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面对面狡辩
“史密斯先生？你真的来了？天啊。” 吉拉先生一下车就看见史密斯先生在打房门。联帮副司法官的名头也就能吓吓普通人，对于史密斯先生这样直接与国家顶层对话的人。司法官什么都不是。 瑞克回头看看额头已经冒白烟的吉拉先生，然后扭头示意吉拉过来开门。 “屋子里现在应该是没有人，我的拐杖都敲出颤音了。” 吉拉咧咧嘴，也敲了几下门。确定屋子没人后，他用力撞了两下门。但门没理他。 瑞克拍拍吉拉肩膀，用银闪闪的拐棍末端轻轻一捅门锁处——尽根没入。 “喀拉！” 中门大开，一群男人举枪扎了进去。 “这里没有人，这里也没有人。来这里，这里像是被人翻动过。有很多照片和单据。” 吉拉与瑞克闻声来到一间卧室里，这屋子内挂满了照片。其中一张挂在墙面的正中间，一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笑着举起嘉奖令。还有一张双人合照也很吸引大家目光，照片里面是屋子主人与另一个警察的合照。看上去很年轻的凯利警官在照片里笑得非常开心。 这是一个警察的家？ 吉拉先生的助手走过来简单说了一下屋子主任的信息。 “屋子主人叫雷德瑞·塞克斯。现年45岁，曾任警察。如今是麦格瑞格制药厂的一名保安。” 吉拉来到靠窗的桌子旁，桌面上散落着大量照片与单据。很多照片都是屋子主人与另一个老男人的合照。通过桌子上的单据，吉拉推断照片里的老男人是屋子主人的老板。也就是麦格瑞格制药厂的老板。 艾利克·兰兹，本市著名的医生，院长，企业家。但忽然因车祸死亡，就在不久前。 “史密斯斯先生？你现在能透露一些答案么？我猜你已经查到了很多线索。” 瑞克四处查看着，并成功的在临近屋子找到了一条上不得台面的假胳膊。这胳膊比冬兵那条差远了。 “看！一条胳膊！金波提到杀手是个独臂人，我期待这间屋子的主人有个能下酒的好故事。” 吉拉先生看着那条假胳膊沉默了，他开始认真思考金波说过的话。金波的案子或许真的有大问题。但他自己的职权是抓捕逃犯，至于查案的事儿？ 吉拉先生不得不承认，目前的情况下。查案还真需要这位史密斯斯先生的特殊身份。 一个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在逃囚犯，想要警察重新查案起码要走一年的司法程序。史密斯先生查案的特殊性在这一刻凸显无疑。 这位“大人物”就算没拿到授权也可以查，毕竟没有谁会跳出来找斯塔克集团代言人的麻烦。就为了一个小案子去惹世界第一军火集团？别闹了。 而一旦史密斯先生真的查到了证据，那很多事就可以直接转为明面上的司法程序。谁会不给斯塔克集团代言人一个小面子呢？ 综合考虑后，吉拉脸上笑出了十八个褶子。 “史密斯先生，我会尽量配合你的后续调查。希望这个案子会有一个好结果。” 瑞克挥了挥手里的假肢。 “当然，这个假肢就是真相之一。我们已经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滋滋滋，长官。屋子主人回来了。” 一个屋内探员身上的对讲机提示大家有客到。 “你们在我家里干什么？每个人都认识我？哈？？？” 人未到，声音已经充斥在所有人耳朵边。 随后一个四五十岁的白种老男人晃着胳膊走进了屋子，这为屋主人有一脑袋灰白色的卷毛，还有一只大鹰钩鼻子。 但大家的目光第一时间聚焦在老男人更引人注目的右臂，露在衣袖外的右手塑料质感强烈。老男人走过来时身体姿态给人一种很别扭的感觉。他或许还不太适应新买回来的假肢。 “这算什么？侦探在我家开大会么？希望你们是真的条子。” 作为屋子主人的雷德瑞·塞克斯态度极端强硬，他看到瑞克·史密斯的一瞬间就开口嘲讽起来。 瑞克拿着假肢礼貌的挥挥手，便不再理会这个小人物。 吉拉先生走上前来，正式的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我是联邦副司法官吉拉。您好，雷德瑞·塞克斯先生，很抱歉。您的家在刚刚被闯了空门。或许您知道点什么线索，关于通缉犯查理·金波。” 雷德瑞·塞克斯用自己完好的左臂撞开了面前的吉拉先生，径直走向窗边的桌子。当他看到桌子上被翻看过的照片后身体明显停顿了一秒。 “雷德瑞·塞克斯先生，刚刚金波用你屋子里的电话给司法部说了一堆事情。你认识金波这个人嘛？” 吉拉先生紧跟在屋主人身后，眼睛观察着对方每一个细微的反应。 “我不认识什么叫金波的，等等！我想起来了，这个人自己杀了妻子。又想把罪名推给一个安装义肢的残疾人身上。怎么？他想陷害我？” 吉拉又向前逼近了一点，对视着目标的眼睛。 “那么，金波有理由陷害你嘛？” 雷德瑞·塞克斯转头躲开了吉拉先生的眼神，大幅度摆动着右臂的假手走到房间另一侧。 “怎么？我安了个假肢就一定是我干的？拜托！之前警察就问过我，就在这间屋子。我说了，那时我不在芝加哥，我有事出城了。最低有十五人可以作证。” 说道有人作证时，雷德瑞·塞克斯把头扬的很高。哪怕是身后的瑞克都能从他后脑勺看出些许得意。 瑞克走过来，用手里的假肢当指挥棍。敲了敲桌子上的照片与单据。 “雷德瑞·塞克斯先生，对吧。从满屋子的照片中不难看出您曾是一位功勋卓著的警务人员。那么，您现在是从事什么职业？” 雷德瑞·塞克斯坐在椅子上微微回头看着突然加入问话的瑞克。犹豫了一下后还是开口。 “我现在是个普通保安，就职于麦格瑞格制药厂。你有执法权么？恕我直言，你出现在我家合法么？” 瑞克没理会雷德瑞·塞克斯的反问，他拿起桌上的照片。 “金波对于这些照片很感兴趣，照片里有好多人。这是在哪拍的？” 雷德瑞·塞克斯看看屋子里其他的警察，发现没人在意一个侦探替他们问话。只能缩起脖子继续回答。 “这是墨西哥海岸的一处私人度假海滩，那里酒店很棒。钓鱼喝酒，吃美食看美女。是药厂招待医生开会的地方。” 瑞克放下一直拿在手里的假肢，开始两只手翻看照片。 “金波也是医生，他的照片在哪？我好像……” “金波根本没去过。” 屋子里所有人再次同意看向雷德瑞·塞克斯，他刚刚的语气可不像和金波不熟。 “看什么！我不认识金波，我是说他没去过度假海岸，所以我和他不熟。不可以吗？” 屋里其他人互相交换着眼神，语言千变万化。但随口说话时的语气有时会泄露出很多语句之外的东西。 在场的都是老猫了，谁还没见过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