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想过这么做的后果吗(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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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堇溪被摔懵了。 愣愣地坐在地上,忘了要站起来,唇上一片红肿,脸颊上象是被涂满了红色的颜料。 白泽站在方桌后面,看着她,冷冷一开口,声音都透出嘲讽:“清楚了?” 她吃惊地回看着他,嘴唇微微张开,说不出话来,心里却哀哀地涌上一层难过,刚才他那么做是在故意戏弄她吗? 他知不知道,她的初吻已经被他夺走了?如果说第一次、第二次他是在喝酒的情况下吻了她,可以归咎为面对着相同的一张脸情难自禁,那么这次呢?是为了要嘲笑她不计后果地靠近他的后果吗? 苏默北说,他现在需要有个人能够陪着走过艰难的一段,难道就是需要她这样做吗?如同一个玩偶一样任其羞辱? 眼泪抑制不住地摔出眼眶,落在滚热未消的脸颊上,生生地凉。 白泽一直看着她,她脸上的泪痕仿佛是在无声地宣告她的委屈,竟让人不忍再看。他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头顶的白炽灯映亮他侧脸的轮廓,是一种利落如剪的清冷。他挑了下嘴角,一开口,语气讥诮,“如果有这种胆量,你随时可以出现在我的周围。” 那样的轻视与不屑,令明堇溪忍不住浑身都在发抖,扶着长条凳站起来,咬唇看着他,半晌才说出一句:“是我自讨没趣,过来招惹你。” 白泽没再说话,细长的双眼沉黑如潭,直直地看着她,象是要看进她的心里面。许久,他从口袋里掏出钱夹,把钱扔在桌子上,推门走了。 门轻轻一合,狭小的空间里只剩下明堇溪一个人。她看着面前冷掉的清粥,忽然心底难过得不可自抑,是那种对自己的行为充满了质疑,充满了愚蠢透顶的感觉。 这种感觉糟糕极了,她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起来。 焦姨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看到她这样吓了一跳,“哟,小熙这是怎么了?哭得这么伤心?和小泽吵架了?” 一连串的发问,明堇溪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只是趴在桌子上一个劲地摇头。 好一会儿,她抬起头,擦干微微红肿的眼睛,说:“焦姨,我不是小熙,我只是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人。” 焦姨显然很吃惊,“是这样啊……”随后叹了一声,“难怪刚才我就觉得你们两个人和以前的感觉不对了。” 明堇溪这时已经平静下来,听到焦姨这样说,不禁好奇问道:“他们……以前很要好吗?” 焦姨正在动手收拾碗筷,闻言点了点头,又看到手上的粥,不免感慨:“以前小熙每次来也是这样,把不喜欢吃的胡桃仁全部挑给小泽。” 明堇溪一愣,难怪上次在别墅,她那么欢喜地吃光了胡桃粥,白泽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她。 “小熙不喜欢吃胡桃?” 焦姨抬头笑了,“恩,和你一样。” “不,我喜欢吃胡桃。” 焦姨脸上的笑忽然顿了一下,片刻象是想通什么来,语气慈爱,“小姑娘,你很喜欢小泽,是吗?” 明堇溪连忙摆着手,脸上羞红一片,“我和白泽只是见过几次,都还不了解呢。” 焦姨温和地笑,也不再追问,眼睛里渐渐蒙上一层沉浸在回忆中的神采,悠悠说道:“小泽是个好孩子,我在这里开粥铺六年,明大里进进出出的学生都换了几拨,可我就是再没见过象他那么细心对人的男孩子。” 明堇溪听了,心中有些恍然,专注地看着焦姨,期待她再继续说下去。 “那年粥铺刚开,我第一次看到小泽和小熙。当时小泽大三,小熙也就只有十七吧,她在体育课上摔伤了手,右手腕肿得老高,大老远地从城西赶过来找小泽,哭得象个小孩子。小泽就那么一口一口地吹凉了喂着她吃,一直哄到她将一整碗百合粥吃完。” 明堇溪静静听着,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开始想象着在白泽的脸上流露出那样的神情会是怎样一副画面。可是绞尽脑汁,她也没想象出来。貌似白泽在面对她时,总是一张阴晴难测的脸,偶尔难得流露出的温柔也会在下一秒迅速换脸。 那个叫雪熙的女孩子当时一定很幸福。 一时间,明堇溪的心里说不清是羡慕,还是感动,先前因为白泽强吻了她而带来的不快与懊恼也随之被冲散了。 -- 下午的课程因为任课老师家中有事,临时改作自习。教室里一下子乱似滚粥,三两围作聊天,三两角落里偷偷吸烟,更有直接逃掉自习的,只有极少数留下认真看书。 安然和明堇溪的座位挨着,这会儿趴在桌子上凑过来问:“中午白泽过来找你什么事?洲城那么大人物能直接跑到我们明大餐厅里拉人出去。你不知道在你们走之后,餐厅里那帮女生眼睛都看得直了,八了半天,我这耳朵都要听出茧子来了。” 明堇溪偏头看着她,神色平静,淡淡答道:“就是一起去吃了碗粥。” 安然惊得从桌子上弹起来,半晌抽着嘴角,说:“这算……约会吗?还是初中生级别的。” “我和白泽真的没有那层关系。” “恩恩,你说没有就没有吧。”安然摊着手,显然是不信,片刻又极尽暧。昧地小声说了句:“不过你要真和他扯上点关系,你明堇溪这辈子的人生也算是圆满了。” “胡说什么呢?”明堇溪嗔怪道,尔后眼睫一垂,声音也柔溺几分,“别看他是一个风光无限的大总裁,其实心里挺苦的,他现在需要有个人能好好地陪着他熬过这一段。” 安然有点迷糊,“什么意思?陪着他,怎么陪?” 明堇溪抬起头,“我答应他的助理,等他过了自己心里那道坎,我也就算是功德一件了。” 安然隐约领会,几乎是听得吐血,“你是说无条件地对白泽好,填补他心灵上的空虚,必要时充当知己、跟班、女仆,甚至是女伴?” “没这么夸张,不过……也差不多吧。” 安然再次趴到桌子上,“这种事亏得他助理想得出来,也亏得还有你这么个死心眼肯帮忙。” 明堇溪咧嘴笑笑,在这件事情上自己的确是有一时冲动的成分,可是既然碰上了,再叫她眼睁睁地袖手旁观,却是万万做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