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你好!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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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西第一次上幼儿园,何西刚刚两岁,本来何母想在何西一岁半的时候就送来,因为何母又怀孕了,但是何西太小了幼儿园不收,才一直拖到了现在,何西将将满两岁就送来了。 何母挺着一个大肚子牵着瘦小的何西,何母正在和园长说话,何西好奇的四处看着。 何母笑着对园长说:“这个孩子很听话的,就让她搬个小凳子坐在一旁就好了,不用管她的,吃饭什么的也不用喂,她会用勺子了。” 园长看着小豆丁一样的何西,又看了看何母挺着的肚子,无奈的说:“好吧,每天早上八点来学校吃早餐,晚上四点半来接回家。然后这两天准备一下孩子换洗的衣物,还有中午午休的被褥枕头垫子。” 何母点点头,“好的,我以后不方便过来,她奶奶以后负责接送她。” 何西就这样被送进了这所离家不远的幼儿园。 这个时候何西还小,只是觉得在离家不远的地方待一整天而已,晚上就可以再见到mama了。所以何西不哭不闹也不爱说话,因为太小也融入不了其他小朋友,总是坐在最角落等着下午奶奶来接自己。何西的记忆力里这个幼儿园是被黑暗笼罩的,因为何西从来没有走到阳光下过。 不久后meimei何珍就出生了,mama忙着照顾何珍,变得更加忽视自己,何西只知道mama不抱自己了,虽然从何西记事起mama就没抱过自己,爸爸不常在家,哥哥年纪太小,奶奶年纪太大,爷爷不在身边,好像谁的怀抱也不属于何西。 一年多以后,何珍过了周岁,没多久奶奶就回乡下了,何西没有人接送了。何母干脆将何西送到了另外一所幼儿园,这所幼儿园离哥哥何温的小学很近,这样何父去接何温的时候可以顺便接何西,但是有点远,如此四岁的何西每天早上都要很早起床被何母送去幼儿园。 四岁的何西终于懂得了什么是恐惧,进了幼儿园就开始猛烈的哭泣,哭得撕心裂肺。何母为了赶在何珍睡醒前到家,头也不回的走了。 老师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何西牵到教室,搬来小板凳给何西坐。 老师哄了一会儿,开始变得不耐烦,最后随便何西怎样开始给其他小朋友上课。何西来新幼儿园的第一天就坐在对着幼儿园大门的窗户前,哭了一整天。何西已经什么都想不起来,只记得自己一直在哭,好像要把一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一样。 何西一直等到了傍晚快七点才被何父接走,原因是何温今天是值日生放学晚,何父在小学门口等何温。 第二天,何西依旧坐在了窗户前,不停的流泪,比起第一天的嘶声力竭,第二天则是默默流泪。幼儿园的其他小朋友开始给何西取外号,“爱哭包”,这一个外号成了何西往后最不想听见的词,一听见这个词就能想起以前被欺负的种种过往。 何西后面不再哭了,因为她知道哭也没用。 何西依旧扮演起小透明的存在。 何西被其他孩子从滑滑梯上推了下去,摔在沙地上,腿磕到器械上,划出道道血痕。何西告诉老师,结果老师不管,此后何西又多了一个外号“告状精”。何西变得出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消化,谁也不说。 何西的腿上包扎着绷带,何母为了方便给何西穿了裙子去上幼儿园。 “真是臭美!”“就是,缠着绷带还穿裙子!”“真丑!”这些讽刺的话语都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口中说出来的。何西变得不爱穿裙子。 幼儿园的老师看不起何西,何父何母的懈怠也让老师们变得忽视起何西。何西不想来幼儿园了,老师的偏袒,同学的嘲讽都像刀子一样扎在何西脆弱的心脏上。
第二年开学的第一天,何西依旧一进教室就坐在窗户前。其他小朋友在讲台前坐着看着老师介绍新同学,只有何西一个人坐在远远的,仿佛她不属于这个教室,像是一个入侵者,被排斥。 老师介绍完新同学后就解散小朋友们,刚开学的一整天都是自由游戏时间。 何西一个人看着校门出神,她多么希望自己的mama能突然出现在校门口,然后把自己接回家。可惜何母没等到,等到了一个小男孩的挑衅。 “爱哭包!别看了你mama不会来接你的!” 何西看向眼前趾高气昂的小男孩没有说话。 小男孩不满何西不说话,又讽刺到,“怎么哑巴了吗!连话都不会说。” “嘿,你干嘛啊!人家又没做什么,就想mama看窗外你也要管吗?!” 悦耳的声音传到何西耳朵里,何西的眼睛一亮,从来没有人帮过自己。何西看向小男孩背后的小女孩。小女孩叉着腰,穿得十分乖巧,气势汹汹的对小男孩吼道。 小女孩一步做两步走到何西前面,为何西挡着小男孩。“你自己去玩不行吗,非要来招惹别人,你欺负女孩子,一点也不像一个男孩子!” 小男孩自知理亏“哼”了一声走掉了。 小女孩也回“哼”一声。然后回头笑着对何西说:“你好!我叫张星,我的小名叫星星!你叫什么?” 只此一眼,何西暗沉的内心此就被眼前的小女孩点亮,她真的人如其名,像是一颗发光发亮的北极星,闪烁着,明媚的指引着迷途的人。 “我……我叫何西。” 张星笑着伸出手:“你好!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