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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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团火红的影子疾步如飞,冲到庚子尧的面前,阻了他回客房的路,红影子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愠怒,目不转睛的瞪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男子,扬起下颚等在那里。 庚子尧浅笑盈盈的看着毛暄儿,纤长的大手,将女孩额前几缕碎发别往耳后,顺便摸了摸她的头顶。月光里温柔的笑脸叫毛暄儿一时晃神,忙别过脸去不再看他,并没注意到漆黑的双眼里一闪而过的凉意。 “生气了?” 耳畔传来男子低哑的询问声,脖颈处的绒毛被热气抚平,丝丝沁入肌肤,挠的她心底痒痒的,毛暄儿不自主的软了语气埋怨道:“哼,我看你并不着急回去了!” “这里一年不过灵界一日,为何要急?” 听言,扬起的下颚低了几分,浓密的睫毛自然垂下,恰好遮住眼眶里打转的眼睛,毛暄儿深呼一口气,脸色略有缓和,再看向男子的眼神里已经没了怒意,语气也恢复了以往的绵软柔细。 “我不想你老跟她待在一起。” “嗯?吃醋了?” 女子不忍男子的调笑,红了脸转身朝住处走去,没走几步却停在了原地,调整了呼吸,嘴角微微翘起,一字一顿的说道:“二哥,别忘了是你有求于我。” 孤傲的脸庞蒙上了一层寒气,男子周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红衣女子的背影,却依旧用低哑的声音回答道。 “自然。” 毛暄儿这才满意的继续往住处走去,并不关心身后的男子是何反应。 等红衣女子关上房门,握紧的双手才收了力气,庚子尧闭上双眼,掩去眼底的忧郁之色,再睁开时已恢复了之前的波澜不惊。推向房门的手停在空中良久,又落回身侧。索性敛了气息,驭风而起,落在大殿的飞檐上,望向平台上侧躺着的女子,此时的她正盯着棋盘,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是说乏了?呵,有趣。 …… 日上三竿,我才悠悠转醒,温暖柔软的床铺就是叫人无限沉迷,安睡一晚算是解了周身一时乏困。四肢已有了自己的想法,贴在暖褥上不听使唤,我转着眼睛打量起整间屋子,房间收拾的十分干净整洁,淡淡的木香充斥在身旁,却并未见燃起的香炉,想来是这满屋木制家具散发的味道。比起杨府的浮夸,这屋主人一看就是儒雅之人。房梁上垂下一盏八角琉璃灯,琉璃上好像画着些小人,看模样似是在……朝拜?这就奇了怪了,不兴修仙问道,倒信奉鬼神? 我转眼寻起柏屹的身影,却见他床铺已收拾整齐,好像并无有人睡过的痕迹。我挣扎着起身,想去寻他,顿感好一阵的头晕目眩,靠在床边缓了许久,才可以推门出去。 小巧精致的庭院环水而建,池塘的水流过每一间卧房的门前,沿着水廊步行至一处假山,假山上建了座凉亭,抬眼就能看见柏屹懒洋洋的倚在围栏上,眼睛盯着东边古朴的小楼。 罗方瑟抱着手臂坐在另一边,眉头紧蹙,我发现她只要和柏屹待在一起,脸色就没有好看过。鸿元在凉亭里来回踱步,一脸的焦急,还时不时的叹气。 怎么不见三个师姐? 等我走进凉亭,鸿元才偏过头看我,眼神在我脚边来回打量,没发现什么异常之后,才踱步坐到罗方瑟对面,没几分钟又站起身来,在凉亭里来回走动,晃得我眼前一阵重影。 我刚想开口询问,就听到陈旭的轮椅声,朝凉亭过来。 “你们在这里啊。” 说话间,陈九已将陈旭连人带轮椅的端进凉亭,轻巧的放在身前。这木轮椅少说也有几十斤,在他手里倒像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柏屹看着兄弟两微微一笑:“小九还真是天生神力。” “小九确实天生如此。”陈旭稚嫩的双眼里闪着诚挚的光:“这两日可还住的习惯?咦……还有三位jiejie呢?” 两日?我睡了整整两日? “她们可能还没醒。”罗方瑟闷闷的说,看向陈旭的眼神里满是探究。 这怎么叫我越来越糊涂,睡了两日还没醒,什么情况啊。 “还没醒?何故?”陈旭更是一脸不解。 “我们体内真气涣散,运转不通,还想问你是何故。”黑衣女子冷冷的说。 十来岁的小男孩一脸错愕,望向我们四人的眼睛里,渐渐泛起水汽,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开口,额头因为焦急渗出一层薄汗。身后的陈九好似没有思想的木头人,手里紧紧攥着木轮椅的把手,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罗方瑟见他好像一无所知,脸上的表情才稍有缓和,不过并没有出言安慰。 “是我们非要进来,不怪你。”柏屹懒洋洋的直起身,盘着腿做出一副打坐的模样,嘴角微微挑起,轻声说道。 “我不知……” “大前天你为何要去山上迎我们?”打坐的人,手肘撑在膝盖上,托腮问道。 “我没有……” “你们两个单独去山里观雨?家里人会放心?” 陈旭被问的小脸通红,低了头默不作声,过了许久才小声说道。 “……我们是去寻地灵子的,一种灵药,可以治好小九的病。” 把着木轮椅的手收的更紧了,陈九听到这话眼睛不自然的眨了眨。 “我是从禁书上看到的,服用地灵子,小九可以变聪明,或许还能开口说话。所以偷偷跑上山,找了大半月……下雨路滑,这才……”陈旭低声解释道:“……但我真的不知……” “荒谬!书上胡诌的也信!” 假山下响起一声呵斥,水廊里黑压压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个坐着轮椅的中年男子,眉清目秀,全身透着一股书卷气,轮椅后面站着一个和他长相相似的男人,一脸呆滞的立在那里,手里紧紧把着木轮椅的把手。这组合和陈旭陈九一模一样。 “父亲!” 陈旭并没有想到自己父亲会出现在别苑,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惊呼。陈九立在他身后略显紧张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