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天人！

    时光如水。

    自大清覆灭，弹指间已过去两年。

    这两年，大明已经彻底将大清领土掌控，国土扩张了接近一倍，人口也增长了上千万。

    单论国力，已不弱中土其他三大王朝，甚至犹有过之！

    两国江湖合二为一，江湖上也变得无比热闹起来。

    原来的大明江湖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南北两边，依旧是以至尊盟、神刀门和武当三大门派为尊。

    之前的大清那边，则是较为混乱一些。

    剑宗、大旗门、神水宫、大镖局、白莲教、神龙教、铁剑门等诸多势力争雄。

    甚至之前已被打残的青龙会，也隐隐有了再度兴起之势。

    倒是丐帮的势力，进一步扩张，之前仅仅只是在大清地域，如今已经朝着大明这边发展，隐约有了成为大明第一大帮的趋势。

    暗地里，还有天宗与天尊这两大地下势力，震慑四方。

    不过，不论江湖上再如何乱、如何明争暗斗，但朝廷依旧占据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没有任何势力，敢于挑战朝廷的威严。

    基于此，大明普通百姓的生活，也rou眼可见地，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

    一切，都在朝着最好的方向发展……

    …

    京城，西厂。

    如今的西厂，不仅是在朝中，甚至于在整个大明，都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因为整个大明的人都知晓，大明能够在短短几年内，国力提升的如此迅速，拥有如此巨大的改变，都是因为西厂！

    西厂厂公雨化田之名，在如今的大明，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甚至于在其他王朝，都拥有极大的声明，就连其他王朝的普通百姓，都有所耳闻。

    有这样一位绝世人物坐镇西厂，西厂的地位自然是水涨船高。

    此刻西厂不仅掌管着仅次于皇权的生杀大权，而且还掌控着大半个江湖势力。

    至尊盟、剑宗、丐帮、天尊、天宗、日月神教等诸多顶级势力，都是西厂在背后掌控着。

    一旦雨化田有令，这些势力不敢不从。

    其他的，像武当、白莲教、大旗门、铁剑门、大镖局，还有最近开始重新兴起的青龙会，也和雨化田关系莫逆。

    可以说，此刻的西厂，就是大明最为顶级的机构。

    西厂厂公雨化田，就是大明当之无愧的无冕之王！

    拥有如此高的地位与声望，西厂的各自财富资金与修炼资源，自然是不会缺少的。

    这也吸引了不少江湖人士加入西厂。

    此刻的西厂，明面上有五行老祖和徐鸿儒这两位天人强者坐镇。

    大宗师层次的武者，已经超过二十位；宗师武者过百；先天武者过千。

    后天一二流的武者更是数不胜数。

    对比之前，西厂的整体实力，提升了数倍不止！

    当然，这并非单纯的西厂的实力，而是包括了西厂下辖的锦衣卫。

    西厂的编制，一直都只有一千四百人左右。

    西厂六大档头，各领两百番子，皆是先天境界的精锐，剩下的两百来人，则是负责西厂内部的政务，以文官居多。

    至于东厂，如今早已名存实亡了。

    现在的东厂，基本已经很少出任务，主要是负责配合西厂，监视朝廷各地官员、监视天下，处理一些琐事。

    反之，锦衣卫则是得到了极大的扩张。

    此刻的锦衣卫，已经扩充到了十几万，皆是从天下各地挑选的精锐，擅长不同的东西。

    有的擅长伪装、刺探情报；有的擅长查案办案；有的擅长武功，这一类的主要就是负责外出执行任务。

    南北镇抚司，十四个千户所，每个千户所都统领着一万多人。

    锦衣卫的探子，遍布大明各地。

    加上天宗、天尊这两大地下组织的配合，整个大明，不论是江湖还是民间，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能够逃脱朝廷的掌控！

    ……

    此时。

    西厂衙门里，气氛有些严肃。

    东西二厂与一众锦衣卫的高层齐聚于此，神情凝重，愁眉不展地交谈着。

    东厂厂公曹正淳，西厂副督主谭鲁子，西厂六大档头：马进良、丁修、曹少钦、董天宝、林平之、鄂尔多，还有陆文昭、丁白缨、沈炼、靳一川等人，赫然都在其中。

    除此之外，还有叶孤城、燕十三、阿飞、展羽、袁承志、温青青等隶属雨化田麾下，但并未在西厂担任何职务的高手，也都在此列。

    谭鲁子望着府中众人，神情凝重，道：

    “最近不知为何，从其他王朝前来我大明的武者，越来越多了，而且皆是高手！”

    陆文昭也点头道：“根据锦衣卫的查探，还有很多来历不明的武者悄悄潜入我大明境内，实力也并不弱，但不知为何，这些人并没有要在我大明停留的意思，似乎只是从我大明借道东出，因为这些人，似乎都在朝着东海方向聚集！”

    “东海？”

    谭鲁子眉头紧蹙，看向马进良几人，问道：“天尊和天宗那边，可有打探出什么消息？可知这些人为何前往东海？”

    马进良几人皆摇了摇头：“暂时没有消息传来。”

    “那就怪了……”

    谭鲁子眉头皱得更紧了些，随即看向叶孤城和燕十三几人，询问道：

    “叶宗主，最近你们时常在江湖上走动，可曾听到什么消息？”

    叶孤城等人并未在西厂挂职，因此行踪比较宽松，最近这两年，他们并未一直待在西厂，偶尔还是会去江湖上走动，或是找人决斗，寻求机缘提升剑道。

    比如在半年前，万梅山庄的白衣剑神西门吹雪就曾第二次约战叶孤城，两人于华山之巅决斗，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当然，结局不用多说，自然是以叶孤城略胜一筹而结束。

    自那以后，西门吹雪便再次闭关，放话下次出关之时，还会继续来挑战叶孤城。

    除此之外，燕十三和阿飞等人，在这两年，也分别向剑道榜上的一些高手挑战，同样引起了不小的哄动。

    面对谭鲁子的问询，叶孤城摇了摇头，道：“这两个月我并未外出，不曾听说此事。”

    燕十三则是目光一闪，突然道：“我倒是听说了一些。”

    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他。

    谭鲁子忙问：“可知是因为何事？”

    燕十三摇头道：“只听说最近似乎东海那边，会有一件大事发生，而且此事，不仅吸引了这些江湖人，据说还有天人级别的强者都牵扯其中，早已有天人强者提前赶往了东海，可具体是为何事，暂时不知。”

    “连天人强者都牵扯其中？！”

    众人顿时骇然。

    “如果传言不假，那么此事便不是我等所能处理得了的了，得禀报督主！”曹正淳语气阴柔地说道。

    “不错！不管是谁，只要师父出关，一定可以轻易解决！”温青青兴奋地说道。

    “师妹！诸位大人谈话，我们不要多嘴。”袁承志轻轻呵斥一声，示意温青青不要插话。

    两年过去，袁承志和温青青也各自长大了两岁，如今都已快成年了。

    袁承志变得更成熟了些，相貌英朗，卓尔不凡；温青青则与他相反，虽已初具倾城之资，但却较为活泼。

    这两年来，雨化田闭关，没有理会两人。

    但由于两人身份特殊，是雨化田的亲传弟子，因此时常会受到叶孤城等人的指点，实力进展也不慢。

    此刻袁承志已经达到了宗师巅峰，距离大宗师，仅有一步之遥；温青青稍弱一些，但也突破了宗师，而且达到了宗师中期之境。

    对于两人的资质，西厂众人都十分震撼，且感慨。

    不过最令谭鲁子欣赏的，还是袁承志的心性，识大体。

    赞赏地看了眼袁承志，谭鲁子点点头，道：“青青小姐说的不错，如果督主出关，不管是何事，自然可以轻易解决，但督主闭关正是紧要关头，不容打搅，咱们能解决的事，还是尽量不要去打搅督主了。”

    说着，谭鲁子沉吟了下，看向陆文昭等人，道：“将这些外来的武者，严格监视起来，顺便派人混进去，看看能否打听到他们前来我大明做什么。”

    “卑职领命！”陆文昭等人连忙行礼。

    “锦衣卫只能对付寻常的武者。”马进良皱眉道：“如果真有天人级别的强者进入我大明，该怎么办？”

    谭鲁子看向叶孤城几人，道：“天人以下的，若是锦衣卫对付不了的话，恐怕得劳烦诸位了。”

    叶孤城几人并未多言，只是点了点头。

    “至于天人……”谭鲁子眼眸微眯，沉声道：“如果真有天人进入我大明捣乱的话，那么只有请五行老祖和徐道长出手了。”

    “如果五行老祖和徐道长都解决不了的话，那便只能去请督主出关了！”

    “我大明虽吞了大清领土，实力扩张了不少，但也因此沦为各大王朝的眼中钉，不仅是北方的大元，这两年连西方的大宋，都对我大明极为防备。”

    “一旦我大明有事，他们肯定乐见其成，绝不会出手相助的。”

    “在这个时候，大明绝不能出事，不论有何动荡，都必须以雷霆手段镇压，如此才能震慑其他王朝，不敢打我大明的主意！”

    谭鲁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众人皆微微颔首，表示同意。

    这两年大明的国力虽然增长的很快，但也让其他王朝极为忌惮。

    在这种时候，大明必须表现得足够强势，才能震慑其他王朝。

    “轰！”

    这时，一道极为浩瀚磅礴的气势，倏地自西厂后院的一间密室内爆发。

    与此同时，整个京城上空，原本平静的天地能量，突然剧烈地沸腾起来。

    一道恐怖至极的威压，肆无忌惮地从西厂后院密室爆发，笼罩整个大明京城！

    衙门里，众人神情一震，脸色骇然，纷纷转身，看向动静传来的方向。

    “这股气息……”

    马进良先是微微一怔，继而便是大喜：“督主！是督主的气息！督主要出关了？！”

    其余人回过神来，当即也是面露喜色。

    雨化田的气息，他们自然十分熟悉。

    叶孤城和燕十三等人目光闪烁，紧紧盯着密室方向，心中震颤。

    这股气势，让得他们都感觉到灵魂好似在颤抖，连一丝反抗之力都无法升起。

    再结合雨化田此次闭关的目的，他们如何还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督主，突破天人了！

    众人互相对视，眼中皆是带着震撼与兴奋。

    …

    “终于突破了么？！”

    西厂后院，一个幽静的院子里，正在闭目参悟剑道的谢玄，豁然睁眼。

    抬头看了眼天空沸腾的天地能量，随即看向前方密室传来那股浩瀚无边的气势，他眼底闪过一缕精芒。

    两年了！

    他一直在雨化田闭关的密室旁边院子静修，几乎每时每刻，都能感觉到天地能量的变化。

    因此对于雨化田的情况，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自然也知晓，雨化田是在参悟天地自然之力，准备突破天人境界。

    参悟天地自然之力，这是一个极为漫长的过程。

    达成这一步，他当年足足耗费了三十年，游历天下，感悟人生百态，便花了十年，然后又闭关枯坐二十年，方才成功突破。

    他原本以为，雨化田就算天赋再强，至少也要花个四五年，甚至十来年时间，才能走出这一步。

    但他未曾想到，雨化田走出这一步，竟然仅仅只花了两年时间！

    这让谢玄在震惊之余，也是感慨不已。

    这种武道妖孽，果真是不能以常理来论……

    与此同时。

    在皇宫后山，一座山头之上。

    天师孙恩缓缓睁开了眼睛，也看向了西厂方向，眼中同样闪过一丝感慨：

    “这小子的天赋，的确高的吓人！没想到竟真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补全rou身，走出了这一步……”

    “不过，这小子的气息，为何如此古怪？”

    孙恩眼中浮现一抹疑惑之色，紧紧盯着西厂上方那股磅礴的力量，喃喃自语道：“突破天人，为何这股能量中，还夹杂着一丝元神之力……”

    “难不成这小子，在七重天境之前，就已经开始修炼元神了不成？”

    孙恩皱眉不解。

    同一时间。

    供奉殿虚若无与郑和，还有京城西北的某座院子里修炼的五行老祖和徐鸿儒……包括那些不懂武道的文武百官与京城百姓。

    所有人都被惊动，将目光投向西厂上空，望着那剧烈沸腾、逐渐形成一道道龙卷风的虚空，感受着西厂传来那道恐怖的威压，皆是神色骇然。

    这一刻的西厂，万众瞩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