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系守的过去
一顿做起来不简单的晚饭过后，四叶还有五一被外婆叫到了一个房间内。 “今天晚上继续之前的工作。”外婆不那么清楚的口齿有着让人没法反抗的魔力让准备摸鱼溜走的五一定下心来坐到了编制组纽的机器面前。 五一刚一落座面前的便是一台五一完全看不懂该如何cao作和要如何运行的机器。 ‘这是什么机器啊，虽然看起来是个编织的工具但是我完全看不懂要怎么运行啊。五一顿时有些慌乱，但是也没办法只能左看右看寻找着别的可以避开现在干活的方法。 左右看了一眼五一只看到了一改之前穿着换上了和服的四叶meimei和一叶外婆，五一根本不会穿和服所以之前在换衣服的时候身上还是穿着一身校服。 环顾四周五一只看到了朴素的房间带着些许时间的味道正坐在这里的两人不说神情严肃也是没有了平时那样的随意——现在正在干的事应该是什么正事，所以胡搅蛮缠说什么忘记了的话估计不太行吧。 毕竟是正事，哪有人把自己本职工作该干什么忘得一干二净的。 五一最后着眼于四叶身前的那台与自己和外婆不同的机器。 “为什么四叶干的活和我们不一样呢。”五一这样子对外婆说。 ‘只要聊起天，想必我就这样摸鱼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毕竟我可以说是出于对老人家的尊重停下手中的活仔细听人讲话的说。’ “就是就是，我也想要做欧内酱那样的。”四叶显然对于自己只能做最简单的搓绳表示不满。 “不行，这个对于四叶来说还太早了。”外婆的口吻缓慢但是带有力量一下子让四叶不敢说话。 没等两人继续说话外婆就继续开口说道 “要仔细去倾听纱线的声音，要去和纱线产生共鸣” “可是，纱线并不会说话啊”四叶不解。 “就像这样一直挽线，时间久了，自然有那么一个时候人可以和纱线产生情感上的交流” 外婆的话并不生涩但是对于不明白自身情况的五一和还没长大对于心还没有了解的四叶来说还是有些深奥了。 “欧内酱，你听懂了吗？”四叶悄悄挪到五一的旁边侧着身子小心的问 五一看了一下外婆看了一下外婆和自己身前的机器只能转过头来对着四叶使劲摇头。 “那就好，我还以为只有我听不懂呢。”四叶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挪了回去。 外婆没有在意四叶和五一的小动作而是接着说 “我们系守的组纽啊——承载了系守千年的历史以及特殊的意蕴，只是可惜——”外婆讲到这里停下的手再次动了起来。 ‘嗯？怎么停了？快继续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五一就差拿着爆米花了，他对于这种什么“传承千年的秘密”还有什么“自悠久的历史而来”特别感兴趣，可能是穿越过了之后吧，五一特别喜欢这种东西。 “所以外婆，可惜什么呢？”五一开口插了一嘴。 “嗯？”外婆回过头来看了一眼，与五一渴望的眼神相撞。 “我可惜的是系守镇的历史。”外婆突然有些生气语气也变得有些冲了起来。 “系守镇的历史可是传承了千年，你们那个小学高中也真是的，居然连自家的历史也不教！”外婆讲到了这里顿了一下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再次开口，这一次外婆的情绪变得平静而带有些许高兴 “要知道，千年以前，那个时候的系守神社远比现在的兴旺，象征威严的宫殿，保存有大量知识的书籍，蕴含有各种信息的文物那是一件不落。”讲到这里外婆的情绪变得低落讲话的音调稍稍降低但是马上又变大起来。 “那位卖草鞋的山崎萤五郎先生的家里不知为何浴室突然燃起了大火，可是由于当时的灭火条件并不先进而且房屋又多带有木质所以一片大火烧把这一带烧了个精光，什么宫殿书籍文物全部都不剩。”然后外婆又像是提问似的看向五一。 被这样看着的五一自然没有什么底气，只是低头看向手边的工具一副很是伤心的样子。 看到这样的三叶外婆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这场大火就是人们常说的，萤五郎大火” “诶！就连火灾都有名字啊”四叶一下子大惊小怪，看了一眼外婆又兀自嘟囔一句，“这萤五郎先生也是真够可怜，居因为一场大火被人们记了一千年。” ‘一千年啊，我感觉就连我④后的身体都撑不到一千年。’ “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场大火，我们这些组纽内在的含义，以及神楽舞的舞蹈动作的寓意还有吸收神社的成因都成了迷，只有这种形式本身留存了下来。但是只要这样做本身没有害处即使其本身的寓意已经无法找到解释，形式也绝对不能失传。” 外婆的声音一下子感染了五一，五一突然觉得这样子就在这里当一个文化传承人也挺不错的。 “我的外婆的mama也就是你们的太姥姥曾今对我说过，‘即使宫水神社只剩下了一人，也要把这样的传统留存下去，基于这种形式的蕴意不会简单的消失，终有那么一天会再次苏醒’” “外婆小的时候您外婆的mama还健在的嘛？”四叶的关注点一下子就跑偏了。 没办法，四叶还小，什么蕴意什么苏醒她都不懂只是这样的人物关系她还能了解到一些。 听到了四叶的问题五一被打岔的心思一下子就提了起来， ‘四世同堂吗，真是幸运啊，不过好像都不怎么见三叶的mama啊，按照宫水家起名的顺序三叶的母亲应该叫宫水二叶吧，那外婆的母亲又叫什么呢？宫水零叶吗？外婆的外婆总不可能叫宫水负一叶吧。’ 对于四叶打岔的提问，外婆笑了一下，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过这微笑之中又带有了几丝惆怅 “那个时候，可热闹了——” 听到这五一也明白了些什么，这种“现在可冷清了”的韵味就这么留在五一的心间，扎下了根。 忽然间，五一感觉自己应该说点什么，但是张开嘴，又不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以一个身份窃贼般的自己可以说些什么好。 回头看了一眼还小的四叶，五一心头突然涌现了一句话而且想要做一件事，这句话明显不是五一会说出的话，但是五一就觉得非说不可，这件事五一平时不会做出来，但是五一现在就觉得应该如此。 就好像被什么人cao纵了思维，但是五一又没有反抗。 五一双手撑着榻榻米把自己挪到外婆的身边轻轻的环抱住外婆，然后开口说道：“不是还有我和四叶吗？” 做完这一切，五一回过神来然后一下子松开手站起身来逃离了现场。 一下子冲上了房间的五一一下子跳进了被子里用被子包裹住自己——他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安静和黑暗是很好的调节剂。 在黑暗和寂静包围了自己将近二十分钟之后，五一晕晕的脑袋终于回过神来。 ‘不能就样过去了，起码，为宫水三叶留下些什么’ 五一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里待多久，可能下一个瞬间也可能是下个月或者是明年但是五一觉得自己不会就这么停留在这个身体里不回去了，所以即使是对宫水三叶的负责五一也要把今天发生的种种记录下来。 爬起身来，顺着月光找到拉灯的位置，五一走到了书桌前打开今早自己找到的笔记本一字一句写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2016年9月15日......” 五一记下了对于早上遇见的三人的整蛊，写下了和敕使早耶香的聊天，总结出和四叶一起做完饭的场景，仔细地描绘了和外婆的交流。 写完这些，五一就觉得很累很累然后转身倒在了被褥上翻个身盖上被子直接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