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客卿(求追读!)
令陈安感到意外的是,他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什么阻拦,就走到了司马诗诗的房间前,最后还是门口的丫鬟小翠拦住了他: “家主刚刚出关,吩咐过我,若是有谁来找她,直接去会客厅那里等着就行,她等会儿就来。” 陈安点点头,在会客厅等候,片刻后,果然就看到司马诗诗走了过来,身上的气息比之两年前,更加难以捉摸了,想必这两年间修炼有所收获。 “陈安,原来是你要找我。”她闭关了两年,但还记得陈安,立刻出声道。 她发觉陈安没有隐藏气息,只是随意地感应了一下,立刻微微一惊,然后惊喜道。 “你居然已经炼气六层了。”司马诗诗记得陈安,好像是下品灵根,当时还惋惜了一阵子。 若是陈安的资质再好点,还能培养成自己的心腹。 没想到,如今他的修为居然已经炼气六层了。 莫非,是陈安在造化生灵诀上有着什么特别的天赋? 如果是其他功法的炼气六层,倒也不会让她如此惊喜。 可是造化生灵诀,却偏偏是擅长种植灵植的功法。 以陈安炼气六层的造化生灵诀修为,以后让他负责些珍贵的灵植种植,司马家的产业就又多了一份壮大之基。 她想到这里,立刻又是一喜。 当初的机缘巧合,居然又酿成了一桩喜事,让闭关闭得有些烦闷的她顿觉神清气爽。 陈安见她脸色显露出的喜色,已经知道她还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内心叹息一声。 “家主,请恕在下想要脱离司马家,这是在下的辞呈。” 司马诗诗看到辞呈,先是一愣,然而转念一想,立刻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她只以为是陈安的修为高了,不想要再当灵农。 “炼气六层的灵农,说出去确实是有些不合适了。这说法传出去,倒让其他的家族看轻了我们司马家,觉得司马家对外姓之人太过苛刻。”她想到。 然后司马诗诗思索一番后,好言相劝道: “我知道你炼气六层,觉得当灵农有些不合适了。可是你离开司马家,一时半会儿也找不到个好的营生。若是学着那些散修,去西荒森林里面狩猎妖兽,也有身死道消的风险。 我之前见你是个爱花护草之人,不如我许你十亩灵田,以后你就帮本家培养些珍惜灵植,你嫌弃灵农的待遇,那我便许诺你,你在司马家中地位和待遇与管事相同如何?”她笑意盈盈地看着陈安,期待他的回复。 然而陈安此刻面对她的好言相劝,却是有些头疼,最后还是坚定自己原本的想法。 “看样子这司马诗诗当真是这两年里都在闭关苦修,完全不知道司马家里族人骄纵的事情。” 不过留在司马家,已经与他未来的计划冲突了。 无论这司马诗诗许诺什么,他都不可能继续留在司马家。 只是他也不好直接就当面打脸司马诗诗,说出绝无可能这种话。 于是他斟酌几息,缓缓开口道: “不瞒家主,我这两年学会了一门制符手艺,如今已经略有所得,准备去清河坊摆个摊位。” 这陈安,居然还有制符的手艺?司马诗诗闻言,立刻又是眼前一亮。 “既然你执意要去清河坊的话……”她捏着下巴,沉吟片刻。 “那这样吧。你三日后再来找我,带上你的制符工具,我替你问下清河坊的情况,替你把把关。 若是你制符手艺当真不错,我便跟伯父说声,让他给你安排个好的摊位。 若是制符手艺可能还欠缺些,那不如先在本家多留几日。 实在不行,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去其他的商号找个活。总比盲目摆摊要好。” 陈安知道现在也不是触司马诗诗霉头的时候,他一低头,行了个礼: “那就谢过家主了。” 陈安走后,司马诗诗却是没有回到房间,而是直接去库房里面挑选了一枚客卿的令牌。 她两年前就有设置客卿的想法,令人雕刻了令牌,准备接纳外姓子弟进入司马家。 这两年她没有任命客卿,一方面是因为她专心修炼。 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她确实没有发现合适的作为客卿的人手。 没想到刚刚出关,就遇到了陈安这等合适作为客卿的人才。 若是陈安当真有制符的才能,能够两年的时间就在符道上有所成就,那她断然没有把这等人才给放过的道理。 到时候,如果陈安真的表现出制符才能,她就直接以客卿之礼聘请陈安。
到时候,司马家又多了一位炼气六层的符师,而且陈安还可以指点其他人有关造化生灵诀的事情,他不干灵农的活,却是可以起到类似农技官的作用,可以说是一举多得。 司马诗诗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的这番想法妙处多多。 司马家的客卿之位,可比在清河坊摆个普通的符箓摊要珍贵太多了。 “我见那陈安是个机灵人,是会权衡利弊的,许以客卿之位,应该能满足他的胃口。”想到这里,司马诗诗满意道。 …… “那陈安去找家主了?”司马陵听到小厮跟他汇报的消息,立刻惊的人都要跳起来了。 他立刻怀疑,莫非是陈安想要跟家主告状?然后他又连忙安排人手,去联系司马诗诗身边的丫鬟小翠,看看能不能套出点话。 半天后,他才终于得了消息。 “那陈安居然递了辞呈,想要脱离司马家!”一时间,司马陵目眦尽裂。 陈安要脱离司马家他当然不在乎,可是他偏偏挑在开垦新田和春种完后,即将略微放松的时候,显然是心怀怨气,肯定是要跟司马诗诗告状的。 两年前陈安立下大功,如果他还要赖在司马家,然后告状,那司马诗诗可能还会偏向司马家本族人。 但陈安是在即将离开的时候告状,说不定真能勾动司马诗诗的恻隐之心,然后就显得他这个管事做得太过过分,把家里的老功臣都给逼走了。 “还好,那小子三天后才离开。家主也是三天后才会再找他。这三天的时间里面,大有可为。”他想到这里,目光闪烁起来。 这三天里面,具体要如何cao作,还得打听家族里面的舆情才能细细打算。但是有件事情却是他必须提前安排好的。 那就是三天后家主找陈安的时候,他必须得找个由头在场,不能任由陈安一个人在司马诗诗面前信口雌黄。 不然光听一面之词,那小子说不定真能把白的也说成黑的。 “说到底,家主的恻隐之心只是一时的。等那陈安装可怜的伎俩失效。家主也该明白,一个小小灵农,跟自家本族的子弟哪个更加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