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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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桐桐来到了之前据被沾染上了血的地面,弓着身子努力去触碰那一处冰冷的地面,手下滑腻的触感让祁桐桐微微眯起眼睛,手指上的感觉…… 将抚摸过地面的手指轻轻的放在鼻端,一股刺鼻的铁锈味传入了鼻腔,是血腥的味道。 的确是这里…… 祁桐桐对着旁边人道:“你们能帮我把这里的水泥撬开吗?” 早已经准备好的管家立刻上前,顿时作业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吵闹的响起,谢父谢母匆匆的从楼上下来,看着管家居然在拆卸自己的大厅。 “这是在做什么?”谢母问道。 “我在找一样东西。”祁桐桐道。 咔嚓一声,祁桐桐回过头去,看到了在远处的门缝中正在偷偷的拍摄着进度的谢颜理,祁桐桐伸手示意谢颜理到她的身边。 “那本绘本还在吗?”见到谢颜理点头,祁桐桐道,“能帮我把它拿过来吗?” 当黑色的绘本出现在手上的时候,祁桐桐悄悄松了口气,能找到就好。 “这个绘本很重要?”谢云理问道。 桐桐道,“这个,是媒介。” “已经好了。”管家向着谢云理报告。 祁桐桐推着自己的轮椅上前,伸手将自己支撑起来,贺修的双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给了她一个微弱的力道,却是让她能更好的坐在地面上,谢家的人都疑惑的看着祁桐桐的动作。祁桐桐看着那红色的土壤,看起来似乎是被血液所浸染,湿润而诡异。 祁桐桐伸手将土壤捧起来,将干燥的红色土壤放在一旁,一点一点的,渐渐的祁桐桐的手上居然沾满了红色的血液。 然而在其他人的眼中,所能看到的只有普通的黄色的土壤,然而土壤异常的湿润,祁桐桐的手上沾上了湿润,水滴滴落在了祁桐桐的衣服上。 越往下,血色越加的鲜红,当祁桐桐手下突然挖出了一层鲜红的液体之时,才停下了手。 “地下水?”众人疑惑的神色,看着在那个的坑中开始一点一点渗出的水,居然将整个坑填满。 祁桐桐将书放入了那水中,黑色的书皮一点一点的吸收着水分,封面染上了红色,直到整本黑色的书都成了一片暗红之色时,坑中的水都消失不见。 在别人眼中,这可能是什么奇怪的化学变化,在祁桐桐眼中,则是书吸收了浓厚的血液。 “少爷。”女佣跑着从另一边跑过来,在看到谢父谢母的时候鞠躬,然后十分惊诧的对谢云理到,“那个密道……消失了!” 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女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样一个宽阔的密道现在居然只剩下了一片平坦的地面。 “果然是……”谢云理也有些惊讶。 祁桐桐拿着那本鲜红色的绘本,被贺修抱到了轮椅上。 “那个黑色的干尸,可能是灵一类的怪物,通过引诱脆弱的人的心灵然后换取所需要的灵力,不是经常有这种事情吗?一本好书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甚至能让人癫狂,是类似的方法。”祁桐桐尽量通俗的解释。 “就和偶像的粉丝一样吧。”谢云理道。 “额,还是有点差别的。”祁桐桐伸手将红色的书放在腿上,“我只能将灵道关闭,封印在书里,但是我并不会驱魔一类的术法,只能暂时将它封印,如果有必要,你们可以去请一个牧师什么的,把这本书给他。” 谢云理接过祁桐桐手中的红色书。 “千万不要打开它。”祁桐桐道。 “我知道了。”谢云理将书拿在手中,点点头。 贺修突然抬头冷冷的凝视着谢云理,神色之中闪过一丝异样。 “看来是货真价实的呢。”谢颜理在一旁嘟囔,拿着手机摆弄着什么,祁桐桐看着谢颜理,突然想到她不会又把自己的事情公布到网络上去了吧。 “谢谢。”谢父上前对祁桐桐道谢,祁桐桐推托了几句,意外的发现谢母正在一旁盯着她。 祁桐桐对着谢母微微点头。 谢母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善后的事情就让男人们来做吧,我要和桐桐点私密的话题。” 谢云理一挑眉。 谢母推着祁桐桐的轮椅,向着她的房间走去,祁桐桐回过头,看着贺修远远的跟着,必然还是不放心自己的情况。 看到谢母皱眉,祁桐桐道:“您不用担心,一会我让他在房子外面看守就好。” “……”谢母沉默着没有话。 “您想让我……”祁桐桐斟酌了一下,“召唤谁的灵魂?” 谢母的脚步停顿了一下,最后露出了一丝苦笑:“你知道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祁桐桐cao纵着轮椅转过身,“您不,我什么都不会知道。” 谢母看着祁桐桐的眼睛,很久很久,突然笑出了声,弯下腰来抱住祁桐桐:“你是一个十分善良的孩子,成为我孩子的妻子吧,我希望我们能成为一家人。” “这是两码事。”祁桐桐道。 谢母苦笑:“我是一个很幸运的女人,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有一个优秀的儿子。” “是的。”祁桐桐肯定到,“您很幸运。” “是的,我很幸运。”谢母的神色黯淡,“而我的幸运,是亲人的性命换来的。” “是那本书吗?”祁桐桐淡淡的声音传入谢母的耳朵,谢母跪坐在了祁桐桐的面前。 “请饶恕我的罪过。”谢母紧闭的眼角微微湿润,“请让我再见他一次,好吗?” 桐桐答应了。 谢母不是孤儿,然而谁也不记得她的双亲,谢母有两个jiejie,却谁也不曾见过这两个jiejie的踪迹。 只有谢母的记忆里,存在着她应有的亲人。 她用她的亲人,交换了现在的一切。 “我才应该是那个被交换的人,我才应该……而不是我深爱的父亲。” 谢母双手紧紧的捂住脸颊,雍容华贵的妇人此时卑微的跪在祁桐桐的面前,祈求着一次不可能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