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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随我杀敌!

    第196章随我杀敌!

    清冷的星辉下,一切都看不太真切。

    王长福等人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冢子上茂密的荒草,琢磨着怎么下手才能把送上门的野猪多逮几只,到时候全村的老少爷们儿分散分散。

    好rou用食盐腊起来,应该能放到过年;下水就直接收拾干净煮了,连着大骨头熬成汤,烙一些面饼子就着吃,各家各户都能解一回馋。

    正琢磨的流口水,冷不丁瞅见有个人来到了近前,速度之快,差点儿吓他们一个激灵,模模糊糊的,发觉那人影有点熟悉。

    但是,还没来得及张嘴问话,就看到那人竖起手指,比划了一下。

    意思是……不让他们靠近?

    然而,他自个儿却轻手轻脚,跟个大马猴似的,眨眼就钻进了草丛里。

    大家伙儿都不是傻子,立刻就觉得事情好像有点儿不对劲。

    “长福哥,那人抢咱们野猪!”

    一个年纪比较小的,不知道是馋晕了还是脑子不灵光,指着人影消失的方向,急得直瞪眼,催促道:“咱们快跟进去,不然,到时候就不够吃了!”

    “闭嘴!”

    “找死!”

    王长福一把拽住了他。

    不成想,那荒草芜棵的冢子里响起一道异口同声的怒斥,接着,就有一柄黑漆漆明晃晃的长杆戳了出来,直奔那道人影消失的草堆。

    “你个短寿的瓜怂敢来招识我,给额死!”

    那洛阳铲铲柄上粘满了黄土,在夜色中黑乎乎的,铲头却磨得锃光瓦亮,一看就没少做活。此刻,却好似长矛,凶狠的捅了过来。

    真是人!

    听着那陌生的腔调,王长福倒吸一口凉气,拦着众人,连忙后撤。

    出于一个正常人的警觉,大晚上的,一帮子外地人,不吭不哈的躲在荒坟里,肯定不是干啥好事。

    再瞅着一把明晃晃的东西冲着刚才那道人影恶狠狠的扎过去,吓得他浑身一紧,禁不住喊了一句,“当心!”

    众人终于明白发生了什么。

    可是,人到了午夜,头脑已经开始发昏,猛然遇见如此离奇的事情,似乎一时间处理不了外界的信息,心里有种不真实感,一个个直愣愣的站着,没有反应。

    奇怪的是,那柄长杆明明对着那道人影藏身的地方攮了过去,想象中的惨叫和流血却根本没有出现,只有一片杂草应声而断,簌簌的散落到地上。

    逞凶的那人似乎也没料想到在有心算无心的情况下,自己会扎了个空,不由得愣住了,洛阳铲停在空中,好一会儿都没有缩回去。

    就在此时,野草骤然晃动起来,好似有什么凶物奔腾而至,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就是一声惨叫。

    “呕!”

    不知道是打在胸口还是打在胃上,那人惊叫一声,一屁股蹲坐在地上,露出身形,抱着肚子就是一阵呕吐,黑乎乎的东西从口鼻中流出来,看不清是未消化的食物还是黏糊糊的血液。

    反正,现场立刻就变得难闻起来。

    “着!”

    眼瞅着一位同伴倒下,那些土夫子却一点惊慌的意思都没有,反而举着洛阳铲,齐刷刷的从藏身的地方站了起来,全部冲着那道袭来的人影捅了过去。

    一个个脸色阴狠,恨不得用上全身的力气,空气中都带出了风声。

    吱吱!

    奇怪的是,耳边仿佛响起一道猴子的尖叫,那道人影跟个受到惊吓的大马猴似的,不退反进,头一顶,胯一松,抬腿就蹬在一个哈着腰,冲过来的土夫子肩膀上,整个人好似凌空飞了起来,所有的洛阳铲都擦着他的脚底板捅了个空气。

    那位土夫子也是个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见他把自己当跳板,躲过了所有人的攻击,气得大怒,洛阳铲一收,冲着天上就戳了上去。似乎要给他从屁股到脑袋扎个窟窿,好让他透透气儿。

    不成想,千钧一发之际,那人影飘然落地,脚尖一扣一转,形成踵对胫之势,两只手借势一上一下,一把就挠在了他的面门上。

    “啊!”

    那土夫子疼得撕心裂肺的尖叫,洛阳铲都不要了,撒手丢到一旁,想要捂脸,却又不敢。五道伤痕赫然出现在星光下,正往外渗着黑色的液体,下眼皮都翻了起来。位置若是稍微再靠上一点,怕是眼珠子都要被抠出来了。

    “贼你妈!”

    剩下的几个土夫子一看,惊得汗毛根儿都立起来了。

    心说:

    这人影到底是人是妖?

    咋跟那山里的白猿成精了似的?

    一照面的功夫就被人放倒了两个,还打个屁呀?

    可是,心里虽然这样想,但是,他们这些亡命徒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但凡有一口气,就恨不得龇着牙把你咬死,绝不会轻易认输。

    于是,怒骂了一句脏话,看似怒不可遏,却十分阴毒的挪着步子,围成了一个圈儿,各自举着洛阳铲捅了上来。

    明显是发现来人太过灵活,准备把他包围起来,不给他任何施展身法的机会。

    看他还能上天去?

    只是,那人影仿佛真是一只灵活的猴子,根本就不带怕的,左足前踏,左手同进,如同鹰捉之势,沿着一根洛阳铲就爬了上去,跟上树似的,一个翻身就跳出了圈外。

    负手立在原地,跟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们。

    “恁娘……”

    几个土夫子气得都开始说外语了,不知怎的,飚出一句山东话来。

    王承舟却心怀大定,甚至,差点儿笑出声。

    从最开始,以马形撞山跳涧之勇,一掌拍吐血那位土夫子,到最后,分别以“猿猴登枝”、“封猴挂印”、“猿猴扒杆”再伤一人之后,从容逃脱,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怕是师姐看到了,都会拍手叫一声好。

    至于师父,最多冷哼一声。没办法,他可是个老傲娇。

    很明显,原先那四个土夫子挨过王承舟一顿打,这次过来,纠集了好几个同行,以壮声势。

    只是,另外那几个土夫子跟他们是一样的货色,对上普通人,或许可以靠着好勇斗狠得来的经验横扫,但是,在真正的练家子手里,还是不够看。

    作为三大内家拳之一,形意拳可是十分讲究技击的。猴形又是形意拳中比较歹毒的拳法,不是挖脸就是抠眼珠子,至于“偷桃献果”、“上树绳”那就更阴损了,直接就是冲着蛋蛋和咽喉去的。

    甚至,最开始的那招“猿猴登枝”,蹬的本应该是气海或者心窝,下手狠一点,都能一击毙命。

    只是,这些土夫子不配让他损身杀敌,所以,踩的才是肩膀,借力跳了出去。

    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三个人了。

    “妈的,还真是!”

    有几个土夫子龇牙咧嘴的瞪着他,又惊又怒的骂了一句。

    “老陕,这人就是你说的那个会武术的小子?”

    “娘的,这穷山沟沟里怎么来出来这么个玩意儿?”

    “小子,哥几个承认你有两下子,可是,单凭你就想拿下我们?俗话说,挡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识相的,挪开些,咱可以分你一杯羹,如何?”

    一众土夫子见拿不下他,开始智取了。

    王承舟背着手,扫视一圈,心里默默的数着。

    六个!

    别说,找来的人还真不少,比上次多了整整一倍。

    别忘了,还有另外两个在地上躺着呢。

    “分一杯羹,你们也配!”

    身负绝技,王承舟怎么可能跟一群土耗子谈条件,更别说这冢子是村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坟茔,指不定就是自己哪一辈儿的先人,“一帮子挖坟掘墓,断子绝孙的玩意儿,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到我们王家村的头上。今儿个,你们一个也别想走!”

    这会儿,巡逻队的众人终于听出来了,一个个惊叫道:

    “是王承舟!”

    “是王卫生员!”

    “这伙人是丧天良的盗墓贼,是来咱们村儿挖坟的!”

    大家伙儿群情激奋,一下子围了上来。

    看到一群村民义愤填膺的冲上来,那几个土夫子眼中闪过一丝凶狠,色厉内荏道:

    “拿下我们?”

    “小子,不会是这帮土鸡瓦狗给你的底气吧?”

    “你不过是仗着偷袭,才让咱们两个兄弟吃了暗亏,真以为你有多了不起了?既然你想见血,咱们也不是啥良人,一起上吧!看看拼到最后是你们死的人多,还是我们死的人多!”

    这帮子土夫子天南海北的游荡,凶狠成性,杀气腾腾,还真把王长福等人吓住了。

    尤其是赵瑜、刁青松和许万年三位知青,作为城里人,哪里见过如此阵仗?一时间,鼓着眼珠子,跟掉魂儿了一般。

    “承舟,咋办?”

    王长福战战兢兢的走近了几步,低声说道:

    “这些家伙一看就是亡命徒,要不,咱让他们走吧?”

    “咱要是拼下去,倒是能够留下他们,可少不了得有好几个爷们儿受伤,为了一群盗墓贼,不值当的。”

    “他们就是干这个的,咱们可还得种地养家,死了倒是干脆,要是受伤了躺床上不会动,可还得连累妻儿呀。”

    农村人很多时候就是这个性子,不想惹是生非,能够平平安安,受点气就受点气了。

    即便是当初的王承舟,多少也有点这样的心思。

    否则,断然不会放他们走。

    可是,经过上次跟武国山的交谈,让他知道,这世上有些恶是必须要除掉的。前些日子,那些个死在他们手里的冤魂就是例证。

    他们可都是同一个县的父老乡亲,不过是老老实实种地的农民,不想让长眠在村里的先人受到惊扰,他们有什么错?

    竟被几个丧尽天良的土夫子杀死!

    而且,自己不是没有妥协过,可换来的是什么?

    结果,还不是那四个土夫子纠集同类又杀了回来。

    今次再放过他们,谁能够保证下次他们不会偕同更多的虎狼之辈折返回来?

    对于这样的人,还是杀了干净!

    八纲辨证,阴阳表里虚实寒热,首要的就是阴阳二字。阴盛阳虚,或者阳亢阴虚都不是什么好事,如果不及时调理,必然会坐下病来。

    这世道,也是一样!

    这种行走在黑夜里,祸害人间的鬼,没什么好姑息的。

    念及于此,王承舟一阵冷笑,淡淡道:

    “雄鸡报晓司晨,猎犬看家护院,搁平时确实左右不了人世间的事情,但是,却能专门对付你们这些人不人鬼不鬼,三更半夜偷偷摸摸的盗墓贼。”

    “蚁多咬死象,你们真以为咱们土农民是好欺负的?”

    “连天葱郁,尔等安可忍心下斧?遍岭雄兵,宵小何如束手就擒!”

    一众巡逻员听得只挠头。

    心说:王承舟这小子读书读傻了,深更半夜,生死关头,咋还念上诗了?

    赵瑜、许万年和刁青松三位知青倒是听出点味儿来,禁不住回身遥望一眼那片山岗,兴奋得攥紧了拳头。

    那群土夫子更是听得莫名其妙,嗤笑摇头,就准备嘲弄他几句。

    “长福叔,拿锣来!”

    哪知道,王承舟一伸手,直接把王长福手中的锣槌和铜锣接了过来,提在半空,重重的敲了下去。

    哐!

    哐!

    哐!

    声震四野,鸣金之音宛如夜里的惊雷,滚滚而去。霎时间,惊得人浑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

    “王家生产大队的老少爷们儿,有盗墓贼闯入村中,扬言杀人夺宝,该怎么办?”

    “世世代代流传下来的冢子要被一伙儿外人盗掘,侮辱咱们这一枝儿王姓传人,该怎么办?”

    “咱们王家村的老少爷们儿被人骑到头上拉屎屙尿,该怎么办?”

    那群土夫子见他站在荒山野岭之中,每敲一声锣便吆喝一声,跟神经了似的,又是惊讶又是错愕,总觉得怎么如此诡异?

    禁不住骂道:“小子,你他娘的叫魂儿呢?”

    “对。”

    王承舟紧握锣槌,按住铜锣,笑嘻嘻道:

    “我叫的,正是这山川大地上的精魂!”

    “你们不是要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吗?那咱们就拼拼看!”

    “看看在人民的汪洋大海之下,你们这群盗墓贼,到底能翻起几朵浪花!”

    话音刚落,土岗上,树林中,坟茔旁,一声声怒骂响了起来。起初,只是几声清泉流响,眨眼,却汇聚成了惊涛骇浪:

    “靠恁娘!”

    “哪个王八羔子敢到俺们王家村撒野?”

    “老少爷们儿,有人欺负到咱们头上了,王承舟在呼唤我们,给我爬起来,干死丫的!”

    起伏的阴影之中,仿佛一具具长眠的幽魂从睡梦中醒来,以漫山遍野之势,汹涌而下。

    吓得那些个土夫子脸色都变白了,身体都哆嗦起来,惊叫道:“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