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堂堂落雕公子也太讨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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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荀平说“我不在”的时候。 公孙幽正在那一个房间门外,隔着门听着荀平所说的话,忍住笑意,笑弯了腰。 这时候。 “咔嚓!” 突然推门声响起。 下一刻…… 荀平眼前出现了一个双手扶腰的俊美少年,一身锈彪武将官袍穿在身上,显得格外英武不凡。 而公孙幽眼前出现了一个相貌并不突出,身着一身儒生衣服的青年,大约二十四五岁的样子,穿着整洁干净,一丝不苟。 “你怎么在这里!!!” 荀平睁大了眼睛,脸色一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怎么就不能出现在这里,还有……你跑什么,在上阴学宫的时候,我似乎也没欺负你吧。” 公孙幽挡在荀平前面,饶有兴趣地问道,虽然外表看起来如谦谦君子一般,温润如玉,卓尔不凡。 即便穿上一身武将官袍,依旧如此,尽显儒将风范,至少外表看起来像是儒将,是不是又另说。 可在荀平眼里,不管公孙幽如何?就如同嚣张跋扈的恶棍,不可理喻,罪不容恕。 “这就六品了?” 荀平躲过公孙幽的目光,低头看向公孙幽身上穿着的官袍,锈彪武将官袍,神色一惊。 公孙幽拍着自己的锈彪的武将官袍哈哈大笑道:“哈哈,斩了匈奴单于的头,侥幸侥幸。” 荀平作为文人,最受不了离阳朝堂上这些个嚣张跋扈的武将功勋,看着得意忘形的公孙幽,沉默不语,冷眼看着。 要不是离阳王朝在中原九国之中最不讲究出身,文官地位最低,最不值钱,他一个寒门子弟也可以当官,他才不来这里。 而且他知道尤其这时候…… 最不能接公孙幽的话,任幽他得瑟,反而要冷处理,不给公孙幽装逼的机会。 突然…… 荀平身后缓缓出现一個身着鹅黄色衣裙女子的身影,柳叶眉,瓜子脸,容貌气度不凡,身姿摇曳,婀娜多姿。 只见她抬头直视公孙幽,明亮的眸子如秋水潺潺,沉声问道:“你就是公孙幽?” “你就是弟媳吧!” 公孙幽看着,不由眼前一亮。 当然并没有起觊觎之心,朋友妻不可欺,这点底线,公孙幽还是有的。 唯一有一点的心思,大概就是欣赏加评价。 如果说慕容曌似一头充满野性的小母狼,严蕊是小家碧玉的邻家meimei,吴素是白衣胜雪的谪仙子。 那么眼前这个女人,就是充满烟火气息的绝色御姐,胜在身材和气质,至于容颜,只能打七十五分。 “你嫂子!” 荀平这个平时除了推行法家理念,与世无争的人,看着公孙幽,终于努力挣扎了一下。 “哈哈,明白了,弟妹好!” 公孙幽轻轻一拳砸在荀平胸口,认同地点点头,死性不改。 荀平脾气和气量都不错,倒是没有和公孙幽见识,只默默闭嘴,同时身体微微一偏,把洪绸潜意识大护在身后。 可洪绸那需要他护。 手无缚鸡之力的他,百无一用是书生,力气小得狠,至少在公孙幽这个一品金刚境高手看来。 “你可别欺负我男人。” 不过洪绸就看不过去了,冷冷看了公孙幽一眼,挡在荀平面前,一副老母鸡护小鸡的态势。 “那敢……弟妹,开饭吧,我饿了。” 公孙幽看着这一幕,讪讪一笑,正想开口说什么。 “自己付钱!” 荀平盯着公孙幽,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这可是一个惯犯,上阴学宫那些师兄师弟们可没少遭毒手。 明明很有钱,可却做出了一副很无耻,很寒酸的样子,论诗文才华武艺,公孙幽皆可算年青一辈佼佼者。 可这人品啊,就不敢恭维了,简称上阴学宫第一毒瘤。 公孙幽听见,露出一抹笑容,理所当然地说道: “自然,咱是吃霸王餐的人吗?羊rou先来十盘,好酒三斤。” 荀平撇撇嘴。 一脸鄙夷不屑,信了你个鬼哦。 …… 不一会儿之后。 羊rou火锅上桌,热气腾腾,水雾缭绕,锅里水泡咕咕噜噜往外冒,锅下方是上好的木炭,无烟无味。 几盘被切成薄片的羊rou放在桌子上,只需要用筷子夹起来往沸水里一涮,捞出来再往蘸水里一抹,便是人间极致美味。 公孙幽看着荀平还想溜号,连忙拉住他,他挣扎不开,被按在椅子上,只能一脸没好气的坐着。 同时,公孙幽瞥了一眼他身边的洪绸,微微一笑。 “弟妹,一起呗。” 洪绸看了荀平一眼,见他微微点头,顿时笑腼如花,大大方方坐下,同时睁着明亮的眼睛,盯着公孙幽,缓缓开口说道:
“他比你大,我应该算你嫂子。” 许是看着公孙幽与荀平,似乎关系没有想象的那么坏,至少没有恶意。 公孙幽诧异看了洪绸一眼,这个女人还真是聪慧,不过比上赵稚这种天生阴谋家,多了几分善良与无争,毫无疑问是公孙幽这等心思叵测、城府深沉的人最喜欢的。 可以做朋友,相处起来不伤神,不用担心这种人两面三刀算计你。 随即公孙幽又瞥了一眼荀平,呵呵一笑,挤眉弄眼的,一脸得意。 “我们上阴学宫同辈之间排座次,按拳头大小排,这一代我拳头最大。” 三句话离不开暴力,这也没谁了,中原八国天天骂离阳是“北蛮子”,不是没有根据的。 “哼,粗鲁,有辱斯文!” 荀平闻言一甩衣袖,冷哼一声。 “嘿嘿!” 公孙幽嘿嘿一笑,也不答话,心里想着一会儿,多吃一点。 …… 许久之后。 从九九羊rou馆出来,公孙幽提着一壶酒,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深深感叹了一声“好撑!” “果然,成了一品金刚境,有点费粮食啊!” 而原本的房间里,端羊rou的盘子足足堆了半米高,酒壶十几个,少说也有十来斤。 此时此刻。 洪绸站在二楼包间窗口,凭栏而立,看着外面川流不息、车水马龙的景象深深叹了一口气,表情凝重,心情复杂。 而荀平坐在桌子边,低着头一脸心虚,只用他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小声嘀咕道: “叫你收钱,伱咋就不信?那家伙就是无赖,惯会打蛇随棍上,这不小半个月的利润,没了……” 许久之后。 凭栏而立的洪绸,胸口双峰依旧剧烈起伏,吸气呼气,我不生气、我不生气…… 最终……她终于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转身露出一抹柔和僵硬的笑容,对着默默低头坐在桌子边的荀平,缓缓开口说道: “相公,下次他在太安城的时候,记得别来我这里了。” 想到自己在收钱的时候,就客气了一下,结果人家就当真了,恬不知耻。 气! 太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