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晴空白云之下
纽约迎来了新的一天，今早的各大报纸都在刊登昨晚超生大厦的营救行动。史密斯先生再次占领了各大媒体的头条。 很多电视台一直在回放昨晚直升机拍到的画面，不少报纸也发出了质问。这个神秘的宗教团体到底从哪里来。是否一直在城市的阴暗处残害着无辜的孩子。 对于这些疑问的答案，民众没有等太久。 上午九点，纽约市政大楼外的广场上召开了规格很高的记者发布会。出席会议的有市长还有州议员斯特恩先生。 天上飘着的那朵小白云可以作证，没人料到州议员也会来掺一脚这种事情。 记者们注意到很多身穿联邦调查局制服的工作人员同样穿梭在发布会现场，并且看上去很忙的样子。 发布会十分简短，市长首先感谢了史密斯先生昨晚营救女孩儿的壮举，声称这是纽约精神在起作用。 又简短的阐述了一个官方声明。 “超声集团没有参与昨晚的犯罪事件，它们只是倒霉的被罪犯侵占了公司大楼的受害者。该公司很多员工在昨晚被无情杀害了。而嫌疑人就是顶层身穿黑色皮衣的男人，希望这位嫌疑人尽快主动联系警方配合调查。” 没了！市政府对于昨晚事件的解释性发言就只说了这么一点。 接下来发布会就变成了斯特恩议员的个人演讲，讲了纽约精神，讲了他自己的奋斗……还在最后强调了超生集团每年在纽约纳税排名中都是前五的存在。 超生集团是大大的好人。 同样是阳光明媚的一天，纽约警局的警察们昂首挺胸的来到总部大楼。这里有一个小型的嘉奖仪式。 天上的小白云好像无处不在，这会儿它又来到了警局的上空。 昨晚英勇救援的警官们都将被记录一次或大或小的功绩，史密斯先生也亲自来到现场。他热情的在台下鼓掌。 看得出来，我们的大侦探今早心情不错。 警局审讯室内，大灰狼无聊的揉着眼睛里拉的屎。昨晚他睡的很好，因为确信只有自己知道女孩儿下落，所以他依旧等待着检察官会给他无罪协议。 “吱嘎~~~”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检察官冷着脸走进来。 “你的起诉书已经起草完毕，马上会有一个新的律师负责对接你的案子。二级谋杀罪合并绑架勒索等一系列罪名。” 大灰狼德怀特一把将桌上的起诉书扒到地上。 “老东西！我看你不爽，把那个小妞叫来和我谈。你们难道不想知道那孩子在哪吗？嘉琳·多德那白痴可是按照我的指挥才藏的孩子。” 老检察官点点头，坐在德怀特对面。 “你是否通过自己的上一任律师来cao控嘉琳·多德实施犯罪。如果你认罪并向法庭作证指控你的上一任律师。我会考虑给你减刑。” 德怀特双手一砸桌面。 “老头儿！你是聋了吗？我要那个大妞来谈，还有！给我无罪协议，不然那小丫头死定了。” 老检察官没理德怀特的犬吠，他俯下身捡起地上的起诉书拍了拍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走到门边停下来。 “我收回刚刚的建议，你就算作证指控自己的律师。我也会维持二级谋杀罪的起诉决议。并要求法官按最高处罚来判定。” “吱嘎~~~咣。” 审讯室只剩下一只又踹凳子又砸桌子的大笨狼。 依旧是阳光明媚的纽约，小白云飘荡在检察官办公室窗外。 总检察长摘下自己的老花镜，把一份关于律师协助囚犯绑架未成年女孩儿的起诉书丢进了脚边的垃圾桶。 “亚历山德拉·帕迪奇检察官，我很欣赏你这份年轻的热血。但恐怕我们不能起诉德怀特的前律师。” 年轻英气的女检察官看看自己躺在垃圾桶里的起诉书，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总检察长笑着喝了口新磨出来的进口咖啡。 “嘶~~哈~~~” 咖啡意外的热度让总检察长差点破防。 “那个秃头佬是个律师，他维护自己当事人的权益是合理的。那个时间点上警方没有确定嘉琳·多德是绑匪同伙。那么这个律师联系的就是罪犯的家属。还有，法律与职业规范都要求律师不得泄露自己当事人的任何信息。不然律师就不是律师了。” 女检查官看着自己的上司，眼睛盯着对方的眉心。 “可他确实协助德怀特犯罪了，如果不是史密斯先生的意外介入，女孩儿或许已经死了。” 总检察长看看百叶窗，确定门口之外没有其他人。 “你要学着适应规则，法官、检察官、警察、律师。我们四方既是合作者也同样在不断对抗。我们可以说是一个整体，要适当给对方一些面子。哪怕……” 女检察官没等总检察长说完就转身出去了，出去前这个年轻的检察官从垃圾桶里拿回了自己的起诉书。 总检察长毫不在意下属的无礼举动，只是再次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并给自己的老朋友去了个电话，告知其律所的麻烦解决了。 亚历山德拉·帕迪奇检察官从总检察长办公室离开后，就直接来到了纽约警局大楼。当她来到罪案谋杀司办公室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海量的FBL文员在整理并带走一个又一个文件纸箱。 刑事组的头牌麦克莱恩警官正蹲在办公室角落里抽烟，其他人或是在打电话闲聊或是在喝咖啡吃早餐。 没人理会满屋子的FBL探员。 “这是什么情况？” 女检查官忍着烟味来到麦克莱恩身前。 “联邦调查局接管了崔西·沃克的案子，所有资料都被收缴上交。不留底档那种。你起诉的那个大灰狼，今天会被押送去联邦司法部收监。这案子对于我们来说已经结束了。” 麦克莱恩警官扔掉手里的烟屁股，然后掏出一包新的香烟，继续点上。 这男人整个人蹲在角落里缩着膀子，只有一团团烟雾升向半空。 女检察官挥手扇扇鼻子前的浓烟，无话可说的离开了。 对于警方，对于检方，对于律所，这个突然出现的案子结束了。 时间转眼来到中午，已经连续做了四个专访的瑞克正闭幕凝神的观察脑海里新增加的金色能量。 果然如他猜测的一般，名声与热度可以加速金色能量涌入脑海的速度。 “今晚的聚会安排好了么？” “还是老地方，琼斯先生会负责具体的事宜。他说可以走集团公账报销。” 瑞克依旧闭着眼睛，但了然的点点头。 因为意外的绑架案与车祸，这次聚会迟迟没能成功举办。 不过今晚是个好日子，事情都解决了。终于可以放纵的与狐朋狗友开怀畅饮，没有案子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这种日子史密斯先生决定摆烂。 “老板，夏威夷来的长途电话。佩珀女士似乎很着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