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兵临城下之巷战
原来这些百姓深恨严白虎欺压他们,其他几个世家和顾家不同,他们家族出的都是武将或者是郡县府衙里的差官,族里人习武参军的比较多,打起架来血性十足,将严白虎的官兵也杀得连连败退。尤其是以高氏家族的一个年轻子弟最为惹人注意,一柄长枪抖落如梨花一般,领头在前,枪下死了不少彪悍的吴郡官兵,有了高氏子弟做指挥,民团丁壮门打得气势如虹,帮助顾家军这边减轻了不小的压力。 官兵不仅对抵抗的精壮痛杀手,也没有放过手无寸铁的老幼妇孺。当主攻的官兵把防御的精壮逼退,沿着街巷每向前推进一段距离,就有三五个官兵撞开民居,在宅子里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起来,只要见人,不问老幼,便是一刀下去。 细雨中,一座白墙黑瓦的四合院刚刚被四五个兵卒冲了进来。持刀领枪的官兵四处乱穿,都想趁机捞一把,浑水摸鱼,发点小财。 “给老子仔细搜,一个也不要放过!”一个脸上长着麻子的伍长,手提钢刀,凶神恶煞的向手下的士卒嘶吼。说话的同时,一脚踹开房门,开始翻箱倒柜的寻找了起来。 “这人到底在哪里躲着呢?快给老子出来!”麻子伍长嘴里虽然吆喝着找人,一双手却在橱子里的衣衫中摸来摸去,当寻找到值钱的东西时,就会笑呵呵的露出满嘴大黄牙,然后快速的把搜到的物品塞进怀中。 “哎呀……想不到真的有人藏在这里!”当闯进偏房,掀开一口木柜的时候,麻子伍长赫然发现里面藏着一个年轻的妇人,正用极度恐慌的眼神看着自己,不由得顿时yin笑了起来。 “啧啧……怪不得都说顾家的女人水灵呢,你看这细皮嫩rou的,让大爷看了真是心痒呢!”麻子伍长yin笑着,不由分说的把妇人从衣柜中扯了出来,然后开始动手动脚。 随着“哧啦”的一声响,妇人的衣衫就被撕裂了一大片,露出了白花花的身子,伍长的笑声更是得意,恨不得一下子扑上去把妇人压在身子底下蹂/躏。 “啪”的一声脆响,却是妇人挣扎着给了这恶卒一记耳光,暗夜里随即响起叱喝声:“畜生,你们到底是官兵还是贼人?却要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难道大汉朝的官兵就是这样的么? “啐……”妇人这一记耳光颇重,让麻子伍长的嘴里隐隐有了血腥的味道,顿时大怒,啐骂道:“我看你这妇人是讨死!主公有令,顾氏全族无论老幼,格杀勿论!你这婆娘在死之前,让老子爽一把还不行吗?” 麻子伍长嘴里骂着,手中钢刀在妇人咽喉上一抹,顿时撕开一道血口,鲜血汩汩的冒了出来,整个人顿时瘫软无力,挣扎了几下便咽了气。 望着妇人从衣衫里露出来的身体白皙而丰/腴,再摸摸体温尚存,麻子伍长余怒未消,把死尸拖到床上,撕去衣衫,一阵鼓捣方才作罢,然后提着裤子向外走去。 恰好闯进一名官兵,正好撞见这一幕,惊讶的问:“伍……伍长,你、你在做甚?” “我做你祖母,大惊小怪的,老子当年跟着主公做山贼,这事干的多了!”伍长一边叱骂,一边系好了裤子,不耐烦的问道:“你个龟孙子风风火火的找老子作甚?” 官兵指了指院子里的一口井窖:“禀、禀报伍长……那里面发现有人,至少有三大两小,老人妇女都有,如、如何处置?” “愚蠢,这个还用问老子?”伍长怒骂一声,走到一堆柴禾面前,寻找了引火物点燃,待火势烧起来之后,用钢刀把燃烧着的柴禾挑进了井窖之中,又吩咐士兵把那些还没引燃的木柴以及秸秆投进井窖之中。 熊熊的火苗从井窖里蹿近丈,照耀的院子里一片火红,井窖下面发出一声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片刻间就悄无声息,剩下的只有皮rou被烧焦的味道。 “哇哈哈……就是这样处置?都跟着老子学着一点!”麻子伍长把钢刀扛在肩上,伸出舌头舔着嘴唇,发出恶鬼一般的jian笑,仿佛来自十八层地狱的恶魔。 “快逃命啊,这哪里是人,简直就是猛兽!”宅院外面的小巷中突然传来一阵sao动,官兵纷纷溃逃。 冲天的火光之中,一个身高九尺五寸的大汉,魁伟得如同铁塔,手提一双四棱金锏一路掩杀过来,所到之处,伏尸成片。每一锏敲下去,必有一人应声丧命,或者肢体残缺,或者脑浆迸裂。 在这条百十丈的小巷之中,本来倒了一地的顾氏族人,但随着大汉的冲杀,又在族人的尸体上覆盖了一层官兵的尸体,如同叠罗汉一般,密密麻麻,好似进入了修罗屠场。随着大汉而来的却是一批游侠打扮和衙役,他们跟在秦琼后面一路清除没有死透的官兵,也负责救助那些侥幸存活下来的百姓。 秦琼单人双锏,一路冲杀过来,挡者披靡,短短片刻功夫,就击杀了一百多名官兵,而自己却毫发无损,剩下的一股官兵终于胆寒,发出一声惊呼,向主力溃散而去。李太白曾经有诗云“十步杀一人”,而此时,大将秦琼单人冲阵,每一步必杀一人! “严舆何在?”秦琼跨步上前,劈手捉了一名官兵,厉声怒喝。 官兵心惊胆裂,惊呼道:“没、没看到……英雄,这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拿钱办事,请饶、饶我一命呢!” 秦琼大怒,随手将官兵抛起数丈,落地之时撞在墙壁之上,登时脑浆迸裂。“身为官兵,不为民谋福利,却依仗武器行凶,收受不利之财,还不该死!” 秦琼忽然发现宅院中尚有官兵逗留,便提锏闯入,扫了井窖旁边大笑不已的几个官兵,厉声喝问:“严舆何在?” 一瞬间,秦琼就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望着五个大笑不已的兵卒,不由得须发怒张,咆哮一声:“恶卒何其歹毒?吃我一锏!” 秦琼一个箭步窜上前去,左右手中各重三十八斤的四棱金装锏兜头砸下,两名被击中的兵卒连惨呼都没来得及发出,顿时像泥巴一般被砸的瘫软了下去,瞬间变成了两坨模糊的rou泥。罪恶滔天的麻子伍长与另外两名恶卒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 “哪里走?”秦琼一声怒喝,手中一支金锏飞出,砸向院门。只听“轰隆”一声响,院门在巨大的撞击力之下轰然倒塌,坍塌的残垣断壁把去路死死的堵住,一步也不得出去。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不甘****等之事,乃是严白虎兄弟让我们大开杀戒的!”看到无法逃脱,在麻子伍长的带领下,三名恶棍齐齐跪地磕头,如同捣蒜一般。 秦琼眉毛一挑,冷哼一声:“严白虎可曾让你们把人活活烧死?他犯下的罪恶,我自会去与他清算,而你们犯下的罪恶,也需要自己赎罪,若是不想被我砸死,就自己跳进井窖之中!” 三人被吓得魂飞魄散,虽然被砸死之后像一坨rou泥,死的极其难看;但跳进井窖之中被大火活活烧死,只怕滋味更不好受,自然不会有人去跳。但又被秦琼的威猛所震慑,失去了反抗的勇气,只能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 秦琼自然不会听他们啰嗦,把锏捡回挂在背上,踏前一步,左右双手各自提了一名兵卒,大踏步走到井窖前,喝一声“给老子下去,尝尝被大火活活烧死的滋味!” 井窖中的木柴此刻正是烧的旺盛的时候,再加上井窖四壁被烈火炙烤的久了,如同炉膛中的温度一般,两名恶卒被投入井中之后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呼,瞬间就被烤熟,皮焦rou糊的味道更加恶臭。 “严舆何在?”秦琼跨前一步,蒲扇般的手掌一下子掐住了麻子伍长的脖颈,凶神恶煞的喝问道。 一阵钻心椎骨的疼痛传遍全身,麻子伍长只感到整个脖颈几乎就要被捏断,就连喘息都倍感困难,为了活命,喘着粗气道:“我、我知道严舆……在、在哪里,我带你去找!” “若敢与我耍诈,便让你死的更惨!”秦琼冷哼一声,捏着麻子伍长的脖颈,就像老鹰叼着小鸡一般轻松自如,纵身一跃,跳过残垣断壁,来到了街巷中。 “严舆在哪里?老实交代!” “在、在前面,穿过前面的、十字巷就是了……” 听了麻子的话,秦琼迈开大步,足下生风,大步向前奔走。半个多时辰前,吉庆给秦琼带回了了弘农王的密信,让他前往顾家祠联络顾氏族长顾瑀,合力打开城门,迎接大军进入吴县。秦琼立即纠集了二百多名陆氏门客,让他们随时待命,自己提了双锏,前来顾家祠寻找顾瑀。 远远的便看到顾家祠一带火光弥漫,杀声震天,秦琼道声不好,知道是官兵前来剿杀。眼看着顾氏族人抵不住官兵,便从官兵身后冲杀了起来,一路阵斩百人,神鬼难挡。 秦琼虽然骁勇,但官兵依然势大,眼见无数老弱妇孺惨死在官兵刀下,秦琼肝胆欲裂。决心冲阵斩杀严舆,如此官兵军心必乱,却恰好在乱军之中撞见麻子等人火烧无辜,便顺手诛杀,擒了麻子带路。 秦琼一手提了麻子伍长,刚刚走到十字巷,就有一阵“轰隆隆”的马蹄声传来。却是被杀退的官兵回报严舆,说有一手持双锏的大汉神鬼难当,犹胜古之恶来,无人可挡。严舆闻报大怒,派了一名军候,带了一百五十骑,前来围杀士卒所说的这大汉。 “救命啊!”看到骑兵来援,麻子仿佛看到了活命的曙光,扯着嗓子大声喊叫了起来。而带路的官兵也看清了秦琼,向带队的军候一指道:“斩杀我军百十人的便是那大汉!” “冲锋!”军候手中长枪一招,策马当先,引领了身后的一百五十骑,把整条街巷完全堵死,像洪水一般涌上前去。 看到群马奔腾,汹涌而来,秦琼不退反进,道一声“来的好”,双手倒提了麻子双腿,大踏步的迎着马队冲了上去。 “自讨苦吃!”那军候不知秦琼武艺如何,只是认为他想要靠着血rou之躯抵抗骑兵冲锋完全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