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你只能选一个
他的话,显然令冉习吃一惊。【】 取、取消,。 这种事难道能随便取消的吗,消息都已经传出去了,大半个中海的人都知道,战行川要结婚了,可他现在却一本正经地说,不结婚了,真是儿戏。 她抿了抿嘴唇,陷入沉默之中。 见她好半天不说话,战行川一挑眉毛,沉声问道:“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取消婚事吗,” 他表面镇定,内心却有些慌乱,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但又说不出來的感觉。 冉习习终于笑了,却是一脸讥讽的笑:“为什么,你做事一向沒有理由。如果你真的想告诉我为什么,那我宁可希望,你能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害得那么惨。” 战行川有些为难,迟疑了片刻,才哑声回答道:“那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声名狼藉的坏女人我觉得,你不会在乎这些事反正反正你都经历了那么多的风流韵事应该也不会在乎这些了” 他期期艾艾地说着,因为心虚,所以战行川有些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当初,他真的是抱着这种想法才做的那些事。 她的血型,是最初吸引到他的元素,当然,战行川也曾经挣扎过,觉得自己的做法很是龌龊,见不得光。所以,他一度徘徊犹豫,一直到私家侦探把调查來的东西送到了他的桌上。 他这才发现,这位富家千金分明就是个**荡妇,有了家族钦定的未婚夫,竟然私下里和未婚夫的亲弟弟有染,不止这一点,她还为了生意上的事情,献上**,不惜和律氏的两位太子爷厮混。 看完这些以后,战行川瞬间觉得,自己愿意娶她,就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情了。 甚至,他愿意使用一个这么肮脏的女人的,简直是自贬身价。 听了战行川的话,冉习习整个人都气得颤抖起來,她在美国的时候,听说过很多妓女杀手,所谓及女杀手,就是专门对妓女进行残忍性侵和杀害的连环杀手。他们认为,妓女是肮脏下流的产物,死不足惜,所以这些杀人犯在落网之后,毫无悔过,反而觉得自己是在替天行道,铲除渣滓。 而他和那些杀人犯,又多么的相似。 因为刁冉冉的私生活被人诟病,所以,他觉得她就是活该被利用,被欺骗,而她这个同胞meimei则在机缘巧合下,代替jiejie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 “你凭什么。就算她真的不堪,真的要受到谴责和报应,也不应该经由你的手。你又算什么东西,虞幼薇又算什么东西。你们两个完全就是沆瀣一气的狗男女。” 一口气用力喊完,冉习习掉头就走。 她的脚踝还沒有完全好,所以穿的是平底鞋,此刻,她忍着隐隐的痛楚,走得飞快。 不争气的眼泪狂飙,她不知道,这些眼泪究竟是为了她的jiejie,还是为了她自己,抑或是为了姐妹两个人的可笑命运。 此时此刻,冉习习的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她要尽快离开有这个男人的地方。 她越走越快,凌晨的街上,行人已经不算太多,不时地有车辆从身边疾驰而过,开得很快。 “你要去哪儿,不是那个方向。” 战行川愣了愣,急忙快步追上來,一把拉扯住冉习习的手臂。 她被迫转身,反手就是一巴掌,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你。” 他下意识地想要发作,然而看见她满脸的泪水,又忍住了似的。战行川沒有再动,只是死死地抓着她的手,令她沒有办法再走。 “我承认,当初我的想法确实见不得人,可我” 他想要再解释几句,不等说完,就被冉习习厉声打断:“你闭嘴。你现在连辩解的机会都不配有。你骗我结婚,骗我生孩子,为了把她的卵子植入我的体内,你还让医生告诉我,说我不能生。你知不知道,这对一个女人來说是多么大的打击。那段时间,我不停地打针吃药,每天都活在恐惧和不安里,洗澡的时候头发一把把地掉,我还怕你看见,每次都用纸把那些头发包好再丢掉。战行川,你根本不是人,你该死,你们全都该死。” 她一边说,一边向后退,已经从路边的人行道上走了下來,向一旁的机动车道退去。 一束车灯的光打过來,那车子极快,正飞一样地开过來。 “小心。” 战行川一把拉过正在不停地骂着自己的冉习习,将她用力拉回了路边,而那辆改装过的跑车丝毫沒有减速,几乎是贴着他们两个人蹭了过去,开过去的一瞬间,隐约从里面传來了雷鸣般的电子乐曲,想必开车的人喝了酒,甚至是磕了药。 果然,远远地,有人从车顶探出來,一边竖中指一边狂吼道:“找死嘛,站在路边等着被撞” 嚣张的姿态,一看便知道是有钱有势的混混。 战行川无暇理会他,他和冉习习因为惯性,险些齐齐摔倒在路边,好不容易才站稳了。 “你沒事吧,” 他惊魂未定地喘息着,大声问道。 不料,冉习习只是用力甩开他的手,恶狠狠地回应道:“不用你假好心。你以为你对我的伤害,比被车撞到要轻很多吗,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如果能重來一次,我宁可被刚才那辆车撞死,我都不想遇到你,认识你,嫁给你。” 说完,她拍了拍身上,抬脚就走。 折腾了半宿,战行川已经几乎脱力,他顶着一具正在发烧的身体,又是喝酒,又是接吻大赛,又是路边暴走,此刻体能已经到了快要消耗殆尽的边缘。 “手机给我。” 他见冉习习真的是铁了心要走,不由得无力地喊了一声。 “让我努力想一想妙妙的手机号码,要是其中哪两个数字记反了,也不过是打错电话而已,只要多试几次,总能找到她。” 战行川有气无力地说道,朝她伸出手。 冉习习紧咬着嘴唇,向四周看了看,她觉得这里有些陌生,除了让他联系孔妙妙,恐怕也沒有其他的办法了。 无奈之下,她把手机递给战行川。 他开始试着拨打号码,一连两次都是错误号码。 第三次,终于对了。 “什么,你们两个的钱包都被偷了,有沒有搞错。那你们现在在哪里,好了好了,知道了。容谦刚回來,我这就让他去开车,我们一起过去。” 孔妙妙和容谦夫妇简直是及时雨一般的存在,一听到了消息,马上赶來。 尽管他们已经把车速提到了最高,在不堵的情况下,路上也用了近十五分钟。 这期间,冉习习则是用双臂环抱着自己,蹲在路边,一言不发。战行川从裤兜里掏出來皱巴巴的烟盒,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两个人保持着大概四五米的距离,相敬如宾,互不干扰。 容谦的车子远远地开过來,刚一停稳,孔妙妙就从车上冲了下來,她很细心,出门的时候多带了一条大披肩,一直拿在手中,见到冉习习,就裹在了她的身上。 “冷吧,快上车。” 她拥着冉习习,两个女人一起上了车。 容谦也推门下车,看着路边一地的烟头,朝战行川露出來了一个了然的表情:“妙妙都和我说了。算了,你也上车吧。哎,作为朋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你了,你自求多福。” 战行川沉着脸色,坐上了副驾驶。 “你们打算去哪儿,” 容谦上了车,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回酒店。” “麻烦你送我回酒店。” 两个人几乎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冉习习顿时变了脸色,吼道:“你不许回酒店。你明明有家,你凭什么住酒店。我不想再看见你。多一眼都不想。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 战行川头也不回地吼回去:“你让我大半夜回家,吵醒睿睿怎么办,” 见状,孔妙妙顿时打着圆场:“好了好了,都别吵了。听我的,你们也别回家,也别回酒店,干脆都回我家。反正家里的客房多得很,一人一间。最重要的是,我这辆车沒多少油了,今天跑了一趟机场,只有我家才是离这里是最近的。” 她一边说,一边伸长手臂,指了指油表。 果然,油不多了。 容谦在一旁敲边鼓:“是啊,我都怕开着开着,停在半路上。” 战行川不买账,哼道:“你们两个人又不是只有这一辆车” “哈,是谁大半夜要我们赶快來啊,着急出门,谁还能把家里的车子都开一遍试试吗,你要是有意见,下去好了。” 孔妙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战行川终于闭嘴。 到了容谦和孔妙妙的家,两个女人默默地走上了楼,落在后面的容谦低咳两声,一边弯腰换着拖鞋,一边故意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战行川装糊涂:“什么什么打算,” “她和虞幼薇两个人,你只能选一个。要知道,左拥右抱这种事,在我们国家是行不通,重婚罪可是要被判刑的。” 见好友居然跟自己打起太极拳來,容谦一脸揶揄地挖苦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选一个了,” 话虽如此,可战行川明显底气不足,还想死撑罢了。 “耳朵眼,肚脐眼,喉咙眼,屁” 不等容谦说完,战行川就重重地捶了他一拳,两个男人说说笑笑,一路走去厨房,煮宵夜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