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可有可无的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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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石帮三人目瞪口呆，懵逼状态不言而喻。 听了秦无道的话，他们甚至有种错觉，不是帮派分子，而是官府的巡捕，老百姓热切期盼他们的到来伸张正义。 他们内心竟然产生了认同感，好像真是他们的错，为什么今天下午才来，让青城帮的杂碎从他们嘴里抢食，秦无道的抱怨指责毫无违和感，仿佛只有愧疚、没有愤怒。 “抱歉，我们……” 见鬼了！ 他们差点像秦无道道歉。 三人连忙阴沉着脸，霸道强势的说道：“很好，铁石帮会为你出头，跟我们走吧，带你去找青城帮拿回银子讨个公道。” 这是拿自己当个由头，开始向青城帮发难了。 他们利用自己，自己也在利用他们，可能说利用不恰当，正好双方目标一致，都是青城帮。 真实情况是，有没有他秦无道或者这件事，铁石帮和青城帮都是对头，而有没有铁石帮也一样，他同样会和青城帮干上。 铁石帮如今要去找青城帮的麻烦，不代表他就占便宜了，因为两个帮派实力相当，势均力敌的情况下，不管哪一方都不会损失太大，不可能因为这点事开启帮派生死大战，那青城帮的麻烦危机依然存在，他仍需自己面对。 “我跟你们去。”秦无道同意了，不去估计不行。 就当看戏，看双方真刀真剑打一场。 然后叮嘱了一下小五他们，便和铁石帮三人离开。 四小只眼神复杂但仰慕钦佩的看着秦无道的身影，又发现了老大不同的一面，原来他们只见识到了老大的冰山一角。 …… 很快，跟着三人来到另一条街道。 双方已经摆开了阵势，街道两头被堵，包围着中间一群人。 街道上没有其它闲杂人等，清场了，不过街道两边的建筑里，门窗都开着缝隙，大家都偷偷地看呢。 人的天性中，永远有着好奇的属性，明知道会流血死人，反而让人更加好奇和期待。 官府应该暂时不会派人过来，只要没伤及大量无辜，任凭两个帮派打生打死。 中间的一群人是青城帮的，腰上系了青色的布带，两头自然是铁石帮的人，胳膊上系上了黑色的布带，双方都有意识的进行了区分，毕竟加起来六七十人，不区分打起来容易误伤。 三人迅速归队，将事情并报给上级。 秦无道被带到了前面，根本没有介绍一下认识认识的意思，令他直面双方的人，一个个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仿佛是主角，但大家的目光不友善，像是在看猴子。 秦无道表面淡定，一副风轻云淡的姿态，心里还是有些慌的，他们手里各种武器，几十个男人盯着挺有压迫感的。 他发现青城帮中有一人看他的目光非常锐利，敏锐的感知回馈是杀意。 看其站立的位置，身份不低，他隐约有了猜测。 大概是小头目林远。 秦无道看了几眼，便转移了视线，将青城帮的人都扫了一圈。 青城帮的人数略少一点，毕竟这里是铁石帮的地盘。 他来了，等于导火索就位，双方开始了交涉。 帮派暗地里可能最黑心，但明面上非常重视规矩，要占理占据大义…… 铁石帮一位络腮胡子魁梧大汉，用手指了指秦无道说道：“小兄弟，你说说青城帮的人是怎么对你的，大胆说没关系。” 眼神却根本没看他，而是目视着对面一大汉，最显著的特征是鼻子，好似鹰钩。 两人应该是各自队伍的领头人。 秦无道也不介意，当个工具人就好，双方赶紧开打才是正事。 于是快速说出事情的始末，没有添油加醋，基本客观的描述了事实。 络腮胡子大汉在他话音一落，当即发飙。 “吴风，你听听，简直太不像话了，你的人来我的地盘收保护费，威胁恐吓这位小兄弟，是穷疯了吗，竟然要人家十两银子，是想逼死这位小兄弟呀，今天必须给他一个交代，给我铁石帮一个交代。” 对面那鹰钩鼻大汉吴风沉默着，确实没法反驳，这个时候睁眼说瞎话可不行，脑袋微微偏移了一点方向，瞪了一眼边上一人。 秦无道注意到了，正是盯着他对他有杀意的人，内心更加确定就是林远，吴风那眼神显然是在责怪林远造成的麻烦。 吴风作为青城帮的大头目，手底下几十号小弟，当然也不是省油的灯，这难不倒他。 “行，这事是我们理亏，我向这位小兄弟道歉，银子这就奉还并赔偿。” 人群里立马出来一人，走向秦无道，扔给他两锭银子。 二十两。 秦无道收入怀中，不要白不要，反正肯定被青城帮记上，不如拿这钱给自己多买几副汤药，强化强化身体。 “何常山，将我的两个兄弟交出来。”吴风气势一变，顿时有种肃杀的森然感。 不简单。 能屈能伸道歉赔偿，先淡化秦无道这个当事人，强势转换话题，回避手下人擅入铁石帮的地盘搞事一事。 然而铁石帮的何常山也不是吃素的。 满脸胡子一抖一抖，不张嘴都看不见嘴，气势不落下风：“放你娘的屁，你的人失踪关我屁事，擅自穿入我的地盘还没给说法，现在还想污蔑我，今天又带人过来扰民，好大的胆子，不给我满意的交代，你们一个也别想站着离开这里。” 他们也想过，两人的失踪很可能被青城帮认为，是他们铁石帮做的，考虑过继续观望先不掺和，但又想到只要青城帮有怀疑，他们不出面也改变不了，除非那两人奇迹般出现。 “离开？不，我们不会走的，不交出我兄弟，那我就送你们去见我兄弟。”吴风就抓着这一点发作。 人被秦无道杀了，尸体都化为空气了，铁石帮从哪交出人，他们算是背锅，无法自证清白，矛盾便不会消失。 秦无道很无语，摆明了要开战的，非要先打嘴炮，谁还能说服谁、谁还能妥协退让不成？ 以他的性格，干了再说！ “……” “……” 两人坚持各自的态度，又争辩了几句。所有人的战意和杀意都已凝聚，准备好了。 终于要真刀真剑厮杀了。 秦无道早已默默退到远处。 “干死他们！”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