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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风杏的前尘,万般苦

    好奇回头,只见一位白衣胜雪,乌发如墨,手拿一支竹笛的翩翩佳公子站在风杏对面。

    这帅哥长得真的好看。

    现在他正眉含情眼含笑,深情似水又震惊不已的看着风杏。

    风杏也一动不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但我感觉出她情绪波动的很厉害,看那双双瞳就知道了。

    怪不得没注意到我,原来看到帅哥了,眼不挪开,脚挪不动。

    重色轻友人之常情,但尼姑这么重色轻友可就少有了,那得好好看看热闹,看她是怎样勾搭帅哥的?

    “沐雨,你,你你你怎么出家了?你不能出家,你出家了我怎么办?这么多年我一直都在找你,我踏遍了世界每个角落,终于找到你,你却出家了,你,你真这样……对不起我,对不起我这么多年满世界找你的苦吗?”

    帅哥珠泪涕流,凄容满面的控诉着。

    村民们可能今天比较闲,不一会儿围观的人圈了两圈,不少村妇少女都红了眼,目带不善的看着风杏,带着谴责。

    是啊,总的有个交代才出家吧?

    风杏这么个大美女有几朵桃花实需正常,没有,那才叫天理不公呢,你瞧这帅哥痴情的……!

    风杏那暗潮汹涌的双瞳瞬间寒风凛冽,凝结成霜,轻扯唇角轻声道:“是吗,难为你了,却不知你为何找我?你又是我什么人?”

    语气沉沉,似有万般恨千种仇。

    什么情况,有故事?

    我竖着耳朵听,这也是我想问的,这位帅哥你姓甚名谁?为何天涯海角的找风杏?风杏好像很讨厌你。

    帅哥闻言睁大一双他本就颇大眼睛,仿佛被什么东西噎住,一口气喘不过来,张着嘴半天才道:“我是你夫,你是我妻呀,沐雨,你,你你不会把为夫忘了吧?你……你……”

    嗔目结舌!被这男子好多个你,你的晕。

    这下轮到我张大嘴吧被噎住了。

    风杏冷笑一声:“五年前你已经被我休离了,你我已经恩断义绝,没半点关系谈何夫妻。”

    帅哥甩袖:“我没同意,不算。”

    风杏无力的嗤笑:“胡海山,你是孝子没错,但你不能为了孝敬你母亲,就满世界找我,好把我带回去好给你母亲折磨虐待呀,你的心被毒药侵泡了?”

    胡海山脸上一滞,道:“不会的了,我跟我娘亲谈过了,她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风杏的冷笑始终挂在嘴角:“你哪次不是这样说过,结果是你母亲变本加厉的虐待我,五年前的五月二十号晚记得不?那晚瓢泼大雨,你母亲为了莫须有的罪名,把怀了八个月身孕的我罚跪在庭院中一夜。还叫了四个人轮班看守我,第二天我发了高烧,一直到第五天你回来才叫大夫来,可……可…”风杏哽咽不成语,最后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可念我的孩儿被烧死在腹中……”

    “……”

    这个该死老妖婆,心肠这般歹毒!我在心里暗恨。

    善良淳朴的吃瓜群众风向一转,女人们恶狠狠的瞪着胡海山,男人轻蔑的瞅着胡海山。

    胡海山好像没注意到周围气氛变化,可能不值得他留意吧。

    “母亲是有些过分。”胡海山低声道。

    有一些!!!这样还叫有一些?这胡海山心大。

    让一个孕妇在滂沱大雨中跪一夜,还叫有一些,发高烧了还不请大夫,这也叫有一些,这是杀人行径,好不!

    我愤怒!

    “我那可念孩子……,你母亲看是个男孩,她不自责不反省自己,反而把一腔怒火朝我发,说什么我平时不注意身体,不多吃有营养的食物,尽吃些酸菜酸果,把她孙子没保住,又差人把我压在庭院中罚跪,那时我刚生产,烧还没退,那时你有劝你母亲不要这样对我,不知道那样会要我命吗?”

    滴滴清泪,滴滴是心碎。

    人群中有人在轻声啜泣,我木然站立在那,如仙子般人儿,却经历了无人道的折磨……这个畜生养的!

    胡海山低着头,“那时母亲确实很生气,我想等母亲气消了再求她,那时我心里也不好受,孩子是死在你肚子里的……”

    听到了这话,我连气都气不出来了,风杏你咋找只猪……不对,找了这么个人头猪脑的人结婚呢?当时年轻不懂事只看皮相了?”

    风杏哈的一笑,“等她气消那就是等我死,万幸,天不该绝我,那晚……”她转头看了一眼成衣铺,“如果不是青禾刚好路过救了我,如果不是青禾教会我自保,将你休离,如果不是青禾日夜衣不解带的医治我,照顾我,我早死了好几回。”

    说道最后她将手里银禅杖狠狠的剁了一下。

    禅杖下沙石翻飞,威力四射,冷哼道:“如果不是青禾教会我武功,又超越了你,你早就派人把我抓回去,任你母亲发泄她邪恶情绪!”

    原来如此!

    看来不管是哪个世界,重男轻女的观念和婆媳擂台风云都是一样的锣鼓。

    清目青禾原来这么厉害也这么善良,我,好像一肚子坏水……!又自私!

    风杏为救我三年未出杏花庵,这恩还的……!我咋感动的想哭。

    人家穿越是反转,我穿越是反转着转。

    胡海山耷拉着脑袋,认错道:“我错了,看在我这么多年找你诚心的份上,沐雨,你就原谅我,跟我回去,我娘亲也答应了,不会再那样对你了”。

    “……”

    风杏似听见又好似没听见他说话,忽然问胡海山道:“你怎么在这儿?是等在这儿?”

    胡海山没料到风杏充耳不闻他低声认错,却反过来质问他,他那自以为是的个性,让他面子挂不住。

    脸上一阵彩色替换。

    风杏的眼神冷冷的盯着他,“说,是怎么知道我的行踪?谁告诉你的?”

    胡海山看着风杏,就算剃了光头,气质神韵都比做他娘子时不知道好哪儿去了,身上穿的衣服鞋子,就那银色袈裟,是他家一年的收入都未必能卖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