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陆老哭泣
姚成立即飞起看向东南方向，哪儿有几块大石，距这儿不到一里路的样子。但此刻却看不到人影。 陶坚悄声说：“让属下过去看看。” 姚成说：“你与霍猛绕路飞到大石后面，截断其退路。不过先别打草惊蛇。” 陶坚、霍猛答应一声，还没飞走。大石后的人影却又出现了，随即露出两个女子的身形。两女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向着姚成飞了过来。 这下姚成看明白了，是黄庄的春梅和杏雨。陶坚、霍猛也认出来了，感觉怪异，却什么也没说，双双飞了出去，直奔大石头后方去查看。两女飞了过来，但石后也可能另藏有居心叵测者。 姚成摇了摇头，落下石丘顶部。 春梅、杏雨很快就飞上了石丘顶部，拱手向姚成见礼，说：“见过姚先生。我俩迫于无奈，只能来找先生。” 姚成面无表情，问：“我与陆老、黄羽仙打架时，你们就来了？就藏在一旁观战？” 两女点点头，声如蚊蚋，说：“是，我们不敢出来，只能藏在哪儿，后来发现你们打完了，这才敢来见你。” 姚成说：“好吧，见也见了，说事情吧。” 春梅说：“黄庄要完了，人心都散了，现在又打了败仗，黄庄主肯定不会回来了，没人镇守，人心拢不住。另外也没了魂豆，大家以后肯定要各奔东西，投奔其他势力。” 姚成点点头，说：“对呀，谁肯饿着肚子守护庄子！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不是黄庄的客卿了，我就是一个劫匪！黄庄的事与我毫不相关。” 春梅说：“本来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杏雨告诉我，她说先生抢黄庄，只是一时气愤，她说你恨黄庄主的忘恩负义，生气我俩不仗义执言。” 姚成仰头长吁一声，不说话。 春梅继续说道：“其实我俩替先生说过话，还和庄主争辩过，庄主恼羞成怒，就将我俩捆绑起来了。再说推辞庄主这事，也不能怪我们。我俩若真有一个做了庄主，这时候早就魂消魄散了。” 姚成说：“好了，事情都过去了，不说也罢。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俩也回去吧。” 春梅却不走，说：“我俩无路可走了，黄庄要散了，我们不知要回哪儿去！” 姚成说：“你们有能力，就拢住黄庄，拢不住，也投奔其他势力去吧！黄庄的事，恕我没能力，也没心情去管！” 春梅说：“我本来就想着找个势力投奔，可杏雨说，与其投奔他人，不如就来投奔你，我俩这就是来投奔你的。” 姚成被气笑了，说：“春梅，从头到尾都是你一个在说话，可你口口声声都是杏雨说这个，杏雨说那个。杏雨，这些话真的是你说的？” 杏雨泪眼朦胧，只是点头饮泣，仍旧一句话也不说。 姚成心中一软，说：“好了，我心中有点乱。待我先问陆老几句话。” 姚成飞下石丘，来到横卧在地的陆老、安庄主面前，问道：“两位商量了没有，有什么想法要对我说。” 陆老“哼”了一声，安庄主却态度极好，说：“我们不该听黄羽仙的谗言来对付你，这事我们错了。我和陆老商量，准备拿出一部分魂豆赎身，给你魂豆，你放我们离开。” 姚成用脚踢了踢安庄主，说：“我给你们两条路，你们任选一条。” 安庄主挺配合，忙道：“那两条，你先说来听听。” 姚成说：“第一条，我弄死你们，然后去陆庄、安庄，抢光庄里的魂豆，然后远走高飞；第二条，我放了你们，你们仍回去当庄主，但要受我节制，小事我不管，但大事须得听我的。” 陆老翻着眼珠子，说：“哼，你就那么放心我们？我们若不听你的，你怎么办？” 姚成说：“很简单，弄死就是。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对你俩不杀也不放，在庄里扶持个管事做庄主。他若不听话，就用放了你俩来威胁他。就这几条，你们选哪个？” 陆老大怒，喊道：“你这小子太歹毒，你杀了我吧，休想让我听命与你！” 姚成说：“好，那就成全你！”他冲空中招了招手，霍猛、陶坚马上飞了过来。 姚成说：“我本意将陆庄、安庄收入麾下，可这个老鬼拒不配合，一心求死。没办法，弄死他吧！” 陶坚却拱手说道：“先生，我有个办法，咱们先不杀他，提着这个陆老去陆庄，将他挂在庄前，再询问他有没有相好的。若是有，召集庄里的管事，谁弄死陆老的相好，就扶持谁当庄主。这样，陆老一天不死，陆庄永远不敢背叛。” 姚成大笑，这个办法与他的第三条路差不多，但更完满一些，若真的实施，陆老是颜面扫进、生不如死了。 果然，陆老暴怒如狂，嘶声大骂起来，骂姚成陶坚卑鄙无耻、毫无人性、凶残恶毒。翻来覆去就是这些，骂不出什么新意。 姚成笑道：“对鬼讲人性，犹如对牛弹琴。好了，就这么办，安庄主也是这个办法。你去问问丘顶的春梅杏雨，问她们可认识去陆庄、安庄的路，若是识路，咱们现在就走。” 安庄主大喊起来：“我愿意归附先生，真心归附，永不变心！” 姚成说：“你现在归附，我自然相信，可你以后变了心，要杀你挺麻烦的。你有什么办法让我相信你？” 安庄主急了，说：“先生，我不当庄主了，自愿退位，你扶持一个管事做庄主，或者你随便派个羽人做庄主，我跟着你跑腿传话，帮你打架撕魂，不离你的左右，这样你总相信我了吧？” 姚成点点头，说：“你能这么说，可见是真心归附。好吧，我做事也不能太亏心，你还是当你的庄主，跑腿传话什么的就不说了！”姚成手指伸出去，按住安庄主腿上绑缚的丝线一吸，那些丝线活了一般，跳动着涌入他的指尖。用同样的办法，又解了手上的丝线，安庄主彻底恢复自由。 安庄主挺识趣的，纳头便拜，说：“属下安怀玉拜见先生！”原来他大名叫做安怀玉，这名字倒是相当不错。 姚成抬手虚扶了下，说：“好了，咱们不讲究这些。你提了陆老，咱们去陆庄——” 陆老却喊了起来：“姓姚的小子，你不能厚此薄彼，老夫不服，强烈抗议。老夫要与安庄主同样的待遇。” 姚成说：“可以，不就是个庄主么，让你做又怎么了。可你怎么让我相信你呢？” 陆老说：“我庄上的管事、得力干将，你可以全部换了，换上你信得过的人。我只做个空头庄主，这样难道你还信不过？” 姚成说：“信得过。不过你的这个办法让我有了新想法，我给你另换个庄子当庄主，管事等人你随意换，不换也行，只要你能控制庄子，这个庄主就是你的。你觉得怎样？” 陆老心中警惕，很小心的问：“你让我去那个庄子当庄主？” 姚成说：“颜庄。” 陆老大叫起来：“你这是坑我呀！颜庄主没死，他只是跑了，我去当庄主，他肯定要找我拼命。老夫不傻，不当这个冤大头，死也不当！” 姚成说：“你要当，就是颜庄的庄主。你不当，我就是那个卑鄙无耻的法子。你自己考虑吧。” 陆老大嚷大叫，说不公平，说宁愿屈辱而死。安庄主情商不低，忙过来劝他，说：“陆老，你想想，以你的武力和手段，颜庄谁敢不服？只要你去，颜庄就是你的囊中之物。颜庄每年的魂豆收入不比你陆庄低。这好事你上哪儿寻去！” 陆老怒道：“你只说好处，颜清风回来了，我怎么办？” 安庄主说：“颜清风的武力不一定胜过你，他能拿你怎么样？再说你，你上面还有姚先生呢，颜清风只要敢来闹，你派人知会姚先生就是。我说一句你不爱听的话，颜清风对你越有威胁，姚先生才越会相信你。不然，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相信你！” 陆老嗒然若失，又想了想，竟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