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三章 马匪、算计、远行
不堪其扰,苍眉头紧锁着从实验室里走出。 马匪那领头的三阶,是一个面相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马匪头子猛地一甩马鞭,音爆声啪啪作响。 苍极是不满:“又是你。” “是老子又怎么了?!” 那马匪头子很是嚣张,驱起马鞭指着苍。 “老子这么多兄弟要吃饭呢,你他娘的拿着这么好的田不种粮,傻叉是不是啊?” “粮?” 苍却是反问起他。 “种什么粮,自己吃辟谷丹不就得了。你知不知道我些灵植的价值……” 还未待他说完,马匪就哄堂大笑。 马匪头子指着苍,大笑着回头跟他那些“兄弟”说笑道: “你看我说他是傻叉没错吧?哈哈哈……” “饭都不吃的沙币哈哈哈。” 一片哄闹的嘲笑声中,苍怒容渐起,大袖一甩。 “夏虫不可语冰也!” “喂,少给老子装得文绉绉的。” 马匪头子一甩马鞭。 “把田让出来!” 苍一瞪眼:“之前已经给过你们了!” “哼。” 马匪头子冷笑一声,扬起马鞭一扫身后。 “老子还要养这么多兄弟呢,给不给?!” 苍自然是寸步不让,抬手结印,灵力凝结成法。 “那就做过一场吧。” “码的傻叉。”马匪头子一挥手,“兄弟们干他!” 马匪可不讲什么道义一对一单挑,能群殴干嘛不群殴。 而作为日后可以在升华之仪中获胜、还能修炼至五阶的苍自然也是不弱,以一敌众也不落下风。 但双拳终究难敌四手,此时并非是指苍打不过他们,只是,在他被围殴之时,余光瞥见后面的马匪往田里奔去,收割他辛苦种下的灵植。 苍顿时急眼了,灵力频频爆发,但却没能突破马匪们的围拢。 马匪们的镰刀何其快啊,成片的灵植被收割,马蹄捏压着脆弱的枝干,苍长久以来的努力尽付东流。 就在苍依旧被围困之时,一道人影如迅箭般射入田中,顿时人仰马翻。 还未等马匪头子反应过来,一只马像球一样被那人一脚踢来,压倒了围困苍的好几人。 来人正是白瑾。 他的想法很简单,有利可图。 见又来了一个三阶,那马匪头子一惊。 也没等他想好要不要逃呢,愤怒的苍就与白瑾内外夹击。 马匪们伤的伤、死的死,那马匪头子也被白瑾随手cao起一把刀砍掉一只手,仓皇逃窜去了。 反正是马匪,白瑾杀起来也毫无压力。 苍的怒火似乎尚未散去,狠狠地踢死一个重伤倒地的马匪泄愤,随后看见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农田,愤愤地跺着脚。 白瑾只是静静地看着,顺便给还没死的马匪补刀。 这样的结果,也算他有意为之。 本来他可以在马匪们动手之前就回来的,但是他起了别的心思。 首先,历史上存在的难题,苍肯定能克服,那不妨看看好了。 待他发现苍的灵植田被破坏后,他就猜到了,苍大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这里。 离开这里,启程,奔赴升华之仪,然后碰上宋石青和端木云飞。 这不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嘛,不影响苍离开这里的缘由;趁着农田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再出手相助;获得一波好感,也有理由和苍一起上路了。 当然啦,如果是对一个正常人,白瑾还是会在第一时间就把马匪干趴的。 但苍不是正常人,就没必要这么友善地对待了。 冷静下来后,苍向白瑾作揖道谢。 “白兄,刚才是我失态了,还未多谢你出手相助。” “小事。” 故作担忧地将目光投向农田。 “只是这田……” “唉。” 苍摇头叹气,没有说太多,低沉着迈入田中。 蹲下查看,最终还是默默地将能收集的灵植尽数摘采。 又向白瑾作了一揖,垂头丧气地往实验室里走去了。 “可惜了。” 摇摇头,白瑾打扫战场,将尸体拖到村外烧掉,武器则收集起来备用——总算不是两手空空的了。 虽然都是些做工简单的寻常兵器,里面还有几把火枪,但也够白瑾用了。 凭借代差,暴打这个时代的超凡并不是难题。 就像五代战斗机爆杀四代一样。 只是白瑾不打算这么做。 今日,经历此事,苍依然泡在实验室里没有出来,白瑾也有些习惯了。 到了夜里,躺在床上,白瑾闭上眼睛,在心中默念。 “雪瑜,雪瑜,雪瑜!能听见我说话吗?!” 这是他从第一天开始就在做的事,但直到今天也依然没有回应。 为了方便联系和确认状况,灵雪瑜在团队里的每个人神魂上都种了【无存之境】。 在通讯这方面,可以组织成网的【无存之境】可比一对一连接的【难兄难弟】好用多了。 但现在联系不上啊。 白瑾怀疑,连带他的刻印一起消失的,还有种下心里的【无存之境】。 所以,真的是穿越回九十年前? “系统你怎么看?” 没声。
“白将军?” 还是安安静静的。 如果真是穿越时间的话,高维生物也没办法跨越九十年的距离联系上他吗? 未必啊。 之前在洪都面对陈昊龙的时候,吃了这么多次时间回溯,系统都能稳定地联系他并且很清楚状况。 那,会不会是白将军故意不搭理他呢? 天知道,说到底,白瑾都不知道系统这鬼东西到底种在他身上的哪里。 这也没法确认系统在不在嘛。 烦死了。 闭眼,不想了! 睡觉! 然后,太阳升起,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白瑾挑着自制的鱼竿往林间走去时,一大早就碰见了苍。 他在洗衣服。 超凡学者也是要生活的嘛。 哪怕有辟谷丹和清洁术,总是那样下去也不行的。 见着挑着鱼竿的白瑾,苍笑了。 “白兄倒是惬意。” 白瑾只是耸耸肩,继续扯谎:“本就一闲散人士。” 苍站在小溪间洗衣服惊扰了鱼群,必然是不适合钓鱼了,白瑾还不想犯常识性错误而露出马脚。 于是,就把钓竿放在一边,寻了块清凉的石头,两只大脚丫伸进清澈的溪水中。 倒也谈得上舒畅。 两个男人,一个洗脚弄水,一个洗衣服,没有太多能聊的,偶尔随口说几句。 而白瑾则是在思考另一件事。 他好像并不知道这一届升华之仪什么时候指向性共鸣。 宋石青的遗物里说了有这么一回事,也确实是七天一次,但他没给时间。 所以白瑾不知道。 如果知道的话,那就能大概猜出苍什么时候心态会发生变化决定启程了。 “白兄。” 不知何时,苍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站起身眺望着远方,呼唤白瑾。 “我可能要走了。” “走?” 白瑾诧异,实际上心里乐开花。 “离开此地吗?” “嗯。” 苍神色凝重地点点头。 “远行。” “是吗……”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这样啊。” “白兄要一起吗?” 苍忽然问道,而听见他话语的白瑾,却是微微勾起唇角。 成了,好感度够了,目的达成。 “好啊,我本就无处可去,也哪里都能去。” 被我算计了吧?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