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安抚!(1)
“的确可笑,本来他两重算计,先是诱我们上钩成为他的打手,而后又自己在后面补上一招,本该绝无疏漏,没想到一面被萧城主挡了下来,一面被他自己做的孽破坏了,哈哈,难怪这云齐死不瞑目了。” 祝臻哈哈笑了两声,颇有深意地看了看弗泰:“果然,自己种的苦果还是要自已来尝啊!弗泰阁下,你说是吧?” 降临使者们也不是傻子,萧柔止都说的那么白了,弗泰的反应又那么可疑,谁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鸿蒙神源真的在云擎苍身上,便是萧柔止阻着,弗泰也会使用另一半圣光碎片提升实力前去争夺,可事实上他却没有。 弗泰咳嗽几下,含糊地糊弄过去,现在云齐死了,他抵死不认账,即使别人看出了什么,也不能把他怎样。 祝臻得意一笑,也不和他多说什么,径自来到云擎苍面前拱拱手:“云城主,今日你云中城虽被小人设计,却是有惊无险,有萧城主这么个厉害的外孙,实在是天佑你云中城啊,我先代表黑暗幻殿在这里向你贺喜了!请城主放心,待到会后我就会向大君王禀报搜查事宜,沧拂弦大人定会履行诺言,圣女。” 鸿蒙神源没有被发现,云风锦自然不会被放出来,但至少,除了不能走出黑暗幻殿之外,不会再受什么委屈。 此番降临使者齐聚云中城,因萧柔止的强势搅局,没人再敢找麻烦了,有这样一老一小两位城主,云中城和雷罚之城在大陆上的地位自然日益稳固。 云擎苍怔怔望着云齐的尸体,突然深深叹了口气,并不苍老的脸上掠过一抹沧桑的疲态,淡淡道:“事情就这样吧,把他的尸体带下去好生安葬了,城中三脉之人以此为警,应当和睦相处,不宜闹出这些事情……唉,罢了,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自嘲地摇摇头,云擎苍也不想多说什么,身为一个大家之主,有时候他也很无奈,便是他再强,对于后辈暗地里的争斗却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因为即使明知是死,仍会有人前赴后继,现定再严厉的法则也无用。 有时候家主其实很想家族和睦团结,不断提升自己,可事实上有人的地方就有竞争,好妒爱斗,这就是人性,世上最为复杂的,最难以掌握的,便是人心。 “日后三脉由四长老掌管,后面的长老各自提升一位,七长老之位由云荡天接管,反正他也到了神阶,正好还没授予长老位置。好了,都别杵在这里,圣女大选继续,云中盛宴大典继续。” 云擎苍略带烦躁地挥挥手吩咐道,众人急忙各自回席,盛大的典礼这才正式开始…… 酒过三巡,众多云中岛上一片欢声笑语。 除了云齐的嫡亲子嗣,众人对这太上三长老也没什么太多的亲密感,刺杀他们敬仰的云中城主身死,没什么人会为之伤心。 圣女毫无疑同,自是玉灵当选,小丫头现在兴高采烈地和苏晴夫人坐在一起,享受着八方而去的祝福,各方高手在广场外围约战比试,好不热闹。 而苏晴夫人,因为今天端木瑾的一席话,心中对她十分歉疚,非得拉着她寸步不离的陪在身边。 有了玉灵的参加,端木瑾就不用参加了,她本来对这什么圣女不感兴趣,何况,她已经是梵凤谷的人,等到降临时间一到,她就会回星辰大陆去,不会留在云中城。 圣女选举之后,云擎苍就独自离席而去,萧柔止目光一动,独自跟了上去。 远离喧嚣,云擎苍来到了自己的独居的小屋后方,看着云中岛下宏大的云中城池,面容平淡无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望着云擎苍有些颓然的神色,不远处的萧柔止摸摸鼻子,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 “你这小子,跟着我过来做什么?” 云擎苍回头淡淡一笑,以他的实力,萧柔止跟着他过来,他自然是知道的。 萧柔止既已认亲就不会再做做,也淡淡笑了笑:“外公,你觉得累了?” 云擎苍先是一怔,有点儿想要否认,但最后却又松垮下来,摇摇头道:“你别说,还真是累了啊!现在的我,只觉得比起当年和几个兄弟一起在大陆上冒险的时候还要累得多,明明可以享清福了,却又偏偏发生这样那样的事情,先是锦儿,现在三脉内部又在到处搞分裂,我只觉得现在的云中城,已经不是当初的云中城了!” “唉,有时候我都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弄个云中城这样的大包袱出来,高处不胜寒,站在权力的巅峰未必是好事。” “那是因为,有些事情外公你太看不开。” 随意地一扬眉,萧柔止淡笑道:“其实,外公根本无需去烦心这些,因为生命中本来就不可能事事完美,太过完美也是一种瑕疵,没有挫折,哪里来的进取心,无论到哪里也好,什么地方不是弱rou强食?就说归谣和小瑾,他们都不喜欢云中城,毕竟过去直系的压迫使得他们讨厌这里,可他们也知道这责任不能归到外公头上,因为即使不在云中城,外面的世界,也是一样的。” 云擎苍皱皱眉头盯着她,颇不赞同地道:“说得好像你什么都放得开,你也是城主,若是雷罚之城变成这样,你的心情难道就好么?” “我如果看见,心情自然不好,不过我根本无需去看,因为雷罚之城的结局我很清楚,那就是覆灭!” 萧柔止看了一眼云擎苍,轻描淡写地说道。 “呃……” 云擎苍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萧柔止居然会说出这样两个字来,自古开创大业的帝王,谁不希望自己的势力能够千秋万代,而她居然张口就是……覆灭? 然而,萧柔止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儿变化,很是随意地说道:“天下大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以一个轮回的形势不断发展,又哪里会真正有什么永恒不朽的权力,永恒不朽的势力?这世界又哪里有什么真正没有剥削压迫,真正的平等之地?这本身就是历史规则不变的潮流,到那个时间,哪个空间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