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夜奔（番外）
五十年代的四九城是激情的，一切从解放过后，都是一天一个样！ 天空还没有成群的鸽子飞过，连人都是粗粮才吃饱的年代，没有人养鸽子，麻雀倒是很多。麻雀群底下总有一群孩子或者小年轻拿着破锅或者铜锣在敲击驱赶的！现在驱赶麻雀只是为了保护粮食，还不到形成政治任务的时候！所以孩子们的积极性大多是为了口腹之欲！ 迎着孩子们走来一人，灰色的工装，一张死鱼脸，胸前挂着一满满的布袋！有混市面的认识这是轧钢厂的大厨何大清！ 现年近四十岁，有个儿子，送去了师兄那学习川菜！这就是何大清的聪明之处了，自从解放后，何大清发现自己学的谭家菜就不再是社会的主流，有权有势的不敢吃，人民群众吃不起。 于是在儿子傻柱初中时与同院许富贵之子打了一架，踢伤了许大茂的蛋蛋，被叫家长，赔礼道歉，赔钱挨批。熊孩子傻柱再也不愿意上学。要学厨时，便拒绝带在身边，反而送去了师兄川菜大师吴贵香名下学习川菜！ 现在傻柱十五岁，已然出师。学艺讲究个三年学徒两年效力！说白了！学徒三年师父养徒弟，学成后替师父打两年工！ 但何大清与吴贵香是师兄弟，从哪论的也不知道，反正同在四九城，又吃一碗饭，脾性相投，手艺相近，又没竞争，自然是称兄道弟！所以也就没有了打工不打工的说法！但人情得认，等需要的时候也得还！ 刚进四合院中院，只见院门口，一个穿着碎花薄红袄，脸上两个红蛋蛋的七八岁胖丫头冲了过来！“爹，爹，抱抱！”正是何大清的小闺女何雨水！ 何雨水身后跟着个中年女子，正是同院的好友易中海之妻，院内少有的老好人，从未与谁红过脸，尊老爱幼！因为易中海同在钢厂做钳工大师父，收入足够养家，所以易妻只在家里洗洗补补，一日三餐。偶尔有闲也会照顾后院的一家老太太，这还是前年街道接到了老太太的房屋捐赠，于是委托大院里几家富裕人家照顾一下，易中海自己揽下来的！结果做事的反而是他媳妇。 平时何大清除了带女儿去钢厂后厨，有时候跑私业，也会把女儿托付给易家嫂子照顾！易家无子无女，易家嫂子还是很喜欢小雨水！得闲便帮何大清父子洗洗补补。当然何大清也不是不知恩，有时遇到稀罕物品也会带回来跟易家夫妻分享！再加上平时的一些力气活！自家那傻儿子比干自家活还起劲！ 何大清看到自家胖闺女，立马弯下腰来，张手抓住胖丫头，不然以何雨水那个冲锋力度，何大清估计自己老腰不保！ 边单手抱起女儿，死鱼脸的样子也浮起一抹真诚的微笑，对着易家嫂子说道：我易哥他们下班后，你们一起过来喝酒吃饭。我今天下厨，主家给了好菜！再分点菜出来，嫂子帮忙给后院老太太尝尝荤！ 中年女子眼光盯在胖丫头雨水身上没有转移，一边客气一边也答应了下来。两家不是外人，算得上通家之好！ 何大清经常性在外面替人家下厨，也曾经替易家夫妻打算过，遇到过那种家里亲戚父母双亡孤儿不大没牵连吃百家饭的，有男孩有姑娘，也在中间拉过线，带着易家夫妻看过！ 也不清楚为什么，明明当时看着很满意，易家嫂子抱着孩子恨不得当时就带回家。结果回来一商量，便没了信息！如此几回，何大清便也绝了这门心思！ 何大清正抱着闺女与易家嫂子说着闲话，小雨水从何大清口袋里摸出个糖，糖纸都没扒，就往嘴里塞去。看到何大清身后走来一中年人与小青年！含着糖含含糊糊打了个招呼～易伯伯好，东旭哥好！ 来人正是易中海与他的徒弟贾东旭，三家是正好同在中院！前两年贾家老头工伤事故死亡，贾家孤儿寡母，同在一个院的热心人易中海替贾家跑前跑后，替贾家跑了厂里谈赔偿，又谈了个替工名额。整条街道都夸易中海一句仁义！ 一开始，贾张氏想让自己儿子拜何大清学厨师的，何大清看不中贾张氏为人，怕惹麻烦，于是拒绝了。不知贾张氏用了什么手段，拜到了易中海手下学徒。 何大清回头看到易中海师徒，笑道：正好，省得我说两遍，你们师徒跟嫂子等会全部到我那喝酒！今天菜不错。 易中海也憨厚的笑道：那行，我等会带瓶好酒过去！ 话毕告别，各回各家！小雨水甜甜的跟易家嫂子告别，跟贾东旭告别，跟憨厚的易中海告别时却有些恐慌！ 当日无话，吃吃喝喝！贾张氏这时也不作幺蛾子，还让贾东旭过来喝酒时带了一碟花生米，满满当当的，一看就是新炸的，下酒正好！ 如此平淡，一过几月。 最近何大清在厂里提了食堂副主任，同院的易中海很是为他高兴。就是一心想当官的后院刘海中与放映员许富贵很是说了几句酸话。 还有就是熊孩子傻柱回家几回，打了几回架，傻柱与许大茂是天敌，还有抢雨水糖果的刘海中家光天被傻柱狠揍。院里最安静的是前院的闫家几个小子，胆小怕事。 何大清想的很好，等儿子两年效力结束，就替柱子寻一门亲事，让儿子成家立业。然后自己再找一个，能照顾雨水，也能伺候自己。 但事情的发展不以人的意愿为转移！ 一是最近厂里跟街道有风声要清查成份，据说原来在建国以前替小日子或者光头党做过事的都要清算，这个何大清肯定是逃不了的！毕竟做的谭家菜原本就是官家菜，食客非富即贵！ 二个是易家嫂子最近给他介绍一个保定来京投亲的寡妇，姓白，三十年岁，干干净净，知冷知热的。何大清很是满意，唯一不满意的，就是白寡妇那边原来有两个男娃！ 这天何大清才从街道出来，谈了个把小时，交代了建国前在什么地方干活，进过几家高官巨贾的府邸！其实也没什么，基本上就是个普查！谈话的公家人员说话也是和气，并一次次劝慰何大清不要怕，就是个正常谈话。 何大清顺道买了两瓶酒，又在挑担上买了一些熟菜，想着回家与易中海商讨一下！ 不多时，敲开易家门，易中海正坐着喝酒，看到何大清，赶忙让座。又重新拿出碗碟，替何大清倒上酒水！ 酒过三巡，何大清把自己遇到的事情与易中海一说，易中海思虑片刻，便试探着问道：兄弟，看你这样式，是不是有人把你举报了？！ 何大清大惊，赶忙问道：这话怎么说？！ 易中海：你看啊，我不知道说的对不对！在四九城混日子活到现在的，谁不是跟上上下下沾亲带故？！后院的许富贵，解放前是放电影的，认识的光头党跟狗皮帽不比你少！为啥就喊你去谈话？！ 何大清沉思半响，心里也觉得易中海说的是！要么就是厂里挡了别人的路，要么就是生活里得罪了人。 何大清又问易中海求计，易中海也没多说，只是让何大清再观察观察，再问问熟人，再决定以后！ 闷酒喝罢人将散，易中海眼中闪过一丝异常，边跟何大清说道：兄弟，多想想，实在不行…易中海用手指沾上残酒在桌面写道“走”！ 何大清这几日慌慌张张，也问了几个同行，都是无事，就他被约着去谈话了。于是越加恐慌！ 心想带着子女走，去哪？怎么活？！ 这边白寡妇又总催着让何大清与子女分家跟她去保定，说那城小管理松，没有四九城查的那么严！ 于是何大清越加纠结中！ 话分两头，再说易中海这头，何大清告别后，不过片刻，贾张氏与贾东旭又敲门进来。贾张氏观望一下门外，见没人，于是就献媚的跟易中海说道：东旭师父，何厨子怎么说？ 易中海轻轻一笑，说道：估计差不多了！贾张氏你再挑唆许富贵与刘海中写个两封匿名举报信，到时如果何家要跑，房子肯定要委托我照管。我到那时就提出花钱买下来，这样东旭结婚也就有地方住了！ 贾张氏大喜，连忙对着贾东旭说道：东旭，赶紧给你师父磕头！要不是你师父，我们孤儿寡母，早就家败人亡了！ 易中海很是满意贾张氏的态度，又说道：房子我买，但话说在前面，等什么时候东旭生第二个儿子得姓易，叫易传宗！传承易家香火，到那时何家房子就送给你贾家！而且东旭你们父子都得给我们夫妻养老送终！等我们夫妻百年以后，我们所有的东西，都会给易传宗！而且这事得保密，何家傻子心善，经常性的带好吃的给后院老太太，那也是个有算计的，街面上人头也比我熟！要不是我花钱请白寡妇钓着何大清，让何大清心乱没有心思去后院请教！让老太太知道了，如果那位捣乱，那易贾两家就没法在这院子里立足了。 一切按着易中海的算计在走，就是必然中出现了一些偶然！先是白寡妇变卦，原先是收了易中海一百万（一百块）准备把何大清全家骗去保定，好方便卖房。结果白寡妇与何大清日久生情，觉得让何大清拉帮套比先前准备更划算一些。 再者何大清走时把房契交给了师兄吴贵香照管，并约定等傻柱成年后交给傻柱。（当然随着社会变化，原来的房契后来变的无用！） 何大清又与师兄吴贵香商量了一下，让傻柱提前学徒结束，进了轧钢厂厨房做临时工，月钱十八万五（十八块五），跟后勤主任约定明年给傻柱转正！到时月钱二十七万五（二十七块五），足够养活兄妹！房子是祖传的！ 又托付给易家嫂子照顾雨水！跟易中海约定了每个月寄十万块（十块）补贴兄妹俩，又留了书信详细说了傻柱该怎么办？找谁转正？写断亲声明！ 事情办罢，何大清与白寡妇洒泪离去！ 因白寡妇不乐意带傻柱兄妹走，何大清自然也就不愿卖房，又加安排好了傻柱的未来！更加好友老好人易中海在院内照顾，也不是太担心！ 自此以后，易中海转变想法，顺着傻柱暴躁的脾气，把傻柱培养成了管院的打手，后期等贾东旭出事，又把傻柱培养成了贾家的血包！ 只能说所托非人，不忍离别！结果被易中海挑拨，又隐瞒书信，又压制傻柱转正，发电报与白寡妇合谋在傻柱兄妹找上门时，把何大清打发去了乡下！易中海每次回信，都说街道在追查，何大清又贪图温柔乡！以至于乐不思蜀！ 而贾张氏也是各种无理取闹，差一点就谋了傻柱家的房子！ 要不是聋老太太照看，傻柱兄妹又没有房契，无法转让，易贾两家的算计真能成真！ 而贾家因失去得到何家房子的机会，也只能放弃原来城里的婚事，转而娶了农村出身的秦淮茹！ 后来自然是贾东旭身死，易中海的指望成空！而又怕贾张氏把当初的事情曝光，只能亲近贾家！ 自此，众禽归位，禽满四合院正式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