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抵达
哗啦一声,刚沏好的茶的伊肯将茶碗摔在地上,那碗仿佛和他的心情一样支离破碎。他首先想的不是去责怪亨特,而是恐惧地握住亨特的双臂,连声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那还有假,我们一队人最终只有我一人侥幸生还,他们还说……”伊肯似是等不及了,急切地问道,“他们说了些什么?”“他们说不要再挑衅他们,再派人的话,就灭了沃夫家族!” 伊肯一阵发昏,亨特像是有些怜悯地看着伊肯,却听见他喃喃道:“你们可是我一手带起来的亲卫队,最后竟然只有你一人回来,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 他的脸仿佛变得狰狞起来,他连浴袍都没换,便急匆匆地向外走去。亨特连忙拉住伊肯,同时问道:“你要去哪里?”“我要去找我爹!只要我爹同意,我们沃夫家族就能下令去搜捕……” 亨特看他的样子,不禁似乎有些怀疑伊肯的智商,现在明显是对方没有下狠手,并且很明显地不想他们继续耗下去,这时候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更大的损失,而不是再投入本钱找死。 他某一刻似乎怀疑自己遇人不淑,怎么跟了这么一个做事只能靠父亲的废物。但该说的还是得说,他抓住伊肯,沉声道:“你仔细想想,对方有魂师境界的高手,而咱们沃夫家族唯一的魂师也只有魂师初期。” “所以你准备怎么办,再让那魂师去追捕可能不止一个魂师的他们?那样可是葬送了家族的命运,你清醒一点,仔细想想!”伊肯的脸色像是一阵红一阵白,但也无法反驳亨特的话。 随即他颓然般坐在床上,茫然道:“可是我没有了你们这一队人,在父亲的心里地位肯定会下降,接下来的族长选举一定会会受影响……”亨特也长呼一口气,他能说些什么呢?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就算这次压下去了,还可能会得罪别的人。 只能说伊肯的性格就不适合当一个要顾全大局的族长,亨特也打算呆几天就带着契约去和伊肯解约,跟在这样的人旁边,很可能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像这次一样。 …… 对于伊肯来说,这是天大的事,但对于罗逸他们来说,这似乎只是一件小事,和一些过客。他们跟在洛维的身后,找到了血隼们和大腐鸟小季,并乘着他们翱翔天空。 这一行是飞在一片田野之中,清风拂过草地的景色一开始似乎给罗逸他们了一些新奇感,但很快就被单调的景色弄得兴致全无。罗逸坐在小季的身上,用魂力萦绕在他的身体周围,这样可以起到挡风的作用。 接下来的一夜是在好不容易找到的山丘里休息的,住所是洛维硬生生地在山丘里砸穿出的一个山洞。虽然山洞里又潮湿又闷热,但在场的众人皆非娇贵之人,而且睡袋似乎防水还很温暖,往里面一缩就舒适的紧。 紧接着几天他们穿越过一片山脉林立的区域,也曾在湿润的沼泽地露过营,期间也穿过几个镇子,这里也就不赘述了。这天,天刚破晓,深夜仿佛被撕裂出一个口子,阳光射了下来。 洛维召集了所有人,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他们即将进入加尔达公国的中心,也将遇见他们这一行第一次看见的城市,在这个城市的再西边,就是他们的目的地了。 这让他们一阵激动,飞行了这么久,终于终点遥遥在望。说实话,他们已经腻味了飞行,只想找个豪华的住处好好休息一下,将精神恢复正常。众人笑着登上了自己的坐骑,然后呼啦啦起飞。 飞鸟惊起,数十只巨大的天空霸王在天空中翱翔,向着前面的城市飞去。罗逸盘坐在小季的背上,闭上眼睛开始调息自己。在他用魂识引动魂力,让它们随着固定的路线流转的时候,突然仿佛有一道新的魂力从不知处加入了进来。 罗逸有些愕然,他紧闭眼睛感受这道魂力,发现它纯度很高,其中似乎有着星点在流转。罗逸一下子就想起来了,那星海药剂不仅可以在魂者阶段增加魂力,还会有大部分药力在魂师阶段起作用。
这简直像是意外之喜,罗逸连忙驱动自己的魂力去溶解接纳这股新生的能量,发现这股能量可以说予取予求,每当他消化掉一股药力之后,便会再有一股药力涌现出来。 他体内的魂力似乎明显地扩张,很快就增加了一滴魂力液体,看见自己的魂力rou眼可见地提升,让罗逸舒爽极了,甚至感觉回到了魂者时实力突飞猛进的时候。 但随即他便警惕了起来,他像是明白不可以产生这种“修炼很容易”的想法,每一次变强和顿悟都应该以大量的修行,牢固的基础作为底子,按部就班地慢慢成长。 但对于罗逸这种基础很牢靠的人来说,似乎可以适当地借用外力。不仅是他,他相信那些妖孽天骄们基础都异常的坚固,对于他们来说,变强只是一件顺水推舟的事情。 罗逸贪婪般地汲取着涌出来的药力,同时注意着自己的状态,只要一有饱和的感觉,就马上切断药力的输送。但他的身体竟来者不拒,当再增加一个魂力液滴后,仍有些意犹未尽。 但罗逸却主动切断了吸取药力,因为这种迅速的增长让他心中似乎有些不安。他睁开眼睛,那凛凛寒风也无法抵挡住他发热的心情。不管什么时候,不管怎样,变强总会让人心情愉快。 他在小季的背上伸了个懒腰。这时,洛维温和的声音仿佛破风而来:“大家注意了,前方便是目标城市,若是你们眼尖的话,现在就可以看到它的边缘。” 罗逸顺着洛维指引的方向看去,震撼地看见有一条至少延伸了几千米的巨大城墙,正像巨人在远处卧在地上。在他们的眼里,城墙其实只是一条长线,虽然感觉磅礴,但却没有一个直观的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