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十二章 寒毒好转,眼前不再黑白
“夫人自然是有要事要处理,在徐某看来,乔掌柜若是能腾出心力关注在这件事上,倒不如先为自个那干瘪瘪的肚皮cao心一番,毕竟下午还有许多事情等着你cao劳呢。” 就在此时,徐管家的声音突然传进了乔离的耳朵,令他不禁一怔,而后便惊得无以复加。饭桌旁的其他人亦是满满目错愕,径直盯着突然而至的徐闵,口中的饭菜都忘了吞咽下去。 “管,管家,您何时过来的?怎么悄无声息的,真是吓死阿离了!” 乔离结结巴巴地说着,话语之中带着一抹抱怨。站在他身侧的徐闵却是神色淡淡,话语亦是清然无波,波澜不惊: “其实徐某早就过来了,只不过你的眼睛一直未曾看到徐某罢了。不过这似乎也不甚重要,乔掌柜还是先学会分清这次的好,且和伙计们好生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时光吧。” 说罢,便在他的肩膀上拍打了几下,一袭灰衣缓缓流动,径自也上楼而去。 “掌柜的,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徐管家似乎话里有话,小的们都听不太懂啊。” 距离乔离最近的一个小伙计收回视线,低声询问乔离,脑中顿时被疑惑填满,所以不得不一吐为快。 “这都听不懂?你这日后还得多加磨练啊。” 乔离转过头来,对着那小伙计微微一笑。小伙计也跟着笑了起来,眉眼之间尽是明媚,然而接下来的一记爆栗便在他头上肆意开来,令他瞬间捂住脑袋,神情之中尽是苦痛。 “管家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两个字,吃饭!” 乔离开口命令道,神色之间尽是凌厉,而后狠狠地拿起饭碗,开始吃将起来。其他人见他如此样子,也就不敢说话,加之饥肠辘辘,于是快速拿起碗筷,开始充填胃部。 ***** 二楼走廊处,急切的脚步声呼之欲出,直击人的五脏六腑。 素珍拉开门扉,胸口起伏不定,气息不稳至极。如槿紧跟在她身后,手下动作蠢蠢欲动,准备在关键时刻拦一拦素珍,好及时制止于她。 晌午的日光有些刺眼,令素珍有些睁不开眼睛。待她适应之后,眼前的一切令她不禁僵立在原地。 只见矮桌两侧,凤清尘和姬墨谦二人对立而坐,挺立如松。如此画面,宛若一幅名仕之画,令人焦躁的一颗心缓缓沉淀下来。 “阿珍,你来得正好。人已经找寻而归,且安然无恙。我的使命也算是完成了。” 凤清尘转头看向素珍,倾城俊逸的面容闪现一抹笑意,但是端坐的身子却甚是利落地起来,而后退至一旁。 要知道,一个时辰之前,阿珍忙里偷闲上来查探阿墨的情况,却发现厢房之中空无一人,甚至连只言片语的纸条都未曾留下,试问谁能不急,谁能不多想?为此,他承担了前去找寻阿墨的重任,以免这刚刚维系完整的关系再次出现裂痕。 “嗯,多谢阿清。” 素珍点头,对着凤清尘致谢。而后缓缓向厢房之中走出。端坐在姬墨谦后侧的桑孺立即起身,向素珍行礼,而后与如槿交换了一个眼神,神色微微凝滞,而后便开口言说: “夫人,刚刚属下已经为王爷诊脉,发觉他的脉象比过往有利和缓了许多,而且被寒毒侵蚀的五识亦有一些改善。尤其可喜的是,王爷的眼前已经不再是一片黑白,很多色泽已经开始渐渐辨清,好转的程度超乎属下的想象。” “哦,是么。” 素珍点头示意,而后将视线投向姬墨谦。对方亦将视线投向她,眼底深邃昏沉,令人不自禁地沉沦其中。 素珍久久地凝视着那熟悉的眼眸,竟觉得期间荡溢着一抹浓郁的哀伤,令她心头不由一沉。 “是的,夫人。桑孺不擅撒谎,若是娘子不信,尽可以一试。” 桑孺见气氛有些紧促,不禁又开口言说。但却被如槿一个眼神制止,只得闭上嘴巴,但是容色之间仍旧含着一抹焦急。 “好了,都少说两句,眼下情况已经迫在眉睫,很多事情都已经进到了关键时刻,还是先分清主次为好。” 凤清尘在此时开口,而后走了过来,视线遥遥掠过在场诸人,最后凝注在姬墨谦身上: “我先去处理巫雨山的的最后一些事宜,但很多事情必须有你坐镇才可继续,所以莫要让我们等太久。” 说罢,便径自朝外而去,不多时便消失在门扉之外。 “如槿。” 素珍目送着凤清尘红衣妖娆的身影,而后径自去叫素珍,见她立即回应,便吩咐道: “你且和桑孺出去吧,门外徐管家正等着,径自下楼去马车中等我,一炷香之后启程回府。” “是。” 如槿虽然面色犹豫,但是见素珍神色坚决,也就知晓此刻的服从大过于质疑,于是迅速拉起欲言又止的桑孺,径自走了出去。 厢房之中立时变得静谧起来,素珍深吸一口气,而后径自弯身,坐到了姬墨谦的身边,然后伸手扳过他的肩膀,静静看着他。 姬墨谦亦是一瞬也不错过地凝视着她,面色冷峻,神色晦暗,却是一个字也不说。素珍看着他这副一言不发的样子,心中的疑虑渐渐得以证实,视线亦跟着清明起来。 “你刚刚应该也听到了,你我之间只有一炷香的时间,所以长话短说是最好的选择。你如此让我担忧,却连一句道歉,一句简单的解释都没有,如此行事真的好吗?” 素珍开口道,眉目间强撞装起一抹怒色,然而还没支撑几时,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肆意破坏,胸腔之中的呼吸顿时凝滞了下来,脑袋之中掠过一抹晕眩。 “珍儿,我不想再道歉了。因为我发现,我欠你太多,那般话语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不说也罢。” 姬墨谦搂着怀中的女子,轻轻说道,神色之间有水光掠过,但很快便稍纵即逝。 “那你想如何?难道是用行动补偿于我?那想要如何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