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青州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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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这丁茂拿着文书挡在近前,强逼自己看这文书,孙清远故作发怒说道: “丁茂!你这宵小之辈,岂敢无视我。”丁茂听到此话并不惧怕,相比于府尉,孙清远在这府衙已然是那‘孤家寡人’,无人正视,丁茂将公断文书放至案桌之上,沉声道: “还请大人阅览,过印。”孙清远拿起文书,似是因为生气,双手止不住的颤抖,阅览片刻后,说道: “这公断文书写的敷衍了事,尸检详情未曾说明,如何盖章,你且在这候着,我用过午饭过后,将仵作喊来,补上尸检说明再行过印。”说完,也不看丁茂,拂袖而去,丁茂见这孙清远走远,不管不顾,拿起印章,过印之后便出屋门。 午后多时,城外一宽阔半山坡上有一观景凉亭,亭内一男一女正坐其中,男的自是姜旬,这女子,十七八岁模样,轻妆敷面,更显五官精细,虽有淡妆,也难以掩饰其如白脂玉般的肌肤,一头乌黑秀发未像寻常女子般顺肩而下,而是极有规则的盘成一处,秀气双耳下,正有一对小巧金耳环轻微晃动,一身束腰长裙尽显峰峦挺拔,眉宇间自有一股风情四散而出。正听姜旬说道: “昨日之事,有劳席jiejie相助,不甚感激。”女子轻笑,更显妩媚动人,似是嗔怪而道: “自是熟人了,公子还是这般客气,应是没把席柔当成自己人。”姜旬听后,一副苦色,委屈道 “jiejie错怪姜旬,只是昨日事情至关重要,念及jiejie出力甚大,不由得郑重而谢。”这叫席柔的女子见姜旬还在解释,也不推诿,轻声道: “无关要紧,不说这个,你可能告诉我为何要我叫人约那白石喝酒?”姜旬略感为难,见姜旬许久未曾开口,席柔似是真有些生气,开口道: “不说算了。”姜旬知道,这席柔虽是红尘女子,但最显出尘之气,喜好词曲乐器,少有待客,坊间传言:席柔还是处子之身,只是不知是其自命清高,还是这‘花满楼’待价而估。姜旬见席柔这般语气,赶忙道: “非是不愿与jiejie说,只是事有凶险,姜旬不愿jiejie牵扯太深。”听到此话,席柔略有气消,只是嘴上依旧不饶: “小小年纪,尽是阴谋诡计。”姜旬无奈接道: “若是事成,不用多久,便知我所谋何事了,相识许久,jiejie应是知我为人。”席柔讥笑道: “听闻姜公子近日与那‘汪白莲’往来甚密,又是茶室密语,又是留诗相赠,想来要是若无事相托,姜公子怕是忘了与我相识许久,时日一长,忘的干净也属正常。”姜旬往常与这席蓉相谈最是头疼,虽是身在花楼,骨子里却是要强之人,好言劝慰道: “与jiejie相识在前,早有词曲相赠,只是未敢留名,jiejie何故如此。”席蓉一时语快: “我原以为你只...,当我没说。”姜旬最会乘热打铁,接着道: “jiejie那处,自是我最爱去的地方,只是近日事多,虽未曾探望,却多有挂念。”席蓉面色舒张,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一闪而过,轻声回道: “你且说说如何挂念我的,说的好听我便饶了你。”姜旬暗道:没办法,只能‘对症下药’放出大招了。 “我知jiejie最爱词曲,虽未曾相见,jiejie秀颜时常浮现于眼前,有感而发,为jiejie作了一首词,jiejie看可还行否。”听到姜旬说要赠词,席柔满怀期待,柔声说道: “你且说来听听。” 素娥立窗酒盏空,望穿灯火玉琼楼,晚风习习,琴音淙淙。 车舆盈门比长龙,背膺相缝针不落,呼声鸣鸣,曲响柔柔。 千杯淡薄琼浆水,大梦难醒歌长深,笑语绵绵,夜凉甚甚。 百人卧醉高台下,日连满座心愉否,倩影魅魅,我心悠悠。 词曲悠长,席柔已完全沉醉其中,待全部听完已知其中意,此时已无吃味的样子,面有动容,脑中有一难以言明的情绪正在翻江倒海,轻声道: “你之意,我已知。”姜旬听后喜笑颜开接话道: “jiejie不恼便好。”看着姜旬笑的开心,席柔却是略微哽咽道: “我自是恼你词曲作的太长,我难以记清。”姜旬哪里会看不出席柔装做生气,笑颜未减,接话道: “回头我命人将这词送至花满楼,jiejie琴艺超绝,歌声传神,定是又一良作。”姜旬不知,席柔此时正在费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席柔自知,再看着眼前俊俏世家子,自己怕是难以自制,当即言道: “出来许久,天色渐晚,我要回去了。”姜旬一时纳闷,席柔起身接着道: “百灵咱们走罢。”说完,两人走出凉亭,姜旬看其真要回去,发声道: “jiejie...”席柔好似不曾听见径自而行,姜旬看了更是不解:怎么说走就走了,天色很亮啊,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席柔二人行至百米开外,百灵正想发问为何急着走,忽感胸口一震,原来席柔把头靠了过来,四下无人,席柔终是把情绪发泄出来,哭声乍起,泪水浸染百灵衣襟,哽咽不断,哭至一会,喃喃而道: “家缝大难,沦落于此,纵使我是这青州花魁,即便宾客满座,我心难欢,为何,为何,他能看得如此通透...”百灵听闻此言,终是明白,为何自家小姐要急着走了,小姐身世自己最是懂的,从身份高贵的天之骄女沦落烟尘之地,什么都没有了,有的只是主仆二人,还有那苦苦坚守的一点尊严和傲骨,自己虽不是很懂诗词,但是‘百人卧醉高台下,日连满坐心愉否’此句意境此刻也有所感知,正是这两句让小姐几近崩溃。百灵看着席柔仍然埋头沉哭,不自觉的轻抚其背,轻声劝尉道:
“我觉得小姐您该开心些,至这青州几近一年,人来人往,皆是酒色之徒,不坏好意之辈,幸得遇见姜公子,心思细腻,最懂小姐心思,从未做无礼之举。” 席柔抬起头,并未说话,回忆思绪纷至而来:初来花满楼,不论管事要自己做什么,都不愿遵从,因为身段样貌出众,管事也不敢动手,怕落下伤痕,身价不保,只得用些脏脏手段,但也未曾屈服,时日一长,管事失去耐性,那日,管事对自己说有位贵客要自己接见伺候,如若不从,便将百灵迷了接客,如若真的脏了这具身子,已经存了赴死的心思。谁知,这贵客正是姜旬,初见姜旬,见其虽是简装素衣,年纪刚至少年,但形态举止尽显贵气,原以为姜旬会急不可耐的要对自己动手动脚,没成想,姜旬落座后,颇有礼数,问及是否会抚琴吟曲?心怀忐忑的谈唱一曲后,姜旬说心未安,曲已乱,不知怎的,觉着姜旬会帮自己,于是坦言求助,姜旬略微沉吟便说可以赠词一首,由自己唱成曲,但不能对人说出是其所做,姜旬未经几刻已成词一首,循着词意,韵声,加之姜旬指点,词曲很快便成,再次言谢后,还有些许担忧姜旬会以此为由提些无礼要求,姜旬却道:家风甚严,应当早归,回去前会对管事交代一二。第二日,管事前来,面有笑颜说昨日贵客尽兴,非常喜欢自己抚琴吟曲,还说自己琴艺声乐绝佳,当即要自己唱首听听。事至于此,已明其中意,姜旬是要自己以曲艺保清白,于是自己便将昨日之作唱出,管事一时喜出望外,当即说如果自己愿意做个优怜,可以不用以身待客,只得应允。 姜旬所写词作绝佳,加之席柔才色出众,很快便声名鹊起,时日一长,往来宾客便冠以花魁之名,曾有别州贵客以万两银钱让席柔侍寝一夜,管事问询自己意见,遭拒之后,也不敢硬来,如此‘花满楼’花魁名声更甚从前,自那之后,姜旬时常便来‘花满楼’看望自己,一来二去,日渐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