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史密斯夫妇
上城区查尔德街2409号正在举办一场社区聚会，参与者有附近的邻居，一群非富则贵的阔佬，知名的作家、报社的编辑、投行交易员，他们的职业各不相同，唯一的共同点，一群彼此之间都有亲戚关系的校友，就像常青藤似的，藤蔓相连、枝叶相牵。 高台会王牌杀手史密斯先生最后一个携妻到场，当然了，在表面上他是一家知名家具生产商在码头的外贸经理，每年十几万固定收入，还能经常跟着货机到处跑，偷偷摸摸地捎带些紧俏的好货，这额外的收入都能赶上工资了。 毕竟能够在这座分界线不怎么明显，却处处弥漫着富豪社区味道的街区生活，仅仅是每年的地产税和维护费用，就几乎掏空了史密斯先生的年薪。 沙龙主人和夫人热情招呼着每一位来宾，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这不仅仅是为了维系亲戚关系、一小撮校友时常会面加深感情的需要，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理由。 譬如，从不同的人**谈中，获得一些普通渠道无法得知的情报消息，并从中获得不菲的利益收获。 男人把大厅让给了女人和孩子们，聚集在吧台附近闲聊，史密斯先生走近后，原本拥挤的人群自然而然地让出一个空位，他就像一滴水融入河流似的，伸手接过沙龙主人递过来的啤酒，轻轻地抿了一口，随即就打开了话匣子。 “嘿！伙计们，我这里有一条发财的路子，有兴趣吗？” 男人们都知道史密斯先生因为工作的关系，经常在新旧大陆之间飞来飞去，掌握了不少合法或不那么合法的渠道。 其中，包括这个小小的沙龙曾经出现过，满满一大箱三百根标准雪茄，任由大家分享使用，据说同类货色在黑市上卖到一千一根，可以想象一下史密斯先生的豪奢和阔气。 投行的交易员凭着职业嗅觉，闻到了一丝血腥的味道，表面上装作不在意，放在吧台下面的手颤抖地利害，可见他此时的心情。 史密斯先生没有说话，举起手里的啤酒瓶，咕噜噜咕噜噜地给自己灌下大半瓶，打了个饱嗝，才一脸惬意地笑说：“旧大陆冬宫的新主试验一种新式武器，结果把国内的血族误杀了干净……呃！现在很多人都在疯抢血族死后，腾出来的超巨额财富和庞大到难以想象的权利真空！” 报社编辑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悲伤的表情，随即冷漠地点了点头：“这肯定是真的！事情就发生在前天，只不过旧大陆各国联手封锁了消息，不得不说血族的家底真的太丰厚了，即便在放弃了的旧大陆，依旧攒下数目惊人的遗产。” 史密斯先生看了一眼沙龙主人：“戴维，我知道你在旧大陆还有不少亲戚，要不要干一票大的？卖掉这边的股票、债券、外汇，把现金转移到旧大陆。相信我，一粒糖果的钱，都能白捡一间厂子回来。” 沙龙主人使劲地摇摇头：“我们家族在旧大陆哪里还有几个亲戚，估计都死光了，老的老、小的小，完全不像你想的那样。” 史密斯先生叹了口气：“我有渠道，能把现金安全地转移出去，不受任何人或势力的监控，原本以为能趁乱捞他一把，提前赚够退休的钱，没想到还是不行。” 富有的邻居们听到这番话，突然产生了兴趣，竟然撇开沙龙主人，直接和史密斯先生谈合作的事项。 “毕竟我也是头一次干这种事，就以合伙人的方式冒一次风险。我提议，我们的这项事业分成一百股，每一股一万，事后按照出钱份额分取红利。当然了，我带头认购二十股……” 二十万，这是史密斯先生一年多的正规收入，看起来应该是动真格了，也不像是作假。 几个富豪有意吃掉剩下的股份，仅仅用几个眼神示意，保持一定默契的家伙们，就不动声色地达成了某种协议。 要不是史密斯先生决定多拉几个人进来，尽量分摊风险，恐怕剩下的八十股，没多少落在那几位作家、记者、演员手里。 史密斯夫人坐在一**流着育儿经的家庭主妇里，刚刚结束工作营业，还没有换掉工作服装的她看到身边的小孩子那么可爱，竟然忘记了伸手遮掩，导致花纹很潮的黑丝渔网袜露了出来。 这让曾经下海疯玩过，现如今上岸后完成华丽转身，正儿八经的家庭主妇们感到很尴尬，互相交换眼神，都觉得史密斯夫人都已经结婚了，还在外面接活？难道史密斯先生赚地不够多吗？可是男人们在吧台举杯时说的话，他应该很有钱才对。 一场增进社区邻里关系的聚会悄然结束，有些互相看对眼的男女就留下，随便找了个房间就开始干活了，接二连三散场的人依次走掉，根本看不出走在一起的男女，根本不是来自同一个家庭的夫妇。 史密斯先生回到家里，沉思了一会，毫无来由地说了句：“朱蒂，最近别去沙勋家！据我所知，他惹上大麻烦了！” 史密斯夫人正在衣帽间手脚并用地换掉工作服，不紧不慢地回了句：“我能问为什么吗？不能，那好吧，反正我手头上也有很多工作，最近三天的行程都排满了。” 换了身睡衣的“朱蒂”来到连接客厅的厨房，看见丈夫靠着冰箱，目光透过窗户，看着不远处的沙勋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能跟我稍微透露一点吗？别在意，行业里的规矩，我懂得！” 史密斯先生沉默地看着自己的夫人，随即露出阳光般的微笑：“沙勋那头愚蠢的野猪，在下城区花钱炼铜的时候，碰了一个小女孩。她的父亲名叫布雷恩，代号【大师】的特工布雷恩。大概是太高兴了，喝地醉醺醺地强行开车，撞了【夜魔猎人】约翰的爱车，就是那个猎杀夜魔的夜魔，用一根铅笔干死三个搏击高手的约翰的唯一的念想……” “朱蒂”听到第一个名字时，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听到第二个的时候，脸上已经毫无血色，双手猛地抱住史密斯先生的手：“亲爱的，我突然发现最近我们两个人都很忙，我打算向公司请假，我们飞去东部约克郡玩几天，放松放松紧绷的神经，怎么样？” 史密斯先生却坚决地摇了摇头，发现妻子还是很紧张，双手如铁钳夹住她的双臂，使劲地晃了晃：“别慌！别乱好嘛！你不觉得事情很反常吗？沙勋多么狡猾jian诈的人，怎么会不调查清楚，就贸贸然地去炼铜，招惹上谁不好，惹上一个王牌特工不止，还吵醒了那头杀手世界里的巨龙……没有一个装甲营的兵力保护，他活不过接下来的两天。” 史密斯夫人总算安静下来，毕竟她也算是业内行家，尽管并不知道高台会的存在，只是一个杀手经济公司名下几个杀手组织的头牌罢了，还不到层次了解世界运转的真相。 史密斯先生继续安慰道：“沙勋家族算是完了！不过，他们的家族资产相当不错，有一间坐拥不少优质房产的银行，雇佣下城区很多人为他服务，甚至推举控制着几个众议院的议员，在煤炭厅里拥有广泛的人脉。他们这儿家族倒下，会腾出海量的资产，我会借着社区业主管理委员会的名义，用刚才沙龙会上募集到的第一笔资金，大量吃进这些无主的浮财。” 史密斯夫人被这回手掏打懵了：“你刚才不是和那些男人商量着去旧大陆抢钱……明白了！那边财富机会多，风险却太大了，很容易失控崩盘。相反的是，沙勋家族就在我们眼皮底下，我们对他这一家知根知底，知道哪些资产获利丰厚，那些资产在负债累累中只能勉强维持运转……这一次让我也加入吧！你知道，我有一大帮正在为嫁妆发愁的姐妹。” 史密斯先生却摇摇头：“就算我借用阔佬们的名义，还是有很大的风险，这一次你就别参与投资，尽量配合我的工作，从中也可以学到一些资本运作的手法，为下一次真正的赚大钱积累必要的经验。还有一点，别心存侥幸，一旦王牌特工和杀手之王动手，我们就立即出手，务必在沙勋家族倒下的尸体被煤炭厅的秃鹫们盯上前，尽早入场收割最肥的那块rou。” 史密斯夫人先是气馁了一会，随即就打起精神来：“你是指那间传承一百多年，至今还未上市的家族银行？” 史密斯先生失望至极地摇摇头，伸出戴着“脑瓜崩”的右手食指，给了妻子额头狠狠一下，让她多少长点记性。 “你敢染指银行？不要命了！别说煤炭厅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秃鹫，就连看门的乌鸦也会跳脚。我指的是银行名下控制着的所有不动产，那几栋地标大厦，港口码头，每年收租都是一笔惊人的数目。” 史密斯夫人疼地当场脑裂，强忍着眼泪没有掉下来，捂着额头蹲下去，呲啦一声拉下裤链：“最近你的火气很大……” 史密斯先生倒抽一口冷气，然后坚强如铜浇铁铸的身体，就被妻子轻易地放倒在餐桌上，烈焰红唇所过之处，天雷勾动地火，伊甸园守卫基路伯高举火焰宝剑。 史密斯夫人爬上餐桌，趴在丈夫的耳边，轻柔地问道：“怎么样？”史密斯先生目光呆滞，微微额首：“撑地住！”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烈焰红唇继续游走时，史密斯先生的身体已经紧绷，务必使自己保持着强硬。 这样一来，一双米兰小皮匠精心制作的皮鞋，有如离弦之箭崩了出去，纯棉的手工花袜被藏在大拇指指甲下的刀片捅穿。 漫长的鏖战结束后，两人躺在餐桌上互诉衷肠，即使是两个人的头脑和智慧加在一起，怎么也想不到沙勋那家伙，怎么会招惹上不该惹的人物，不是一个，不是两个，而是很多个。 失忆特工伯恩，运送专家弗兰克，以及他的团队，包括马车先生，剧毒淑女，豺狼医生，都是业界的良心。 史密斯夫人得知消息内情后，头更加疼了：“这么多人一起上，难怪你会断定沙勋家族都会跟着完蛋！到底是谁在幕后cao纵？” 调查员唐打了个喷嚏，万万没想到只是为了对付上城区某个家族的大佬，竟然搅出如此大规模的动静，新大陆资本市场洗牌成了关注重点，军工复合体的重组都成了不起眼的消息，至于真正的目标人物，反而成了资本这条河流底部最不起眼的小石子。 “根据不可靠的渠道传来的消息，旧大陆那边已经彻底消化血族的遗产，也就是权利真空一时间难以填充，不是没有人可以顶上去，而是太多人想上位了。” 大局已定，现在该对付神秘侧的两大秘密结社了，原力光明面的支柱圣殿骑士团，以及原力黑暗面的圣堂武士团。 天选之子的英灵作为硬币，的确强地不可思议，不过他需要一具躯壳，才能发挥出真正的实力。 暴政之神班恩殿下提议：“我可以运用神格，暂时屏蔽圣殿骑士团的大祭司在预知领域的感知，尤其是对危险的预警，对命运的窥视，至少一个小时！” 唐默沉吟片刻，回应道：“原力对绝地来说，看似平衡，实则相当倾斜，黑暗面被完全比了下去，太弱了！或许曾经平衡过，可惜天选之子回归后，黑暗面更弱了。孕育出一两个黑暗执政官，并不能很好地保持达成平衡，神秘侧和科学侧媾和的产物，原力使用者们必须被全部毁灭。” 黑暗深处，诸神盘踞在不朽的王座上，继续冷眼旁观暴政之神那伙人的举动，看着资本大规模流动，撕裂财富女神的宝座，哪怕神格（Rank）19的伟大神力，此时也被影响着，座位不停晃动，有降格的迹象。 被金钱收买的法师集团反手卖掉魔网，导致秘法之女化作大型岛屿，还在星界躺尸，祂的圣者化身为半神，出现在黑暗的深处。 “班恩殿下有这么强？仅仅是踏入神圣序列的微弱神力，就在某种程度上击败了伟大神力的财富女神！”