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六章 醉酒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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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府 回到墨府后,墨言蹊一直闷闷不乐的,曲心和护云天没有办法只好让他回房间好好休息。 傍晚了,府里的婢女去请少爷吃饭,回来告诉墨叔他们,少爷不在房间。 “他去哪里了?我们是不是应该去找找”曲心问墨叔 “没事的,少爷只是不太高兴出去玩去了,从小就这样,不用担心”墨叔说道 曲心点了点头,转头看向了护云天。护云天对着曲心点了点头,表示没有关系,我们要相信墨言蹊,没事的。 “既然这样,二位用完晚膳就回房休息吧,等少爷回来,我在告知二位”墨叔面带笑容的说道。 无名之地 月光朦胧,映撒在面前的小湖泊上,微风洒脱的扬起,仿佛是要吹散了飘来的酒香。在月下的那棵歪脖子树上,有一位少年郎,拿着酒壶,轻靠在光秃的树干上,扬起头就是一口,这浓烈的酒香,是要把月光也给嗅醉了脸。 墨言蹊靠在树上,随意的轻搭着腿,另一只腿随着清风在空中晃呀晃呀。这里是城西郊,一座密林里面,说来奇怪,茂密的林子却只有这一棵树光秃秃的,仿佛就是那么独具一格。 这里还是小时候墨言蹊与严冷打架后逃学偶然发现的地方,从此墨言蹊只要是不开心或是不想上学都会来到这个地方,躺在这棵秃树上,睡上那么半日。 今天是因为被严冷刺激到了,其实也不算是因为他,墨言蹊想。是因为自己的无能,面对自己想要伸张的正义而无能为力时的悲哀吧,一肚子的难过与生气,让墨言蹊逃到这里,发泄一下。树下,随意放置的空酒瓶,七七八八的倒了一地。墨言蹊也迷迷糊糊了,歪歪的靠在树干上。 嘎吱嘎吱,一声轻慢的脚步声传了过来,这要是论平时,肯定是要防备一下的。可这时喝迷糊了的墨言蹊,没有丝毫反应。这声音的主人看到满地的酒壶轻叹了一下,抬头望去。 轻声道,“阿言,醒醒,你喝多了,该回家了。”这声音像是温柔的很,一点也不想惊扰到此时在树上的人。 顺着声音望去,这是平日里与墨言蹊闹得很不愉快,司卫阁冷言冷语的大统领严冷啊。但是此时却柔和的对着墨言蹊说着话,像是活脱脱被换了个人一样,要是被司卫阁的人看见,肯定是以为自家统领被夺了舍。 “阿言,下来吧,我带你回家”严冷向上看着说。 墨言蹊迷迷糊糊睁开眼,有点分不清楚现在在哪里,自己又是多大了,还以为树下站的是小时候催促自己上学堂的墨叔。 “我不要,不要去上学了,不好玩”因为喝了酒,墨言蹊说起话来,断断续续的,但又软软黏黏的,像是在对树下的人撒着娇“墨叔我不想去” 听到前半句话,严冷还觉得好笑,怎么变成七八岁时的墨言蹊了,调皮捣蛋,好不让他头疼。但是听到后面半句话,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心里暗暗想,自己有这么长的像墨叔吗?老了吗?摸摸自己脸,不禁有对墨言蹊有点无语,对自己今晚来找他的举动有点后悔,不过此时后悔也晚了。 还没想完,就紧接着听到墨言蹊说“接住我,我可要下来了”唰的一声,墨言蹊就起身,从三人抱粗的秃树上一跃而下,一点也不给树下站的人一点思考的机会。“啊啊啊,我下来啦,接住我” 严冷赶忙向上一跃,两手一伸,稳稳的环抱住墨言蹊。相反看墨言蹊双手环在严冷的脖子上,腿搭在严冷的臂弯里,两条腿交叉的来回摇晃着,一副玩的开心的样子。 严冷就这样抱着,把头歪过去,看着墨言蹊的笑着的脸,无奈的说道“你也不怕没接到,把你自己摔死。” 跳下树时的凉风微微吹散了点墨言蹊的酒气,顶着淡淡微光,抬起头看着抱着自己的人,疑惑不解的歪着脑袋问“你怎么在这?” 严冷叹了口气,轻轻的将墨言蹊放了下来,扶住了他的手臂,让他不要摔倒,“我还不是怕我不来,你醉死在这棵歪脖子树上,都没人知道”,严冷真的是觉得自己拿眼前这个从小一起长的人没办法。 “我酒量好着呢,多管闲事。”墨言蹊头一撇,谁也不理的样子。 “好好好,你最厉害好不好,天色不早了该回去了”严冷低着头,默默的看着还是有些生气的墨言蹊。 “不回去,就还没喝完,还有你,离我远点,我还在生气!”墨言蹊手一甩,就朝着酒的方向走了过去。 严冷只好跟着墨言蹊走了过去,“我陪你一起”,这么说着,也从草地上,摸了一坛。就坐在墨言蹊身边,跟着墨言蹊一起看着月光,喝着酒。 过了好一会,墨言蹊低着头说,“我其实不是生你的气,我只是在气自己,想去做的事一点都没有办法。” “这不是你的错,每个人都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严冷看着墨言蹊,轻拍着阿言的肩膀,“你已经做的很棒了,你发现其他人都不曾知道的真相。阿言,其实有些事不是一定要真相大白就是好的,可以这个样子就结束,不再牵连其他人,就已经很好了。” 墨言蹊抬起头来看着严冷,看见严冷十分认真的表情说道“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很好的。” 墨言蹊悄悄微红了耳朵,第一次听见严冷夸人,还有点不适应,“其实你夸人的时候,还是挺像个人的,不枉我从小跟你打到大”墨言蹊骄傲的说 “你这话说的很欠揍知道吗”温情的气氛突然就被破坏掉了,严冷黑着脸,咬着后槽牙说道“从小到大,有一哪次打架,不是你找事” 一说起打架,气势突然向墨言蹊这边倾倒,“那谁让夫子,我爹娘老是夸你,书塾里的小伙伴也喜欢你,”墨言蹊委屈的朝严冷大喊,后又用蚊子一样大小的声音默默的说“你还嫌弃我吵,不跟我玩” 这么小的声音,也幸亏严冷耳朵好使,听见了后面半句话。没好气但又很无奈的,揉着阿言的脑袋说“我不跟你玩,你的课业谁帮你写的,你被夫子罚,是谁跟你一起挨罚的,我小时候的好吃的好玩的第一个都是在谁手里,没良心的小家伙” 听见被严冷吐槽,墨言蹊羞羞的转过了身去,假装自己使一只地鼠,谁也看不见他。
“转过来”严冷突然冷冷的说道,吓了墨言蹊一激灵,赶忙转了回来,看着严冷,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干。 严冷叹了口气,无奈“我刚刚就只是说说,不是真的想说你的,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看着墨言蹊被吓到心不在焉的样子,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了。 “那继续喝酒吧”严冷只好说道。 随着夜晚的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严冷和墨言蹊的身边的空酒坛越来越多。墨言蹊摇摇晃晃就倒在了严冷的身上。 看着墨言蹊,严冷说“我们一起从小长大,你最了解我,我也最了解你。你不喜欢朝堂勾心斗角,所以我去站在那里,你不用满身污泥。我所希望的是你,一直是你,永远保持你的初心,不被世俗所污染,勇敢的去追求自己想要的。虽然一路很难,但我永远都会站在你的身后,无论是在你看得到或是看不到的地方。” 严冷说完,听着均匀的吐气声,见到墨言蹊已经躺在他的膝盖上睡着了,低头笑着看着他,一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时刻。 严冷暗暗的想“所有对你不好的,你不必知道,我去做就好了。” 天色微亮,严冷托起墨言蹊,将他牢牢背住,慢慢走向墨府。到了墨府门口,见护云天站在那里,衣角微微潮湿,像是站了一夜的样子。 护云天看到严冷背着墨言蹊回来,墨言蹊还抱着脖子睡得十分舒服的样子,微微皱眉,却也什么都没问“把他给我,我送他进去。” 严冷看了护云天一眼,“不必,墨府我很熟悉,知道阿言房间在哪里,不必劳烦。” 墨叔听见了说话声,连忙过来,打了个哈哈“严少爷快进,小蹊小少爷可不轻”严冷看了护云天一眼,直径走了进去。 严冷走后,墨叔对着护云天说,“您也等了许久了,墨小少爷回来了,您也该放心了,墨小少爷那里有我,请不必担忧” 护云天稍微一颔首,转身回房间去了,等了一夜,也是要回去整理一下,墨言蹊那里有那个统领,也不会让他过去。 到了卧房,严冷轻放下阿言,为其盖好被子。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准备离开。 墨叔看着严冷说“严少爷,要不要留下来休息一会,换件衣服,墨小少爷不老实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 严冷看着墨叔,低下头对墨叔长辈尊重的说“墨叔,不必了。天快亮了,还有公事要办。再者阿言估计也不希望一早睡醒了看见我,这就走了,墨叔”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墨府。 门外无双早已等候多时了,“统领,人皇陛下让马上您入宫” 冷风顿时飒气,天上的云朵也悄悄遮住了明月,大地也变的晦暗不明起来。 严冷拉住缰绳,看着无双轻点了一下头,侧身飞上,策马而起。而后,无双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