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质子多谋在线阅读 - 第十七章 汪镜问由

第十七章 汪镜问由

    姜旬继续凡尔赛道:“我虽年少,却也是心存正义,断不能容忍法度不施,真凶逍遥法外。”

    小武听罢,恍惚之间觉得自己少爷身形变得高大了许多,配合的说道:“少爷真乃当世豪杰也。”案情紧急,白若若已无心看这主仆二人口嗨,问道:

    “姜公子,还未说何为公力,民力破局...”,姜旬见自己装的有点过头,正声回道:

    “当下府尉已做公断,此乃公力而为,若以公力破局,需比府尉之力更强之力,如建阳府正之力,如jiejie令尊,如家父之力,以民力破局,很简单,就是制造民意,让府尉不敢轻易定案,若两力共用,则能势如破竹。”初听之时,白若若喜上眉梢,再细思量,忽又眉头紧皱,一声叹气后说道:“此间府正是否能够相助未可知,家父于京都任职,虽是京都府正,天子脚下,奈何鞭长莫及,姜伯父位列三公,却也尚未归府,如之奈何。”

    “具体应当如何行事,我已有谋划,jiejie勿忧,姜旬以姜氏之名誉保证,定不会让珠儿死的不明不白,誓要让那真凶伏法,若有需要jiejie帮忙,我自会开口。”姜旬不说出具体行事细节,是不想让白若若陷入其中,免得其身处险境,还有些许环节不能让他人所知。

    虽不知姜旬如何行事,但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白若若忧虑之意略有轻减,又想到姜旬尽力在帮自己,忽感愧疚,随即说道:

    “此事原是若若私事,无端让公子涉险,若若无以为报,如有需要助力的地方,公子尽管嘱咐。”听罢,姜旬心想:以身相许我也是能接受的,你为什么不说啊,多个女朋友我也是不介意的,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对象可以先处啊,怎么和电视里的不太一样。想归想,说的话还是要正经的:

    “鸣不白之冤,分内之事,jiejie不必如此。”

    “既如此,全凭公子定夺了。此时似是已到用膳时间,就由若若做东,聊表谢意。”姜旬不经感叹,漂亮话说了那么多,仅有一餐饭啊,罢了,为了心中正义,原不该奢求其他。

    “如此,旬便却之不恭了。”

    另一边,汪府之内,汪直一家刚用完午膳,汪镜想昨日meimei心事重重的样子,叫来阿苦,正声问道:

    “阿苦,你是meimei的贴身侍女,你可知meimei昨日为何茶饭不思?似是有什么心事。”

    “阿苦不知,阿苦并未发觉小姐有何异常。”汪镜知这阿苦自小心思单纯,许是真不知道缘由,先问问meimei近几日见了什么人,接着问道:“那你告诉我,近几日meimei见了哪些人...”阿苦知道这问题自己避无可避,小姐行径自己定然清楚,但自己断不能告知。于是便道:

    “少爷恕罪,这是小姐私事,阿苦断不能告诉少爷,少爷若想知道,可自行问问小姐。”汪镜顿时气恼,自己是汪瑜哥哥,这阿苦都不肯告知,自己还不能斥责打骂,若是让meimei知道,定要和自己闹别扭,强忍怒气,咬牙说道:

    “阿苦忠心可鉴,你下去吧。”说完,阿苦也不搭话,便自顾走了,此番遮掩,更激起了汪镜的好奇心,定然要问个明白,心想:其他下人只知府里情况,meimei外出所见,或是不知,母亲兴许知道,不愿意说,我若耍些性子,母亲迫于无奈会说与我听。想罢,便寻汪母。

    不多时,在后院池子边找到汪母,见其正在投喂鱼食,还未近前便笑着说道:“母亲对这池子锦鲤越发疼爱了,咱们刚用完膳,便要让鱼儿用膳了。”汪母听见此声便知是自己儿子,白了他一眼说道:

    “往日你在家的时候,我是断无喂食的,即便养的再大,也是要被你糟蹋...”汪镜想到以前自己要么在池边钓鱼,要么是直接下去抓,往事浮现,顿感尴尬,说道:

    “那时儿子年幼,因此未曾少挨父亲痛打,母亲还拿旧事取笑。”听罢,汪母也是一笑,说道:

    “只兴你糟蹋,不许人说?,镜儿寻我可是有事?”

    “昨日我见meimei饭间,心不在焉,似有心事,母亲可知缘由?”汪母一听,果然自家儿子对meimei的事,十分上心,固做淡然的说道:

    “许是在想些许琐事,或是诗词文章,无甚奇怪...”

    听到此话,汪镜断定母亲在瞒着自己,正声说道:“母亲为何要骗我,换做平常,听到儿子此话,母亲心系meimei,定会想办法探寻一二,断无此无关紧要之态。”汪母心里一虚:儿子终究是长大了,心思比以前更加细腻,可是以他的性子,若是告诉他,他极为护短,兴许会闹出什么事端。于是正色道:

    “哪有什么事在骗你,我观瑜儿不似有心事,镜儿何必如此紧张。”看母亲还要继续隐瞒,汪镜此刻真有些气恼,愤声说道:

    “想来是我在外待久,这府里与我都生分了,左右都在瞒我,母亲也是如此。我若在外,府里到是落得轻松,早知如此,我原也不必回来。”听到这充满委屈的气话,换做往日,汪母应是要发脾气的,但儿子久出而归,此刻听到这话,也是不忍,无奈道:

    “不是想要瞒你,只是依你性子,恐生事端。”听到母亲话有婉转,汪镜趁热打铁说道:

    “母亲还当我年幼么,读这么多年书,我岂是白读,我亦知三思而后行。”看其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定不会罢休的样子,汪母心想儿子迟早也是会知道的,此刻告知,也好规劝一二,于是说道:

    “说与你知晓不是不行,但你断不能胡乱行事。”汪镜此刻如获至宝,急道:

    “母亲宽心,我定不会胡来...”

    “这建阳姜氏想来你是知道的,姜氏嫡子你可知晓?”

    “略有耳闻,人言其早慧,甚有才名,听闻十二岁便能著书.我未曾读过,不知才学如何,此人与meimei有何干系?”

    “你离家的早,知之不详,这姜氏嫡子名姜旬,时年十之有三,乃姜氏嫡长子,建阳城内皆称其为麒麟儿,年初时,刚生一场大病,病愈之后,行为反常,与世家小姐多有往来,瑜儿或是心奇,前几日与其相会,姜旬赠诗一首,瑜儿便此番模样了。”听完,汪镜心存疑惑,继续发问:

    “母亲可知此诗内容?那姜旬可有孟浪之举?”

    “诗作详情,我不得而知,你meimei不肯相告,那日我见她似是受了委屈,但对姜旬也不吝赞赏,我也猜不通透。”汪母不敢直言汪瑜那日哭过,怕这儿子当真做出过激行径。一时之间,汪镜也是迷糊:meimei受了委屈,又有赞赏,许是受了欺负,又折服其才?若是问meimei,定然不肯相告,我当自寻这姜旬,证实一二,若当真是有不良之举,我必惩之,若是品行端正,再做定夺,此刻应先让母亲安心。

    “若是如此,我再问问其他人,了解各中详情。”汪母仍是不放心说到:

    “事关两家关系和睦,也与你meimei声誉息息相关,你定不能胡来,诸事需与父母商议。”

    “明白,母亲放心,儿子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