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钱人的情侣游戏(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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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令娜还没回来,这让区区一扇门的距离都变得让人觉得煎熬。 白泽也不知道明堇溪在门里能不能听到,“小溪,别怕,等着我!”话音未落,脚上已经是使足了力气,又快又狠地踹在门板上。 一下比一下狠,一下比一下用力。 巨大的响声伴随着支离破碎的喊叫,门终于应声而开。 白泽冲进去,里面一片黑暗,门口泻进去的一小块光亮,勉强能让他看清旁边下降的梯台上蜷着一团黑影。那黑影在不停地发着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白泽……白泽救我……” 白泽听了,心里象是被人打了一拳,又疼又不是滋味。他在她旁边蹲下来,抱住她,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我在,我在。” 可是,白泽的双手却没能让她安静下来,反而是在不停地往外推他,“别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 他心里更疼,只能把她搂得更紧,温柔地坚定地摸着她的头,“小溪别怕,我是白泽,我这就带你离开这里。” 怀里的人此时才缓缓抬起头,一张羸弱的小脸上泪痕狼藉,双眼红肿,嘴唇咬得又肿又破,头发也乱糟糟的,整个身体都在发着抖。她直愣愣地看了白泽好一会儿,终于“哇”地一声哭出来,可是发出的声音却沙哑得不成样子,手臂象是两根绳索勒在他的脖子后面,密不可分地缠缚上来。 那种紧密,是生怕下一秒白泽就会消失不见的感觉。 白泽被她的手臂缠着,喘气都有些困难,却不敢动,怕再吓到她,心里不由涩涩地想:看起来那样细小的胳膊哪来这么大的力气? 两个人就这么蹲在地上抱着,足足有几分钟,她的哭声才止住一些。 白泽把她从地上抱起来,隔着薄薄的衣裙,只觉得她的身子都是冷的,忍不住叹了一声,“我带你回去。” 走廊上,范令娜两手空空地来回走着,神情有些闪躲,又有些警惕的好奇,看见白泽抱着明堇溪走出来,头顿时一低,抬着眼,怯弱道:“我以为……小溪是回房间了呢……” 声音很低,象是在说给自己听。白泽却沉着脸扫来一眼,“别让我再看见你!合同作废,你会拿到一笔可观的违约金!” 范令娜闻言,浑身狠狠一颤,片刻追在后面解释:“白总,小溪被关在这里,真的不关我的事……” “闭嘴!有什么话你留着明天跟律师讲!” 白泽冷促一喝,身后顿时没了声音,而怀里的人更是小嘴抿得紧紧地,额头贴着他的胸口,不留一丝空隙。 这让他一面恼着,一面又觉得心里闷闷的,满是疼惜。 之后一整晚,他都一直保持着抱着她不放的姿势。而她始终静着,一言不发,身体是紧绷的状态,在床上躺了许久似乎才有所缓和,浑身一软,象是耗光了所有力气,可双手却仍是紧紧抓着他的衣服,不肯松开。 白泽索性也不动,伸平一只手臂由着她枕了一夜,听着她呼吸渐沉,才容许自己稍微打了一个盹儿。但也仅仅是片刻,他便醒了,因为他能感觉到她即使是在睡梦里仍是睡得不安稳,嘴里呢喃不清地说着什么,他偏头去看,发现她的眼角挂着莹莹的泪。 他眉头重重一皱,顷刻睡意全无,手臂更紧地抱住她,目色怅然,远远落向窗外沉黑的海色。 另外几间卧房里的人也是迟迟未睡。 顾朝阳睡意朦胧,被突然闯回去哭得梨花带雨的范令娜吵得心神俱疲,又不敢说重一句,只得顺意哄着,说好歹等到明天早上再去找白泽商量商量。 而这一晚不管不顾、自己灌多了酒的安然,则是被苏妙琪拉着有一搭没一搭地问去很多事情,比如暖系王子郁杨,比如明堇溪应下的荒唐而又心软的约定…… 第二天众人一出房间,发现游艇停在两天前出发的地方,已经看得见隔海不远的海景别墅。各人心里皆是暗暗惊讶,想不到半晚的时间,大班神不知鬼不觉地把游艇开了回来,这是不是意味着出海提前结束了? 沙龙里坐着苏默北和顾朝阳那一对。范令娜还是第一次规规矩矩地坐着,默默听着顾朝阳在一旁和苏默北说着好话。 苏默北硬着头皮听着,昨晚的事他大概也知道一些,白泽寒着脸到处找人、只差没把游艇翻过来的架势,任谁看了都能料知事态不轻。此时顾朝阳想要在他这里寻些门路,自己又不好意思去和白泽讲,他也只好勉为其难地说:“晚些时候,我找机会和白总说说。” 顾朝阳显然是小松了一口气。 可是主卧却迟迟没有动静。 白泽一直躺在床上看着明堇溪,她仍睡着,额头上的磕伤肿胀未消,一张揉花了的小脸更是显得楚楚可怜。 房间里的窗帘昨天夜里没顾上拉好,此时明亮的阳光扑进窗子,落在明堇溪稍有凌乱的长发上,染了丝丝金黄。 他微勾嘴角,忍不住伸出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只一下,她便醒了,睁着一双懵懂的眼,一眨不眨地直视着他。 半晌,她才意识过来似的,忽地抓紧被子坐远了一点,“对不起,我昨晚……”说着,嘶哑的声音顿住,眼神一转,瞬间记起昨夜的经历,又忙转口道:“昨天晚上谢谢你。” 白泽躺在原处,没有立即起来,他盯着身边忽然空掉的一块,微微有些出神,片刻才揉着左肩从床上起来,去厨房里冲咖啡,又顺便帮她倒了一杯热水。 然后端着过来,一杯递给她,另一杯捏在长指之间。咖啡杯里的热气徐徐漫上来,他揉了两把眉心,“不用道谢,你也帮了我不少,算是扯平了。” 明堇溪小心吞了一口热水,嗓子略微舒服了一些,依稀想起自己一整晚都紧抓着白泽不放,脸上不免滚热,下意识地咬了一下嘴唇,应了一声,“哦。” 白泽看见,眉头微结。她唇上的红肿消了一些,破口处还凝着一层痂皮。 “你很怕黑?” 她闻言点头,眉色微窘,“从小的时候就这样。” 白泽淡极一笑,除了这张脸,她和雪熙还真是再无一处相同。可就是因为她这样,才更让人有放心不下的感觉。静了一会儿,他说:“以后不管在哪儿,手机都要随身带着,有意外发生也能及时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