完，白影一闪，推开大门消失在夜幕里。

    莫威赫吃了药后，身体也能动了，刚一出仓库，就见到苏明和小乞丐再往里这里。

    莫威赫问道：“肥四呢？”

    苏明尴尬：“跑了。”

    现在不是闲聊的时候，莫威赫直接带着几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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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威赫所住的地方离虎丘分部不远，是个独立小院。

    里面有两间三间屋子，主屋自己住，左边房子客房兼书房，右边房子厨房。

    他将小乞丐带回了家，这里没有女性衣服，便将自己以前穿的衣服找了一件给她，把她安置在客房。

    此时已将近傍晚，莫威赫忙了一天，躺在床上休息。

    今天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有些事情明天还要收尾。

    小乞丐不可能一直住在这里，要给她安排个去处。

    今天死的四名捕快，明天也要交差。

    肥四跑了，将事情告诉侯大勇，也是个祸事。

    莫威赫想的有些头疼，昏昏睡了过去，

    早上，体内自然的生物钟把他叫醒，浑身都痛。

    他忍不住自嘲一笑，自己这几天好像有点背，前几天被王贺打伤，昨天又被天湖散人差点弄死。

    腹部的抓痕已经结疤，恢复了正常的血色。身体如雨公子所说，确实有点虚弱，不过倒是不耽误走路。

    拿出长剑在院内练了一个周天，浑身气喘吁吁，也不知道这个虚弱期什么时候能过去。

    客房门打开，小乞丐揉着眼睛出来，莫威赫笑着道：“我吵到你了吧。”

    小乞丐放下揉眼的手，露出通红的双眼，声音沙哑的说道：“我昨天一夜没睡。”

    莫威赫叹了口气，昨天晚上回家路上，他还是将小乞丐的死讯告诉了她。

    莫威赫说道：“我去买点吃的，你今天就在这里不要出门，我安排你个去处。”

    莫威赫为小乞丐买完一天的吃食，时间已经很晚，急忙赶去衙门上班。

    一进入衙门，里面乱糟糟的，比平常多了很多人。

    在最前面站着两人，中等身材，身形敦厚，面容普通。一个年轻一些，一个年纪老些。

    老些的叫常广，年纪小些的叫常磊，他们是常闯的兄弟。

    两人任职姑苏区正副捕头，不要小瞧这个职位。城捕总部和州捕总部都在姑苏区，这两人职位天生比其它捕头高半级。

    两人今天带了十几名捕快，莫威赫没想到，这群人反应这么快。

    莫威赫注意到，史行五人今天也在。

    “集合。”常磊高喊一声，姑苏和虎丘两班捕快立刻站好。

    常磊点点头，退到哥哥常广后面，哥哥常广开口道：“昨天晚上九号仓库失火，上面很重视，这件事由我带领姑苏的捕快解决。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

    莫威赫忍不住皱眉，姑苏的捕快来管虎丘的事，这件事就不合理。不过莫威赫人微言轻，也就没说什么。

    下面无人应答，常广很满意，继续道：“今天虎丘的同事，任务就是去仓库附近，查找是否有可疑人员，有消息立刻来报。更重要的是，管住周围人的口，有些不该说的话不要乱说，明白吗？”

    “明白。”众捕快高喊。

    常广继续道：“我领姑苏的人，常磊领虎丘的人，莫威赫协助，现在出发。”

    常广带人先走一步，常磊并没有立刻行动，反而清点人数，点了一圈，少了苏明和其它三名捕快。常磊问道：“他们去哪了？”

    苏明昨天被他派去附近走访，询问失踪少女情况。

    莫威赫觉得将他昨晚去仓库事曝光，肯定没有好处，眼下只能撒一个谎搪塞过去。

    莫威赫说道：“有一件很久以前的凶杀案有了新的线索，我派他们去追查，要过几天回来。”

    常磊了他一眼：“你现在只是代班，有什么事不要私自决定，最好等你们捕头回来再说。”

    常磊语气不善，让莫威赫听的很不舒服。

    常家三兄弟，给莫威赫感觉都不大好。

    尤其是常磊和常闯两人，经常闯祸，暴躁易怒。常磊这人脾气上来不管不顾，比他弟弟常闯还难搞，这就是为什么常广把他带在身边的原因，因为只有常广才能压他。

    莫威赫淡淡的说道：“知道了。”

    他们赶到九号仓库附近，整个仓库已经烧没了，一些衙役在掘土，看看能不能有些收获。

    莫威赫冷眼旁观，他知道，昨天的事他们已经紧急处理了，那些女人有的逃掉，有些死掉，更多的还是被人抓走。

    民众议论纷纷，因为这个仓库归属无人承认，天明帮跟它撇的一干二净。

    莫威赫望着眼前的残垣断壁，对埋在地下的捕快兄弟抱有歉意。有机会，他一定给他们家人一个交代。

    这一忙就是傍晚，莫威赫带着饭菜回到家中，家里被收拾的井井有条。

    莫威赫有些惊讶：“你还有这种本事。”

    小乞丐道：“以前我母亲还在的时候，她和哥哥下地干活，家里都是我来收拾。”

    莫威赫默然，和小乞丐吃着他拿回来的东西。

    小乞丐洗干净后，模样看起来也算清秀，就是皮肤微黑了点。

    自己毕竟是个男人，小乞丐一直住在他这里很不方便，要给她谋条出路。

    其实他已经有了大概想法，只是三年未见，也不知道她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印象是否还能和记忆中重叠。

    第二天，莫威赫来到衙门，常广已经走了，常磊留了下来，暂时领导他们。

    其实这样做法有些不合规矩，常磊毕竟和莫威赫平级，都是副捕头。虽然默认常磊比莫威赫高半级，但终归只是潜规则而已。

    潜规则就是潜规则，摆不得明面上。苏城捕快管理向来混乱，发生这样事大家也见怪不怪。

    常磊叫齐众人，分配今天任务：“苏城近几日来往的武林人很多，大家上街巡逻维护好治安。”

    向威赫今天带人巡街，发现确实如同常磊所说，武林人很多，不止南方各大派都来了，北方家族家族也来不少。

    天下武林分南北，每个武林各有特色。

    南方武林大多已门派为主，派内鱼龙混杂，高手层出不穷，就是门派内斗比较严重，

    北方武林就不同了，那里的环境造就人们必须抱团取暖，北方武林大多数以家族为单位。他们有很强的凝聚力，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缺点就是固步自封，好几代出不了一个高手，就会没落。

    北方最强的家族就是北地韩氏，这群人天生拥有疯血，每个人成年后都是独当一面的高手。

    可惜这一代疯王十几年前彻底疯了，将整个北地韩氏屠戮一空，然后人彻底失踪，至今下落不明。

    现在北地没有一个龙头家族，各个家族为了争地盘互相攻伐，北地混乱不堪。

    天武山庄举办的群雄会，有一些北方家族参加，寻求突破口。

    莫威赫看了一场斗剑，继续巡逻。

    虽然外地人来了不少，但是并未有想象中的混乱。

    不知不觉转到姑苏区附近，莫威赫叹了口气，鼓足勇气去了一个庭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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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城有四个城区中，姑苏是最富饶的地区，里面住宅大多数是庭院。

    一处方圆十丈的庭院内，里面种满了花草。

    庭院中有一石亭，高挑秀丽女子坐在其中，此女皮肤白皙，穿着青色朴素长裙，头上梳着一个妇人髻，手拿毛笔专注的画一些东西。

    她似乎感应到什么，猛然回头，嘴角不自觉挂上一丝笑容：“三年了，你终于舍得来看我了。”

    莫威赫笑容灿烂：“在附近巡逻，闲着没什么事，过来看看你。”

    杨语倩盯着莫威赫那一声捕快服，笑着道：“这身衣服挺配你，穿起来挺英武。”

    莫威赫扭了扭身子：“是吗，我也觉得自己挺合适的。”

    杨语倩对他招了招手：“来亭子里坐，我去给你沏壶茶。”

    莫威赫连忙摆手：“不用了，我呆一会就走。”

    杨语倩白了他一眼：“跟我你还客气什么。”

    说完，起身回屋里沏茶。

    莫威赫坐进亭子里杨语倩的椅子上，里面还残留着杨语倩的幽香。

    莫威赫下意识的嗅了嗅，心跳微微加快。

    他低头看向桌子，里面是一些图画，大多数都是一些风景画。

    看着这些画，莫威赫内心有些发堵。

    他知道杨语倩一直向往大河高山，走遍九州之地。可惜因为她的身份，注定只能被束缚在苏城。

    这上面图画的景色他都没见过，杨语倩也应该没见过，这一切都是她看书后臆想出来的景象。她曾经说过，她最大的愿望就是看看这些真实的景象，是不是如她所画。

    “怎么样，我画的不错吧。”杨语倩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莫威赫说道：“画的很漂亮，这世间真有怎么多瑰丽风景吗？”

    杨语倩白了他一眼：“你天天窝在苏城这个地方，也不出去见见世面。”

    莫威赫说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游山玩水。”

    杨语倩羡慕道：“真是同人不同命，你不想要的，却是我最想得到的。”

    莫威赫不想和她讨论这个略带伤感的话题，转移话题问道：“这壶茶怎么沏的这么快？”

    杨语倩坐在莫威赫旁边，得意道：“我说我预感到今天会有贵客临门，早早的沏了壶茶，你信不信？”

    莫威赫看着杨语倩亮晶晶的眼睛，面容不自觉的柔和：“信啊，我怎么不信。你又不是第一次神机妙算了。”

    “哈哈哈”，杨语倩笑出声来，拍了拍莫威赫肩膀：“果然还是我家威赫最会说话。”

    两人说话方式一如既往，莫威赫很快找回了熟悉的感觉。

    杨语倩拿过莫威赫手里的画说道：“给你看样好东西。”

    杨语倩翻过几张花卷，将一张画停留在莫威赫眼前。

    画上是一道连绵的山脉，杨语倩角度画的很好，将山脉的磅礴大气画的淋漓尽致。

    杨语倩说道：“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莫威赫摇摇头，杨语倩说道：“我翻看书籍，看到一处描写。在九州北地有一处地方，名曰桃源。那里四季如春，常年都是一个温度。里面长满了奇花异果，住着早就消失不见的珍禽古兽。在那里生活，人们不愁吃，不愁穿，每天都很开心快乐。”

    莫威赫一愣：“北地不是终年飘雪，是世间最寒冷的地方吗？那里怎会有你说的这种地方？”

    杨语倩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莫威赫说道：“你说的这些，和你画的这山有什么关系。”

    杨语倩说道：“当然有关系，这就回到你问的问题上，北地为什么会有桃源？原因就是我画的这些山。”

    “在北地这些山高耸入云，连接成片，只有世间最顶尖的高手才能跨越而过。我所说的桃源就在这片山脉之间，这些巨山挡住了四周冷风，汇聚了天地间的雨水，才形成了桃源。”

    “你去往北地，一眼见到的就是茫茫大雪，和这些连接成片的大山。北地如果没有这些大山存在，会更加的寒冷。因为它挡住了冷风，才让冀州不那么寒冷。可以说，没有这些高大的山，就没有冀州这个地方的存在。”

    杨语倩看着他说道：“你知道吗，这片山脉的名字叫威赫山脉，你父母给你起名字时，一定对你给予了厚望。”

    莫威赫说道：“这么说，冀州得好好感谢我，如果没有我，它也不会存在。”

    杨语倩笑着拍了下他的肩膀：“尽往你脸上贴金。”

    莫威赫问道：“你画上所绘山脉就是威赫山脉吗？为什么不画桃源，反而画这座山呢，不会是因为我的名字吧？”

    杨语倩笑骂道：“少臭美了，我只是觉得威赫山脉高大伟岸，亿万年间一直耸立在北地，喜欢它那孤绝的感觉。”

    莫威赫仔细端详着画：“你还真别说，这画的确实有那种感觉。”

    杨语倩为莫威赫倒了杯茶：“尝尝味道，这是我自己酿的花茶。”

    莫威赫喝了一口，清香中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好茶，看来倩姐这些日子过得不错。”

    杨语倩说道：“因为这段时间一直一个人，自在些。”

    莫威赫一愣：“明哥他最近没有回来吗？”

    杨语倩冷笑道：“好好的，提他干什么。”

    莫威赫苦笑道：“他毕竟是你相公。”

    杨语倩说道：“他还是你二哥呢，可你看他做的事，有二哥的样子吗？我一直不懂，你为什么会和他混在一起。”

    莫威赫眼里有些迷茫：“我也说不出理由，可能是习惯吧，下意识的就跟在他身边。”

    杨语倩说道：“我劝你离他远一点，跟他这种人在一起没有什么好下场。”

    谈到向兴明，两人之间冷了下来，这是两个人都不喜欢的人。

    莫威赫说道：“倩姐，能不能帮我个忙？”

    “你说。”

    莫威赫叹了口气，将小乞丐的事说了出来，什么事情都没隐瞒，包括雨公子的事。

    他对她没有秘密，以前没有，现在暂时也不想有。

    杨语倩说道：“没问题，听你说她手脚勤快，我这里正好缺个伺候的人，你把她交给我好了。”

    莫威赫感激道：“谢谢倩姐。”

    “不要谢我，这事本来与你无关，你也在做好事，我也沾沾光做点好事。”

    杨语倩继续道：“不过你说的女人拐卖案好像不简单啊。”

    莫威赫说道：“是啊，你没在现场见到那些女人的惨状，这群人贩子真可恶。”

    杨语倩说道：“这个是天明帮的仓库，捕快也帮着包庇，这件事终极是不是直指向兴明。”

    莫威赫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苏城的捕快已经烂到根子里了，这样下去迟早有大祸，只是不知道如何发生。”

    杨语倩叹了口气：“不管发生什么，你实力并不强，记得保全好自己。我教你的剑法练的怎么样？”

    莫威赫学的就是就是杨语倩的祖传剑法，因为柳如眉并没有打算让莫威赫习武。

    实际上来说，杨语倩是莫威赫的师傅，那套磐石剑法配上藏剑心法，这个世界上只有莫威赫和杨语倩两人会。

    莫威赫尴尬说道：“这套功法配合剑法练起来顺畅无比，打起架来总感觉差些什么。”

    杨语倩说道：“这套功法是我爹教我的，我没有用它和别人交过手，并不清楚它的威力如何。”

    杨语倩仔细观看莫威赫神态，那双明媚的眼睛是如此动人，莫威赫被她看的有些尴尬，杨语倩说道：“我看你面色苍白，是不是和人动手吃了亏，要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莫威赫说道：“是啊，我不知道为什么，打起架来谁都打不过。”

    杨语倩叹了口气：“你的性子比较温和，不适合打架。柳姨不希望你习武，我却擅自教你，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莫威赫摇头：“和你没关系，是我缠着你学的。”

    “可惜我只是个半吊子，没教会你什么武功。”

    橘色的阳光撒在石台上，此时已经近黄昏。

    两个人不知不觉聊了将近一下午，杨语倩说道：“在这里吃个晚饭再走吧。”

    莫威赫犹豫了下：“不好吧。”

    杨语倩笑着道：“这有什么不好的。”

    莫威赫想了一下：“我去把小乞丐接来，我们一起吃顿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