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惊急十二刀
红佛女和溪在周察汶面前耍了一套刀法,名为惊急十二刀。以快、狠为特点,遇敌好似火烧身,临阵如有深仇恨。以精神上惊、急,快速调动身体的快、狠。 红佛女解释道:“这道刀法比较粗浅,但又深奥。粗浅在于没有过多运用内力的法门,深奥在于一上来就直接运用精神。算是对于内力不深厚的人一种另辟蹊径吧。倒也不珍贵,但胜在适合你。” “精气神乃是人至关重要的部分,三者相辅相成,虽说江湖上分了炼精、练气、炼神三个阶段,但本质上都是对于人体整体的一个训练。而没有说将其拆开,各练各的。” “而这三个阶段的划分则是以一定的外在表现,没有内力,就只能算炼精期,但不是说身体一定要练至无垢无漏的状态才能产生内力。而炼神期,则是身体内力增长到一定程度,通过一定法门温养精神,最后使精神达到一定程度,出现势,则视为进入炼神期。” “也就是说根据各人差异,同为练气期,差距可能很大,即使都拥有了势,但内力和身体依旧是基础,对上内力深厚,身体练到无垢无漏境界的高手,有势也未必稳赢。” 红佛女的这番解释,让赵山河豁然开朗,对于精气神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赵山河练完今日的安排,又等红佛女和周察汶聊完,二人便下山去了。 在山脚下,二人又看到了空山和尚,他并没有离开。 空山还是很有礼貌的道了一声:“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好。” 红佛面色不善的回道:“若你还是要我和你回去禁闭三年,就赶紧滚吧。” 空山摇摇头,道:“我在此等你,是为了护送你,有贫僧在,白马寺也不会太为难你。即使为难,打起来还有我帮你。总是不放心女施主一人独行。” 红佛犹自嘴硬,道:“我要你帮?”头也不回的走了。 赵山河看的好笑,道:“我叫赵山河,看你也没有什么坏心眼,和我一起回去吃顿便饭吧。” 空山道:“阿弥陀佛,多谢施主。” 三人回到小村子里,赵山河对村长说:“老叔,来贵客了,多烧俩菜。” 然后又附耳小声道:“村长,这俩货都是身怀绝技的江湖人士,那女的教了我一套刀法,辈分来说算我师姐。那和尚可能也会武功。高深的人家不教,但粗浅的说不定能弄来。” 村长了然,脸上浮起热情的笑容,连忙招呼老婆子去弄饭菜,红佛女是大鱼大rou,空山是白菜豆腐,虽然是素,味道也一般,但是量大管饱。 正吃饭间,那两只小狐狸也跑过来蹭饭,虽然两只狐狸还对赵山河持戒备态度,但这几天相处下来,倒也熟悉很多。 反正蹭饭是不怕了,赵山河也没有饿着它们的想法。 空山啧啧称奇道:“赵施主好福分,这两只狐狸颇有灵性。”空山从碗中跳出两块豆腐给狐狸。 哪知狐狸一脸人性化的嫌弃,在红佛女身边围绕,想吃rou。 空山摇摇头,笑道:“到底是畜牲,还是要吃rou。” 哪知那小狐狸不开心了,她本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空山又不是他主人赵山河,也不是高人周察汶,它那公主脾气又上来了。 “你说谁是畜牲?狼吃羊,羊吃草。乃天理,我吃rou怎么了?” 空山与红佛俱都惊奇的道:“咦?会说话的狐狸?莫非是妖兽?” 赵山河道:“没错,是妖兽。” 红佛女把那小狐狸抱起来,逗道:“再说两句,jiejie给你rou吃。” 让它说,它反而不说了,別过头去冷哼一声,就从红佛怀里挣扎着下去,跑到赵山河脚下,一脸高傲的拽拽赵山河的衣袖,道:“我要吃rou,不给就哭。” 红佛:,,,,,, 空山:,,,,,, 赵山河也无奈,这狐狸见自己不会打它,就不怕自己了,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给了狐狸一些rou,把它打发了。 空山道:“施主当真是好福缘。” 赵山河道:“我这哪是得了两只妖兽宠物,是得了一个祖宗。” 红佛好笑,眼睛时刻瞥着那小狐狸二十的光滑洁白皮毛。看来是喜爱的紧。 三人吃了饭,下午红佛又在赵山河的请求下,把这套惊急十二刀教给了全村的人。 村口是红佛女的教导讲解声:“这套刀法,共十二招。主要有横、点、撩、拨,裹、返、缠、刺,劈、崩、转、追,这十二字口诀对应十二招。其中,以横、劈、返、转、追为基础,以腰胯发力,俗语有云:腰胯如虎,脊柱如龙。这套刀法势大力沉,发力讲究时时不离腰,刀刀不离胯。” 而空山和尚就坐在村口,默念经书,看看雪景,看看村里人们练武,看看两只小狐狸在雪地上跑来跑去嬉戏打闹。 空山微笑:“好一副世外山村雪景图。” 这雪下了一天,村民练武练了一天,空山就看了一天。 只觉得心境平和,怡然自得。 入夜,红佛女和溪与空山都在村民家睡下,赵山河也回屋睡了。
夜晚,两只小狐狸睡在角落里,忽然小狐狸二十心有所感,一道烟雾从其头顶生成,直直向上飞去,在半空中凝成一个年迈老妪的形象,拄着一龙头杖,一双浑浊的眼睛扫视整屋。 小二十抬头看看,立马匍匐跪下,道:“拜见老祖宗。” 明山老祖爱惜的摸摸小二十的头,又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狐狸十六,不由得气从中来。拿那烟雾形成的龙头杖,狠狠的往其头上一敲,道:“你这憨货。” 小狐狸十六被打醒,“谁?谁打我?” 一见到是老祖宗降临,立马跪拜在地上。 这两只小狐狸的声音也吵醒了赵山河,赵山河一骨碌翻起来,道:“谁?” 那年迈老妪道:“我乃明山老祖,特此前来向你讨要我家后辈。” 赵山河道:“原来是合道高人在此,不过你家后背谋害我,已被我师父周察汶高人赏赐给我做宠物。恐怕不能如高人所愿了。” 那老妪面色不善道:“你以为搬出周老儿就能压我?莫不知我现在就能杀了你?” 赵山河哈哈一笑道:“死有何惧?大山里讨生活,谁都可能会死。前辈是合道高人没错,要杀我自然能杀。我若是没有任何靠山,这个亏我捏着鼻子也认了。但你家后辈意欲谋害我,我没有杀了他们,甚至都没有虐待他们,反而好吃好喝供着。您要杀就杀,我的公道自有我师父帮我主持。对于这两只狐狸,我问心无愧。” 明山老祖气极反笑:“好一句问心无愧,我是妖兽,跟你讲个屁的道理。” 赵山河脖子一艮,翻身拿刀,道:“您是合道高人,我自然是蝼蚁,但生死大事,我也不可能任人宰割,匹夫尚有志气,蝼蚁亦有尊严。” 那砍刀被赵山河握在手中,说出的话掷地有声,其人如猛虎匍匐在床,蓄势待发。 明山老祖突然一笑,将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子消弭于无形。 那老妪说走就走,突然消失,只留下三声大笑与一句话。 “明日,天堑峰上见。你们也来。” 这个你们自然是指两只小狐狸,赵山河见那老妪化作一阵烟雾,松了一口气,放下砍刀。看了一眼那两只还一脸懵逼的小狐狸,也没说什么。翻身回去,又睡下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闹剧,好似并没有打扰到赵山河的睡眠,也没有惊动其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